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
要跟姜一念“共度良宵”,路揚再次好生洗了洗自個兒。
洗得皮膚皺紅,渾身香噴噴才出來,成了個名副其實的香香“boy”。
不僅身上香,哈出一口氣,都能聞到牙膏的草木清香。
他刷了三遍牙呢!
一出來就看到姜一念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本來只想著她留宿客房就很開心了,沒想到…
啊啊啊啊。
路揚激動得跺腳。
跺腳還記得姜一念睡了,踩的動作大,落下去卻輕飄飄沒聲兒。
路揚躡手躡腳走近,替姜一念把鞋脫了,扶上床,掖好被子,再從另一邊上去。
兩人同蓋著一張被子,被子下的臉對著,靠得極近。
路揚的心咚咚咚地跳。
半點睡意都沒有。
姜一念睡著了,睡顏乖巧可愛,那一雙“一眼便能要了他的命”的眼睛閉著,依舊讓他心動不已。
姜一念的眼睫毛也密,而且翹,彎成一個圓弧,路揚摸摸自己的睫毛,他的就要平一點。
想到姜一念今天的動作,路揚慢慢湊近,也對著姜一念的睫毛,輕輕吹氣。
長而卷的睫毛微微晃動,像在他的心上晃一樣,撓得他癢癢的。
不行了。
路揚按住蠢蠢欲動的分身,有些狼狽地視线下移。
你給我冷靜一點!
下移的視线落到了姜一念唇上,唇珠飽滿,粉粉嫩嫩…
不行。
還得轉移視线。
視线再下移,是姜一念從寬大圓領T恤里露出的些微鎖骨。
還好還好。
只露了一點。
但是這件T恤…是他的啊。
姜一念穿著他的衣服啊!!!
你給我下去,下去。
路揚粗暴地把分身向下按,用的力太重,忍不住痛苦得弓起腰。
他垂眼,隔著內褲在棒身上點了點。
最後一回了啊。
沒有下次了,兄弟。
路揚看了一眼姜一念,確認她睡著,手慢慢下滑,摸進內褲里,握住那根不聽話的家伙。
一邊快速地擼動,一邊時不時看一眼姜一念。
一面不想她睜眼,一面又有些、希望她醒來。
羞恥又緊張。
然而在羞恥緊張中,還有些隱隱的刺激感。
路揚擼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室內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姜一念忽然蹙了蹙眉。
路揚屏住呼吸,一口氣都不敢喘。
姜一念頭蹭著枕頭,向他這邊歪過來一個角度。
頭發離他的脖子不過幾厘米。
頭頂隨著她傾斜而移動的幾根發絲揚起來,在他的下頜上輕輕掃過。
癢得他快爆了。
“嗯——嗯啊——”路揚感到自己快到了,手伸出被窩,摸到床頭櫃上的紙巾。
“路揚?”姜一念眼睛還沒開,聲音很疑惑,帶著剛睡醒的困倦,軟軟的,像小貓叫一樣,“幾點了?你還沒睡嗎?”
“嗯啊——”路揚沒憋住,捏緊了抽紙包裝袋,下身的精液一股股流在內褲上。
這感覺實在有些刺激。
一念姐大概是上天派來懲治他的。
好一會,路揚捏著抽紙袋,臉趴在枕頭上。
他好累,他到賢者模式了,他不要睜眼了。
路揚眼神躲閃,掀開被子下床,去衛生間清理。
清理完沒急著出來,先從衛生間探出個頭,看向床鋪。
姜一念側躺著,眼睛睜著,不知在想什麼。
但很顯然,人是已經醒了。
路揚又開始烏龜挪步。
姜一念其實還沒怎麼清醒。
這會還不到十點,比她平常睡覺的點,要早得多。
她剛才等睡著了,只是淺淺眯了一會,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現在眼睛睜開了,但理智還不能那麼快恢復。
屋子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是那種,照在人身上,會讓人感到很溫暖,很舒服的暖黃色。
她就這麼躺著,睜著眼,看著路揚慢慢走過來。
男孩子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內褲,包裹著不可為人見的部位,形狀很是客觀。四肢修長,有力量感,有一點肌肉,卻並不會顯得可怖。
恰到好處,多一分則會壯碩,少一分又顯得瘦弱。
腹部還有些潮濕,顆顆水珠滾動,聚合,又散開。
姜一念看到一顆極圓潤極清透的水珠,漫無目的的時候,視线總會想尋個落點。
她的目光就跟隨著那顆水珠,從路揚的胸下,落到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腹肌线間,再落到大腿上,忽然的眨眼間,那顆水珠便消失不見了。
姜一念感到身體深處傳來些癢意,視线復又落到路揚身上,落點在他上身。
沒往下看。
她忽然記起來路佳曾開玩笑跟她說過,她們家祖上隔了幾代,有個奶奶是白人。
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不可考,但路家人確實個個都很白。
路揚尤甚。
臉上的皮膚白,衣服下的肌膚,也白。
路不長,路揚離姜一念越來越近。胸前的皮膚從落地燈映照下的橙黃,逐漸靠近,愈發清晰,落到眼中,變作瓷白。
就像是古時候人們照鏡子。
原是銅鏡,鏡面昏黃,看不分明,後來就成了玻璃鏡,將皮膚五官都映照得清清楚楚,分毫畢現。
路揚躺下來,姜一念的視线也隨著他的動作,由他胸前高度,變作橫視。
兩人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對視。
不一會,路揚先撇開視线。
他感覺姜一念眼神說不出來的怪,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大概是,用眼睛吃了他?
路揚對自己的齷齪想法表示鄙夷。
一念姐是正經人,跟他可不一樣。
還心虛著,他更不敢與她對視。
支支吾吾地叫了兩聲她的名字,態度誠懇地認錯,“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姜一念聲音有些啞,字音發得很慢,也很輕。
磁性得不得了。
話一落下,下面的小兄弟就抬起了頭。
路揚快服了。
他深呼吸一下,接著說,“我不該趁你睡著…”他抬眼看了眼姜一念,“做不好的事…”
“這樣。”姜一念聽完,回了這麼兩個字。
路揚摸不清她的態度,只能繼續支吾著認錯。
頭垂著,像小狗哼唧一樣,咕嚕嚕,咕嚕嚕。
說得口干了,又看向姜一念。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看著姜一念時,眼神有多麼灼人。
清清亮亮的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你。
就好像這個世上,只有你一個人。
只看得到你。
他的世界里,只有你。
姜一念感到下面的癢意更甚。
快要壓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