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備動手的李少陽三人忽然聽到一陣銀鈴般的說話聲和輕盈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覺眼前一亮,五名美女齒皓紅唇,體態曼妙,身形婀娜,穿著短衣短裙,裸露在衣裙外面的粉臂玉腿如羊脂般白皙瑩玉,短小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們美妙的身段,隨著主人的行走而一蹦一跳,五女一邊嬉笑打鬧,一邊走向清潭,可惜離她們太遠,聽不清楚她們在談笑些什麼。
這時,其中一女‘咦’了一聲,看到了正在望向她們這邊的李少陽三人,跟同伴們不知說了什麼後,五女一同走了過來。
等她們五人走近之後,李少陽這才真正仔細打量她們,所謂春蘭秋菊,各有不同;最早發現他們的一女體形相比較四女要嬌小一些,窈窕玲瓏,清秀的俏臉上稚氣未脫,大概十六歲左右,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顯得極為可愛,一雙靈動狡黠的大眼睛略不時饒有興趣地打量三人中唯一的男性,但此女卻擁有一對可以傲視群芳的豪乳,即使是有生養過的平原夫人也是望塵莫敵,碩大堅挺,連身上的短衣都快被撐破,只要微微低下頭,就可以看到那道雪白誘人的深溝,這位童顏巨乳的女孩似乎不在意李少陽色咪咪的目光,反而驕傲地挺起胸膛,大膽地挑逗李少陽;不過,最吸引李少陽目光的卻是站在四女中間的那一位,只見她雖衣著粗陋,但掩飾不住她絕世的美貌,肌膚若雪卻光彩內涵,如明珠美玉般純淨無暇,眉目之間倒與之前那女孩有幾分相似之處,短裙下那一雙纖長白皙而又渾圓的美腿讓人看得不禁想伸手摸去;可是,她身上給人的感覺卻又有別於另外三女,不象她們那樣神色之間帶有一股英氣,反而是一種柔弱的媚態,雙眸中籠著的哀愁如深潭般望不盡,憔悴的面容和那楚楚動人的豐姿讓人不禁生出憐愛之心,忍不住想將她摟抱在懷里細心呵護。
左邊的一女走到李少陽跟前,只見她相貌頗美,若論美貌,在這五人當中也算是排在第三,之所以會這樣,因為她眼神中帶有一絲凶狠,雖舉止投足之間帶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但卻大大降低了別人對她的好感,她厲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這里可是我們一族的禁地,我們的族人都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們殺害了?”
面對美人一上來就問了一大堆的問題,令李少陽不知該回答哪一個好,而且他殺的只不過是一條巨蟒,可沒想到巨蟒居然會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山神,未來的李少陽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世上有神仙的存在,李少陽心里是這樣想,但是他身後的平原夫人和趙倩卻不一樣,‘神是無所不能’的概念一直深深烙印八路中文在古人的腦中,誰也不能與神敵對,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平原夫人也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把手里的蛇肉丟在地上,更不要說一直生活在王宮里的趙倩,二女憂心重重地相互交了一個眼神,看出對方眼中都跟自己一樣帶有擔憂和害怕。
就在李少陽正准備開口的時候,一名眼尖的美女發現了被李少陽分屍的巨蟒,滿臉震驚地指著巨蟒急呼道:“山神!我們的山神死了!是他們殺了我們的山神!”
身邊的四女一聽,一臉不相信地望過去,很快幾乎都被定住,看到李少陽身後二女手中的蛇肉串以及地上的巨蟒屍體,那位美貌絕倫的女子忽然變得神色飛揚,光彩照人,眉目間那股原本化不開的憂愁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地卻是無邊的輕松和一點喜悅,不過這也只是曇花一現。
看到她瞬間就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剛才還象一朵藏在深谷里自唉自怨的幽蘭,又象暗夜中的精靈一般躲在暗處,孤傲清雅,可現在卻象一朵菊花,如同花蕾一樣綻放出奪目耀眼的美麗,見李少陽呆望著她,蒼白的臉頰上不禁泛出一抹紅暈,低下頭去,更增添幾分女兒嬌態。
女孩更是高興地拍起小手,歡呼地說道:“太好了,表姐你不用再去陪山神了。我們現在快回去告訴嬸嬸她們,她們聽到表姐你能平安無事,一定會很高興。”
她毫無做作的開心神色感染了每一個人,站在她身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二女臉上也漸漸露出笑容,不過當一陣冷哼聲響起的時候,剛才喜悅氣氛一下被衝散,每個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低下頭看著地面。
剛才責問李少陽的工女子卻說道:“白靈,不許胡說,族里早有規定,白蓮已經得到我們族里所有人的認可,成為侍奉山神的聖女,不管怎麼樣,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族規,誰都不能違背,難道你們想令自己的家人遭到山神的詛咒嗎?”
不管是真是假,除了說話的女子,李少陽和那女孩外,在場所有人心情都變得十分沉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平原夫人和趙倩,二女不僅臉色煞白,額頭上也冒出冷汗,她們覺得自己剛剛不僅有對山神不敬,而且還吃了幾口山神的肉,此時如果可以重來的話,她們一定打死也要抵住香味的誘惑,心里開始責備李少陽多事,恨他殺死了山神,一想到這里,望向李少陽的目光也變得怨恨許多;可她們卻忘記了,如果之前李少陽沒有出手相救的話,她們早成了巨蟒的盤中餐。
那名叫白靈的女孩顯然沒有把話放在心上,反駁地說道:“白鳳,山神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還要舉行祭祀儀式?”
“沒錯,”白鳳斬釘截鐵地說道,“山神是萬能的,這里全部的一切都歸山神所有,我們一族可以住在這里全是受到山神的保佑,山神不僅給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和食物,還守護著我們,不讓外來的野獸襲擊我們,所以我們必須遵守山神所訂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難道你想害得我們全族人都受到山神的詛咒嗎?”
白鳳一番嚴厲的措辭加上她那大義凜然的樣子,使得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對的,反觀抱有反對的白靈卻是任性、不顧大局,原本靈動的大眼睛一下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不一會一點晶瑩的淚珠閃爍地順著細嫩的臉蛋落了下來。
看到白靈俏臉上那傷心的表情,猶如一個被人摔碎的瓷娃娃,象她這樣天真可愛的女孩應該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細心呵護的,如今卻讓人看得痛心和同情。
在一旁自始自終都不曾說話的白蓮走到白靈身邊,安慰地說道:“靈兒,謝謝你,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我能為族里獻身也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為了能讓大家繼續在這里生活,不管把我怎麼樣都行。”
“可是……”白靈還想說,但卻被白蓮一只滑嫩潔白的小手堵住了嘴巴。
白蓮輕輕搖了搖臻首,那張讓世間萬物黯然失色的絕美容顏流露出一種與她嬌柔所不相稱的堅毅神色,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對白靈說道:“靈兒,你不用再說了。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再淘氣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家里的重擔就靠你了。”
白靈一頭撲進白蓮懷里,傷心地說道:“表姐,我不要你走,我會聽話的,求你不要離開我,要是你走,我以後怎麼辦?還有嬸嬸她們又怎麼辦?”
白蓮嘆了一口,不語,只是用手撫摸著白靈的頭發。
見到白蓮和白靈這對表姐妹這個樣子,另外二女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們,只有白鳳一個人眼中不經意地閃過一絲得意的目光,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但還是被李少陽和平原夫人捕捉到。
平原夫人和趙倩早被這對表姐妹訣別的話語而感動萬分,見到如此可愛的白靈傷心的模樣,更是激起了她們母愛。
發現白鳳異樣的神色,平原夫人低聲地對李少陽說道:“李先生,你想到什麼辦法可以幫幫她們?”
李少陽聽到平原夫人的話後,眼珠一轉,立即想到了一個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風險挺大。
趙倩也聽到平原夫人的話,用詢問的眼神望向李少陽,發現李少陽嘴角邊往上一翹,明白他已經想到了辦法,可他就是不做聲,有點生氣,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冷血,沒看到她們兩姐妹如此傷心,你還是個男人嗎?”
李少陽問答道:“辦法是有,我現在立刻把那三個女人殺了,然後把這對姐妹搶走。”
趙倩一聽就覺得李少陽是在敷淺她,跺了跺腳,低聲罵道:“你這算是什麼辦法,你沒聽她們剛才說的話嗎?如果她們走了,家里人又怎麼辦?”
李少陽翻了翻白眼,心想趙倩還真會打蛇上棍,敢情她真想要自己把那一家人全部都救走,姑且不說自己與那一家人素未謀面,即便是認識,也不可能安全地從他們族人手里救走,加上還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跟自己逃走,很沒好氣地說道:“公主,你別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我們是在逃亡,自身都難保,還哪有精力和時間去考慮別人。”
趙倩見李少陽不答話,還真怕李少陽會狠下心腸不出手搭救,只好委屈自己向李少陽道歉,“你別生氣,我也只是一時情急才會這樣說。”
難得趙倩居然會低聲下氣地向自己道歉,李少陽也不再跟她計較,一邊望著白蓮那邊,一邊說道:“其實要救她們不難,關鍵還是那個叫白鳳的女子身上,如果她肯松口,事情就變得十分簡單,問題是她一心就想置白蓮於死地,根本聽不進其他人的話。”
趙倩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少陽說道:“猜的。”
趙倩見李少陽到了這份上還跟自己開玩笑,只是現在有求於他,壓住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是什麼答案,我是問你怎麼知道?”
李少陽說道:“都是美麗闖的禍。”
趙倩還是聽不懂,可是再問下去,李少陽始終都不肯開口,使得她不再問下去,自討沒趣。
其實李少陽倒沒有猜錯,白鳳的確是在妒忌白蓮的美貌,妒忌心就比一般人都要重的白鳳從一年前開始就一直嫉恨白蓮搶走她占據多年的族中第一美女的頭銜,原本一直獨占族里所有男人目光的她無法忍受會有人站出來跟她爭搶,而且還是在她最有自信的方面;一看到白蓮絕世容顏,白鳳都覺得自慚形愧,女人一妒忌起來,做出的事往往連男人都感到害怕,為了奪回往日的光芒,搶回族里男人的目光,白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白蓮推進火坑,讓她萬劫不復。
李少陽看著白蓮便想起了另一個絕色女子,覺得她們在某些地方都很相似,出眾的美貌雖然可以給自己帶來許多方便,但在這些方便的背後卻存在更多的危險,無數精蟲衝上腦的雄性動物無一不想將她們霸占,收入私房,每天晚上將她們壓在身下肆意蹂躪,或者是象呂不韋這種野心家一樣利用她們的美色去換取無窮無盡的權力和財富。
紀嫣然,這個才色艷絕天下的奇女子,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下次碰面的時候,她會給自己一個什麼的答復,李少陽發現自己有點心虛和害怕,即便昔日在函谷關下面對五國的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他如今卻害怕起來,有點不敢面對紀嫣然。
當李少陽的思想回到現實的時候,形式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盛氣凌人的白鳳居然跟另外二女發生了爭執,可惜他剛才一時沒有注意,不知道她們三人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們剛才出現的地方又走來了另一撥人馬,顯然是衝她們五人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