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晃的馬車內,李少陽一行人剛從危險中逃出生天,這時候,還被李少陽捂住嘴的趙冰嗚嗚直叫,要李少陽拿走那只髒手。
李少陽這才醒悟過來,忽感那兩片柔軟的嘴唇吐氣如蘭,弄得他手心直發癢,當他把手松開後,手掌心還留有一絲的余溫。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趙冰和昏迷不醒的妮夫人兩具曲线玲瓏優美的胴體一同撞進了李少陽懷里,一邊聞著二女身上那獨特的香味,一邊享受著她們肉體之間的磨擦,使得李少陽頓時騰生出異樣的銷魂感覺。
最先反應過來的趙冰猛地掙開李少陽的懷抱,雪白的粉腮象被火燒一樣布滿了鮮紅的暈色,顯得嬌艷如花,艷光四射;可惜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是,那一雙鳳目含怒地直眼瞪著前這個已經吃了她兩次豆腐的男子,加上之前強行劫持她當人質的事,三罪並發,趙冰倒真想聽聽李少陽又該如何向她解釋。
可惜老天似乎總喜歡要跟李少陽開個玩笑,正當李少陽准備開口的時候,外面引起的騷動把他剛要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出不來。
“小盤,外面可能出了事,你留在這里保護好你娘和她,我出去看看。”李少陽對同一起坐在馬車內的小盤說道。
小盤握了握手中的劍柄,應道:“是,師傅。”
李少陽也不再多說,趕緊走出馬車。
此時馬車外,咋眼望過來,只見負責護衛馬車的趙大、趙二、趙五和趙七四人正手持利劍,站在街道前面與一群陌生人進行對恃。
當李少陽出現在趙雅她們身後時,趙雅等三女慌忙跑到李少陽身邊。
“李郎。”
“發生了什麼事?”李少陽望著前方,問三女究竟出了什麼事。
秦夢芸指著那伙人,說道:“他們,他們說是來找你的。”
李少陽聞言,心里震驚不小,“難道我們行蹤這麼快便被人發現了?”
“依我看,似乎不是郭開他們那邊的,好象是少原君的人,為首的那兩人我曾經見過,我記得他們兩人的名字好象是叫蒲布和劉巢?”此言一出,趙雅疲倦的俏臉一下煞白,垂下了頭,象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不時地用她那雙美目偷偷地打量著李少陽。
李少陽見趙雅突然會有如此這番模樣,忽地恍然大悟,明白趙雅為何會這樣,趙雅是怕李少陽知道她與少原君曾有過一腿的關系後會棄她不顧,李少陽安慰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多問,不過從今以後,你可別再給我戴綠帽就行了。”
雖然不知道李少陽口中所說的‘綠帽’是指什麼,但知道李少陽並沒有怪罪她的意思,趙雅心情變得輕松許多,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再說,自從跟了李少陽之後,以前那些自詡天下第一的男人個個都成了廢物,中看不中用。
李少陽不知道趙雅心里的想法,連忙讓三女進馬車,自己一個人走上前看看。
李少陽走到蒲布和劉巢面前後,蒲布和劉巢兩人突然做出一個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動作。
二人拱手稱道:“小人蒲布、劉巢見過李爺。”
“你們這是?”李少陽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兩個人,捉摸不透他們到底是在唱哪一出的戲。
蒲布和劉巢兩人見李少陽目光里充滿疑惑,蒲布連忙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是奉了柳小姐之命,來此地等候李爺,並讓小人帶了錦囊一個,說是如果李爺懷疑,吩咐小人交給李爺,李爺看完錦囊里的東西後便會相信小人所言非虛。”蒲布剛說完,立刻從懷里摸出一個錦囊,十分恭敬地遞給李少陽。
李少陽雖然不明白柳含煙這個女人到底又在玩什麼花樣,居然連少原君的手下也弄到手,盡管心里滿是疑問,但李少陽還是利索地從蒲布手中接過錦囊,打開一看,里面有一條錦帛。
李少陽拿出錦帛,粗略地看了一遍,大致上看明白里面所寫的意思,柳含煙只提到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她和尉僚二人識破了郭開的陰謀,已經將郭求和郭廷安插在家中內外的奸細全部一網打盡,只不過令李少陽感到驚訝的是商奇居然也參與在其中,枉費李少陽對他如此這般的信任;其次是她們現在已經安全回到烏家堡;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柳含煙希望李少陽能乘邯鄲大亂,把朱姬從質子府里劫走,借此良機,讓郭、烏兩家一同舉族投靠秦國。
至於蒲布、劉巢二人,則是柳含煙請來幫李少陽的人選。
李少陽收起錦帛,有了柳含煙的擔保,李少陽也不再對蒲布、劉巢二人的身份產生懷疑,“你們為何不再為少原君手下辦事,現在我的情況十分不妙,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難道你們不怕受到我連累?”
一聽人說起‘少原君’,蒲布心中便有一股難填的恨意,他雙眼噴火,怒道:“李爺,你未免太小看我們兄弟二人了。當日在長安君宴席上,李爺你也親眼看到少原君是如何對待我們這些下人,平原夫人雖然事後也知道了這件事,可她只是隨便訓斥了少原君幾句,也沒有把事放在心上,如此賞罰不公,這不冷了我們兄弟倆的心,比起她那寶貝兒子,我們這兩條賤命算得了什麼。”
劉巢也插嘴說道:“以少原君在邯鄲的影響力,我們兄弟倆已經無法在邯鄲待下去,這時柳小姐忽然出現,對我們兄弟倆說過‘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想過上好日子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這些道理我們都懂,所以請李爺放心,只要有用得上我們兄弟二人的地方就盡情吩咐,我們別的沒有,就只有爛命一條。”
李少陽擺擺手,笑道:“兩位放心,我們這次去不是去跟人拼命,而是搶人。事成之後,不但榮華富貴取之不盡,而且還能得到貴人的賞識。”李少陽暗自隱去一部分實情,現在他心里還是留三分警覺,秦趙交惡多年,兩國之間不知有多少深仇舊恨,萬一被他們知道這次的目的是去劫走他們仇人秦國未來的王後,恐怕又不知會引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李爺打算怎麼做?”
李少陽望著蒲布、劉巢身後的另外六人,此時他已經有了腹案,慎重地問道:“不知你們同伴身手和忠心方面怎麼樣?我不希望在行動中出現意外。”
“他們雖然比不上趙墨弟子和趙氏武館的人,但也是難得的好手,忠心方面更不用說,我敢保證一定不會發生意外的事。”劉巢見李少陽如此嚴肅的樣子,心里感覺此次的行動是何等的重要,連李少陽也不敢大意,於是,他連忙大拍胸口向李少陽保證。
李少陽見狀,揮手把趙大喚過來,低頭吩咐他幾句,讓他帶隊護送趙雅諸女去烏家堡,然後帶著蒲布和劉巢等人離開。
……
質子府外圍,自王宮發生內亂後,駐守在這里的趙軍被郭開調走了一大半,派去保護趙王和少君以及郭開自己的安危,這倒是幫了李少陽一個大忙,減輕了不少壓力。
“大人,西面來報,他們正遭到一伙來歷不明的人襲擊,請求我們派人過去支援。”一名身上纏著繃帶的趙兵慌張地跑到裨將跟前,剛把話說完便暈倒在地上。
裨將向外面的兩名趙兵招手,讓他們扶起暈倒在地的趙兵。
裨將問其中一名趙兵,“他怎麼樣了?”
“大人,他只是傷勢過重,暈了過來。”
“你們把他抬下去。”
“是。”
等他們下去之後,裨將獨自思考了一會,喚己的副手。
“你帶一隊人到西面看看,我擔心這里面可能會有詐。”
“大人的意思是?”
裨將見周圍無人,只有他和副手二人,便將自己的疑慮道出來,“郭大夫曾經叮囑過我,他擔心有人會乘長安君作亂之際,劫走質子府里的人質。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怕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目的是把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西面,再從別的地方偷襲我們。”
“那依大人之見?”
“你帶領人去增援西面,盡量把聲勢弄大一點,讓他們以為我們中了計,只要把他們從暗處引出來,我就有辦法教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裨將現在宛如已經見到勝利的曙光,只要事情一辦妥,一定會得到郭開和趙王的賞識,將來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漸漸地,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屬下在此先祝賀大人了。”副手立刻獻媚地拍起上司的馬屁。
與此同時,暗中監視趙軍的蒲布和劉巢見到趙軍已經派人增援西面,他們也開始准備行動。
“想不到一切都在李爺的預料當中,如今李爺已經安全混進質子府里面,那我們也開始准備下一步。”蒲布對身邊的劉巢說道。
“好,我現在帶人去。”劉巢點了點頭,帶著兩名手下消失在陰暗的街道角落里面。
現在趙軍已經派人前往西面,劉巢則在東面動手,按照李少陽的計劃,由蒲布和劉巢二人負責制造混亂,引開質子府外面的趙軍,配合李少陽混進府里救人。
……
當外面發生騷動的時候,剛才被兩名趙兵抬走的傷兵偷偷睜開眼睛,見帳內無人後立即翻身坐了起來,根本就不象是受了重傷的人,而這人便是李少陽。
營地里所有人都被調去對付蒲布和劉巢,沒有人會注意到有人已經闖進了質子府。
已經是第二次來質子府,李少陽駕輕熟路地在府里行走,避開留守在里面的兩隊巡邏的趙兵後,不一會兒,他非常容易地找到朱姬所住的院子,院子里是一團慌亂,雖然一些婢女發現了他,但看到他身上穿著趙兵的衣物,紛紛讓路回避他,為李少陽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在偏廳里,李少陽輕易地找到兩位朱姬。二女臉色蒼白,全身發抖,相互摟抱在一起,忽然見到一名趙兵闖了進來,更是嚇得說不出話。
此時此刻的李少陽真是眼花了亂,目不轉睛。
只見二女身披輕紗,里面穿著小衣,盡管如此卻使得李少陽內心深處燃起熊熊欲火,心中不禁暗道她們二女真不愧為銷魂尤物。
輕紗下那賽雪的肌膚,柔滑細嫩,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那對半掩在小衣里面飽滿的雙乳,傲然挺立;順著迷人的身段往下看去,修長的玉腿,圓潤勻稱;渾圓的美臀,聳翹白嫩,最令人著迷的還是她們嬌艷的容顏,一模一樣的容貌卻帶給人孑然不一的視覺感官,一女端莊秀麗,另一女卻嫵媚風情,了充滿成熟的韻味。
最後還是朱姬及時回過神,認出來人便是李少陽,“李副統領,為何會如此打扮,怎麼不見巨鹿侯與你一同前來?”
李少陽道:“趙穆已死,我是來帶你離開這里。”
朱姬眼中精芒一閃,雖然趙穆的死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但疑心十分重的她並沒有完全相信李少陽的話,不知道李少陽是真心還是假意,冷冷問道:“李副統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趙穆可是趙國的重臣,深得趙王信賴,有誰居然會這麼大膽刺殺他?”
李少陽道:“長安君作亂,趙穆已經被龐爰所殺。烏家是接受呂不韋的委托,派我前來救夫人離開趙國。”
“原來是不韋派你們來救我,沒想到他至今居然還記得我。”朱姬一聽是呂不韋派人來營救她,臉色先是一喜,但隨之又黯淡了下來,語氣也不象剛才那麼冷淡,忽然朱姬語氣又一變,“呂不韋是不是在秦國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才叫你們來?”
李少陽驚訝地望著朱姬,真不愧是贏政他媽,直覺如此敏銳,居然知道其中的內幕,於是,李少陽也不隱瞞,直接把呂不韋和當今秦國的形勢簡單地告訴朱姬。
朱姬聽完,放聲大笑起來,震得胸前兩團軟玉隨著她的笑聲猶如波濤一般上下亂顫,連綿起伏,“想不到最後他還是沒有選擇我,呂不韋你是一名偉男子,卻不是一名好男人,所有人在你眼里只是利用或舍棄的工具。”
李少陽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已經發了瘋的朱姬,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勸解朱姬才好。
“算了,不說這些了。李副統領,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現在麻煩你帶路。”朱姬垂下了頭,轉身離開,當她從李少陽身邊經過時,李少陽見到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臉頰上掉落。
“李副統領,我不想再留在這里了,求你也把我一起帶走,可以嗎?”另一女抓住李少陽的衣角不放,乞求李少陽也帶她離開這里。
李少陽臉色為難地望著這個女人,原本光是帶朱姬逃跑就已經非常困難,現在卻又多了一個女人懇求他幫忙。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婢女,你想要我怎麼樣都行。”見李少陽臉色不對勁,假朱姬慌忙說道,如果李少陽還是不答應,她只好做最後的選擇,真的朱姬跑了,她也沒有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價值,反正橫豎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臨死也拉他們做墊背。
李少陽並不知道跪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心里的想法,萬一知道了,李少陽准會大吃一驚,說不定可能還會辣手摧花,但李少陽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好吧,我答應,不過你別玩什麼花樣,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你。”說到最後一句時,李少陽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凶光,直教她感到背後嚇出一身冷汗。
“是,是。”
李少陽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雪晴。”
雪情很快便容入到自己此時的身份,恭敬地回答李少陽每一個問題。
雪晴是一名孤兒,自幼被人賣入青樓培養,得名雪晴,後被呂不韋看中,以朱姬的身份被趙王關在質子府里。
尤其秦國與其他六國關系惡劣,她和朱姬以及贏政時常受到這里的人欺辱,還被趙穆收為禁胬,供趙穆和他的客人淫辱。
……
質子府外面,遭到襲擊的趙軍已經被蒲布和劉巢拖在東、西兩地,原本兵力不足的趙軍更是將府內的有限力量全部調走,使得李少陽和朱姬、雪晴三人非常輕易地躲過了許多形同虛設的暗哨。
李少陽的逃跑路线非常簡單,就是單刀直入,直接從正門逃跑,打得趙軍一個措手不及,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正面逃跑。
一路上,李少陽大開殺戒,渾身上下不知沾滿多少人的鮮血,不但是李少陽,連朱姬和雪晴也都濺到不少血跡,見到如此慘境的二女紛紛都有想嘔吐的感覺,可是,誰也不會給她們有時間蹲下來吐。
李少陽已經殺光了第三撥趙軍,眼看就快衝出大門。這時,原本被劉巢引到東面的趙軍忽然趕了回來,剛好遇到准備殺出重圍的李少陽三人。
“李少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闖質子府救人,來人,快將他們三人拿下。”裨將手指著李少陽三人,命令手下抓拿他們。
裨將的話還沒說完,背後忽然響起一陣弓弦聲,數名趙軍騎兵中箭倒地。
李少陽乘亂殺進慌亂的人群當中,凡是膽敢擋他面前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快,快,攔住他。”裨將見李少陽目標鎖定了自己,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殺向自己這邊,哆嗦地吩咐手下上去阻止李少陽前進。
李少陽根本沒有將這些趙兵放在眼里,強行突擊過去。
裨將見所有人都擋不住李少陽,趕緊掉轉馬頭,准備逃跑。
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早已察覺到他會這樣做的李少陽飛身一躍,正好落在馬背上,一劍橫在他脖子上。
“如果不想你們大人死的話,立即給我退後!”李少陽對還想進攻的趙兵喝道,當看到一些不聽話的趙兵,李少陽果斷地一劍挑去,劍芒一閃,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慘叫聲。
裨將很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李少陽卻不讓他這麼做,只好咬牙強忍著巨痛,他居然沒有怨恨李少陽,反而怒視著剛才那幾個不聽話的趙兵,恨他們多事,害得自己差點喪命。
李少陽道:“快叫你的人立即退後,如果不照我的話去做,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李爺的話,趕快退後。”裨將吃痛地叫手下照李少陽的話去做。
趙兵先是左右張望,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放跑人質已經是死罪一條,如今他們頂頭上司裨將的小命還握在李少陽手中,聽到裨將一再地催促,他們也不得已服從裨將的命令,漸漸地開始後退。
退了數步之後便打住腳步,不再繼續往後退。
“再退!”李少陽又說道,同時還用手輕輕比劃了一下長劍,嚇得裨將是半死,生怕他忽然用力過猛,收不住力道,自己這條小命也就這樣沒了,裨將急忙地喊道:“你們還不再後退!”
直到趙兵快退進質子府後,李少陽還叫他們關上大門,然後才叫朱姬和雪晴二女往前跑,跑到前方不遠的地方後,守侯多時的蒲布立即現身,保護她們離開。
“李爺,我已經照你的話去做了,你是不是應該放小的一馬?”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你也不值得我動手殺你,遲早會有人幫我這個忙。”
見朱姬等人已經安全從自己視线中消失後,李少陽用力將他拋向大門。
大門忽然打開,守侯在大門另一側的趙兵也在等這個機會,當他們看到李少陽放開裨將後,立即一窩蜂似的地衝了出去,想將李少陽包圍格殺。
可是沒等他們邁出第三步,就被從半空中落下來的裨將給砸中,衝在最前面的人紛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而李少陽轉身催馬逃跑,這時他身後傳來一陣叫罵聲。
在叫罵聲中,李少陽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