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個人開口，開口的龍就愈發多了。

　　他們沒有用龍語溝通，只是因為剛剛力特用了通用語跟譚姝晴溝通，便自然而然的用上。

　　譚姝晴聽了個正著，眼淚好似要滑落，卻又不敢落，不斷地旋轉，揮舞著手臂，展現著這個舞蹈。

　　她忽然有了個荒誕的想法，祭祀之舞一開始是怎麼形成的呢？

　　不是村里祭司說的那樣保護之舞，若是本身就是龍族喜歡看呢，人類為了投其所好，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存，保留著這樣的舞蹈，只是為了取悅比人高等的龍族。

　　又是可悲又是可憐又是…

　　那麼容易讓人理解。

　　她能做什麼呢，力量弱小的不堪一擊，若是真敢反抗敢死，那倒也是膽大，不屈服命運。

　　可她不是，她貪生怕死，她苟且的活著，得了力特的歡喜，又得了那改善身體的草藥，不敢反抗，只能依附在強者身邊活著。

　　所以她只能乖巧柔順的聽話，要讓自己成為力特的心頭肉，讓自己得到足夠多活下去的資源。

　　就像涅槃了般，那舞蹈的動作漸漸不再循規蹈矩，而是徐徐的變了，更加自如，更加開放，更加吸引了龍們的目光。

　　“她的金發我好喜歡。”

　　“身上這裙子和這個舞也很搭，不過我有更大的寶石，胸前的這個寶石還不夠漂亮。”這是另外的龍。

　　“……”

　　力特也看的入迷，不過對其他龍的眼神里也充滿了警告：“我可不會換的，這可是我最漂亮的收藏。”

　　他覺得自己的眼光實在是太好，這個雌性實在是讓龍歡愉。

　　“而且她還是個雌性，你們就看看就好。”他漫不經心又宣誓主權。

　　有龍搭話：“那晚上你是要帶著這個雌性去參加篝火？”

　　力特這個時候的笑更加真切了些：“當然，我要證明我的目光是多麼的好。”

　　“可她這個小身板，估計扛不住吧。”那龍盯著少女脆弱的皮膚，有些懷疑，“我怕你玩崩了，她可能連你都扛不住吧。”

　　“最多再給2條龍機會。”力特說，“我給她用了魔藥，這就是極限了。”

　　“我用三條彩金礦來換一個位置。”一個棕色短發的男人道，“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加到五條，這是我的極限了。”

　　力特眯了眯眼，“成交。”

　　兩人輕松達成交易，一直等到少女跳到力竭，無力的癱軟在地，眾龍才紛紛獻上早已等待多時的鮮花。

　　毫無疑問，今日的她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最後是力特抱著譚姝晴離開的展台，她微微喘氣的靠在他的身邊，等瞧不見其他龍了，才輕聲問道：“龍神大人，晚上的篝火是什麼啊？”

　　那細碎的話傳到耳邊，可她卻毫不知內情。

　　“一個需要你好好表現的地方，”力特說，“雌性伴侶的交換會，會選出最令龍滿意的雌性。”

　　“放心，你這個身體太弱了，最多三條龍，還必須要人形，我幫你選了一個，我算一個，你可以自己挑選一個。”力特絲毫不知自己的話語有多麼大的衝擊力，簡直要把譚姝晴撞的七暈八素。

　　靜默了半響，譚姝晴才喃喃道：“那大人，獲勝了，我能有什麼獎勵嗎？”

　　力特視线低垂，大方極了：“今天白日的收藏品大會你已經獲勝了一把，想要什麼獎勵，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晚上的篝火大會你還能讓龍滿意，那我還能再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能學習魔法嗎？”她輕聲問，那詭誕的神奇的東西。

　　“人類是無法學習魔法的，你們甚至感知不到魔法元素，我知道你們人類當中有個最瘋狂的家伙試圖改造自己的身體，想要容納魔法，可結果變得不人不魔的，死了。”

　　“那您讓我變得更強壯一些吧，如果不再強壯一些，我可能無法常伴在您身邊。”她面色柔順，語調溫柔，“自然是比不上龍神大人的，只是還想比現在強一些，能夠躲避一些魔獸，或者讓魔獸無法靠近我就好。”

　　“因為啊，人類實在是太脆弱了。”她的眼眸好像失去了光芒，又好似燃起了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