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能不能電話？”狐姬女王按著微信的按鈕給天天快樂發了個語音。

　　 “能。”就一個字。

　　 狐姬女王立刻撥了語音電話，雖然這個线索對她找到商朝文物至關重要，但是因為對方是一個M，她覺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做額外的准備。

　　 語音響了兩聲，電話接通了。

　　 “喂~”狐姬女王盡量保持著一個相對平常的語態。

　　 “喂，啊。。您好。”話筒那邊的聲音有點緊張，但是透過緊張，是青澀，又或者說，甚至有點稚嫩。

　　 狐姬女王習慣了一個M和她通了電話興奮的滔滔不絕，就算是緊張也會充滿了崇拜的敬意，但是這個天天快樂很明顯說完您好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雙方尷尬了起碼5秒鍾，確實是很尷尬。

　　 “你很緊張嗎？”

　　 “啊，有點吧，我是個，是個M。”

　　 “當然了，我知道。”

　　 “您是想問我同學的情況吧？”

　　 “啊，對，不過不急，我先問問你，你多大了？”

　　 “24歲，不對，應該25了吧，反正我是1998年的。”

　　 “呵，難怪這麼緊張，年齡比我還小。”

　　 “嗯，我還沒畢業。”

　　 “什麼學校和專業？”

　　 “中央民族大學，人力資源管理。”

　　 “那你說的同學呢？”

　　 “她是我高中同學，本科我就在民大讀，她不在，後來考研她考到民大來了，我們等於又做了同學。”

　　 “那她和你一個專業？”

　　 “不是，她就是學文物鑒定的，所以她現在就在您說的那個鑒定中心實習。”

　　 狐姬女王眼前一亮，“那他知道什麼是M嗎？”

　　 “應該不知道吧，而且她是女生。”

　　 “呵，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不不，那不是的，我沒談過女朋友。”

　　 “為什麼？因為你是M？”

　　 “也不是，就是還沒合適的吧。”

　　 “嗯，你喜歡玩什麼？”

　　 “沒什麼，因為最近要為了畢業寫論文什麼的，我本來也沒什麼愛好。”

　　 “我是問你，做M喜歡玩什麼？”

　　 “。。。我，就是戀足吧，沒別的。”

　　 “你一定還有故事，你想不想當面跟我說？”

　　 “想啊，嗯，行嗎？不是說，約你，不。。約您很難嗎？”

　　 “你幫我做成這件事，就很簡單。”

　　 “什麼事？”

　　 “幫我把你這個同學約出來介紹給我認識。”

　　 “嗯，我願意，不過我怎麼說呢？”

　　 “你同學喜歡什麼？”

　　 “享樂，錢，呵呵~”天天快樂終於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狐姬女王准備見他，潛意識的歡喜。

　　 “那你同學不還挺S的？”

　　 “嗯，那倒沒有，或者說她想S也沒用。”

　　 “為什麼？”

　　 “條件一般唄，身材一般，長得也一般。”

　　 “那你就說，你有個親戚從國外回來，想找個人咨詢文物的事，國外講究付咨詢費，一小時500，我約她兩小時。她知道你有沒有國外親戚嗎？”

　　 “不知道，我不跟別人說我私人的事，這麼說肯定沒問題，我先問她，她同意了我把微信推給您？”

　　 “可以，只要你讓我約上她，我今天晚上讓你爽。”狐姬女王說得風輕雲淡，但是那個“爽”字在天天快樂的耳朵里格外鏗鏘有力，他停頓了一下，大概又是五秒鍾，“那，我能叫您媽媽嗎？”

　　 “咯咯，你把事辦妥了，我考慮收你這個乖兒子。”狐姬女王也說不出為什麼，冥冥之中，她感覺這個天天快樂和自己關系非同尋常。

　　 “呼，我肯定辦妥。”

　　 “對了，你真名叫什麼？”

　　 “成天攸，性命攸關的攸。”

　　 “哦，荀攸的攸。”

　　 “您還挺博學的。”

　　 “比你想象地要好一些，小攸同學，你喜歡絲襪還是裸足？”

　　 “嗯，我喜歡指甲油，黑色的，不過這個不用您太麻煩，我還是先聯系我同學好了。”

　　 “好，等你的好消息！”

　　 狐姬女王掛了電話，做了一個深呼吸，成天攸這個名字很有文化感，加上對方很顯然也是個文化層次極高的男生，但是他為何要用天天快樂這樣一個土的掉渣的網名做代號呢，女王有些好奇，如果沒有穿越這個目標，這個小男生也是最近她接觸最讓她好奇的一個人了。

　　 “奶奶，您看到我留言了嗎？”掛掉了成天攸的電話，狐姬女王看到了步崖繼續地追問，女王拿起手機，按著語音，“我看到了，你打電話給我。”

　　 幾乎是發完語音的瞬間，狐姬女王的語音電話就響了。

　　 “奶奶，還記得我不？我是您的屁墊啊！”比起成天攸的欲言又止，步崖可以說是毫無禁忌，上來就把自己的卑賤的情緒宣泄了出來。

　　 “記得，你上次看著我的屁股說孝敬了你一個月的收入。”

　　 “對對對，我TM就是掙得太少，也就夠看看您的玉臀，要是能被您坐一次，死也TM值了。”

　　 “你說你去過藍濤中心？”狐姬女王沒有繼續配合步崖意淫，直接回到了自己關心的事情上。

　　 “是啊，奶奶，那個12樓有個倒騰古玩的公司，我給他們做空調維護，每年都會去一回，三年了。”

　　 狐姬女王快速從步崖不經意地反饋中挖掘著潛在的有用信息，“那個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特別，那有啥特別呢？。。哦，那個樓里頭應該好些個倒騰古玩的，然後我每次去，那個眼鏡都嘟嘟我，讓我不能拿手機拍東西。”

　　 “眼鏡是誰？”

　　 “就是那個公司的一個眼鏡男，每回要弄空調都是他聯系我。”

　　 “他們公司空調總壞嗎？”

　　 “沒有啊，奶奶，這個您不知道了，這個是我們的本行，那些個大公司的空調每年到了臨近夏天都得檢查清理一次，這些個鼓搗古玩意的公司，更講究，有的時候七八月最熱的時候還讓我再去清理一次。”

　　 “哦，你去的這個公司叫什麼？”

　　 “叫，叫什麼來著。。。我平時也不記著字啊，就記著那個眼鏡男姓劉，我叫他劉經理。”

　　 “笨蛋，好好想想。”

　　 “哦，是是是，想起來了，叫匡失（音譯）。”

　　 “怎麼寫？”

　　 “就是那個國家的國，右邊少一豎，夫人的夫，左上角多一撇。”這個描述讓步崖很費勁，狐姬女王理解起來也很費勁，這和成天攸的溝通完全是天壤之別，知識還是極大程度界定了一個人的層次。

　　 狐姬女王按照步崖的描述，腦補出了正確的名字，然後拿起另外一個手機，迅速查了一下，果然在藍濤中心12層，而這個匡失是一家以古董為主的拍賣行，女王又繼續搜索，沒有查到太多的信息，甚至連官網都沒有。

　　 “你說的這個公司大不大？大概多少人？”

　　 “還行吧，我看著有二三十個，二三十個算大公司嗎？奶奶？”

　　 “還行吧。。。”狐姬女王的心思有些游離，隨著步崖的話敷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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