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終老陳還是什麼干貨都沒有透露,幾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孫澤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里收拾的陸曉敏,臉上仿佛能滴下水。
如果說在南京是她喝多了,被老陳占了便宜,那麼只能自認倒霉,一個成年人在外不注意自己的行為,給了別人可乘之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後果,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責任總是逃脫不掉。
可是今天呢?
這是在自己家!
在自己家里被別人猥褻,只是象征性的反抗幾下?
然後就聽之任之了?
如果當時真的是自己的車被蹭了,肯定免不了與對方協商,聯系保險公司定損等一系列事情,那麼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孫澤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又止不住的繼續想象:
等老陳玩夠了陸曉敏的奶子,把她壓在茶幾上,撩起裙子扯開內褲,碩大的龜頭頂開陸曉敏緊致滑嫩的小逼,粗大的肉棒用力的貫穿到底,一下一下用力的操著陸曉敏,而陸曉敏則是眼神渙散,嘴里不生音調的呻吟著,嘴角流出的口水順著下巴流到奶子上,再被老陳的手掌和著汗水一起抓揉。
腦海中異常清晰的畫面讓孫澤欲罷不能,似乎自己是一個隱身的幽靈,目光透過虛無的時空,360 度毫無死角的看著正在苟合的兩人,剛剛已經軟化的小雞巴又重新勃起,在褲襠里一顫一顫,終於在自己的意淫中噴發出來。
眼前清晰的畫面漸漸地模糊,並且越來越遠,里面正在賣力聳動的身影卻忽然抬起頭盯著孫澤的眼睛,每抽插一次都會嘶吼一聲,那吼聲在孫澤的腦海中回蕩的卻是兩個字:
“廢物!”
孫澤怒不可遏,抓起面前的杯子狠命的潮那個模糊的面容摔了過去,杯子穿過透明的空氣,撞擊在對面的牆上,破碎成渣。
廚房里的陸曉敏被玻璃碎裂的聲音驚動,探出身看著眼睛血紅,喘氣如牛的孫澤,各種委屈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
“你發什麼瘋?!有本事別被人拿捏啊?只會窩里橫!”孫澤盯著陸曉敏的眼睛,後槽牙幾乎咬碎,最後梗著脖子上的青筋擠出一句,“他陳登峰還拿捏不住我,大不了魚死網破,走著瞧!”陸曉敏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有些瘋狂的孫澤,恍然如夢。
這樣的孫澤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一直以來,他都是冷靜睿智,雖然有時候激情澎湃,銳意進取,可那是陽光的孫澤,時而溫暖,時而熾熱,而不是現在仿若火山爆發,烈焰迸射的模樣。
這個有些陌生的孫澤卻讓陸曉敏莫名的有些心安。
孫澤洗完澡就就一個人睡去了,可是陸曉敏卻睡意全無。
她蜷縮著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小腿,下巴放在膝蓋上,仿若黑暗中的幽靈。
在她印象中的孫澤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其實在孫澤的內心深處,是非常驕傲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格。
最近因為融資的事情。
老陳的事情,孫澤看上去非常的焦慮與卑微,開始陸曉敏還以為那個驕傲的孫澤已經被社會的熔爐湮滅,只剩下了一個隨波逐流的商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反而是陳登峰,她一直以來都覺得這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並且從來也沒有看透過。
一直以來陳登峰都是以一個溫厚長者的形象出現。
南京那天的晚上,就算她再怎麼勸慰自己,可是那些零星的記憶都在昭示著自己被猥褻的事實,可她只是覺得無非就是男人的動物本能發作了而已,並沒有覺得是太大的事情。
更何況老陳是孫澤的大股東,孫澤公司里還有很多事務要仰仗他的幫助,所以她沒有去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張照片卻讓她難以釋懷。
陳登峰為什麼要拍那樣的一張照片,並且還發給孫澤?
從正常人的思維去展開,猥褻了別人的老婆,還發照片給老公,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老陳的動機她想不明白,可是更讓她憤怒的還是孫澤。
如果不是孫澤的出軌,那天自己也不會借酒消愁,自然也不會被人乘機占了便宜,孫澤這個王八蛋!
還有今天,如果不是為了孫澤,陸曉敏幾乎就要魚死網破了……不對,自己放棄抵抗是為了孫澤的公司嗎?
好像又不是,那麼是從什麼時候放棄抵抗的?
陸曉敏焦躁的抓了抓頭發,才剛發生不到兩個小時的事情居然已經忘記了,讓她有些發狂。
我為什麼會放棄抵抗,任由老陳輕薄?
陸曉敏相信孫澤是驕傲的,不會任人宰割,終究會做些什麼,可是自己呢?
難道自己就是一團爛泥任人踐踏?
這絕不可能,也決不允許!
陳登峰趁著她看到照片,心神衝擊的間隙伸出肮髒的手,放肆的玩弄著她的奶子,可是當時她分明已經惱羞成怒,奮力抵抗了,那為什麼還幾乎被她脫光了上衣玩弄呢?
當時發生了什麼……是老陳的一句話!肯定不是融資!那張照片,孫澤看到了那張照片,他卻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在自己這邊是因為NTR 心理作祟,那麼他和老陳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前段時間她故意的露出去刺激孫澤,得出的結論是孫澤有賊心沒賊膽,可那已經是南京之後的事情,當時的孫澤應該是更沒有賊膽才對,可是為什麼他還推波助瀾?
陸曉敏有些悲哀的得出一個看上去符合邏輯的結論,也許那個時候,孫澤就已經意識到老陳有可能退股,一方面滿足了他那卑劣的欲望,另一方面是否還存在著把自己當做籌碼,放在了他和陳登峰博弈的台面上?
陸曉敏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可是又不相信孫澤會把自己當成前進的工具,一時間陷入了自我矛盾與恐慌當中,無法自拔。
她突然想抽煙。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抽煙,明明對健康不好,氣味又難聞,可是現在,她卻無法抑制的想要抽一支煙。
她自己肯定是沒有的,但是孫澤的煙和打火機就放在茶幾上。
陸曉敏打開那盒只剩三四支煙的細中華,抽出一支含在唇間,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橘紅色的火苗在她眼前搖曳,她湊上前去,用力的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覺充塞胸腹,刺激的她一陣劇烈咳嗽,終於平復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鼻涕眼淚布滿臉頰。
然後再輕輕的吸一小口,緩緩的送進肺泡,一種帶著眩暈的飄飄然的感覺,讓她仿佛身在雲端。
她感覺自己在飄,身體飄了起來,思緒了飄了起來。
自己是什麼時候放棄抵抗的?哦,是說到照片的時候,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老陳滾燙的胸膛貼在陸曉敏的背上,隔著兩件薄薄的夏裝,陸曉敏清晰的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
老陳的下巴貼著她的肩膀,嘴唇在她的耳垂上輕吻,雙手卻從寬松的領口伸進去,連帶著輕薄的胸罩一起用力的玩弄著她的奶子,老陳的手很用力,抓的她的奶子有點刺痛,可是除了一開始的羞怒,陸曉敏似乎並不討厭這種粗暴的玩弄。
因為她的心跳在加速,身體在慢慢的變軟,檀口微微開合,開始喘出淫靡的氣息。
老陳不滿足於隔著胸罩玩弄,扣住兩側胸罩上沿用力的壓下去,薄薄的胸罩像繩子一樣勒在她小巧的奶子下面,玲瓏的奶子被緊緊的勒住,努力的向上突起,到達了一種從來沒有的高度。
粉色的奶頭在老陳的指尖下顫動,得到的卻不是溫柔的回應,老陳幾乎是掐著她的奶頭,用力的捻,奶頭幾乎被他擠扁成紙一樣薄,可是老陳並不滿足,手指緊緊的捏住她的奶頭,似乎嫌棄奶子太小,用力的向上拉起,兩個奶頭像皮筋一樣連帶著乳肉被扯成一長條,陸曉敏感覺到自己的奶子要被他扯斷了,可是卻倔強的一言不發,任他蹂躪。
揉搓撕扯似乎仍不滿足,老陳用手指加著她的奶頭,用力的擰,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奶頭可以像麻花一樣,被擰兩圈,還是三圈?
可是柔韌的肩帶隨著老陳粗暴的動作,不停的把胸罩扯上來,越過小奶子遮住奶頭,讓老陳很氣惱,他把肩帶兩邊分開,順著胳膊捋下去,一只捋到臂彎,連帶著胸罩一起扯到奶子下面,不讓胸罩作亂。
柔韌的胸罩仿佛一個繩索,緊緊的束縛住陸曉敏,隨著老陳盡情的享用她的奶子,身體越來越軟,深處居然騰起不可名狀的快感,如波濤一樣洶涌滾來。
陸曉敏幾乎是癱在老陳的懷里,甚至開始隨著老陳的動作,微微的挺起胸,讓奶子去迎合老陳的手。
強烈的刺痛讓她的喉嚨發出呻吟,可聽到耳中卻帶著嬌媚的誘惑,老陳終於玩夠了她的奶子,手繼續向下,在碰到肚臍時候,外面傳來了對話的聲音:
“孫先生,你剛上來呀。”
“嗯,剛才出去買了一包煙。”
孫澤回來了,陸曉敏猛地驚醒,仿佛所有的力氣又回來了,抓著胸罩急切的套上去,卻把老陳一只手一起蓋住,可是老陳卻並不驚慌,手還在胸罩里面揉捏她的奶頭,另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無法起身,還不慌不忙的轉過頭,看著門口的方向。
陸曉敏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用力的去掐老陳的胳膊,可是老陳卻用指甲緊緊的掐她的奶頭,兩個人仿佛是在角力,誰也不肯放手,終於,老陳按著他肩膀的手滑了下去,胸罩里的手掐著她的奶頭向外抽,她感覺到奶頭鑽心的刺痛,終於在老陳緊緊的指甲縫里抽離出來,隨著奶頭的回彈,陸曉敏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哈~ ~ 啊~ ~ ”
這分明是一聲淫蕩的呻吟!
暗紅的煙頭在昏暗的客廳閃爍,終於燃燒到了盡頭。手指傳來的熾熱讓陸曉敏回過神來,在煙灰缸里熄滅。
如果孫澤沒去買煙,早點回來的話,事情會怎麼發展?
可是誰也無法回答沒有發生的事情,基於不存在的條件引申出的任何結果都是虛妄。
陸曉敏拿起煙盒,她還想再抽一直,雖然嗓子已經火燒火燎,可是她還想抽。
王八蛋,不抽煙能死掉嗎?不早點回來。
腹誹著孫澤的陸曉敏似乎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有些魔怔的看著煙盒里剩下的三支煙,孫澤回來的時候順手把煙和打火機放在茶幾上,然後老陳走之前就沒抽,摔茶杯的時候手里有一支,然後去洗澡睡覺了,那麼,他買的那一盒煙哪里去了?
他洗完澡是裹著浴巾出來的,衣服還在洗手間!
陸曉敏發瘋似的衝進洗手間,孫澤的衣服就掛在門後,衣服口袋是空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把煙順手拿到臥室里了,只是我沒看見,肯定是的。
陸曉敏穩了一下心神,輕輕的打開臥室門,湊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晃過床頭櫃,枕頭邊,甚至是放常用物品的抽屜,沒有!
孫澤根本沒去買煙!就算買了自己沒發現,可是打火機怎麼說?他不可能再買一個打火機,沒有打火機他拿一盒煙干什麼?他沒買煙。
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曉敏抬頭看向玄關,穿衣鏡仿佛是一道幽黑的門似乎要把她吞噬。
孫澤什麼都看見了,可是他沒進來。
陸曉敏如墜深淵。
……………………
在晚上第一次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老陳說在南京的那天晚上就發給孫澤了,陸曉敏當時被唬住了,後來想想還是心里存疑。
正常來講,自己老婆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一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先不說做沒做什麼,單是進房間這一行為就足夠翻臉了。
然而老陳不但進了房間,還拍了自己的裸照發給了孫澤,可是孫澤既沒有和老陳翻臉,也沒有質問陸曉敏,仿佛事情不存在,哦,說沒影響也是不對的,他居然在制造自己老婆和別人見面的機會。
如果說南京的那一次,是孫澤長久以來不能滿足的NTR 心里作怪,讓他做出了違背常理的選擇,可是當陸曉敏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後,故意的在他面前露出,他的反應雖然證明了確實有NTR 心理,可是後來的舉動又昭示著他並沒有實際去行動的准備,他斷絕了陸曉敏在菜販面前露出的機會,間接的拒絕了陸曉敏的後續行動,事實上陸曉敏也沒打算繼續下去。
可是今天呢?
陸曉敏可以確定孫澤看見了,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老陳開始輕薄自己的時候,孫澤就應該到門口了,可是他為什麼不進來?
就在一門之隔,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侵犯而無動於衷,這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
說是無動於衷也並不確切,摔碎的茶杯,牆上的深坑,孫澤在內心是憤怒的,可是他沒有制止,沒有制止老陳輕薄自己,也沒有制止自己的軟弱。
如果當時孫澤進來了,該驚慌的應該是陳登峰。
在別人家里猥褻女主人,這是妥妥的犯罪行為。
如果事情鬧大了,陳登峰毫無疑問會身敗名裂,陸曉敏和孫澤也會陷入名聲、輿論的漩渦,而孫澤的公司也有可能會因為陳登峰退股而陷入危機,看上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這些能作為任憑別人猥褻自己老婆的理由嗎?還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大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陸曉敏一直認為,就算孫澤有NTR 心理,可是行為上是有底线的,在這一刻,她徹底看不清孫澤了。
本來,陸曉敏已經打算,如果孫澤只是單純的想要滿足一下NTR 心理,陸曉敏是不介意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的,前提是孫澤恪守自己的底线,並不是真的讓別人侵犯自己。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陸曉敏是十分羞恥的,長久以來的道德准則讓她認為自己是個蕩婦,可是為了孫澤她還是願意嘗試。
然而在做出決定之後,內心反而多出了一些新奇的刺激,仿佛一直古井無波的欲望開始蠢蠢欲動,把這些作為夫妻生活的調味劑也還不錯,陸曉敏甚至開始這樣想。
可是陸曉敏接受不了把自己作為籌碼擺上牌桌。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操控,這樣的人生甚至連妓女都不如。
妓女可以選擇自己什麼時候接客什麼時候休息,可是被當做籌碼的女人是沒有任何人格尊嚴的,就像一件物品,失去了人的屬性。
孫澤真的可以把自己作為籌碼擺上牌桌嗎?
孫澤在責怪陸曉敏自己不檢點,軟弱不抵抗,給了陳登峰可乘之機;陸曉敏在責怪孫澤沒有底线,把自己作為籌碼,這是對自己的人格侮辱。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想過,如果當時自己的心思純粹一點,行為勇敢一點,主動向前哪怕是一小步,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
大運河依舊流水湯湯,永不停息,河邊的柳樹隨著秋風,黃葉漫飛。
轉眼間已經開學差不多一個月了,忙碌的開學季總算結束,新學期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陳登峰的緊縮計劃已經正式開始執行,已經有幾個經營不善的公司正式收到了公函,老陳執行計劃是堅決的,就算對方有盈利的可能,他還是堅決的把自己的股份退掉了,哪怕是有所虧損。
其他公司都在戰戰兢兢,在等著那不知什麼時候落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刀。
孫澤不准備坐以待斃。
正如陸曉敏的認知,他在骨子里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命運把握在別人手中。
既然陳登峰還沒有正式通知,那麼公司的各項業務依舊正常進行,並且比以前做的更好。
老陳那莫須有的退股通知還沒到,反而先收到了孫澤的股份變動通知。
孫澤在股東大會上正式通過了建立期權池的決議,從所有股東的股份中劃分出20% 作為公司期權池,受益者是員工。
除了幾個高管,下面的人員不知道上層的風起雲涌,每個人都獲得了既得利益,干勁十足,連帶客戶都知道了,合作也愈發的融洽。
股東會議之後,孫澤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拜訪之旅。
拜訪對象是首先是公司的幾個小股東,首先表達對於近幾年沒有嚴格執行分紅的歉意,然後拋出公司前景一片光明的大餅,最後是公司打算融資,看看各位是不是抓住這個機會,增加持股,以期未來獲取更多的效益。
他在從側面了解這些小股東能拿出多少錢,萬一陳登峰真的退股了,按照比例自己要承擔將近860 萬的股權費用,而剩余的股東需要承擔剩余的340 萬。
結果不盡人意。
他們手里並不是沒有錢,身價上億的也不是沒有,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很保守,沒有分紅並不是很在乎,對於公司的前景也不能說沒信心,可是在增加投資方面,所有人都表現出了不合常理的謹慎。
手里並不缺錢,對於公司的前景也很看好,可是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加大投入,孫澤不能理解。
從最後一家出來之後,把車開進運河邊一片茂密的蘆葦蕩里,一連抽了大半包煙。
馬上就要國慶放假了,他想在國慶之前拿到一點利好的消息,這樣國慶之後就要正式開始融資計劃了,可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家願意繼續拿錢出來繼續融資,更別說到時候去吃掉陳登峰的原有股份了,估計到時候不乏某些人會跟著陳登峰的腳步落井下石,收款走人,到了那時候,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陸曉敏也在一直忙碌著學校的事務,但是工作之余還是在關注著孫澤的公司和陳登峰的動向。
陳登峰的繩索已經拋出去了,暫時還沒套在孫澤的脖子上。
而孫澤則是表現出了永不服輸的勇氣,開始積極的自救。
雖然還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可是這樣的孫澤卻是陸曉敏所欣賞的。
雖然對於孫澤有諸多怨言,她還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
她知道孫澤已經幾乎拜訪了陳登峰以外所有的股東,而且沒有任何結果,她依然知道,還有最後一家,而那一家也占了10% 的股份。
這已經是孫澤最後的希望了。
陸曉敏決定幫助孫澤。作為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她無法看著孫澤步步淪陷而置身事外。
陸曉敏的父母都是公務員,已經退休了,還有一個哥哥在部隊,前途錦繡。
這樣一個家庭自然是不缺錢的,可能明面上沒有大富大貴,可是底蘊也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可比的。
趁著國慶節放假的間隙,哥哥也有探親假,陸曉敏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孫澤在放假期間依然在東奔西走,只參加了正式的團圓宴,然後就報罪離開了,囑咐陸曉敏多住幾天,好好陪陪二老以及和大舅哥難得的團聚。
兩個老人和大舅哥也都看出了孫澤的窘迫,並沒有怪罪什麼,當陸曉敏都說出孫澤的難處後,二老和大舅哥並沒有多少思考就做出了決定。
他們本來以為是孫澤的業務出了問題,搞了半天才明白是被人用錢限制住了,這就相對好辦。
最終二老和大舅哥商議的結果,可以一起湊出來500 萬,大約一個多月內就能搞定,無非就是虧掉一些定期的利息,以及一些基金的收益。
還說剩下的錢也不用擔心,如果孫澤真的很困難,他們舍了老臉再出去借個兩三百萬也不是問題。
果然父母還是最心疼自己的孩子的,陸曉敏帶著無限的感慨回去了,她准備告訴孫澤這個好消息。
孫澤聽了之後也是非常的感動,語義一轉,卻是這些錢還不夠,就算父母借來三百萬,加上自己湊出來的500 萬,仍然不夠。
“不是八百六十萬就夠了嗎?我們再湊出來幾十萬沒什麼困難吧?”
“不是你這麼理解的,八百六十萬只是按照比例出資的話,我們需要承擔的,可是其他股東不願意,那麼就只能我們自己把老陳的股份吃下,也就是說,要做好打算,這1200我們得自己承擔。”
就算讓二老去借錢,最後還是差四百萬。
“我決定明天去上海。”
……………………
Memus 是一家德國的投資公司,這家公司的投資重點在於歐洲和日本,對於中國的業務並不是重點。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在上海有一家辦事處,當時市里招商局的一個海歸領導和對方的亞洲區負責人是校友,就牽針引线到本地來做一些投資,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評判標准,選擇了初創業的孫澤,事實上,除了每年固定的財報,孫澤和對方幾乎是沒什麼聯系,而對方除了一些例行的業務咨詢以及報表答疑,也沒有過多的介入公司的業務。
大家一致相安無事這麼多年,所以孫澤幾乎從沒考慮過去找他們。
因為這種大的財團,首先是未必看得上自己這種小的企業,再者就是和他們打交道,孫澤還是缺乏經驗和勇氣。
可是到現在,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如果公司盈利了,孫澤不介意拿出幾百萬去讓雙方二老過的更好,不管他們需不需要,至少孫澤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如果是要拿老人的錢去博自己充滿風險的未來,就算陸曉敏鼎力支持,孫澤自己是不願意的。
Memus 在中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辦事處了。
在浦東的金融中心區,有一整層的辦公室。
因為與對方沒什麼交往,孫澤約的是那個跟自己公司一直以來郵件聯系的審計專員,不過聽說現在已經是高管了。
孫澤是忐忑的。
對方將近3000億美金的市值,放在全球或許也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孫澤這種小微企業來講,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就好比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那區區的一百萬投資,或者對方的領導根本就不記得了,只是業務上的一行不起眼的小字,每年由一個小職員例行的問一句而已,孫澤一邊等待一邊自嘲的想。
然而對方讓孫澤受寵若驚。一個看上去精明干練的中國男人,兩個身材高大的歐洲人,還有一個跟在後面的小伙子,哦,這個是翻譯。
“你好,孫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是李啟明,一直以來就是我負責您的相關業務。”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這兩位是?”
“正准備跟你介紹,這位是我們總部的董事,負責亞洲區業務,正好出差來了這邊,這位是我們大中華區的最高負責人(兩個德國佬我就不起名字了。)”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就驚動了一個總部的亞洲區負責人,一個大中華區的負責人?
看這架勢自己拿到的不是100 萬投資,應該是100 億才對。
愈發忐忑的孫澤跟著對方進了會議室,好在兩個德國佬很隨和,也看出了孫澤的不自然,大部分還是李啟明在和孫澤溝通。
那位亞洲區負責人說了一通話就走了,還好,他說的是英語,雖然口音很重,可是孫澤還是基本無障礙的和對方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孫澤懷疑對方被策反了。
對方上來就贊嘆中國的塞罕壩奇跡,對中國在環境治理以及新能源方面的發展贊不絕口,然後對自己的歐洲同行一頓狗屎不如的評價,最後把歐盟多年前用於遏制發展中國家的碳中和政策定義為垃圾和愚蠢,然後就離開了,搞得孫澤一頭大的霧水。
這位大中華區的負責人是懂中文的,雖然口音有點別扭,可是說的相當的流利。
“親愛的孫,沒想到你來上海了,事實上我們已經決定下周就和你接洽了。”
“讓我們簡單一點吧,我們知道了你想繼續融資,而我們也有意向繼續擴大來自於您的收益,不要怪我們貪心,是你太厲了,當時的100 萬投資目前已經翻了四倍,在中國只有房地產才有這樣的收益,你真是讓我們……嗯,應該怎麼講?”李啟明就像是個捧哏的:
“刮目相看。”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房地產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把磚頭水泥蓋成房子,而你和你的團隊不一樣,你們在生產產品,你們的產品在讓這個地球變的更美好,所以你們從事的是一份高尚的事業,更何況還給我們帶來了如此好的收益。”
“我先說我們的方案吧,具體的細節讓李和你談,相信我,李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們知道你有一個股東想要回收自己的股份,雖然我們分析之後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總是有這種可能性。”
“所以我們的Plan A就是,如果對方確實要回收,那麼我們想要盡可能多的拿下對方的股份,如果你和你的董事會同意,我們想全部拿下。”
“Plan B就是基於我們的判斷,對方不會這麼做的,請相信我們的專業度,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不會這麼做。所以你融資的這一部分,市場上肯定很多人想要進場,基於我們長久以來良好的合作關系,我們希望能夠拿到盡可能多的份額,而這些,取決於你和你的決策團隊,請盡量不要讓我們失望。”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李跟你談吧,這個好運的家伙,你是他負責的第一個客戶,哦,對了,當時上海的辦公室只有他自己,哈哈哈哈哈~ ”
“如果你不是總住在日本,那麼這里就是兩個人。”
“以後這里就是我的家了,我的朋友,我愛死這里了。看起來孫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你,你們好好聊吧。”
兩個德國佬都離開了,李啟明坐在那里悠閒的喝著茶水,似乎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孫澤拿起水杯一口氣干掉,然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經理,這是什麼情況?”
李啟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似乎在組織著語言。
“總部的投資重心現在已經轉到大中華區了,特別是長三角城市群和珠三角城市群,將是我們布局的重點。”
“孫總可以說是我們在國內做的第一筆投資,雖然是當時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無心插聊之舉,可畢竟這筆投資現在看來相當的超值。”
“德國人不是傻子,他們研究我們的國情已經很久了,正如剛才所講,從國家層面,環保治理和新能源產業將會是接下來幾年的發展重心,而你那里也是長三角都市群的重要節點之一。”
“從現實來講,不管是最開始那筆可以忽略不計的投資,還是現在你所需要的融資,對公司來講並不存在什麼壓力,我們需要的是打造一個招牌,既然我們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那麼跟你繼續合作下去,把你打造成一個地域性的招牌,對於接下來業務的開展相當有利,這麼說吧,你現在需要錢,而我們需要一個突破口,所以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我們絕對是誠意滿滿的。”孫澤明白了,好不容易壓制住內心的狂喜,然後卻頗有些撥雲見日的感慨。
原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業務,站在更高的層次看,在無意間已經乘上了國家發展戰略的東風,只是自己還沒意識到。
他開始有些警惕,從日本回來後,單純從商業角度出發的國外旅行還沒有過一次,自己總是認為在一個沿海省份的地級市,能夠建立起一份還算有前途的事業就已經不錯了,可是從更高的層面看,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在時代的洪流中,自己完全有可能也有能力去走的更遠。
這次上海之行,不但解決了近幾個月壓在心頭的陰霾,更重要的是讓孫澤堅定了自己的信心,陳登峰是否退股現在看起來已經不是什麼事情了,那麼正式的融資准備就要展開了。
在離開上海的時候又去拜訪了李啟明一次,在酒足飯飽之後,李啟明有些感慨的看著孫澤,
“孫總,幸運並不是隨機出現的,它只眷顧努力的人,也只有做好准備的人才能承接得住,所以沒必要妄自菲薄。”
“同樣的,認識你也是我的幸運,不過這次融資,應該是我個人和你最後一次合作了。”
孫澤有些吃驚,
“你要走嗎?”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公司決定派我深圳了,而你那里我們也准備建立分支機構,最遲今年年底吧,會有新的負責人跟你接洽。”
“老外看上去很單純,但是他們並不傻。我們國家的人情世故對他們來說有點難,但是他們可以讓懂得這些的人去操作。我的根底在南方,現在要回去發展了,你那里未來的負責人,我可以跟你透露一點,本地的人脈關系很扎實,所以不要擔心以後的合作,我們的錢放在你那里,是要借雞生蛋的,如果有人拿棍子打了這只雞,損害的是所有喂雞人的利益。”
“放心去做吧,小風小浪影響不了激流勇進。”
……………………
從上海回來之後,孫澤一直在反思自己,長久以來的慣性思維,讓他有些故步自封了。
很多事情站在更高的層面上看,放在更長遠的時間尺度內,當時認為的困難或許只是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而已。
“跟爸媽講,讓他們放心,事情已經解決了,等我忙完這一陣,再過去看望他們吧,現在真的抽不開身。”
孫澤一邊趴在餐桌上巴拉著飯一遍含糊不清的跟陸曉敏聊著,面容疲憊,胡子拉碴,可是眼睛里卻閃著激情與興奮。
陸曉敏把熱好的飯菜往孫澤旁邊推了推,“多吃點菜,別只顧著扒拉飯,夠你吃的。”
那個銳意進取的孫澤似乎又回來了,陸曉敏還是很開心的,之前的種種不快似乎也已經隨著事情的解決而消散,可是疑惑卻仍然沒解開。
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審視自己和孫澤長久以來的相處,從她發現孫澤出軌,知道孫澤玩BDSM,知道孫澤的NTR 心理,對孫澤的了解越多,卻愈發不能理解孫澤的行為。
自己故意的在他面前露出給別人看,孫澤雖然感到了刺激,卻沒有支持她行動的表現,從後續動作來看,孫澤沒有喪心病狂的為了自己的欲望而放棄了理智。
可是為什麼在南京那一次,他能對陳登峰拍自己的裸照而無動於衷?
並且事後還在推波助瀾。
上次在家里請陳登峰吃飯,孫澤絕對就在門外,看著陳登峰猥褻自己,可是他就在門外,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如果說孫澤當時是迫於陳登峰退股以及自己公司發展的壓力,所以做了縮頭烏龜,把自己老婆當做了籌碼,可是接下來卻又積極的自救,並且成功的消弭了陳登峰退股的風險。
這個時而堅強時而軟弱的孫澤,讓陸曉敏感覺這十年以來,自己似乎從未看清楚過,不由的一陣沮喪。
陸曉敏忽然有了一個荒唐的念頭,現在陳登峰已經威脅不了孫澤了,那麼陳登峰還會再繼續的侵犯自己嗎?
孫澤吃完飯就洗洗睡了,一個人坐在陽台抽著煙的陸曉敏再一次毫無睡意。
清冷的月光如水一般傾灑,陸曉敏光著腳坐在陽台上,身上感覺到冷冷的,可是內心卻仿佛有一團無名之火,雖然很小,卻生機勃勃,似乎迎風便能熊熊燃燒,達成燎原之勢。
孫澤的融資計劃正式啟動了,陳登峰的退股通知也一直沒有落到孫澤頭上,雖然一開始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對於孫澤的融資計劃,陳登峰依然表現出了專業與素養。
他幫孫澤聯系了國內知名的會計師事務所來承接這次融資核算,並且從自己的團隊中抽出經驗豐富的財務人員來幫孫澤完善各種審計要點。
孫澤沒有拒絕陳登峰的好意,不管他曾經做過了什麼,就事論事,目前有他的幫忙事情無疑會順利很多。
在忙碌工作的間隙,孫澤多次想起那天晚上陳登峰猥褻陸曉敏的情景,最開始的時候一想到就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與陳登峰決裂,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已經習慣了,沒那麼生氣了,反而是內心的欲望逐漸的抬頭,以至於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孫澤居然開始一邊想著老陳猥褻陸曉敏的場景一邊自慰。
每次噴射過後,他還是會腹誹付陸曉敏當時為什麼反抗。
在南京的時候可以解釋為喝多了,被老陳卑鄙的偷襲了,可是在自己家里這一次,不論基於什麼樣的理由,為什麼可以任由別的男人輕薄,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幾下就任由陳登峰上下其手。
那麼現在陳登峰已經威脅不了自己了,他和陸曉敏之間不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以後也沒有理由再發生了。
是自己的努力,把陸曉敏從陳登峰魔爪之下解救出來了嗎?
孫澤卻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陸曉敏並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那麼去南京的哪一天,為什麼會給了陳登峰可乘之機?
收到照片的時候孫澤很憤怒,他很想去質問陳登峰到底對陸曉敏做了什麼,可是當時基於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他生生的忍了下來,並且還荒唐的想要去驗證什麼,可是陸曉敏故意的在他面前露出給別人看的時候,他又退縮了,感受到無盡的恐懼,仿佛陸曉敏正在離開自己。
孫澤突然一個激靈,陸曉敏的露出行為並不是這麼多年以來揣測自己心理後自然而然做出來的,而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
腦中似乎一道亮光閃過,相處了十年,陸曉敏都無動於衷,或者說是沒有發現的事情,為什麼突然就知道了?
孫澤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更不相信是陸曉敏突然之間就開了竅,了解到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欲望,但是現在看來,陸曉敏是知道的。
陸曉敏的改變,如果仔細的追溯,就是從南京之行的最就開始的,因為以前不管是和自己一起出去應酬,還是陸曉敏自己單獨的出去聚會,她從來都沒有喝多過,更何況是喝的不省人事。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陸曉敏去南京之前!
……………………
又是忙碌而充實的一天,孫澤長長的深了一個懶腰,隨手拉上辦公室的門,今天是周末,已經好久沒在家吃晚飯了,這會兒回去,開快點應該可以趕上飯點。
外面幾個經理湊在一起在討論著什麼,看神情也是下班前的閒聊。
“周末了,還不回去陪老婆孩子?怎麼的,要不一起留下來加班?”
“哎,孫總,太狠了吧,都快累死了,今天就饒了我們吧。”
“就是,孫總,我們幾個准備去吃燒烤,就在運河沿兒,離你家很近啊,你叫上嫂子我們一起吧。”
“確實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那還等什麼?走啊?”運河邊上一溜的大排檔,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在煙霧繚繞的市井氣息中,孫澤並沒有感到不適。
毫無疑問,這樣的場合更讓人放松。
在等待上菜的間隙,孫澤給陸曉敏打了個電話,一般周末都會把孩子送到爺爺奶奶那里,陸曉敏今天回來的有點晚,還得一會兒才能到。
一群人就著小涼菜,啤酒已經打開了,一邊閒聊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哎哎,左前方,10點鍾方向!”
銷售經理仿佛看見了耗子的貓,興奮的兩眼放光。
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在人群中穿梭,其中一個長長的頭發,上身穿著白色緊身針織衫,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腰腹,鼓囊囔的奶子隨著腳步上下跳躍,下身穿著一件極短的熱褲,隨著眾人淫邪的目光走過,從後面可以看到清晰的臀线,以及露在外面三分之一的屁股,那個熱褲不但是短,襠部極細,丁字褲一樣勒在臀縫里,隨著腳步的騰挪,胯下的駝趾縫隱隱約約。
有人已經吹起了口哨。
“這算什麼,我跟你講,前段時間有個少婦總是去我那里買菜,你別看她穿的像個村姑……”
後面的一桌早就已經喝上了,幾個有點粗魯的人正在天南海北的胡扯。
“就是說嘛,城里的女的也不一定就比村里的漂亮,現在家里的小媳婦打扮起來一點都不差的。”
“你他媽別打岔,那女的比剛才過去那個騷,買菜的時候故意彎著腰,里面穿的奶罩是他媽的透明的,奶頭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小子喝多了吧,啥事都讓你遇見了,你咋不說你摸上了呢!”孫澤心里咯噔一聲,沒來由的,他覺得後面人談論的就是陸曉敏,幸好是背對那邊,要不然被那個菜販認出來了就麻煩了。
陸曉敏這是干的什麼事!
在離家這麼近的地方,這種人面前做那樣的事,腦子被驢踢了。
還好後面的人聽上去確實已經喝多了,聽聲音幾個人准備起身走人了,孫澤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再看到她,你看我敢不敢……哎,美女,你看這不是來了,來陪哥哥……”
孫澤突然一驚,回過頭去正看到陸曉敏走過來,那個醉醺醺的漢子歪歪斜斜的迎上去,正伸出手去拉陸曉敏,陸曉敏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那個菜販,嚇得花容失色,幾乎要大叫出來,正在這時,一只手用力的把她拉到身邊,回首一巴掌摔在醉漢臉上。
“滾蛋,再他媽伸手給你剁了!”
幾個下屬已經拎著酒瓶子圍過來了,那一桌人看這架勢,連忙的作揖道歉,拉著人趕快離開了,而那個醉漢似乎還有點不依不饒,“不是,他媽的他打我,當時他就在……”
“快走吧你,喝幾杯就這個熊樣,閉上嘴吧!”很快就被同伴拉走了,似乎只是起了一個小波瀾。
幾個下屬自然不會認為醉漢講的是真的,只是當做喝多了吹牛逼,孫澤卻臉上鐵青,“做的什麼破事!”
“哎,幾個爛人嘛,幸虧剛才跑的快,再多說一句牙給他敲掉!”旁邊的人以為孫澤還在發那個醉漢的火,可是陸曉敏卻清楚地知道,這句話是對著自己說的。
已經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把風衣脫掉掛在靠背上,雙腿交疊坐下,不慍不火的接了一句:
“是呢,一個比一個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