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追悔看眼還未摘下豬皮面具的小曲,尷尬地笑著,問道:“翹嘴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覺得你和她挺配的,而且你和她成婚的話,以後就可以接替徐大人的位子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快點走吧。”
夏少楓抱起小曲便往回走。
楊追悔還有點戀戀不舍地站在那兒,長嘆一聲,朗誦道:“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啊!”
感嘆完畢,楊追悔只得回頭了。
一路上,楊追悔詢問夏少楓這兩人的來歷,夏少楓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們應該所屬鳳淵神蟒教,一支崇尚蛇蟒的異端教派,那黑衣美婦在江湖也很有名,被稱為“黑寡婦”,至於是不是寡婦,這就無從考證了。
至於藍衣少女月蟬,應該就是神蟒教教主之女了。
楊追悔從來沒有聽說過神雕里還有這個教派,不過也難怪,風油精才寫了五萬字就不寫了,故事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跑出很多新教派或者人物都是應該的,這些只能由他自己來探索了。
夏少楓抱著小曲走進悅晴閣,將她放在了床上。
“怎麼樣了?”
徐悅晴忙問道,一臉焦急。
“看來是被嚇暈了,過會兒應該就會醒來了。”
夏少楓笑出聲。
“那位公子呢?”
徐悅晴忙問道。
“已經回客棧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采花魔了。”
夏少楓替小曲蓋好被子,又將她的豬皮面具摘下,道:“你照顧小曲,我去見徐大人。”
“夏瑤,別擔負那麼多,我怕你會崩潰的。”
徐悅晴擔憂道。
夏瑤,前吏部尚書夏言之女,其父夏言被嚴嵩誣陷,因“結交近侍”罪名遭致滿門抄斬,夏瑤被徐階暗中救下,自此便跟隨徐階左右,女扮男裝,化名夏少楓,一心想報滅門之仇!
夏瑤吐出一口熱氣,淡淡一笑,道:“好久沒人叫我那名字了,大小姐,放心吧,我很堅強,在沒助徐大人鏟除嚴嵩等奸臣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還是不能忘記你爹的死嗎?”
“當然不能!連自己的同鄉都痛下毒手,嚴嵩簡直不是人!”
夏瑤握緊拳頭。
徐悅晴看眼夏瑤胸部,道:“我做了件肚兜給你,我這就拿給你。”
“我不要那東西,它只會讓我身分暴露,我先去找你爹爹了。”
不等徐悅晴反應過來,夏瑤已經走了出去。
“小瑤,你會累壞的。”
徐悅晴吐出一口氣,拿著熱毛巾敷在小曲額頭上。
聽著夏瑤述說,徐階繼續研墨,擱好大半截墨石,拿起毛筆沾了點墨汁,便在紙上揮筆書寫。
待夏瑤敘述完,徐階才放下毛筆,笑了笑,道:“看來真是嚴嵩那老奸巨猾的在背後搗亂,還聯合了邵元節這得寵道士,看來我明早要去找嚴嵩喝點酒了。”
“徐大人,我們的行動難道有暴露嗎?”
夏瑤問道。
“不可能的,小瑤,其實這事原委我都知道,嚴世潘想要迎娶小女,卻不知道她容貌,威逼之下,就讓邵元節放出那淫獸,逼我就范,還是小女聰明,晚上去見嚴世潘還戴著面具,呵呵,嚴世潘倒是被嚇得不輕。”
“然後嚴世潘就要殺死大小姐,沒錯吧。”
“嗯,小曲戴著面具,淫獸誤以為小曲就是小女,所以被淫獸抓走了。”
頓了頓,徐階繼續道:“聽你之言,我可以確定神蟒教和邵元節的上清宮勢不兩立,但又不好聯合她們,神蟒教只收女子,又很少涉足武林和朝廷,老夫還猜不透她們來京師的原因。”
“徐大人,小瑤認為這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不必如此在意。”
“太多巧合就變成預謀了。”
徐階負手而立,推開窗,望著皎潔明月,淡淡道:“回頭你和悅晴說聲,讓她別出門,我要放出她遭毒手的消息,要不然她還會成為嚴嵩父子威脅我的把柄。”
“嗯,少楓明白,若沒其它事,少楓先退下了。”
“還有一件事。”
徐階從袖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夏瑤,道:“海瑞的外孫女和楊過同行,你保護好他們,再將這封信親手交給海瑞,關系數條人命,切勿給任何人看,知道嗎?”
夏瑤雖接過信,卻躬身道:“大人,我是你的貼身護衛,不能離開!”
“呵呵,京師暫時還安全,只要郭靖夫妻能將獨石城守住,他們真夠辛苦的。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早我會去送他們出城,你也跟他們走吧。”
“我怕嚴嵩那狗賊加害於你!”
“他還不知道我的想法,不可能加害於我的,呵呵,路上要小心點,別讓人知道你是女兒身,知道嗎?”
“小瑤明白。”
“小瑤,別老是將你家人的死掛在心里,這心結你一直解不開。”
“等我拿嚴嵩父子的血祭我家人,心結自然迎刃而解,徐大人請勿掛心!”
“嗯,這些年多虧了你,讓我省了很多麻煩,南下就好好休息,這是命令,知道嗎?”
夏少楓點了點頭,道:“小瑤明白,我先退下了。”
“嗯。”
和小月、施樂狂歡至凌晨,楊追悔才抱著她們入睡。
睡到辰時,楊追悔就被武三娘叫醒,看著三人昨晚狂歡痕跡,武三娘細語道:“該起床了,吃了早點就該出發了。”
楊追悔睜開眼,看到施樂那飽挺巨乳,忍不住咬了幾口才爬起來。
吃過早點,整理著行裝,楊追悔一行六人已經下了樓。
結帳時,老板娘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又不敢說出口,只得說了一些客套話,便和店小二送六人出門。
車夫駕來馬車,揮動皮鞭,駿馬嘶吼了聲就朝南門奔跑。
到了城門下,徐階夏瑤兩人已經在那兒等候了。
楊追悔探出腦袋,見是徐階,就忙跳下馬車,走上前打招呼,問道:“尚書大人這是要去哪里?”
“呵呵,我來送你們一程,少楓要去一趟潮州,就和你們同行吧。”
徐階捋著長須道。
楊追悔這下可笑不出來了,嘴巴都歪向一邊,顯得很無奈,卻又馬上露出笑意,道:“可以啊,剛好缺個放哨的。”
“哼!”
夏瑤冷哼了一聲。
“嗯,老夫還有事,先告辭了。”
徐階作揖後便離開。
楊追悔打量著夏瑤,這次不僅僅帶著劍,還背著包袱,看來是早有准備了,將他趕走也不好,又怕他在路上刁難自己,一個郭芙已經很難對付了,再讓夏少楓湊一腳,自己豈不是要被他們搞死?
“若不願意,我自己去潮州!”
夏瑤傲慢道。
“翹嘴巴,你是放哨的,快點走馬上任!”
夏瑤慢悠悠地跨上駿馬,鞭子一甩,駿馬嘶鳴數聲,就跑出了城門。
楊追悔鑽進車里,臉上的無奈還未消失,只得讓車夫跟著夏瑤了。
施樂掀開簾子,看著夏瑤,問道:“相公,那位風流惆儻的公子是誰?”
“他是背影殺手,你相信不?”
楊追悔嬉笑道。
“什麼意思?”
施樂疑惑了。
“就是你看著他的背影,你覺得他很風流倜儻,但一看他正面,卻會連飯都吃不下,相信嗎?”
“可能嗎?”
郭芙直翻白眼,鄙夷道:“你是在嫉妒他比你帥吧?”
“咳咳,我如果嫉妒他,我就是武大郎。”
楊追悔探出腦袋,喊道:“翹嘴巴!”
夏瑤有點惱怒地轉過身,問道:“什麼事?”
看到夏瑤那腫得往上翹的上唇,施樂和郭芙都嚇到了,紛紛收回目光。
“一路平安。”
楊追悔忙放下簾子。
“這討厭的家伙!”
夏瑤罵了聲。
“怎麼樣?”
楊追悔信心滿滿道:“我比他帥吧。”
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一女兒家比帥氣。
郭芙聳了聳肩膀,不發言語,施樂則一臉的呆滯,感嘆道:“這位公子長得好有個性,若他臉上再加幾道傷疤,也許會更迷人的。”
楊追悔摸了摸臉頰,道:“我覺得你的審美觀點絕對有問題。”
一路上,他們都玩鬧得很開心,楊追悔還老是拿夏瑤開玩笑,夏瑤除了鄙視楊追悔外也不能做什麼反抗,在她心里,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去衡量楊追悔這男人,正經起來很強悍,無賴起來卻讓她有點忍受不了,難道她的偶像就這等人物嗎?
花費二十多天時間,一行人到了瀘州古藺縣,期間換了好幾匹馬,還租過船,連夜趕路更讓車夫身染瘧疾,只得給他些銀兩,讓他在一個小村莊休息。
眼看銀子已經花了三分之二,算起來卻還有一半的路程,楊追悔不禁覺得他們有餓死的危險了。
接下來一天多的行程都要在地勢險要的潛龍淵度過,他們便在古藺縣集市上買些干糧以及必要的生活用品,施樂還吵著要洗澡,時問來不及,楊追悔只能讓她先忍著了。
置辦完畢,他們就沒在古藺縣留宿,繼續趕路。
夕陽西下,半輪已沒,前方只有一條小路,左側豎直高山,右邊萬丈懸崖,考慮到安全,楊追悔便讓車夫在旁邊停好車,今天只能露宿了。
“為什麼我們不在古藺縣住宿?”
郭芙不滿道。
“前面是潛龍淵,綿延千里,稍有不慎就會落入懸崖,粉身碎骨,如果我們今天在古藺縣住下,明天晚上我們只能在潛龍淵某個地方住宿,如果碰上意外,想跑都跑不了,除非你輕功了得,能像大雁一樣飛呀飛的,而在這兒露宿,明早趕路,沒意外的話,還可以趕在明天日落前走出潛龍淵,懂嗎?”
楊追悔正經道。
正在拾干柴的夏瑤多看了楊追悔幾眼,二十多日相處下來,期間雖有聽到楊追悔和小月、施樂交媾發出的聲音,夏瑤卻知道楊追悔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只是色了點罷了,至少,他很關心自己的女人,只是動不動和自己吵嘴,這點讓她有點難以忍受,不管如何,她只要再忍受二十多天,到了潮州,一切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