看著守護在鐵索另一端的白衣女子,楊過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自己要想過去,只怕異常的不容易!
可是,自己的女人小龍女就在鐵索的另一端,哪怕這鐵索再難渡過,自己也絕不能放棄!
當夜,楊過又悄悄退到了後面的松林里,苦苦思索渡過鐵鏈的方法,但是一直沒有好的主意。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楊過起身撿了一些松子,打了一些獵物,也不敢生火,吃一口松子、喝一口獵物的鮮血,一邊盯著對面的靈鷲宮,苦苦思索著混入靈鷲宮的方法。
“看來,只有扮作靈鷲宮的白衣女子,才有可能混入靈鷲宮內!”楊過心中暗暗想到,他知道對面有靈鷲宮的弟子把守,若是憑借自己目前的身手,很難安然渡過鐵索,更不用說混入靈鷲宮了!
當下楊過打定了主意,吃完飯後,楊過仍是在雪地里盤膝練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大敵當前,那是不能有絲毫的懈怠的!
到了第二天,楊過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鐵索,盼望能夠再有白衣女子出來,那樣他就可以想辦法將她們制服,然後換上她們的衣服混入靈鷲宮中!
可是,這一天沒有一個白衣女子出來。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仍是沒有人出來……就這樣,楊過在這里等了足足五天,這五天來他度日如年,心急如焚,每日里就是找些松子充飢,不敢離開鐵索跟前半步,深恐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靈鷲宮有人出來!
到了第五天地時候,楊過正在松林里盤膝坐著。身子的大部分都埋在雪中,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面。正在這個時候,附近突然有聲響傳來。
楊過側頭看了看。
微微一笑,道:“好些天沒有吃葷了,嘿嘿,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原來是一只野雞撲騰的聲音,楊過從地上撿起了一顆松子,用手輕輕一彈,松子向著野雞急速的飛去。
直接彈入了野雞的心口。
野雞又撲騰了幾下,從空中掉在了地上。
楊過的手法正是東邪黃藥師的絕技“彈指神通”,黃蓉自從跟了楊過之後,愛極了楊過,將東邪的絕技全部教給了他,楊過雖然沒有用心苦練。
但是用“彈指神通”來對付一只小小的野雞還不在話下。
楊過輕笑了一聲,從雪地里竄了出去,一把將野雞抓在手里。
然後又一下子躍入剛才打坐地地方,一口咬斷野雞的脖子,美美地吮吸了一口雞血,然後又抬頭看向對面的鐵索。
啊!
楊過地嘴一下子停了下來,身子往上抬了抬,直直的看著對面,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手中的野雞血不斷的滴下,將他本來就已經汙垢不堪的衣服染的一片血紅。
太好了!
楊過低叫了一聲,將野雞仍在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看著順著鐵索而過的八名白衣女子!終於,終於有弟子離開靈鷲宮了!
這八名白衣女子和先前的白衣女子都是一個打扮,臉上罩著輕紗,彼此間不言不語。
這些白衣女子順著鐵索走到了對岸,然後徑直朝著山下行去。
楊過心情激動,緊緊的跟著這八名白衣女子,腳步異常的輕快,不敢發出絲毫地聲響。
這八名白衣女子一路向著山下走去,其間都呆在一起,沒有一個白衣女子離隊,楊過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不過,楊過心中雖急但卻不亂,他深知萬萬不可輕舉妄動,若是打草驚蛇,驚動了這些白衣女子,那麼就算能將她們全部殺死,但是恐怕也很難混入靈鷲宮了。
要知道,人家離開的時候是八個人,自己總不能一個人趕回去吧!
到了天黑地時候,這些女子趕到了山腳下面,然後點燃一堆篝火,八個人圍成一圈,靜靜的吃著干糧,不言不語的呆坐著。
楊過一動不動的趴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些白衣女子,莫非她們就這麼呆一晚上,連個解手的也沒有?
心里面正這樣想著,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向著楊過目前所在的地方走來。
楊過心中一緊,莫非她們發現了自己,轉念又想了想,不對,若是她們真發現了自己,那就不應該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走過來了!
這名女子在楊過身前不到十丈處停了下來,緊接著“淅淅瀝瀝”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股隱隱的騷味傳來。
楊過一直在緊緊的盯著這個白衣女子,此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眼前那白生生的嬌嫩屁股,他還能不清楚這個白衣女子在做什麼!
當下,楊過慢慢的接近這名白衣女子,他暗暗祈禱這名白衣女子尿的時間長一些,可能真是老天有耳,竟然真的聽到了楊過的祈禱,只聽“淅淅瀝瀝”的聲音不停,這白衣女子竟然一直尿到了楊過接近。
終於,楊過來到了白衣女子的面前,這名白衣女子正要提起褲子,突然脖子上傳來一股劇痛,緊接著身後的穴道一麻,白衣女子眼珠一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楊過的手早已經在等著她了,一手扶住她的頭部,一手扶在她的腰間,然後慢慢地將她放下。
看了看眼前白花花的嬌嫩屁股。楊過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摸,這才戀戀不舍的將手移開。
楊過知道,一定要盡快換上這名白衣女子的衣服,否則待會就會被另外七名白衣女子察覺。
當下,楊過先是將自己身上那一身汙垢不堪的破爛外衣除掉,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將手放到這名白衣女子的身上,將她身上的外衣全部剝掉。
最後這名白衣女子只剩下了一身內衣和臉上的輕紗。
楊過的身材比地下地白衣女子高大了很多,此時要想將衣服換上還真是不容易。
好在他功力高深,深吸了一口氣。
身上的骨骼發出了一聲聲地脆響,只見楊過的身子竟然慢慢地縮小,最後竟然變得和那名白衣女子的身材相差不大!
縮骨功的功夫一般的武林人士大都會一點,但是要想將身體縮小到楊過現在這種地步,功力稍差一點根本做不到!
而且這縮骨功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就算是眼下的楊過,也只能勉強維持一兩個時辰!
將白衣女子的衣服換上。
摸了摸臉上的胡子,楊過右手內力到處,胡須一根根地落下,再將白衣女子臉上的輕紗取了下來,楊過將輕紗罩在了自己的臉上,最後將頭發打扮成白衣女子的樣子。
楊過這才收拾完畢。
再次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她的容貌還算清秀,楊過本來准備直接將她殺死。
一了百了。
可是,面對一個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地嬌美女子,楊過怎麼都下不了手。
想了想,楊過一狠心,在白衣女子的胸前拍了幾下,一股股的內力衝入白衣女子地體內,將白衣女子身上的數處經脈切斷,廢了這女子的武功!
再然後,楊過用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將這名白衣女子緊緊的綁在了樹上,撤下一截衣袖,將白衣女子的口塞住,這才向著火堆的方向走去。
楊過心中異常的忐忑,深恐被那七名白衣女子發現異樣,要知道自己畢竟是男子,無論是臉型、皮膚和剛才那名女子都有些差距……重陽宮里,現在已經是一片平靜了,前些天的狼藉基本上都被打掃一空。
尹志平端坐在重陽宮大殿正中的金座上,左手輕輕的拄著腦袋,眼睛微微的閉著,正在回想前些天的事情。
那天,丘處機和尹志平決斗,尹志平武功遠勝於他,對丘處機毫不放在心頭。
只見,尹志平用出葵花寶典上記載的絕妙神功,身形如同鬼魅,出手如同閃電,尹志平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將葵花寶典的功夫用到極致。
丘處機越打越驚,心中震撼無比,這個逆徒是從那里學來的高深武功,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啊!
突然,左眼中微微一痛,緊接著左眼什麼都看不見了,丘處機心中大驚,只聽尹志平又尖又歷的聲音傳了過來“師父,我不會就這麼殺死你的,我要先廢了你的雙眼,再刺聾你的雙耳,砍掉你的四肢,然後把你供養在重陽宮里,今後好好的向你盡一番孝心,哈哈哈哈……”
丘處機心中怒極,這逆徒竟然……竟然完全喪失了人性,突然右眼又是一痛,丘處機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忍不住“啊”的一聲狂叫了出來!
雙手向著周圍胡亂的揮舞著,想要拼死給尹志平造成一點傷害!
旁邊的馬鈺、王處一、劉處玄、郝大通都意識到不對,看到丘處機勢若瘋狂,幾人再也呆不下去,當下四人都快步往前跨去,一人往前打了一掌,只聽“砰”的一聲傳來,一道威猛之極的掌力攻向了尹志平!
四人用出了前些天苦心鑽研的七星聚會的功夫,將四人的功力聚在一起,一時間風雲變色,玉虛洞前的全真弟子、蒙古兵士都感覺面上一麻,呼吸一滯!
尹志平正在得意洋洋的大笑著,那里料到一股無可抵御的剛猛掌力襲來,其勢已來不及躲閃,尹志平慌亂中也舉起雙手,一掌對拍過去,詭異絕倫的葵花真氣和七星聚會的全真真氣碰到了一起。
尹志平的身子蹭蹭蹭往後急退了幾步,嘴角掛著鮮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馬鈺等人,到了這個時候,尹志平才明白原來這幾個老東西竟然還有絕招,當下目光越來越冷。
馬鈺等人雖然身子沒有退後,但是臉色也變得一片蒼白,幾人都驚駭的看著尹志平,沒有料到尹志平竟然能擋住自己四人的合擊,他是什麼時候練就的這身功力!
“哈哈哈哈……”尹志平將嘴角的鮮血擦了擦,又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幾個老東西,沒有想到你們還有這本事,等我捉住你們,再慢慢審問!”
尹志平此刻雖然受了內傷,但是葵花寶典不愧是太監絕學,他在自己的胸前點了幾下,已經將沸騰的內息暫時抑制住,當下抽出長劍,如同閃電般向著馬鈺等人襲去,這一次尹志平用出了真正的功夫,不像剛才只是在戲弄丘處機。
“啊!”一聲慘叫聲傳來,馬鈺的胸口中了一劍,緊接著王處一、劉處玄也身上中劍,幾人的臉上都一片悲愴,莫非全真教真的要被這個逆徒奪去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鈺、王處一倒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戰力,劉處玄和郝大通多處受傷,還在竭力抵擋著尹志平的瘋狂攻擊!
尹志平心中得意洋洋,一邊瘋狂大笑,一邊下手毫不留情,正在此時,突然一道身影向著自己撲來。
尹志平看了一眼,原來是自己的師父丘處機,尹志平發出了一聲冷哼,這丘處機真是不知好歹,本來我還想繞你一命的,此刻你竟自己送死!
當下尹志平一劍刺向了丘處機的胸口。
噗……一道鮮血噴出,噴了尹志平一臉,尹志平伸出舌頭舔了舔,感覺師父的血液倒是很新鮮,正要再補上一劍,突然感覺身子一緊,竟然被丘處機將自己牢牢的抱住了!
“師兄,眾位師弟,我拖住他……你們快逃!”丘處機瘋狂的叫道,他雙眼已盲,再加上弟子做出這等忤逆不道的事情,丘處機心中早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打算,此刻雙耳聽到師兄弟不斷發出的慘叫聲,丘處機心里越來越痛,他聽准了尹志平的方位,竟然就這麼撲了上去,雙手牢牢的將尹志平抓住!
“你……這……個……老……東……西!”尹志平心中狂怒,他已經看到郝大通抱著馬鈺,劉處玄抱著王處一,四人飛快逃走。
手下的那些三代弟子迫於全真七子的積威,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攔,而蒙古兵士又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尹志平怒吼了一聲,倒轉長劍,一劍刺向丘處機的後背,又是一道鮮血噴出,可是丘處機就是毫不放手。
尹志平接著一劍一劍刺了過去,慢慢的,丘處機的身子軟了下去,雙手漸漸沒有勁力,從尹志平的胸前滑倒了他的腿部,但是即使這樣,丘處機仍是不放手。
尹志平又怒吼了一聲,兩劍砍向丘處機的雙臂,將丘處機的雙臂砍斷,這才脫身而出,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郝大通等人已經不知道去往那個方向了!
馬鈺、王處一、劉處玄、郝大通四人最後逃到了江南,尋找到了師叔周伯通,幾人在江南召集了一批弟子,成立南派全真教,而終南山的全真教則被稱為北派全真教,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