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悅靠到座位上,扒拉著手機點開微博,找到徐青青的。
徐青青不會直接在社交動態里艾特周騏峪,廝悅翻了幾條,無外乎是分享少女心事的一些文案,或者是分享生活的圖片。
廝悅又點開關注人列表,一個個找,一個個排查,在列表的最後一個找到了周騏峪的微博號。
全黑的頭像,微博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簡單至極。
粉絲還挺多,好幾萬,廝悅想著估計是在學校太受歡迎,小女生們都暗戳戳的關注了社交賬號。
周騏峪發微博的頻率不高,幾乎是半年一條,要麼一年都不發一條。
但他最近發了一條新的,就在今早八點,那會兒她還在睡覺。
一張圖片,沒有文案,拍的是正在排隊的人群,定位是在古城某條街。
底下有一百多條評論,前排幾個都在問這是哪家店,他一條都沒回。
此時車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
其他人紛紛下車,廝悅也提著包下來。楊詩南在她旁邊,又看她好幾眼,估摸著還沒反應過來她和周騏峪的“奸情”吧這是。
周騏峪走在最前面,徐青青走在他旁邊,唐元挽她手。
陳耀落後三人幾步,廝悅和楊詩南在隊伍最後。
只見這姑娘往她身邊靠了靠,說了句讓廝悅摸不著頭腦的話。
她說:“廝悅,你好厲害。”
???傻了吧這姑娘。
在廝悅的認知里楊詩南是和徐青青“一伙兒”的,她是絕對想不到對方會主動和她搭話。
“啊?”廝悅愣了愣。
“你和周騏峪…………你好厲害。”這姑娘缺心眼似的,一臉崇拜的看她。
仿佛覺得廝悅能拿下周騏峪簡直是世界上最牛的事兒了。
六點半准時到篝火晚會的地點,人們紛紛換上當地的服飾,圍在篝火邊拉著手跳舞。
廝悅拿出相機拍了好幾張,結果也被拉進去一塊跳,她被拉著走得太急,趕忙把相機給了周騏峪拿著。
徐青青就在旁邊看周騏峪無比自然的接過廝悅手里的相機,內心酸澀。
廝悅很快融入到人群中,跳舞轉身時偶爾還會對上周騏峪的視线,他一直在看她。
篝火晚會後還有集市可以逛,廝悅照例落後在幾人身後,調好相機參數拍拍這個,又拍拍那個。
不知不覺,她離前面幾人越來越遠,她還在低頭看剛剛拍的照片時,一只手伸過來蓋住她的相機。
是周騏峪。“走路別老低頭看。”
“你好像老媽子,很囉嗦。”管東管西的。
廝悅把相機掛到脖子上,走到旁邊擺著首飾的路邊攤前。
那老板看兩人穿著光鮮,一個勁兒介紹自己的東西。
“都是手工編的,可以看看呀。”
廝悅還真挑起來了,因為編得是真的很漂亮,手工編織的手繩旁邊是一些項鏈。
她左挑右挑,挑到最後選擇恐懼症都犯了。
拿起一條紅色編織手繩和一條十字架項鏈,側頭問邊上一直不出聲的周騏峪。
“哪個好看?我好糾結。”
“都買。”他說。
“就選一樣呢?”
周騏峪沒理她了,掏出手機問老板金額之後就直接掃碼支付過去。
一般在旅游地擺攤的小販,賣的東西都是比平時還要貴上幾倍的,廝悅覺得花這錢不值才讓周騏峪幫她挑一條,誰知道這人全付過去了。
路邊攤老板的收錢音響播報時,廝悅感到肉疼了一下,看周騏峪像在看冤大頭。
兩人離開的時候也得到了特好的待遇,那老板笑眯眯的目送著兩人走的。
“周騏峪你真的,人傻錢多是吧。”
“是你看那倆玩意看得都要流口水。”
…………
又逛了一會兒。
廝悅忽然說想看星星,周騏峪便問了當地的人哪兒又能露營又能看星星的,這事兒徐青青他們不知道,還以為是周騏峪給一行人安排好的。
最後敲定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山腳就有民宿,幾人吃過晚餐才出發。
車開到山上時是夜間十點半,周騏峪把車燈開著,和陳耀一起到後備箱把東西都給搬下來。
於是廝悅再次見識到周騏峪的“全能”,他連帳篷都會搭。
邊上的徐青青朝廝悅走來,廝悅目露警惕的看她,在雪山上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防著面前這個人。
但徐青青什麼也沒做,她只是站在廝悅旁邊,和她一起看向正在忙的周騏峪。
“他很優秀,對吧?”
“哪個女的見了他眼睛不黏在他身上,誰不盼著和他發生點什麼。”
“但是廝悅,這樣的男人你不合適。說白了,是你和周騏峪不合適,你拿捏不來他這樣的人。”
原來還是來給廝悅“講道理”的。
她抱臂,視线半點也沒分給邊上的徐青青,還是落在周騏峪那里。
“我能不能拿捏不是你說了算,難不成,你能?”
“我家和他家世交多年了。”徐青青沒有回答她能不能的問題,只說了這麼一句。
“那我也沒看你去和他一塊讀清萊啊,怎麼屈居在咱們這呢?貴族學校才適合你,大小姐。”她嘲諷。
廝悅讀的高中也不差,雖然比不上周騏峪那個金錢才能兼備的學校,但他們學校也是在所有普通高中里數一數二的重點。
這話戳到徐青青痛處了,她憋氣半天就憋出來句:“我不靠他家里。”
擱這瞎放屁呢。
廝悅懶得和她虛與委蛇,把一男的當成畢生目標這種行為簡直傻到透頂,但她不會試圖和這人說道理,她繞過徐青青走向周騏峪那邊。
“周騏峪,我幫你唄?”
“笨手笨腳,邊上待著。”
果不其然被嫌棄,廝悅靠到車門邊,真的乖乖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