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的時候廝悅感到太陽穴突突地跳,脹疼。
第一時間拿過手機打開微博看。
她是真覺得周騏峪不理她之後難搞得要命。
這不夜生活豐富,飯局酒局一個接一個,就連夜宵時間都被占了。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江景西也發微博了,是幾張圖片。
應該是在路邊攤吃夜宵的時候給人拍了,然後江景西去把照片要回來發的。
因為那視角看著就像他拍,桌上人人姿態自然。
最醒目的一張是,江景西發現鏡頭了,側頭看向這邊,不惱不躲。反而高舉手臂,露出內側的紋身,比了個剪刀手。
他的腿挨著邊上坐著的周騏峪。
周騏峪右耳夾了根煙,靠在塑料椅上,照片里的他正咧著嘴笑,痞勁兒十足。
桌上和地下皆是喝空的啤酒瓶。
真就夜夜笙歌玩得嗨唄。
他不自己發,而是讓廝悅從別人的視角里看見他,這更能代表他不在意。
廝悅想找他,和他說清楚,再怎麼樣他們倆也要有始有終,談不談戀愛這事兒之後再說,但怎麼著都要把之前那些理清楚了。
那股勁兒一上來之後就怎樣都壓不下去了。
到下午,她估摸著江景西該酒醒了,連打五個電話。
“喂?”這少爺語氣煩躁,還沒睡夠。
“景西哥。”
“啊,廝悅啊。”江景西清醒了點,“什麼事兒?”
“你們這兩天,還有沒有局了?”
“天天有。”
江景西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但這也分人,廝悅在他眼里算自己人了。
加上周騏峪最近跟瘋了似的天天晚上拉著他們這圈人喝,江景西被灌得最多,心里怨死了。
“今晚也有?”廝悅問。
“今晚應該沒,明天吧。”
“在哪?”
“我的場,騏峪會在。”
他提了一句。
“沒事兒,介意帶我一個玩嗎?”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江景西巴不得廝悅來管管,這叫什麼事兒啊,失戀了也別拉哥們一塊死啊。
這段時間為了陪周騏峪喝酒,江景西已經晾了某人好一段時間了。
“那先提前謝謝景西哥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
廝悅掛電話之後,才發現微博剛給她推送了特別關注的通知。
周騏峪發微博了。
才幾分鍾沒看,底下已經幾百條評論了。
他只發了張圖片,一把吉他靜靜倚在一張高腳凳邊。
底下只有一條評論被他回復了,那個賬號問:最近在學吉他?
他回了個嗯。
只單單回了這條,惹得廝悅沒忍住點進那個賬號看了下,賬號主人剛剛發了張自拍。
是滕黎,她在灑滿陽光的室內,笑看鏡頭。
還有一張照片,是前一天發的,就在那條自拍博的上一條。
一張live圖,拍的是一張茶桌,對面一只手入鏡,手正按在茶杯上。
廝悅點開,live圖動了,還有自帶的聲音。
圖片里,滕黎叫了聲,騏峪。
對面的人沒應聲,手卻點了點桌子。
原來這兩私下待在一塊兒過。
廝悅莫名就想立馬到周騏峪面前踹他兩腳了。
挺醋的,看到這照片不可能不醋。
但她得忍啊,周騏峪現在還生她氣。
廝悅同時也清楚,他不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