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看到小姐攔著她,無奈的跺了跺腳生氣的說道:“小姐,一看他就不像是好人,你別攔著我。”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柔聲對陸川說道:“我家丫鬟年紀還小不懂事,陸公子別介意。”
陸川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沒關系,都是些誤會罷了!不如咱們同路也好有個照應姑娘你看如何?”
青兒一聽他那麼一說急忙說道:“不勞煩公子,我們還是自己走吧,公子輕便。”
說完拉著白衣女子急忙朝著山下走去。
看到這一幕陸川苦笑著看著已經前去的二人,緩步跟上。
山路崎嶇不平,站在山腰俯瞰山下的風景,輕風陣陣,城鎮里一排排高矮不等的房屋坐落於鎮中各處,遠處田野里那一目畝良田碧波萬頃,處處充滿了春的氣息。
林中鳥兒的鳴叫,古樹落葉的梭梭聲,前方二女的背影構成了一副和諧的畫面。
看到這些陸川一時間心情舒暢了不少,向著前方走去。
青兒時不時回頭用警惕的眼神看看遠處的陸川以防他有什麼不軌之舉。
從山腰沿著大路往下走,由於是下坡路所以顯得比較輕松,約是過了半個時辰便到了山腳。
看見已經漸漸走遠的二人,陸川急忙向著前方追去。
邊追邊喊:“二位姑娘,等等我!我們一同前往如何?”一路騎行而過,到了通陽已經是日落時分了,進了客棧,隨便吃了點飯菜便朝著夜紅樓走去,他很好奇昨日彈琴之人會是怎樣一位女子。
路上的人們都在議論昨晚被人擊殺的黑風三煞的事情。
老鴇看到昨天的貴公子又來了,樂得合不攏嘴,吩咐姑娘們下來伺候他。
陸川遞給老鴇五十兩白銀說道:“今兒我要見昨天彈琴那位姑娘還望媽媽安排一下,你看可好?”
說完又遞給她五十兩。
老鴇看到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連忙說道:“陸公子好說好說!您跟我來。”
邊說邊引著陸川朝著三樓走去。
吩咐旁邊的姑娘:“去叫瑩瑩來雅字房就說有一位陸公子想見她,快去。”
知道了媽媽。
旁邊的一位姑娘悻悻的說道。
老鴇將陸川引到雅字號房後便離開了,過了不久一個抱著琵琶身穿淡藍色絲綢長衫的女子走了進來,兩人對眼一看有些尷尬,原來正是白天前去許願的那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陸公子別來無恙?”
陸川笑道:“甚好,甚好!不知姑娘芳名幾何能否告知?”
女子一揖小聲說道:“小女子劉瑩瑩這廂有禮了。”
陸川輕搖紙扇來回踱著步子吟道:“春風過野萬里花,幽徑深處瑩瑩語。真是個好聽名字啊!”劉瑩瑩聽他那麼說微笑道:“陸公子真是過獎啦!沒想到公子不但武藝超群連這風雅之事也是造詣頗深,真是讓小女子佩服!”
哪里哪里,只是略知一二罷了!姑娘請坐。
待到坐下,陸川才看到了劉瑩瑩的模樣,這女子生的極美你,那一種出塵而不染的氣質深深吸引了他,自比方清平和李欣月二人又各有特點。
剛落座陸川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昨日聽聞姑娘一曲,今日猶言在耳,思緒萬千總覺得姑娘有一段故事,能否還請彈奏一曲已解心憂?”
“看來陸公子對這段故事很感興趣?”
“非也!只是能從琴聲中聽出姑娘也是個又故事的人比較好奇罷了!若是姑娘不願那在下也就不強求了。”
劉瑩瑩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公子想聽那我就再撫琴一曲吧!還望公子不要笑話才是!”
豈敢豈敢!姑娘請。
說罷劉瑩瑩拿出琵琶,開始彈奏,隨著那小巧的手兒有規律的落在琴弦上,一串串悠揚的琴聲傳出房屋飄向遠處,琴聲如春天的暖陽使人全身溫暖,如夏天的火熱讓人心潮澎湃,又如秋天的楓葉讓人思緒平靜。
劉瑩瑩唱道:“醫人骨,金籠囚住千萬軍。今朝不覺酒,一醆一酩酊。一杯濁酒,一杯玉酒。不知今日事,不覺春風起。一日不可期,何人更相問!”
此時琴聲由緩轉急,復又唱道:“拂淚沾顏。淚沾襟袂淚沾臆,淚痕淚濕愁無限。玉樓空,淚痕垂,玉妃腸斷春風時。春風不知春日長,花時不見春風好,山河不見春風早,不知何處吹啼臉。過江山,壯士幾人回。滿地黃花織如密,將軍去,勇夫垂,此去生死幾茫茫,歸來時,一縷殘魂照萬疆!”
曲畢時,玄已斷,劉瑩瑩已經哭成了淚人。
陸川見狀於心不忍,把自己的手巾遞給了她,安慰道:“劉姑娘請保重身體,往事隨風已經過了那就放下包袱,前方的路還很長我們應該要往前看不是嗎?”
聽到陸川那麼說劉瑩瑩突然甩開他的手淚眼婆娑的吼道:“你懂什麼,你沒經歷過你自然是不會明白的!你體會過雙親被害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絕望嗎?你體會過換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失落嗎?你體會過雙親被害而自己卻不能去看他們一眼的悲傷嗎?你體會不到的,你們這些達官顯貴永遠不會體會到的!嗚嗚嗚嗚嗚………”
陸川嘆了口氣:“哎!姑娘何必如此,我也聽得一些關於你們家的傳聞,可惜了令尊的一腔報國之情卻死於小人之手,真的令人憤慨!”
劉瑩瑩擦了擦眼淚說道:“剛才是瑩瑩失禮了還望公子莫要見怪,只是每次想起以前的事情總是控制不住我自己,讓公子見笑了。”
“無妨,任誰有這樣的遭遇也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可惜這就是命,我們卻無能為力!但是人總歸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公子話雖如此可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如何呢。這世道本是這樣的不公我也只能在此處偏安一隅了!”
“對了,瑩瑩還沒問公子是何門合派呢能否告知呢?”
“哦,在下陸川是神月宗綺霞峰大弟子。”
“原來如!難怪陸公子武功如此高強呢。”
“姑娘怎知我武功高強呢?在通陽縣我可從未出過手啊。”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昨晚那黑風三煞之死想必是陸公子所為吧?其實那也倒是為江湖除了一大禍害不是嗎?”
陸川看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心中升起來一絲警覺,擺擺手說道:“既然姑娘知道了那在下就認了吧,莫非姑娘是要抓我去見官嗎?”
劉瑩瑩說道:“那到不是,只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公子能幫我,若是事了我,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的大恩!”
陸川一驚問道:“你是讓我替你去除去如今皇帝的姑姑?”
劉瑩瑩鄭重的點了點頭:“正是,若是公子能幫我完成心願我願為公子做任何事情。”
陸川聽她那麼一說心里盤算著什麼,說道:“這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畢竟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在下恐能力不及還請姑娘另請高明吧!”
聽到陸川那麼說劉瑩瑩激動的說道:“只要能報仇哪怕當牛做馬我也願意若是公子也不能幫我那世上還有誰能幫我呢!”
說完低聲綴泣起來。
看到她那可憐的模樣陸川有些於心不忍,可轉念一想,刺殺皇親國戚這種事情還是別去想的好,畢竟皇家的高手不是一個江湖俠士所能比的還是少管閒事為好。
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好聲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要辦也有點希望只是姑娘要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不知姑娘可否承受得住?”
一聽到還有希望劉瑩瑩頓時有些激動,急忙問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只要能殺了那個賤人就行!”
陸川:“聽聞江湖上有一位高人,他自幼習武,時至今日從無敗績,取他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雖然求他辦事的人有很多,可他行蹤縹緲,還有個怪脾氣那就是只幫女人,而且代價極大,若是事成就要永遠做他的性奴母畜。不知姑娘以為如何?”
劉瑩瑩一驚:“什,什麼?要永遠做他的性奴母畜?那豈不就是變成他的玩物了嗎?”
陸川說道:“正是,所以還請姑娘三思。”
劉瑩瑩在屋里來回踱著步子像是下定了決心,毅然說道:“只要能為我家人報仇即使為奴為畜我也願意,還請公子幫我引薦。只要公子肯幫我這個忙定有重謝。”
陸川說道:“好說好說,只是在下有事要前往楓林崗,等事情辦完我定當引薦如何?”
“那就有勞公子了!”
說完將兩只酒杯的酒斟滿,“我敬公子一杯。”
“劉姑娘客氣了。”
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微微有些醉意,陸川伸手便要去摸她的小手,劉瑩瑩卻立馬縮了回來,說道:“公子還請自重,瑩瑩賣藝不賣身,公子醉了還是早些歇息吧,轉身便要推門離去。”
陸川一把將她拉住說道:“既然姑娘都要去做了那性奴母畜,又何不趁現在來享受這良辰美景呢?若是無我的引薦恐怕姑娘這仇是很難報啊!姑娘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