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瑞士之行又耽擱了不少時日,公務堆積如山,嚴御東幾乎一刻不得閒,僅管分身乏術,他還是盡可能地降低了出差的時間和頻率,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酒局應酬,只為了能夠每天回家看看女兒。
自從擺脫慟失父母的心理創傷,嚴御東就不曾對什麼事情如此患得患失過,就算回家時嚴蕊同往往已經入睡,但僅僅只是看著她乖乖的、安全地睡著,於他而言都是一種安慰。
年前嚴御東不得不又跑了一趟海城,預計除夕當天返程,他本想回來再接女兒一同回祖宅過年,最後在老太太眼淚攻勢之下,只能在離開前先把孩子送回了祖宅。
可能是上一次的分離太久讓嚴蕊同留下了陰影,她變得異常黏人,才一天不見爸爸吵就要常姨給他打電話,嚴御東跟她通了電話,才總算將她安撫下來。
除夕一早,常姨去叫她起床,見她哼哼唧唧使著性子不起來便覺不妙,伸手探了探她額溫,果然是發燒了。
帶了她十多年,孩子生起病常姨卻是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的,拿退燒藥來哄了她半天硬是不張嘴,嚶嚀啼哭著要爸爸,實在沒辦法,把老太太請來,兩人又哄又騙,總算吞了顆藥又睡下了。
嚴御東緊趕慢趕,終於趕在下午四點多回到祖宅,那會兒家里已經熱鬧滾滾了,他同親友們寒暄了幾句就去了女兒房間,誰知打開房門一看,床上空空如也,這時候一個女傭才跑過來通知他,嚴蕊同鬧著要找他,老太太索性把孩子移到他房間等他了。
他於是轉往自己房間。
一開門,遠遠就看到床上小小一個起伏,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掌心貼了貼她額頭,確定已經退了燒,這才松了一口氣。
嚴蕊同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到許多天不見的爸爸,立刻委屈地紅了眼睛: “爸爸……”
嚴御東不由得緊張起來,“怎麼?哪里不舒服?”
嚴蕊同哭著說:“小乖以為,好久看不到爸爸。”
嚴御東有些心酸,雖然女兒的依賴讓他很是受用,可讓她這麼沒有安全感絕非他所樂見。
他連人帶被把孩子抱到腿上,輕輕啄了下她粉唇,“哭什麼,爸爸這不是回來了嗎?今天可是除夕夜,記不記得除夕夜要干什麼?”
嚴蕊同吸吸鼻子,甕聲甕氣地回答:“吃團圓飯。”
“對了,爸爸不回來,怎麼跟你還有太爺太奶吃團圓飯?”
嚴蕊同想了想,宣布道:“要跟爸爸一起坐。”
“怎麼?今年不跟堂叔堂姑一起坐了?”嚴御東捏了捏她嫩頰取笑道。
嚴蕊同搖頭,主動伸長脖子去親爸爸的嘴唇。
聖誕節之後,但凡嚴御東在家,她就不肯乖乖在自己房間睡覺,非要去跟爸爸睡。
起初常姨還擔心主人家不高興,苦口婆心勸了又勸,卻依然拗不過她,幾次下來見嚴御東並無微詞,便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沒有人知道關上房門後,主臥內是怎麼樣一個旖旎的景色。
肉體上極致的快感令嚴蕊同食髓知味,往往一聞到父親身上濃烈的氣息便開始動情,她不懂得掩飾欲望,總是大方地敞開自己,等著父親來疼愛,而嚴御東也從來沒有叫她失望過,只要她要,他絕對不會吝於給予。
在嚴御東的人生信念里,同樣的錯誤是不容許發生第二次的,在養育嚴蕊同這件事上尤是。
經歷過打擊,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容忍女兒對自己僅僅只是心靈上的依賴,他有意縱容她的情欲,把在情場打滾了二十年的性愛知識都用來服侍他貪歡的小女兒,企圖讓她的身體也離不開他,這麼一來,才能確保她永遠乖乖地待在他身邊。
嚴御東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如果嚴蕊同小時候沒有燒壞腦子,是否還是像現在一樣依賴他這個父親?
也許不會,甚至會痛恨他對她病態的占有欲……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可光是想象都令他難以承受。
然而嚴蕊同哪里懂得嚴御東的苦惱,她沉迷於父親給予歡愉,在他的撫觸和親吻下快活得條像戲水的小魚兒,唯一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爸爸沒有像她看過的那樣,將大棒子插進她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