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甚至比起開門見山更直接——因為她一邊說著要做情人，一邊就真的伸出手，開始解開自己那精致的水藍色禮服衣領，僅僅是將兩顆紐扣解開，麗人那精致的玉頸與鎖骨便暴露在了金發少女的視线之中，再加上那白色胸衣下隱約可見的乳峰弧度，一切都仿佛磁石般，將熒的視线吸了過去。

　　……唔，雖然胸部比起綾華要小一點，但也是稍微有點料的嘛……而且這個單薄又纖細的樣子，感覺就像是易碎的藝術品一樣，令人想要好好憐愛……

　　——不對，現在不是關注美少女的軀體的時候，雖然芙寧娜的身體的確好看到可以看上一整天也不膩味，但熒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再怎麼說，也不能任何一個美少女表白都接受。

　　“先等一下……芙寧娜，我當然很樂意你向我表達心意，但我還是想先知道原因。上一次，因為我不知道原因，最後我們像那樣爭吵……這一次，只要告訴我原因，我就願意幫助你。”

　　然後熒慢慢握住她的雙手，“還是說，像上次一樣，這又是某個神明給你的任務……你不能向我解釋，也不能透露出任何東西？”

　　芙寧娜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緩緩抽離雙手，將窗簾慢慢拉起。

　　“有人在看著我們……”她輕嘆了口氣，坐在床上，足尖輕輕掃過地毯，將腳上的高跟鞋甩下，然後，那精致的絲足伸直，熒很少會覺得女孩子的足型與腿型美麗——畢竟她就有著骨肉勻停的誘人美腿，但芙寧娜的玉足即便在她看來也精致得仿佛是一件藝術品。

　　“但這一次不是必須要隱瞞的問題。熒……你應該知道，楓丹的貴族作風吧。”

　　熒略微點頭，過去，從叫做琳妮特的少女那里，她知道了貴族們曾有過的行徑，那令她厭惡之極——但她只是個旅行者，她不介意殺死玩弄自己友人的貴族，卻不會以一己之力掀起對貴族的攻擊，那不是旅者該做的事。

　　“……簡而言之。過去，我曾許多次觸怒過他們。在我現在徹底失去神明的權威之後，他們有無數種辦法讓我過上比死亡還悲慘的日子……並且外人看來還沒有任何破綻。我甚至都不會知道讓我陷入那種處境的人是貴族中的哪一位。我之所以深居簡出，也是為了避免那種事發生在我身上……但現在，我又重新回到聚光燈下了。”

　　看到熒的視线，芙寧娜苦笑著搖搖頭。

　　“不，這不是你的錯……在指導大家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也很想再次迎接鮮花和掌聲。所以，我並不後悔……但我們還是必須面對問題。”

　　“如果貴族敢對你做這種事的話——”熒皺起眉頭，“那維萊特應該可以徹底消滅他們。”

　　熒見過他戰斗的樣子，古龍之大權無愧為提瓦特最原始的力量，即便此刻她已然持有五種元素，卻也不覺得自己能比他更強，就算整個楓丹全部的貴族一起上，對他來說可能也只是多原地旋轉兩圈的事。

　　“水龍王不懂人心。”芙寧娜嘆了口氣，“等到他發現問題，從一大堆卷宗和細碎的信息里用那充滿程序正義的腦袋抓出一點破綻，把應該對我的情況負責的貴族送上審判庭的時候，我運氣好的話應該戴著項圈，被鐵鏈鎖在地下室，在給我的第三個孩子喂奶……”

　　芙寧娜憂郁地垂下眼簾，顯然過去她曾經在卷宗里發現同樣的事，她猜到了是哪個貴族做了這件事，卻抓不到證據，最後只是審判了兩個打手，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無論是她還是那維萊特的心情都很糟糕。

　　“但是，芙寧娜，你沒有必要失身給我。”

　　看著她將下一個紐扣輕輕解開，精致，白膩的小腹慢慢展現在她的面前，熒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正在加速，但想到綾華和其他曾與自己做過的女孩子們，她還是努力壓抑住自己上漲的欲望。

　　“就算你不失身給我，我也會保護你……我不會講究什麼程序正義，如果誰想對你做那種過分的事，我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然後，那件上衣輕飄飄地褪下，芙寧娜優雅地站起身，即便此刻沒有高跟鞋，沒有禮帽和禮服，全身上下只剩胸衣和短褲，她仍舊顯得那般精致撩人，仿佛世上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嗯，我知道。但我不想欠熒的情……我不想利用你對我的友誼，迫使你暫停旅行計劃來保護我。所以，就當是我們在扮演情人吧？你保護我，我為你提供情人這份報酬……如果一定要被某個人奪走第一次的話，我還是希望被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奪走呢。”

　　她上前一步，指尖牽引著熒的手指，將它引到那白嫩的胸前，小巧鴿乳中間靠近胸口的部分，僅僅是指尖觸摸被胸衣托起的乳峰隱約的弧度，劃過白膩的肌膚，感受著心髒的飛速跳動，熒就感到理性的琴弦就這樣繃斷。

　　“那麼，熒的回答呢？”

　　但即便這個時候，熒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住矜持，想想綾華她們，好吧我知道你很想要，但芙寧娜這樣天使般的女孩子，在知道自己有很多過分親密的女友之後，會流淚的，熒，你不能再讓可愛的女孩子哭泣了……

　　“我……芙寧娜，我有女朋友了……無論怎麼說，這也……更不要說，我的女朋友……”

　　“嗯，熒有女朋友了，這我知道哦。”輕盈如浮萍般的麗人用手指輕輕掃過熒的發絲，像是要親吻她的耳垂一般，讓自己柔軟的唇瓣貼上熒的耳廓。

　　“熒的女友是神里綾華小姐——相當優雅又高貴的淑女呢，然後另一位女友則是須彌城的妮露小姐，她的舞蹈雖然與楓丹風格不合，卻也十分有感染力，然後另一位關系過分親密的女孩子是稻妻城的煙花店——”

　　麗人的聲音簡直像是在催命那樣，讓熒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本能地反握住芙寧娜纖細的肩膀，將她壓倒在床榻上，又因為少女過分單薄的軀體而本能地放松動作。

　　“呼……還以為要被熒手撕了……你看，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我的實力都沒有達到能保護自己的水平，所以也只能在情報工作上多下功夫咯。”雖然在被抓住肩膀的瞬間麗人露出了些許慌亂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應有的姿態，微笑著輕輕撥動一頭秀發，這個輕盈的動作就讓她恢復到了與熒第一次見面時那個高高在上的楓丹之神——雖然這次沒有踩在木箱上。

　　“在諸國帶來紛爭與動亂的旅人啊，我不僅要歡迎你，更要親自前來迎接你——熒，那個時候我一心想著，與你相見的那一刻就是盛大審判開始的時刻，我會是什麼都沒有調查過，靠猜說出這段話的嘛？”

　　那過去曾經扮演過無數次的神明應有的，浮夸而華麗的姿態在芙寧娜的身上出現又消失，她再度恢復到過去這段日子里的少女狀態。

　　“唔……那，你既然知道……我，那個，雖然芙芙你很可愛啦，我也很開心你能喜歡我，但我是不可能放棄綾華她們的哦……”

　　就算是像熒這樣厚臉皮的女孩子，當著剛剛被自己撲到身下，卻仿佛毫不在意那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藍發麗人，說出“自己絕對不會放棄其他的女孩子”這樣的話，也俏臉通紅，就連自己編出來但過去只敢在腦海里轉轉的昵稱，也順口就說了出來，但過去的神明大人卻完全沒有因為這樣“僭越”的稱呼就生氣。

　　“嗯……芙芙這個稱呼倒還蠻可愛的，不如以後我們約會的時候，熒就這麼稱呼我吧？”

　　芙寧娜笑著眨了眨眼，那雙仿佛總是轉著千百種念頭的美麗眸子隨著與熒對視而做出完美的wink，花心的金發麗人只感到心都快要化掉了。

　　天啊，綾華，我真的盡力在抵抗她的魅力了，她五百歲的，我玩不過她。

　　“——此外，我也不在意熒有其他的女朋友哦。”藍發少女優雅地笑起來，“就算是我……五百年來也已經看過太多事了，在貴族之中，擁有復數的情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並且仔細想想看，就連偉大的神明們也是如此，我的前任——嗯，古老的水神厄歌莉婭大人，你知道她死在甘露花海的對吧？她與那位高貴的花神有著親密的關系，並且你也知道，那位花神實際上是赤土之王的妻子，然後赤土之王又和草木之主——”

　　“停停——”

　　熒急忙出聲，她害怕讓這位擅長情報的神明再八卦下去，她會對七神和過去的魔神們都產生不好的印象。

　　芙寧娜真的聽話地停下了，只是那雙如湖水般幽藍的美麗雙眸忽閃忽閃，仿佛在等待著熒的回答。

　　“最後，還有個問題……那個，既然芙寧娜你……這麼懂這種事，是不是，過去……也有過情人什麼的……”

　　這個問題過分敏感又有點難以啟齒，但無論如何，因為熒是第一次和長生種戀愛，她還是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地喊出了這句話。

　　話剛一出口她就覺得後悔。

　　她已經有過五百年的漫長生命，即便有過情人又怎樣？

　　自己才在提瓦特旅行幾年，就已經和四位美少女發生了感情糾葛，加上眼前的藍發麗人就已經是第五個了，恐怕放眼整個提瓦特大陸，自己也是最沒資格這麼問芙寧娜的。

　　但她還是想問，在她閉著眼睛等待回答的同時，心跳本能地加快了幾分，兼有糾結與期待——這一刻，她真心感覺，自己仿佛對身下的藍發麗人產生了異樣的感情。

　　……然後，她感到，那柔軟的手指慢慢滑過她的臉頰，讓自己因為期待而緋紅的臉感受到一陣清涼的愉悅，芙寧娜的聲音也適時地在耳畔響起。

　　“嗯，熒會因為我吃醋，我很開心哦。我的回答是——沒有過。雖然我有過很多追求者……大概比曾經喜歡過熒的人更多，但我不能與任何人深入接觸。枕邊的夢話也好，床頭的情話也好，我害怕自己會在這些話語中透露出哪怕一點秘密，透露出自己是個毫無神力的女孩的事實……所以，直到現在，我也從未和任何人戀愛過哦。”

　　熒睜開眼睛，不知不覺，兩人臉頰的距離已經近到她能夠清楚地看到芙寧娜晶瑩的瞳孔里折射出的自己的臉，隨即，昔日的神明大人耳語般的氣聲，像是捅破窗紙一般，將她最後的一點矜持也慢慢撕開。

　　“熒，要自己確認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