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叫醒你的方式是什麼呢？

　　當然是在你身前拱啊拱，再舔舔你罷了。

　　感覺到胸前揉按的雙手，耳後的濡濕，姜一念睜開眼，真心實意地，“你好像狗狗。”

　　路揚絲毫不以為恥，還帶點自豪，“我就是念念的狗狗。”

　　姜一念反手摸到他頭發，“那我就叫你小狗了？嗯？小狗？路小狗？”

　　她語氣太過親昵自然。

　　路揚的臉頰緊緊貼上她後背，蹭了蹭。

　　沒看到他的臉，但姜一念莫名就是知道。

　　——害羞了。

　　看到耳垂，果真是紅的。

　　鬧了一會，姜一念讓路揚去對門幫她拿衣服。

　　上次拿過，路揚應當還是認識的。

　　新晉男朋友路揚拒絕了女朋友提的第一個要求。

　　理由是，“穿我的。”

　　“穿我的T恤嘛，好不好？”

　　“今天又不用出門…”路揚的手慢條斯理揉著她的肚子，“內褲我這兒有…”

　　剛想說他這兒哪來的內褲。

　　姜一念就想起來了。

　　——上次聚會時那條。

　　臉頓時就臊起來。

　　眼見著路揚手托起她的胸，想做些什麼，胡亂就答應了。

　　倆人一塊起的床，姜一念從他衣櫃里找深色短袖時，路揚就在她旁邊。

　　手拿起內褲，又放下，自言自語，“還是不穿了，我要陪念念。”

　　“你上面不穿，我下面不穿，我們天生一對。”

　　仰起臉，朝著姜一念笑。

　　燦爛得像朵花。

　　姜一念臉還有些紅，順手從衣櫃里扔了條休閒褲扔他臉上。

　　“穿上吧你。”

　　她找了件寬大的短袖，站直時長度及膝，足可以做裙子。

　　對著鏡子看了眼，又去衣櫃里找了件襯衫，路揚的衣服對她來說要大得多，胸前的幾粒扣子都扣好，扣到腰間，兩角還剩余好長一截，姜一念用剩下的部分打了個結。

　　掐出一截細腰。

　　一層短袖一層襯衫，她將襯衫的褶皺扯得寬松些，不仔細看，也看不出她現在沒穿內衣。

　　這般打理好了，才出去吃早餐。

　　不是第一次見路揚掛空襠，但姜一念還是不敢看他。

　　怕看到一晃一晃的弧度。

　　路揚那個尺寸…姜一念開始回憶為什麼她第一次會沒看出來路揚掛空襠。

　　超級明顯好嘛！

　　還總甩來甩去。

　　知道自己多大斤兩就多穿件衣服。

　　又不是沒的穿。

　　姜一念無語。

　　路揚不知是不是發現了，喝兩口粥，抬起眼看姜一念，笑兩下。

　　喝兩口粥，笑兩下。

　　姜一念被他笑惱了。

　　手指戳在他額頭，“不許笑了。”

　　“噢。”路揚應得乖巧，仰仰頭，把她的指尖含進嘴里。

　　雙手壓在唇上。

　　眼睛里卻還是笑意。

　　指尖上傳來濕濕軟軟的觸感，姜一念抽了兩下才抽出來。

　　想說他兩句，還沒說出口，自個兒也笑了。

　　傻子。

　　吃完飯，路揚熱情地邀請姜一念——

　　打游戲。

　　確定關系的第一天，小情侶約會的第一項。

　　——打游戲。

　　姜一念看著他亮晶晶的眼，一時又有些無言。

　　算了算了。

　　打就打吧。

　　她沒玩過這種手柄，玩著也挺新鮮。

　　路揚挑了一個畫風簡單可愛的衝關小游戲，兩人各自操持手柄，控制屏幕中的兔子跳躍前進，到達終點，進入溶洞，就算勝利。

　　跟“森林冰火人”一樣的休閒娛樂小游戲。

　　但又有那麼點不一樣。

　　路揚是存了點小心機的。

　　開局簡單，路揚很快就抵達終點，刻意語氣曖昧，“念念你動一動啊，別停那兒啊。”

　　姜一念很認真地按手柄，“好，馬上就來。”

　　…不，不是在催你。

　　第二局，姜一念操控兔子時，不小心壓到了路揚的兔子身上，路揚壓低聲线，“念念…你壓著我了。”

　　姜一念盯著屏幕，幾步跳到終點，轉回頭看路揚，“你剛說什麼？”

　　路揚：“…沒什麼。”

　　姜一念玩著玩著，越來越上頭。

　　路揚磨磨蹭蹭，姜一念還著急，搶過他的手柄，“你快點啊，不行我上。”

　　路揚就：……

　　這該死的勝負欲。

　　倆人就一直往下推關，不知道推了多少關，路揚手都麻了，扔了手柄，腦袋歪到姜一念肩上。

　　手從她腋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

　　“念念怎麼真的在玩游戲啊…”

　　姜一念正上頭呢，乍一聽這話，還愣了下。

　　他們不就是在玩游戲嗎。

　　路揚握著她的手，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揉捏拉筋，語氣有點沮喪，“念念玩游戲好認真…都不理我…”

　　姜一念忽然想起上回梁晴在辦公室的那番言論。

　　“如果我是你男朋友，在我眼里，你吃餅干，那就不是吃餅干，那是在吃我。”

　　所以，玩游戲不是在玩游戲，是在——

　　“玩我？”

　　路揚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姜一念：“…”

　　姜一念：“去。”

　　路揚一手環過她的腰，靠近，“不要嘛。”另一手十指交叉，緊扣，“念念剛才都不理我，要親親抱抱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