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徐悅晴這般誘人模樣,楊追悔鼻血差點噴出,意識到自己過於冒昧,他忙退步將門掩上。
“怎麼了?”
跑過來的小曲忙問道。
楊追悔聳聳肩膀,只是傻笑著,並沒有說什麼,她旁邊的阮飛鳳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一門之隔,門內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整整十五年未見面,阮飛鳳的激動心情可想而知。
門打開,穿著一身白色紗裙的徐悅晴讓在了一邊,細語道:“請進。”
還未上妝的徐悅晴可以說是天生麗質,風姿綽約,清新脫俗中又透出幾分嫵媚,輕柔的動作為她增加了幾分優雅。
看著徐悅晴,阮飛鳳眼眶都濕了,身子微微顫抖,差點哭出聲,幸好還有虎形面具的遮掩。
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簡直就是她年輕時的翻版,不單單是容貌,就連氣質也非常的接近。
過於激動的阮飛鳳腿有點軟,只得讓小曲將她扶進屋內。
“小曲,去拿點上好茶葉給兩位泡上。”
徐悅晴一邊准備著糕點,一邊吩咐道。
看著徐悅晴擺弄糕點的熟練模樣,阮飛鳳的思緒完全被打開,似乎看到剛成婚的自己,可惜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如今的她是異族巫王,完全不能像普通人那樣享有子孫滿堂的福分。
“楊公子,身子如何?要我派人燉點補品嗎?”
徐悅晴問道。
“有虎鞭嗎?”
楊追悔認真道。
“什麼?”
徐悅晴疑惑道,朱唇微張,如月里嫦娥般立在那兒,完全不知道楊追悔是在調戲她。
“沒……沒什麼……”
楊追悔笑了笑,介紹道:“這位是女真族的巫王,她精通巫術,但都是用來救人,這位是徐悅晴姑娘,徐大人的掌上明珠。”
“見過巫王大人。”
徐悅晴屈膝作揖。
“真懂禮貌。”
阮飛鳳忙起身扶住徐悅睛,顫聲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麼大了……”
“嗯?”
“因為楊公子有和本巫王說起你,我一直以為是個乳臭未干的女童呢。”
阮飛鳳忙解釋道。
“女童?”
徐悅晴很自然地笑著,道:“也許在楊公子心里,晴兒永遠都沒有長大。”
“夠大了。”
楊追悔盯著徐悅晴的翹臀,意味深長地笑著。
“我給兩位撫琴,前些天拿到了《廣陵散》的曲譜。”
徐悅晴坐在檀木制成的矮桌前,試著撥弄琴弦,含笑道:“不算很熟練,希望兩位別見笑。”
“我是一介莽夫,巫王可是熟知音律之人。”
楊追悔笑道。
“略知一二,晴……徐姑娘你彈吧。”
阮飛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真的很希望將女兒擁進懷里,哪怕只是一次,她也滿足了。
“獻丑了。”
徐悅晴活動了下十指,便開始彈奏。
琴聲開始在房間回蕩著,旋律哀婉低嘆,娓娓道來,偶爾又突然換了個音調,略微的不和諧讓阮飛鳳神經繃緊,她好像置身於琴聲締造的世界中,看到那個為了報父仇而毀容吞炭,改變容貌,後進宮彈琴行刺韓王的聶政。
這種虛幻卻又真實的感覺讓阮飛鳳無法自拔,完全被徐悅晴琴聲操控著。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馬。一曲廣陵散,絕世不可寫。”
徐悅晴清脆的聲調和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加上那傾國傾城之貌,就算贊美她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
比起這淒美的意境,楊追悔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幅淫靡的景象:徐悅晴這女兒彈琴,楊追悔則和她娘在一旁做愛。
想到那種雅致與淫蕩互相交疊的緋色畫面,楊追悔不禁覺得那頭不爭氣的淫龍快要勃起了。
只能說,楊追悔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聽眾,徐悅晴簡直是對牛彈琴,不過幸好還有阮飛鳳這個忠實聽眾在。
一曲而終,楊追悔和阮飛鳳都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徐悅晴隨意撥弄幾個調調他們才回過神。
“見笑了。”
徐悅晴低語道,聲調如小橋流水般悅耳動聽。
阮飛鳳起身,開始像一個音律師般告訴徐悅晴彈奏的一些注意事項,每句話幾乎都說到了徐悅晴心坎上,讓她茅塞頓開,還將位置讓予阮飛鳳,讓她彈著曲子,她則變成阮飛鳳的聽眾。
看著這對不能相認的母女,楊追悔不禁覺得現實有點殘酷,不過現階段也只能如此,等到自己掌控了大明的生殺大權,她們也就能相認了,當然,徐階必須死。
小曲探進腦袋,怕打擾他們雅興的她像做賊般走了進來,放下茶具,將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濃茶遞到楊追悔面前。
“沒想到巫王也多才多藝呀。”
小曲小聲道,怕打擾了她們倆。
“是多才多藝。”
楊追悔品著濃茶,道:“這比攬月軒的茶香多了,那邊的簡直是茶渣。”
說著,楊追悔又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好茶要細品。”
小曲白了楊追悔一眼。
教授完畢,徐悅晴感慨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覓知音,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呵呵,本巫王也只是略知一二,晴兒姑娘可別見笑。”
“巫王大人懂的比宮內樂師還多,而且很精。”
過於興奮的徐悅晴脫口道:“聽巫王的聲音,我總覺得和我娘親差不多。”
“是嗎?”
阮飛鳳眼睛睜得非常大,聲音顫抖道:“應該說我和你娘親年紀相仿。”
“晴兒說錯話了。”
徐悅晴將茶水端給阮飛鳳,道:“耽誤巫王大人這麼多時間,想必也渴了。”
“謝謝。”
阮飛鳳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水靈秀氣的徐悅晴,心里感慨萬千。
快到午飯時間,阮飛鳳和楊追悔便欲回攬月軒用膳,但在徐悅晴的一再要求下,兩人還是留在尚書府用膳,只是派小曲和攬月軒管事的說聲。
楊追悔、阮飛鳳、徐悅晴、徐階、夏瑤,五人一起用膳。
平時話不多的徐悅晴,這頓飯倒有點喋喋不休,一直追問著阮飛鳳關於撫琴的一些技巧,仿佛想用一頓飯的工夫搖身變成撫琴高手,徐階則老是提醒她女孩子應該矜持點。
楊追悔吃著飯,看著他們幾個,總覺得這飯局實在好玩。
阮飛鳳是徐悅睛親娘,是徐階明媒正娶的老婆,如今卻要以巫王的身份和他們接觸,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卻搞了阮飛鳳好幾次,給徐階戴了一頂非常有分量的綠帽,每每想到此,楊追悔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如果讓徐階知道這件事,大概這個老不死的會直接被氣得七竅生煙。
笑得很下流的楊追悔心思似乎都被夏瑤揣著,不知道被夏瑤瞪了多少次。
下午楊追悔本想和徐悅晴這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好好親熱一番,怎奈有阮飛鳳和夏瑤的存在,想好的親熱畫面都變成了賞花、賞琴聲了,讓楊追悔憋了一肚子的欲火,只好將可能性寄托在晚上,反正他在攬月軒可以隨意走動,到時候想怎麼干阮飛鳳都可以。
可惜,現實與幻想總是有所出入。
用完晚膳,徐悅晴竟希望阮飛鳳晚上能留下共寢,阮飛鳳也答應了,搞得楊追悔得一個人回攬月軒。
一個人走在略顯蕭條的街上,楊追悔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咕道:“也不知道哪個女的在想我,早知道就把芙兒、三娘她們帶在身邊,也不至於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一路唉聲嘆氣,楊追悔幾乎忘記了罌粟曾說過的那番話,只能說,楊追悔的性欲永遠大於任何事。
走著走著,楊追悔突然停住腳步,一只小貓正慢悠悠地走向池。
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小貓,而是一只白狐,待它走近,楊追悔彎腰盯著它,它也不閃躲,歪著脖子與楊追悔對視著。
這只白狐的吻不太尖,耳廓短圓,頰的後部生有長毛。
跖部也密生長毛。
體毛純白,僅無毛的鼻尖和尾端黑色,模樣煞是可愛,惹得楊追悔不禁想將白狐送給某位美女,以攫取她的歡心。
“給叔叔抱一下。”
楊追悔伸手欲抱起白狐,白狐卻哧溜一下跑開了。
蹲在不遠處,白狐繼續望著楊追悔,好像在勾引他一樣。
心情本有點失落的楊追悔見此白狐如此通人性,很想據為已有,遂輕步移向白狐,想將它抓住,可意識到楊追悔目的的白狐不斷後退,走走停停,既不逃走,也不願意變成楊追悔的獵物。
如此幾個來回,白狐已將楊追悔帶到一破廟前。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白狐跳進寺廟。
只想抓住白狐的楊追悔可不管這是哪里,一把推開虛掩的廟門,開始尋找白狐的蹤跡。
當他看到罌粟像幽靈般坐在屋檐上,並很悠閒地搖著裸露著的大腿時,楊追悔不禁怔住了,馬上警覺起來,觀察著四周動靜,確定這里只有罌粟一人,他才稍微安心,否則他絕對拔腿就跑,他對那只肉獸已產生了恐懼症。
罌粟看著自己的手臂,雪白色的絨毛正慢慢消失,淺淺一笑,道:“沒想到一只白狐都可以將你引到這里。”
“因為它太可愛了,總比你這帶刺的玫瑰要好。”
“呵呵,能得到你的夸贊還真讓人高興,嗯,我想想該找什麼話題和你聊,我總覺得單純的語言交流似乎沒多大的意義。”
罌粟聳了聳香肩,問道:“楊過,當日你插了我前面和後面,不知道現在見了我是不是還有這種欲望?”
“那是對你的懲罰,你差點害死優樹!”
楊追悔冷哼道。
“懲罰,懲罰,懲罰!”
罌粟突然吼道:“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帳找誰算?難道他們就該死嗎?整個大明有多少貪官,有多少奸商,我們搶一點喂飽肚子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