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一回,廝悅卻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後續的事兒都交給周騏峪,連穿bra都讓他來了,實在沒力氣,肚子也餓。
收拾好之後廝悅才打量起這房間,其實房內設施和公寓里的沒區別,就是略小了點。
陽台那兒還放了個洗衣機,正洗著她和周騏峪的衣服。
而周騏峪在洗手間里,親自洗二人的私密衣物。
廝悅站他旁邊,對著鏡子戴項鏈,周騏峪時不時看她一眼。
廝悅累得抬手都費勁兒,他就自覺的包攬了所有的活,其實就算她不累,這些事兒平時也是周騏峪做,她享受得心安理得。
靠在門邊等他,等他洗好,晾好。
到衣帽架那取外套,再走過來,自然而然的牽起她,十指扣一起。
其他四人挨不住餓,早就訂好吃飯的地兒了。
兩人一推開包間門,此起彼伏的打趣聲響起。
“嘖。豬啊這都是。”
這是曾晟衍說的。
“你懂屁,小情侶待一塊兒那不就事兒多?”
江景西丟一句,接上。
“那我和我老婆也沒這樣啊。怎麼就事兒多了。”
這話是池立森說的,他旁邊坐著的漂亮女孩兒立馬瞪他一眼。
“那是你不行。”
江景西又懟一句,男人之間那點兒諢話以打啞謎的方式說出來,各個都清楚。
池立森啐他一句,懶得搭理了。
周騏峪絲毫不回應他們的調侃,抽開椅子讓廝悅先坐,她坐在那女孩兒旁邊,而周騏峪的左手邊是江景西。
他坐下來就先拿桌上燒開的茶水給廝悅洗了洗碗筷,再抬手加了幾道菜。
“周騏峪你擱哪兒去進修的男德?”
江景西臉上是故作的夸張,就是要把調侃進行到底了。
其他兩人也紛紛丟出不正經的話語,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廝悅不想參與桌上男人們的話題,手臂碰了碰邊上的女孩兒,她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幾個人相處,被他們說的話逗得臉紅。
廝悅挺意外的,池立森看著就不太像會收心談戀愛的,和周騏峪那樣兒的一個性質,但此刻廝悅側頭卻能看見,池立森右手搭在桌面,指間夾著根點燃的煙,而左手卻在桌下,捏著邊上女孩兒的手把玩。
時而刮她掌心軟肉,時而手心相貼,好纏綿。
那女孩兒也側頭看她,長相恬靜,眼睛黑又大,初生小鹿般的一雙眼。
長得好乖,特別純,看著像高中生。
“你叫什麼名字?”
此刻的廝悅渾身散發著大姐姐般的氣質,她今天化的妝也淡,穿了條及膝裙,看著就溫柔,像鄰家姐姐。
偏偏頸間的復古十字架項鏈又給她平添幾分叛逆感,溫柔中帶點兒酷。
“梁奚,奚落的奚,姐姐。”
說話的聲音也甜,還會叫姐姐,好乖好乖。
廝悅的內心莫名其妙升騰起一股憐惜感,伸手揉她腦袋,“我叫廝悅,耳鬢廝磨的廝,心情愉悅的悅。你多大了?”
“十八,我剛讀高三…………”
嚯,還真是高中生,池立森這是不當人了。
還要開口繼續聊,結果被周騏峪打斷,他抬手按在廝悅側頸,將她腦袋撥得轉過來。
“吃飯。”
“我正聊著呢。”
“吃完再聊,現在不嫌餓?今晚讓你聊到天荒地老,不用回房間陪我,成不成?”
廝悅聽出他在刻意逗她,偏偏她真順著這話說下去了。
“行,今晚我就和梁奚一塊兒住,你和池立森愛睡哪睡哪。”
周騏峪不吱聲了,只往廝悅碗里夾了幾塊她不愛吃的西芹。
是不敢和她頂嘴,但會在別的事兒上暗戳戳的表達他的不爽快,廝悅就覺得周騏峪這點特有趣。
不過她確實是餓極了,整整吃了兩碗米飯,走出包間門時還捂著自己的小腹。
太飽了,撐得難受。
飯館旁就有家藥店,周騏峪去那兒買了板健胃消食片,給她吞了兩片。
把手上拿著的那杯溫水一塊喝了,廝悅輕輕打了個嗝。
飯館離住的地兒不遠,幾人慢悠悠散著步回去的。
天色已晚,周圍的環境在路燈的襯托下才看清些許,他們正走在一條林間小路里。
樹影婆娑,風吹過來,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四人走在前,廝悅和周騏峪在後,二人與他們還隔著一段距離。
廝悅挽著他胳膊,與他閒聊,“周騏峪,你媽媽幫你約的是什麼時候去理療館?”
“不是我媽媽,是我和你的媽媽。”
不知他怎麼突然會糾正起廝悅對自己媽媽的稱呼。
“我又沒嫁給你。”
還沒嫁給他就這麼喊也太沒禮數了。
“遲早的事,悅悅。遲早的。”
她停下來不走了,站定在原地看他,將他的表情全收入眼底,同時在心里細細揣摩他說這句話的認真性。
但周騏峪就那麼看著她,不避不躲,那目光直望到她心里,似能看穿她內心所有想法。
廝悅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线。
“我覺得,你家里人應該不會喜歡我的。”
她還是對出國這個事兒耿耿於懷。
周騏峪攬過廝悅的肩,低頭吻她鬢角,吻她鬢間的發。
“我說遲早的事。是因為,等你以後願意和我回家,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在和我賣關子嗎周騏峪?”
“你當我在跟你賭,行不行,我們別把這個事兒想得太嚴肅了,悅悅。”
“你又說賭這個字,你每回的賭注都下得很大,這回又是什麼?”
上次就讓她幾欲承受不住,那這次呢,又是什麼。
廝悅抬頭看他,她執拗的非要知道一個答案。
周騏峪抬手捏她耳垂,反復碾磨,直到那一小塊軟肉變得通紅。
“賭你到時候對我說一句,你願意。”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