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後,又過了十幾分鍾,媽媽和俞文斌才一前一後相繼回來。
俞文斌嘴角含笑,依舊是往常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媽媽則是臉上帶著一種抹不去的緋紅色,顯然剛剛的經歷讓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辦法平復下心情。
好在爸爸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加之好像跟俞文斌他爸媽相談甚歡,還喝了一點酒,現在腦袋有些暈,就更加沒有發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或許整個包廂里只有我知道,剛剛兩個人發生了什麼?當然姐姐也有可能猜測到,但絕對沒有親耳聽到。
只有我一個人親身經歷過。
後面一切事宜都談的差不多了之後,兩家人愉快的吃了頓飯,最後在俞文斌的提議下,兩家人站一起合了張影後,便各自散了場。
返程因為爸爸喝了酒,所以是媽媽開的車,全程我都在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她,不過因為已經間隔了一段時間了,她的臉色早已經恢復了正常,已經完全看不出來跟平常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再次讓我感慨女人的掩飾能力真的是超一流的,除了身體的變化她們沒有辦法改變之外,神態掩蓋的實在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如果不是我提前知曉了內情的話,是真的看不出來媽媽出過軌。
女人,確實是一種神奇的動物!
回到家簡單洗了個澡之後,我就鑽回了房間之中,忽然有種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媽媽跟姐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想法!
表面上正常無比,但是背地里卻已經變成了俞文斌的玩物。
就連兩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姐姐的結婚事宜,媽媽只是抽空上個廁所,都能跟他發生一次關系,這得對他依附到什麼樣子了才會同意跟他做出這種事情?
這樣子的媽媽實在讓我感覺到陌生,這還是我的媽媽嗎?
熟練地打開電腦,點開了那個我一直回避不願意去看的文檔。
有關媽媽跟姐姐的事情,我並不是不願意去了解,而是不敢了解!
我怕從里面發現一些就連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哪怕我已經看過陳清瑩被他徹底調教的事情經過了,也依舊有些不敢面對這個關乎家里人的文檔。
直到今天猶豫再三後,我終於決定打開,好好看看媽媽和姐姐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要說今年最幸運的事情,就是碰到了這一對母女警花!】
【警局不知道什麼時候調來了一個新的局長,而且居然還是個女人!那天她第一次派她的女兒紀思媛到學校來找我的時候,我當場就被她的女兒那美貌所震驚。】
【有一說一,我在學校里見到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了,而且還大多很清純,就好像我的固定炮友李言心,至少也是半個學院男生的女神,但也照樣只是我的炮友。】
【然而,在第一次看到紀思媛的時候,我還是差點就淪陷了,第一次產生了想要去追一個女孩子的想法!】
後面還配備了一張姐姐穿著制服,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
姐姐確實很上鏡,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存在,無論走到哪,基本都會成為別人的焦點。
高挑的身材本身就讓她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再加上一雙高跟鞋,可以完美的匹配身高175-195左右的所有男性。
曼妙的身姿也一直是姐姐的亮點,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一點也不多余。
再加上她還很會穿著打扮,基本上是怎麼時尚怎麼來,各種條件加在一起,還真沒幾個男的能配得上她。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些年來,姐姐一直沒有談戀愛的原因,一來是家里大人管得嚴,二來則是周圍沒有幾個男的能入她的法眼,追她的人多,但是她一個也看不上。
姐姐的照片之後,還附帶了一個視頻。
“你好,請問是俞文斌同學嗎?”
那應該是姐姐第一次進入我們學校,第一次找到俞文斌。
當時的她,應該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穿著警服,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她的身份。
聽到有人說話,俞文斌從電腦桌前轉過身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姐姐的第一眼,就直接讓他的目光都直了。
那張絕美的容顏本身就足夠撩撥人的心弦了,再加上姐姐那傲人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一對大車燈,只有是個男人第一眼看到她的臉蛋後,第二眼絕對會往下移動,落在她的胸部上。
就連身為她弟弟的我,都克制不住每天找時間偷看她幾眼,就更別提外人了,這點我非常能夠理解。
不過俞文斌還算比較鎮定,只是看了兩眼就被他強行收回了目光,再次落在了姐姐的臉龐上。
“警察?怎麼好像沒見過你?有什麼事嗎?”
因為姐姐還穿著警服的原因,所以俞文斌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不過他卻對姐姐感到陌生,沒有任何的印象。
身為警局顧問,他幾乎認識刑事科里面的所有警察,就連民事科的也認識不少,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姐姐,完全就是一副生面孔。
要麼就只是普通的小民警,要麼就是剛調來的。
很快姐姐的話就證明了他的猜想:“你好,我叫紀思媛,前段時間剛調來分局。受局長所托,來請你去幫忙調查一個案件。你是警局的犯罪顧問沒錯吧?”
“局長?”俞文斌暗自皺了皺眉:“你們警局欠了我八十多萬的顧問費還沒給呢,現在還想讓我幫忙?可以,先把錢還上再說!”
“啊?有這種事嗎?我倒是不知道,這金額有點大,我沒有辦法做主,得跟上面請示一下!你能先跟我去一趟警局嗎?”
對於俞文斌說局里欠他顧問費的事,由於她剛剛調過來分局,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盡她的職責,她還是需要客氣兩句。
只是姐姐沒有想到,自己心平氣和的跟他說,結果俞文斌卻是一點也不買賬。
“不能,什麼時候把錢還上,什麼時候再說!如果你做不了主,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人來談!不送!”
說罷,俞文斌便直接轉過椅子,重新面向了電腦,繼續整理著病人的檔案。
“你……”姐姐被懟得啞口無言,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男的給甩臉色,關鍵是她還沒有辦法發脾氣。
一是因為她現在穿著警服,代表著的是一個群體,二是因為她來的時候媽媽特意吩咐過,讓她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過去,絕對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搞得姐姐現在被甩臉之後,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
最後還只能無能狂怒的在門口跺了跺腳,這才轉身離去。
視頻也在她離開之後就結束了。
然後緊接著又是第二個視頻!
還是在俞文斌的心理診療室,只不過這一次視頻的主角換了人。
看到媽媽和一個老男人進入診療室的時候,還沒等兩人開口呢,俞文斌就率先發話了:“教授!”
感情眼前這個大肚便便的老男人就是俞文斌的導師教授,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我雖然聽過他的名頭,但卻沒有見過他本人。
只能說單從外表上來看,見面不如聞名,就是不知道他的內在如何了?
他先是恭敬的喊了一下媽媽身邊的那個老男人,然後這才看向了媽媽:“不是說讓你找個能做主的人來嘛?”
只是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定睛一看,這居然不是昨天的那個女警察,雖然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骨子里卻比昨天的那個女警察多了幾分濃郁的成熟感。
而且身材也更加的豐滿一些,尤其是那臀部,絕對要比姐姐的大上一圈。那個翹臀,就算是我看到都會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一把。
“你不是昨天的警員?長得倒是很像,是她姐姐?”
“文斌,這是分局新來的局長,姚局!”被俞文斌喊做教授的老男人向他介紹道:“她說有件案件需要幫忙,不過我已經要退休了,你現在才是顧問,所以我把她帶過來,讓你們慢慢聊!”
“你好,姚雪怡,剛剛調過來這邊還不到兩周的時間,還得請你們多多指教!”
媽媽友好的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表示了自己的誠意。
俞文斌直勾勾地盯著她幾秒,這才面無表情的伸手跟媽媽簡單的握了一下手。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還是新任的局長,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但是也僅限於此了,俞文斌並沒有給媽媽什麼好的態度,沒有因為她的地位,也沒有因為她的美貌而動搖了自己的內心。
“教授,我之前就說過,這警局已經不能再繼續合作了!”
在跟媽媽握完手之後,俞文斌就毫不掩飾的當著媽媽的面直接跟他的導師說道。
這話分明也是說給媽媽聽的,只是表面上看是跟教授說,為媽媽留了幾分余地而已。
“關於你的顧問費的事,我已經聽我女兒說過了,也查了一下,應該是前任局長貪沒了,現在人已經落馬,只不過錢追不回來了,我會向上級申請重新批復一次資金給你!這點你可以放心,該是你的絕對不會少你一分錢的!”
沒等教授說話,媽媽已經先一步開口,給出了結論和結果。
“那就等錢到賬了再說!”
俞文斌卻是絲毫不給面子,對於媽媽這種拖延的話術,他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不然也不會被上任局長拖了那麼久。
他邀請了他的導師坐下,但是卻沒有招呼媽媽一起,顯然已經有逐客的意思。
媽媽卻也不惱,似乎早已經見慣了這些有真本事的人的壞脾氣。
俗話說得好:“天才總是古怪的!”
“我還是希望你能先跟我們合作,關於你的酬勞拖欠這件事,我一定會親力親為為你爭取回來。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拿不回來,我自己自掏腰包幫你補上。”
媽媽徑直走到沙發邊,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絲毫不跟他客氣。
俞文斌聞言多看了媽媽幾眼:“你拿什麼保證?”
顯然他現在對警察的話已經不信任了。
“拿我的名譽做保!”
媽媽自信地說道。
結果俞文斌直接甩給了她一個後腦勺,理都不理她。
這年頭,名譽能值幾個錢,要是名譽能做擔保的話,他的賬就不會變成壞賬了。
見這話不起作用,媽媽又說出了備選方案:“要不然我直接給你寫一張借條?如果不能幫你把報酬追回來,你可以拿著借條找我或者直接去法院起訴我!”
我暗道一聲媽媽真是糊塗了,求賢若渴到這種地步,僅僅幾句話,就讓自己背負了幾十萬的外債。
這要是真的能向上面申請的下來還好,要是申請不下來,單憑她所說的借條,就真的能把她告上法院,然後申請強制執行。
要知道借條一寫,那可是真具有法律效應的,到時候即使不是她的責任也會變成她的責任!
媽媽這得是盲目自信到什麼程度,才能許下這樣的承諾?
坐在電腦桌前的我都不由得暗自搖頭,就更別提當時的俞文斌了。
在聽到媽媽的話,他終於是重新轉過頭來,高看了媽媽幾眼。
不過估計他也會在心里嘀咕:“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趕緊拿自己去冒險?”
“行!”俞文斌點點頭,站起身走到了電腦桌前,從一個文件夾里抽出了兩張空白的A4紙,順便拿了一支筆遞給媽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媽媽毫不猶豫的就接了過去,當場就寫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借條,並且還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才把其中一張交給俞文斌,自己留下了一張備份。
“有魄力!”
看到媽媽真的寫了借條,並且他瀏覽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後,俞文斌不得不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現在可以相信了吧?”媽媽自豪的仰起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魯莽:“是不是該跟我走一趟了?”
一點也不拘小節,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性格,讓媽媽看起來有些雷厲風行。
教授在一邊完全插不上話,顯然他也沒有意識到,媽媽的執行力這麼強,而且還說到做到。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只會把她剛剛的話當成一個玩笑,結果媽媽卻直接較了真。
俞文斌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媽媽,現在的媽媽不僅僅是美貌動人,就是性格也足以讓人心生仰慕之情。
“不直接在這里說嗎?”
收到了媽媽的借條之後,俞文斌對她的態度也沒有之前的冰冷了,語氣緩和了不少。
“資料都在局里,今天來得匆忙,沒有帶出來,還是跟我去一趟吧,反正有車,大不了待會再給你送回來,放心!”
媽媽說走就走,話音剛落就起身站了起來。
俞文斌跟他的導師教授對視了一眼,在得到他的眼神同意之後,便也跟著起身:“那教授您要麼先回去,我待會兒回來再找您?”
“不打緊,你們忙!”
教授擺擺手,也跟著起身,離開了診療室。
俞文斌鎖好門之後,就跟著媽媽離開了。不過他故意走的比媽媽慢了一個步伐,一路上肆意的欣賞著媽媽那因為走動而不斷扭動的翹臀。
即使是被包裹在黑色的套裙之下,也絲毫掩蓋不住其欲要撐破裙子爆衣而出的豐滿。走路時的輕顫,讓兩片臀瓣看起來更加的誘人。
下面還有一雙黑絲美腿,不斷的勾動著人的心弦。
俞文斌的眼睛都快不夠用了,一會兒看看媽媽的臀部,一會兒看看她的美腿,時而又轉向了整個婀娜多姿的背影,那纖纖細腰之下,確長出了一個你如此豐滿的臀部,都不知道是怎麼發育的。
最關鍵的是媽媽的胸也大,渾身上下簡直無可挑剔。
唯一差勁的就是她總是板著一張臉,不過我知道,那是她為了樹立自己的威嚴,不得不那麼做!
慈不掌兵!這個詞不管放到古代還是現代,都一樣管用!你慈祥一些,底下就會養成一些偷奸耍滑的老油條,陽奉陰違都是常有的事!
似乎是注意到了俞文斌那有些肆無忌憚的目光,媽媽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你剛剛說昨天來的那個女警員是你女兒?”
俞文斌反應卻是很快,立刻警覺收回了目光不說,還找了個話題轉移了媽媽的注意力。
“是呀!”
媽媽點點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便又轉頭繼續往校園外走去。
俞文斌的目光則又立刻落回了媽媽的臀部上,繼續欣賞著那一動一靜不斷切換的美感。
“這麼年輕,卻有一個那麼大的女兒,一點都看不出來!”
“都四十多了還年輕呢?”
媽媽顯然有些高興,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語氣卻是變得有些歡樂的意味。
“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呢?你現在隨便找個不認識的人讓他猜你幾歲,看看誰能看出來你四十多歲?”
“你嘴巴倒是挺甜,是不是你們學心理學的都得練練嘴皮子哄別人開心?”
媽媽的臉上露出了除了在家人之外鮮少露出的笑容,看著俞文斌對他好感多了些許。
畢竟誰不喜歡被人夸贊呢?哪怕是媽媽這樣的人也一樣。
“只是實話實說!”
俞文斌隨口說道:“而且我學的是犯罪心理學,在學校擔任心理醫生只是我的副業!”
“這我知道,不然我為什麼來找你呢?我也是聽那些分局的老警員說你的能力很強,碰上棘手的案子可以來找你,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過來。”
媽媽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莫名冷了幾分。
“是威信還不夠,沒什麼人聽你的吧?”
俞文斌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是讓媽媽低頭沉默了。
“剛來是這樣子的,其實沒必要想著盡快證明自己的能力的,慢慢來就行。他們都是老油條了,你在突如其來的空降局長,想要讓人家認同你,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而且這地方對你一個女人來說,或許不是一個當差的好地方,反而有可能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要能調到其他地方任職,還是盡快申請的好!”
俞文斌沒有理會媽媽的沉默,顯然知道自己說中了媽媽的心事,又繼續侃侃而談。
“為什麼這麼說?”
媽媽轉頭看向他:“什麼叫燙手的山芋?”
“以後你會知道的,這地方盤根錯節,你hold不住!”
俞文斌卻是搖搖頭,並沒有說出具體原因,當了一回謎語人。
媽媽張了張嘴,本來想要繼續深究,不過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願意過多談論這事,便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畢竟兩人才第一次見面,如果他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肯定也不會選擇跟自己這個不熟悉的人說,所以媽媽沒有強求,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媽媽的車旁,上車後一路疾馳,來到了分局。
對於警局,俞文斌比媽媽還要熟悉,在雙方下了車之後,他就輕車熟路的穿過大廳,往左邊繞了過去。
剛走進一個辦公室,就有人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他也都一一回應,看樣子老警員大都也都認識他。
直到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面熟但又不熟悉的身影。
姐姐正瞪大著眼睛看著他,顯然對於昨天去請他結果被他給氣走還耿耿於懷。
整個辦公室里也就那麼幾個新來的俞文斌不認識,而這其中又屬姐姐最為搶眼,沒辦法,她完美的遺傳了媽媽的美貌,即使是生氣時也還是那麼美。
俞文斌卻仿佛忘了昨天兩人的不愉快,在看到姐姐不悅的表情時,卻只是微笑著朝她點頭示意。
媽媽緊隨而至的出現,在看到大多數人都認識俞文斌後,她也就沒有過多廢話:“相信大家也都認識他了,不認識的我也簡單跟你們介紹一下,俞文斌,我們警局的犯罪心理顧問,這次讓他來,就是讓他協助調查那起碎屍案的。”
“媛媛,把案件的資料拿來!”
媽媽簡單介紹了俞文斌之後,便轉頭看向了姐姐。
剛上任分局的她,雖然表面上大家都跟她客客氣氣的,但是實際上要調動這些人,還是有些困難。
假公濟私,陽奉陰違的事情可以說每天都會發生,剛開始的時候還把媽媽氣的不輕,要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們還摸不准媽媽的脾氣,不敢太過於放肆,不然的話怕是屋頂都被他們掀翻了。
這不才兩個星期不到,他們就已經暴露出了懶散、和不聽從指揮的弊端來了,弄得現在媽媽身邊連幾個能真正調動的下屬都沒有。
所以一切事務交給自己的女兒才會讓她更加放心一些,不然她真的怕哪天出錯後下面的人反而把黑鍋推到她的身上。
“好!”
姐姐雖然對俞文斌昨天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是工作和私人情緒,她還是能夠分清的!
在接到媽媽的命令之後,她二話不說就從自己的桌上找出了一份厚厚的檔案來,遞給了依舊面帶微笑的俞文斌。
俞文斌接過檔案後,隨便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下,便開始翻看起來。
要說他有時候有些執拗,但是真正辦起事來還是很認真的。
“簡單說一下案件吧!”
他頭也沒抬,一邊看著檔案,一邊吩咐道,也不知道他是跟誰說的話。
站在他身邊的媽媽跟姐姐互相對視了一眼,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老警員,看他們懶散的樣子,也知道指望不上他們了,便只有讓姐姐訴說了。
“死者周海媚,女性,29歲……”
姐姐慢慢將案件的基本情況復述了一遍,生活不是拍電影,這種案件在現實生活中還是非常少見的,所以他們一群人都有些焦頭爛額。
最關鍵的是作案人的手法高超,本身肢解屍體就已經屬於高難度了,關鍵是對方還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無論是指紋還是作案工具,都隱藏得非常好,直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凶手是用什麼東西碎屍的?
這也就是他們都用關系把消息給封鎖住了,不然傳出去的話,怕是會引發人性動蕩。
“已婚但是家庭和睦?”
俞文斌花費了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才總算是翻看完了整個檔案。加上姐姐的講述,也算大致了解了案情的經過。
“看樣子第一嫌疑人她的丈夫你們應該已經調查過了吧?他的口供呢?”
他翻遍了整個檔案,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口供。
“在這里!”
姐姐終於是對他的態度緩和了幾分,不為別的,就單單只是因為俞文斌看過了檔案之後,立刻就能意識到第一嫌疑人為死者的丈夫,並且還知道她們已經審問過他了。
相對敏銳的判斷力,這本應該是老刑警才會具有的敏銳洞察力,而他卻僅僅只是一個學生。
“都別站著了,你們也都找個地方坐下,這不是一下子就能破案的。”
接過口供之後,俞文斌同樣觀看了一下,口供很是齊全,從死者的親人到朋友,再到老板和同事,全都調查了一遍,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看完了所有的口供之後,他輕輕搖了搖頭。
坐在一邊的媽媽和姐姐原本迫切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來,原本以為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結果也就那樣。
姐姐剛剛才對他升起的一時好感,瞬間熄滅了,剛剛他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結果也就是個半吊子。
雖然看起來冷靜,但其實也就是多讀了幾本書,知道一些理論而已。
媽媽更加的遺憾,剛剛俞文斌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判斷出他至少對辦案很有經驗,但是這種經驗對媽媽來說沒有用,當了十幾年隊長的她,同樣有著這種經驗判斷。
本來以為今天能夠得到一員猛將,害她白高興了半天,結果最多只是得到了一名老將。
簡單的調查分析這種事情她自己也能做到,畢竟以前帶隊就一直這麼做過,之所以現在當了局長後還在做這種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手下沒有可用之人。
倒也不是說她完全調不動局里的人,只是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慢慢發現他們的懶散幾乎已經刻到了骨子里,即使吩咐他們做事,他們也不會盡心盡力,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而且批評他們也接受,但就是不改。
所以媽媽才會無奈的親自接手調查這些比較棘手的案子,就是怕底下的人出錯,到時候鬧出烏龍或者遭受什麼損失,哪怕只是損害了名譽,怕也是承擔不起。
“就只是這樣嗎?”
媽媽有些不甘心,他可是自己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找過來的,本以為他會有點什麼真本事呢,結果如果只是看出這麼一點東西的話,那自己也可以做到,就不用他了。
“目前來看暫時就這樣,我說了,不會一下子就結案的。如果只是單純的情殺或者仇殺,那自然簡單,但是目前你們也看到了,口供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排除了這兩種可能性的話,想要找到凶手那就有些困難了,畢竟無差別的凶殺案是最難破的。”
俞文斌攤了攤手:“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帶我去拋屍地點看看,順便重新走訪一下死者身邊的人。”
“好吧!”媽媽無奈起身:“我送你回去。”
“嗯!”
俞文斌沒有拒絕,在姐姐重新變得鄙夷的目光目送下,離開了警局。
“真的沒有看出其他什麼的嗎?”
車上,媽媽還是有些不死心,她不相信這個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能取代他那有著幾十年經驗的導師教授成為警局顧問,會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你很急著破案嗎?”
俞文斌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了媽媽一句。
“當然了!”媽媽毫不猶豫地說道:“這種案子可是非常惡劣的犯罪案件,早日找到凶手,也可以早日還公眾一個良序。”
“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說了,我聽過很多次了!”
俞文斌搖了搖頭,顯然這個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媽媽沉默了半晌,良久,才輕嘆了口氣:“你之前也說過現在分局里面的水很深,相信你也是知道這里面情況的。我也就不瞞著你了,身為局長,我居然沒有辦法調動局里的老員工,你說可笑不可笑?”
“還好吧,正常現象。”
俞文斌打著秋風,顯然不太願意透露太多信息。
媽媽卻沒有管他,繼續說道:“我就是想通過解決一些大案子立威,震懾一下他們。以後好管理一些,不然他們現在這樣陽奉陰違,時間長了肯定會辦壞事,不僅損害了分局的名聲,也苦了老百姓不是嗎?”
俞文斌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開口:“那我幫了你,你該怎麼報答我?”
“你的報酬連同之前的我會一起幫你申請下來,或者說你有什麼其他的條件也可以談,前提是你有把握幫我破了這案子,至少能讓我看到你的才華!”
“報酬我要,人情我也要!”俞文斌幽幽開口:“如果我幫你破了這個案子的話,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什麼要求?”媽媽挑眉問道。
“還沒想好,這個以後再說!”
隨著兩人的交流,車子又重新開回了學校。
臨下車之際,俞文斌拿出了手機:“加個聯系方式吧,然後明天記得來接我!”
媽媽點點頭,同樣拿出了手機,添加了俞文斌的號碼和微信,然後說道:“明天我不一定有時間,如果沒空的話,就讓我女兒帶你去現場!”
“好!”
俞文斌應了一聲,確認已經加上媽媽之後,收起手機下了車。
視頻到這里也就結束了,後面可能還有,但是卻被俞文斌給剪掉了,應該是覺得後面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就懶得占用空間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母女都這麼漂亮的,昨天只以為遇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結果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一個更加漂亮的少婦,差一點就淪陷了。】
【你可能都不知道我寫下這段話的時候有多激動,相比於她的女兒,我卻更加迷戀這個少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價!如果更可以的話,我想要母女雙收,讓這對母女警花一起臣服於我!】
【當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想要實現,難如登天!】
【但我還是想要努力爭取一下,畢竟人不努力,和咸魚有什麼區別?】
看到俞文斌寫下的對媽媽和姐姐的夸贊,我已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憤怒了?
兩人的魅力確實無法抵擋,但這也會為她們招來禍端,就比如碰到俞文斌這樣的禽獸。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也正是因為俞文斌有著想要母女雙收的大膽想法,才會最終讓他得逞。
幾段話之後,又緊隨著一個視頻,只不過這個視頻的跳躍度之大,讓我有些看不明白,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干杯!”
飯桌之上,十來個人舉杯歡慶,愉快的氛圍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高舉著酒杯互相遙望示意,之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果然不愧是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短短幾天的功夫就把碎屍案給破了,真是後生可畏!”
主位上的媽媽看著身邊的俞文斌,滿心歡喜的笑道,在她看來,這一次算是撿到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也算是她坎坷上任路上的一個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之一。
似乎是下班之後的慶功宴,媽媽已經換掉了工作時才會穿的制服,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休閒裝,藍白相間的連衣裙遮蔽了她身上大部分的肌膚,只有一片雪白的鎖骨裸露在外。
不過只要比媽媽稍微高一些,就能夠透過衣領看到些許雪白的春光,本身就圓潤的胸脯再被內衣襯托一下,合攏在一起擠出了一條深不可測的乳溝,勾人心魄。
俞文斌在邊上看的眼睛都直了,要不是怕被人發現,他恨不得直接把眼睛貼到媽媽的胸部上。
通過媽媽的話可以聽出來,視頻拍攝的時間段應該是警局成功告破碎屍案之後的事了。
而且看樣子,俞文斌僅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破獲了這個案子,所以才有了這次的慶功宴。
姐姐站在媽媽的另一邊,雙眼更是放光的看著俞文斌,從一開始的不愉快,到鄙夷,再到現在的崇拜,姐姐對他的態度僅僅幾天的時間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堪稱變臉。
可惜這破案的過程俞文斌又沒有放上來,讓我無從了解,看樣子這對他來說算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連記錄成冊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還有其他的文檔專門用來記錄案件過程的,而且這個可能性還很大,從他把陳清瑩和媽媽她們分成了兩個文檔單獨記錄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有整理分類的習慣的。
“姚局高抬我了,案子能破,離不開在坐所有人的幫忙,尤其是您的運籌帷幄,功勞肯定是大家的,可不能由我一人獨占!”
俞文斌謙虛推諉,對媽媽也已經直接喊上了姚局了,既捧了媽媽,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系。
“你謙虛了,不過這次大家的功勞確實都不小,而且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了,明天給大家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媽媽借著他的話頭接上了話茬,她知道這是俞文斌給自己一個震懾和收服手下的機會,自然會好好把握住。
“謝謝姚局!”
“謝謝局長!”
一聲聲歡呼之聲相繼響起,整個包房里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行了……行了……都別站著了,坐……坐……今天放開了吃喝,菜不夠的繼續點,但是酒不要多喝,免得等下回不去!”
媽媽擺擺手,招呼著眾人坐下。
慶功宴也就此開始,底下的人開始觥籌交錯。
“這些人都是性格比較敦實的,而且不是上任局長那一脈系的,可以重用!不會像那些人一樣耍小心思,對待事情不作為。”
俞文斌手里還舉著一杯紅酒輕搖著,小聲地跟媽媽說道。
不過說是小聲,其實坐他旁邊的人也都能夠聽到,典型的陽謀,當著你的面假裝不在意的向別人舉薦你。
明著告訴你這是你可以得到重用的機會,而且你還必須把握住,把握不住的話,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
站隊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謝謝!”
媽媽自然能夠聽出他的意思,有些感動的開口。
之所以舉辦這個慶功宴,不就有這方面的原因嗎?一方面是為了慶祝案子的破獲,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收攏人心。
只是讓媽媽覺得可笑的是,自己身為局長,結果還不如人家一個外援。
舊派系的那批老人,基本上已經不能收服了,這一批之前沒有同流合汙的人要是還不能收服的話,媽媽在分局里的任職,基本上也沒有辦法長久了。
沒人真正能聽你的,即使你有三頭六臂,也處理不了所有的政務。
在聽到俞文斌的話之後,底下所有的聲音又重新安靜了下來,十來個人紛紛看向了媽媽。
“我初來乍到,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大家幫忙的地方,還請大家不辭辛苦,共同努力,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媽媽再一次舉杯,敬了大家一杯。
所有人全都紛紛回應,這一刻,這個慶功宴才算達到了她所需要達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