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鋼琴奏鳴曲《月光》殺人事件
大海上浮著一片白茫茫的霧,若輪船沒有指南針,肯定會迷失方向!
“唉!真是的……”站在船上的毛利盯著遠方,吐著煙圈,抱緊雙手感嘆,“現在,大家都去了,只有我——這個苦命的小五郎,要去那座見鬼的荒僻小島……”他慢慢從懷中掏出那封信,喃喃道。
“切,這個人,也不先問我同不同意……”毛利不悅地鼓著腮幫。
小蘭卻不是這麼想,她情緒高漲地弄奢挎包:“不過這樣,我們正好可以順便到那座島上游覽一番……對不對呀?新一”
“嗯……”新一答應了一聲,心中歡喜,這次能見到那個極品偽娘,倒是非常的不錯啊。
“哼,我倒不這樣認為!”毛利不屑地翹起嘴,“那座孤島,會有什麼好玩兒的……”
船向著月形島逐步通近,那迷蒙的霧氣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一群黑沉沉的烏鴉被掩沒在迷霧中,只斷續傳來一陣“嘎嘎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毛利一下船,立即赴往月影島村里的辦事處,查找委托人。
“麻生圭二?”工作人母把姓名輸入電腦,幾分鍾後告訴毛利,“抱歉,這里沒有這個人耶……”
“沒有?!麻煩你再查查看……”毛利掏出收到的那一封剪紙委托信,遞到他跟前,“你看!他確實是從這里寄了這封信給我。”
“可是,島上的居民名冊中真的沒有這個人的名字。”工作人員有點急了,撓著腦袋,“而且,我才在上個月被調過來,還不太認識島上的居民……”
“有什麼問題嗎?”這時,一中年男子走過來問道,看來是這個年輕人的上司。
“這位先生說,有位島上的居民寫信委托他來這里。”
“有人委托?”
“是的,是一位名叫麻生圭二的人……”
“麻……麻生圭二?!”中年男人大吃一驚。
在場的年紀比較大的村民聽到這句話,都是臉色一變,紛紛竊竊私語。
“不!這是不可能的……”中年男子搖頭道,“因為,在十多年前,他就……他就已經死了!”
“什麼?!”毛利二人大吃一驚,新一則是微微一笑。
“那就是在十二年前的某個月圓之夜……”悲哀、慌亂之色爬上那個男人的臉龐,“當時,著名鋼琴家麻生圭二在參加島民為他在社區活動中心舉辦的返鄉演奏會返家後,不知為何竟然將全家人反鎖在屋內,然後放火燒屋……當時的情況,根據前往救援的目擊者所述,他是先用刀親手殺害妻子和女兒之後,再在熊熊烈火中,看似無助地反復彈奏著同一首曲子……而那首曲子,就是貝多芬著名的鋼琴奏鳴曲——《月光》!”
“咯……”毛利和小蘭聽了,直打冷顫。
這時,一雙幽森森的眼睛透過辦事處的門緊盯著毛利,那是一個高瘦男人,他‘咕嚕’地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干……
……………………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毛利小五郎對著那個主任連聲說幾句抱歉之後就帶著小蘭他們離開了辦事處。
在島上的公路上行走著,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恩……是死者寫的信,真是個惡劣的惡作劇啊。”
“誰會白白給叔叔50萬日元來做個這個惡作劇……”新一一插進話來,“不單單是給叔叔錢,連船票都准備好了,而且還有就是郵戳也是月影島的。所以我想,一定是島上的某個人想要拜托叔叔,希望你幫他調查那個叫做麻生圭人的事情。”
聽到了新一的推論,小蘭也附和道:“也許是麻生先生的好朋友呢,不如我們去問問島上的村長吧,或許可以找到线索吧,你覺得怎麼樣,爸爸?”
新一點頭道:“是啊,叔叔,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花五十萬搞這種惡作劇啊?”
毛利也覺得既然收了錢不辦事也說不過去,就同意了二人的意見:“恩……這樣也好,剛才聽說村長應該在社區活動中心里的,那我們走吧!”
這時,旁邊的月影島診所傳來一個女子的再三叮囑:“健太,你要乖乖吃藥,感冒才會好得快喔!”
“誠實阿姨,拜拜!”抱著藥的小男孩兒與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揮手告別。
“拜拜!”誠實笑著揮手再見。
新一三人回頭,只見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約莫而十六七歲年紀,瓜子臉,丹鳳眼,小瓊鼻,櫻桃小口,乃是個一個絕頂的大美女。
新一看著那個美麗的女醫生,首先映入腦中的不是驚艷和垂涎,而是疑惑、驚訝,自然知道這應該就是誠實,而誠實縱然是個絕美的人,但是是個男的,所以新一對誠實是沒有興趣的,畢竟自己不是搞基男。
但是,新一驚訝地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長得這麼漂亮,奶奶的!這裝女人,簡直是極品啊!
小蘭此時才管不了許多,衝上前去,攔住她叫道:“對不起,請問一下……社區活動中心怎麼走?”
“喔……”扎著長發的誠實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往前一指,“前面右轉直走到底就是了……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嗎?”
小蘭答道:“嗯,我們是從東京米花來的……”
“真的?!我也是米花人呢!’誠實高興極了,熱愉為他們介紹道,“你們看一看,這島的環境比米花棒多了吧!不但空氣清斷,而且環境比米花棒多了……”
“嘟嘟……”一陣喇叭聲響起,一輛掛滿彩旗的宣傳車從誠實的背後“呼”地駛過,揚起了滾滾塵土。
車上的喇叭吵個不停,一個男高音在慷慨陳詞:“為了守護島上的漁場以及島民權益,請支持人民代言人——清水正人,懇請惠賜一票!!為了……”
看著車子開遠,被弄成泥灰人的誠實好不尷尬地攤著手地攤手,解釋:“由於馬上就要選村長了,所以,最近島上有點吵,還弄得塵土飛揚……”
“選村長嗎……”毛利瞪大眼睛。
“是啊!候選人共有三名。除了剛才那位漁民代表清水正人,還有最近聲望下跌的現任村長黑岩辰次,以及本島最富有的財主川島英夫!”誠實滔滔不絕地說,說著“嗯……不過根據我們診所內病患者的談話內容看來,川島先生當選的可能性最大……”
毛利看她趁說越得意忘形,不得不打斷她:“護士小姐,其實……我們對村長選舉沒啥興趣。”
“我叫淺井誠實……”誠實不悅地閉著眼,自我介紹著,“還有,我是這里的醫生,不是什麼護士小姐!!”毛利連忙賠罪,“啊!對不起,我真是有眼不只泰山……”
誠實滿不在乎地擺一擺手:“如果,你們現在去社區活動中心的話.就可以見到我剛才所提到的那三個人。因為今天是前任村長龜山勇的逝世兩周年忌……今晚會在那里舉行!”
毛利他們又是吃了一大驚:“前任村長的……兩周年忌?!”
此時,社區活動中心門口已經站滿了抗議的人。
“打倒現任村長的專制暴行!”“阻止侵占農地!!”“還我清淨漁場!!”社區活動中心響起了陣陣吵耳的抗議聲,圍在活動中心外面的示威群眾手持橫額,揮著抗議牌,對現任村長破口大罵……
看著外面群情洶涌,里面的人豈可安坐?
禿頭村長黑岩辰次狠狠地盯著外面,臉上一陣殺氣騰騰:“可惡!竟挑前任村長作法事的這天來搗蛋……真是沒禮貌!”
“真是些討厭的家伙……”村長的獨生女黑岩令子抱著手臂。
令子是個大美女,約莫二十六七歲年紀,是個五官精致的成熟女人,卷燙的橘紅色波浪長發披落在肩上,身穿一套黑色白領制服,為她添加了幾分干練氣質,豐滿的胸部,一對圓球仿佛要掙脫開白色襯衫的束縛,修長性感的大腿上套裹著肉色絲襪,顯得性感妖嬈,腳上的高跟鞋為她平添了幾分高度,一看就是絕色尤物。
她不耐煩地瞪著另一個中年男人,喝道,“平田!你愣在那干嘛?還不快設法讓那些家伙閉嘴!!”
“是、是的……小姐。”小眼睛的平田是村長的秘書,他應聲離開。
“你以為這樣就能了事嗎?”令子的未婚夫周一手插在口袋,在房里來回踱步,他尖而長的臉孔如同被刀削平一樣,戴著墨鏡的眼鏡也讓人猜摸不透,“剛才,我問了幾個村民的看法,看樣子你老爸這次好像不怎麼被看好……”
“沒錯!這次最受民眾支持的侯選人非我莫屬!”這時,應聲走進一個斯文高瘦的中年男人聲臉上的鷹鼻高高凸出一節,讓其眼睛顯得更加深邃,細小的八字胡好像貼上去一樣。
他就是月影島的首富,也是這一屆的村長候選人之一——川島英夫。
黑岩一見到他,不客氣地迎上來:“哼!你這家伙,只會用錢收買人心…… ”
川島一陣放縱的大笑,回敬道:“這都是向你學的。”這時,出了門的平田折返,他眯著眼睛:“村長,有位先生想要見您…………”
“是誰啊?竟然挑這種時候來………’黑岩板著臉。
平田皺著眉:“是……是位從米花來的偵探。”
“偵、偵探?!”房里的所有人一怔。
“真慢……到底還要我們在這等多久?”等在會議室門外的長椅上,毛利叼著煙發牢騷。
新一輕輕拍了拍毛利,說道:“叔叔,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還有時間,就多等一會兒吧!
這時,新一從椅子上蹦下來,偷偷推開右邊的一道玻璃門。
小蘭連忙追過去:“新一!!不可以這樣……”
“咔嚓”地,新一還是把門給推開,赫然看見偌大的房里擺著一台黑色的鋼琴。
“是鋼琴……”小蘭忍不住走過去。
“嘩,好大的房間啊……”跟著過來的毛利和新一四周打量著,他往玻璃窗外望去,不由大叫,“哇塞!活動中心後面就是海邊呢……”放眼望去,那片蔚藍的汪洋好像在與白哲的沙灘嬉戲,浪花一上一下地涌動著……
小蘭與新一沒留意到窗外的風景,他們兩人圍在那架破舊的鋼琴旁邊,新一也上前看了看,說道:“這鋼琴還真髒,平時應該找人好好保養、擦拭才對……”
“是啊!真是不愛惜寶物!”小蘭抱怨著把手伸向鋼琴,想試試一音半奏。
“不能碰那台鋼琴!!”猛地,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奪門衝進來的平田大吼一聲,又急又怕,“這就是麻生先生在自殺當晚所舉行的演奏會中,所使用的那一台被詛咒的鋼琴!!”
“什麼是被詛咒的鋼琴?”毛利他們聽得稀里糊塗的。
平田攔住他們,臉如紙白:“不!不止是麻生先生那一件事…………就連我們的前任村長也是這樣!”
前任村長?就是准備在今天作法事的龜山勇?!”毛利追問。
“是的。”平田沉重地低下頭,心有余悸,“事情發生在兩年前,同樣也是一個月圓之夜,那時我正巧路過社區活動中心。而應該空無一人的活動中心,竟然傳來陣陣悅耳琴聲……當我開口大聲喝問是誰的時候,里面的琴聲馬上停止!好奇的我進去一看,只見龜山村長趴在鋼琴上,已經斷氣,死因是心髒病發……更令人害伯的是,他在死前所彈奏的那首曲子……正是當年麻生圭二在熊熊烈火中反復彈奏的那首……貝多芬的《月光》!自此之後,島上的居民再也沒人敢碰這台被詛咒的鋼琴……”
“……”除了新一,毛利父女只覺背脊一涼。
突然,“砰啦乒砰砰……”鋼琴響起了一連串的樂聲,嚇得他們失聲大叫:“新一,你在干什麼?!
“這鋼琴,好像也沒什麼特別……”鋼琴前的新一若無其事地一通亂彈,說道:“不就是一台鋼琴吧?干嘛這麼緊張,難道……”然後將頭湊到平田眼前嘿嘿一笑,說道:“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這架鋼琴上,比如……”
“啊……沒有沒有!”平田嚇了一跳趕忙擺手。
“呵呵,跟你開玩笑額!瞧把你嚇的!”新一微笑著搖頭。
.“反正,在法事結束前,還得麻煩你們在這兒等著。”平田擦了擦汗,禮貌地為他們推開門,讓他們到走廊的長椅上等著。
門一打開,迎面走過來的競然是誠實,她悄然地看著他們:“咦?你們怎麼還在這里啊?”
“誠實小姐,你怎麼也會來這兒?”小蘭同樣驚訝,她打量著誠實身旁的另一個中年男人,好奇地問道,“你和他是……"
“啊,這是我碰巧在路上遇見的清水先生!”誠實伸手一揚,為她介紹道。
“您好,我是清水正人,請多多指教!”這個清水也是村長候選人之一,一字濃眉顯得他正氣凜然,笑眯眯的眼睛也讓人感到格外親切、友善。
誠實告訴小蘭:“龜山先生是我來這島後第一次勘驗的死者,所以我才特地來燒香祭拜一番……”
“原來是這樣……”小蘭揮手與之告別,“那我們待會兒再見!”
……………………
圓月慢慢騰空,在淡薄的浮雲中游戲……陣和尚的喃嘸聲混著不規則的木魚聲從社區活動中心飄出。
中心里面被設計成一個靈室,大堂的正中擺著上屆村長龜山勇的大幅照片,四周放著許多鮮花,還有花圈。
一張特大的會議桌被蓋上了黃麻布,放著香爐、蠟燭、冥紙、經書等等。
一個老和尚全神貫注地敲著木魚、念著經超渡亡魂……
分坐在兩邊的郝是島上的居民,其中,有一個長得賊眉賊眼、瘦削的青年男人,他叫西木健,是這個島上的無業游民,終日泡在酒缸里,而今天躲在村里辦事處門外偷窺毛利他們的,也正是他。
跪坐在下面的人,並不是全都虔誠地前來奠拜龜山的,他們各有各的目的……
“喂!你這家伙真卑鄙!”黑岩忍不住向身邊的川島“開炮”。
“咦?”川島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看他神情自若,黑岩更氣了:“你有種!竟然雇了個偵探來探我的底?”
“哼!隨你怎麼想……”川島輕蔑地笑著,站了起來。
“你想溜?!”黑岩語氣尖酸。
“我只是想要上洗手間……”川島頭也不回,“砰”地把門關上,剩下黑岩坐在原地憋得臉色發紫。
等在活動中心外面的毛利無聊地蹲在門口吸煙,站累的小蘭倚著牆壁……
新一則是一臉無所謂,此時的他已經感覺到,誠實似乎已經開始他的殺人計劃了……
倏地,一陣悠揚、熟悉的音樂聲灌人耳膜,靈堂里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
“砰——”新一一手推開玻璃門……
悠揚旖旎的鋼琴聲中,川島趴在鋼琴上,頭部緊壓住鋼琴,手自然地垂向地面,身上濕淋淋的,衣服髒乎乎地沽滿泥沙……他的小眼珠瞪得老大,流露出一種俱怕;嘴巴張翕著,欲言又止。
眾人都驚呆了,新一說道:“哎呀!死人了啊……”
毛利上前探著他的鼻息,再測心跳,無奈地搖著頭:“晚了一步……他已經斷氣了。”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怎……怎麼會這樣……”
“小蘭!快向警察局報案!”新一果斷地吩咐,“其他在場的人都不准走開!!誠實小姐,請你負責驗屍!”
“是!!”誠實很合作地走上前。
“那是鋼琴的詛咒!一定是那台被詛咒的鋼琴又開始作怪啦!!”慌亂的平田嚷著,步步後退。
毛利不以為然:“什麼詛咒!胡說八道……”
平田聲音顫抖不已:“可是……這里又沒人在彈,怎麼還會有琴聲……”
新一不慌不忙,從鋼琴的夾板里找到一個小型錄音機:“你們自已看!琴聲是從這台錄音機放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詛咒或是鬼怪的存在!也就是說,應把這件事和以前曾發生的兩起死亡事件一同聯系起來,因為這是三宗精心策劃的殺人事件!!”
“殺、殺人事件?!”人們一陣喧嘩。
毛利上前自信道:“沒錯!川島英夫先生正是被人殺害的……”
“喂!少說這些沒有用的漂亮話……”周一走上前,懷著深深的警戒,“你們從剛才就一直胡扯個沒完……你們究竟是誰?”
“我?”毛利微笑著清了清喉嚨,滿臉自豪,“我就是東京來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毛利?是那個宇宙飛行員嗎?”“當然不是啦!是那個偵探小說主角……”“不!那個主角是叫明智小五郎!”“那……那你究竟是誰?”大伙盯著毛利一陣議論紛紛。
“哼!”毛利悻悻地,不再搭理他們。
新一圍著川島的屍體轉圈,輕笑道:“地板上有海水的痕跡,而且海水沿著地板從房間的另一個側門流出去,而房門後面直通大海,應該是在外面溺死然後搬進來的!而且凶手應該是男性,一個女人應該不可能將川島先生這個大男人溺死,然後在搬進來……”
“根據屍斑(人死後,屍體上所浮現的斑點。)及屍體僵硬的程度推斷,死亡時間應是三十至六十分鍾之前;而死者的眼睛內部出血,乍看之下很像是窒息而死……但是他臉部並沒有浮腫的跡象,脖子上也沒有勒痕,加上口、鼻上又有殘存的細微泡沫來年……”
檢查完屍體的誠實說,“川島先生應該是溺死!”
“溺死的?!”這出乎毛利的意料。
“嗯!雖然必須等解剖後才能確定真正死因,但我想他的確是溺死的!”誠實肯定地說。
“誠實小姐說的應該沒錯……你們瞧瞧窗外吧!”新一指著外面,“海上不是正飄浮著一件外套嗎?凶手在海里將他溺斃後,再運到這房內……因為凶手是用拖拽的方式搬運屍體,所以不但從側門到鋼琴之間的地板有道明顯的水漬;而且,連死者衣服的背後也沾滿了泥沙,通往海邊的這扇門及房內所有的窗戶全者從里面反鎖著……在現場留下的這卷《月光》的錄音帶中,最前面還故意留了好幾分鍾的空白部分……凶手趁著法事進行的時候,先將川島先生誘至海邊,設法淹死他……再將屍體運入這房內,等到布置妥當後,便鎖上房門、按下錄音機開關,從走廊從容逃逸。叔叔,我分析的對嗎?”新一說道。
“啊……這、這對啊!”毛利聽得直點頭,抹著下巴繼續,“如果鎖住靠海的那扇側門,非得從正門出去不可……但直到一小時之前,我還是呆在活動中心的大門口前。所以,凶手從這房間出來後再返回法事會場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一下……”令子打斷他,“你的意思是……凶手在這群人之中?!”
頓時,會場的人一陣“嘰嘰喳喳”地吵鬧,疑雲團團。
新一看了一眼黑岩令子,感覺此女倒也是個大美女,心中不禁頗為喜歡。
“是的!如果他沒有趁亂逃走的話,就一定還在這里!”毛利雙眼變得銳利起來,機警地打量著眾人,“有誰看到川島先生在法事進行中離席?”
“啊……我有看到!”黑岩站出來,肥又圓的臉帶著幾分恐懼,“他那時只說要去洗手羊,卻一直沒回來,當時我已經在擔心了……”
“那麼,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跟在他後面出去?”毛利追問。
“這個……我知道!”旁邊的誠實把手一伸,插嘴了,“在川島先生後面離開法事會場的人,就是……”
“你快說呀!那個人究竟是誰?”毛利不等她遲疑,立即搖著她的肩膀追問。
“就……就是我!”誠實瞪大眼。
“什麼?!”毛利哭笑不得。
“我……我也是去洗手間啊。”誠實有點委屈,“不過,我從去洗手間到回來這段期間,倒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而且,男廁所和女廁所是分開的,就算男廁所有什麼事,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這也對……”毛利尷尬地點頭,轉身問其他人,“那麼,還有沒有人看到誰出去過?”
“哼!那種事情誰會注意!”周一漫不經心地咕噥。
毛利發現大廳一片沉默,又查問:“那麼,有誰知道川島先生生前有什麼仇家?”
“啊……這個……”黑岩舉高手,輕輕轉身看著背後的清水正人,“他大概不會有仇家……不過,如果川島一死,最高興的應該是同樣身為村長候選人的清水先生!”
“你說什、什麼?!”清水的臉一陣抽搐,暴躁地吼起來,“我說最高就會的應該是你自己,黑岩村長!!”
“沒錯!川島死了,的確對爸爸的當選大有幫助!不過,不知道是誰為了搶奪票源而做了這事?!”令子冷冰冰瞪著他。
“你……”清水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眼令子。
“小姐,你別說了!!”平田連忙從旁勸解。
“啊,大家得先冷靜點……”毛利也怕事情弄翻了,忙站在中間說和,“反正凶手已經確定是參加今天法事的貴客,接下來,我們只要確認那人是男是女,一定不難找到真凶!!”
“凶手應該是男的!”新一語出驚人。
“男的?!”大家驚詫於這個小男孩的言行。
新一說得頭頭是道:“因為被殺害人是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男人。要在短時間內,讓這麼高大的人在海邊溺斃,再拖到這房內,一般女人恐怕沒這麼大力氣……”
“若換成是兩個女人合力搬運,應該是可以吧!”毛利不服氣地打斷他。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不但川島先生的背後滿是泥沙,連地板上也有一道重物拖拽過的痕跡。如果是兩個人合力搬運應該會一人抬一邊才容易搬動!”新一邊說邊做動作解釋著。
毛利一個勁點頭:“嗯……這也有理!”
“可是,凶手為何要特地將屍體運回那房間?干嘛要冒這麼大的危險呢?”新一托著下巴,陷入思忖中。
“哼!”毛利撐著腰,自以為是地說著,“他是想制造出鋼琴詛咒殺人的假象,好擾亂人心……”他指著鋼琴問平田,“這台鋼琴是從何時擺放在這里的?”
“從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贈給社區活動中心後就一直放在這兒。”平田答道。
毛利瞟了幾眼那鋼琴:“這是麻生先生損贈的?”
平田連著點頭:“是啊!鋼琴蓋上還刻有他的名字呢……”
毛利好奇地伸手把鋼琴蓋拉下來,“啪咔”地一樣東西從鋼琴蓋上掉下來,大家都神經緊張地注視著毛利。
“是樂譜?!”毛利拾起那一張紙,低聲嘀咕著,“真奇怪,白天來的時候可沒有看見這個啊……”
“哇啊——”突然,人群中一個男人慘叫著衝門而出。
“那個人是誰?”毛利差點被這叫喊嚇破膽。
“他是西木健先生。”平田也被這莫名的慘叫弄懵了,有點惋惜地說著,“聽說,他以前不但是個位高權大之人,而且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可自從兩年前龜山先生死亡之後,他就好像被什麼嚇傻了般,整天躲在家,成了無業游民。”
毛利皺著眉:“他從兩年前的事件之後,就開始這樣……”
“對了,村長您和西木先生不是童年玩伴嗎?”平田問黑岩。
“是,沒錯……”這時,汗水治著黑岩的臉龐往下滴,他的臉色一陣鐵青,
“爸、爸爸!”小蘭叫著闖進來,她氣喘吁吁地拽著另一穿著警服的老頭子,“我把警察先生給……給帶來了!!”
毛利責備道:“你怎麼這麼慢……”
“因、因為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只好趕快跑出去找警察!咳咳……”小蘭一陣喘氣。
“這……有什麼事嗎?”老警員抹著汗水,腳還在微微發抖。
“對了!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平田趕緊為他介紹。
“啊!你就是那位有名的……”老警員頓時來了精神,毛利也是大喜,心道總算有人認識自己了,只見老警察衝上前,高興地握著毛利的手嚷道,“宇宙飛行員!!”
“……”毛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久才搖頭,“你搞錯了……”
他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不早,繼而叮囑眾人,“因為現在已經很晚,若想要一一偵訊,恐怕今天是沒辦法完成的。還是請大家先回家休息,請各位小心門戶!!”
三三兩兩離開的人害怕不已,議論紛紛:“這案子應該不會是簡單的殺人事件吧?”“一定是麻生先生的靈魂在作崇!!”“阿彌陀佛阿彌陀……”
“哼……”令子不屑地掃了眼那幫愚昧的村民,摟緊手臂抱怨,“那架令人發毛的鋼琴,干脆把它燒了,扔掉算了吧!!”
冷不防,身邊的周一冷笑起來:“是啊!最好趕快把那鋼琴丟了,免得看了也心煩……”拋下這句話,他掉頭就走。
“周、周一,你……”令子被他的反常弄愣了。
“……”平田默默盯著遠去的周一,一絲厭惡、惱怒涌在眉間。
“新一!你剛才的推論真的好棒呀!”誠實對新一贊不絕口。
離開社區活動中心後。
“那我們先回旅館去。”小蘭與誠實告別。
“好的,真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因為,我不希望再做驗屍之類的事。”誠實停下腳步,微笑著對他們說。
“只要有我在,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毛利撐著腰,一通得意忘形的大笑。
毛利笑得見牙不見眼。新一暗中無奈地嘆息,將自己對那封信的想法說了出來……
……
“什麼!他在信中已經預告了這次殺人事件?!”毛利聽了新一的猜測,慌忙掏出那一封剪紙信。
新一解釋:“沒錯!影子消逝其實是被光包圍的隱喻,而那個光,指的就是財才在川島先生被殺的社區活動中心內所播放的那道《月光》!”
“有道理……”毛利皺緊眉頭,“十二年前,在家中自焚的名鋼琴家麻生,於熊熊烈火中所彈奏的也是這首曲子;而兩年前的前任村長再次出現,莫非意味著死亡事件將再度重演?!”
“對了,爸爸……”小蘭一陣心慌,指著信,“上面不是有開始消逝這句話嗎?”
“難道,這是在暗示……這出殺人事件才剛剛開始?!”毛利氣得手發抖不已,“可惡!原來這封是凶手對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所下的挑戰書!!
“好,現在小蘭你先去旅館!我和新一要去鋼琴放置處的社區活動中心!!“毛利果斷地吩咐。
新一無語,為什麼自己也要去啊?
“去活動中心?!干嘛?”小蘭困惑不解。
毛利忙跑起來:“到目前為止,那三樁事件全都發生在鋼琴旁邊!所以,在那里再度發生殺人事件的可能性相當大!!”新一只好隨後跟上。
“等一等……“小蘭追在後面,“我也一起去活動中心!!”
……………………
烏黑的濃雲蓋住了明月,社區活動中心在陰暗中靜籟無聲。
突然,活動中心後面放置鋼琴的那間房傳出一陣責罵:“你們瘋啦!說什麼和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真是的……”正在嘮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員,他忙著為毛利他們鋪睡榻。
“我不是叫你們別跟來嗎?!”毛利道。
小蘭滿臉委屈:“可是,我一個人怕……”
“還有,是哪一個不知所謂的家伙隨便搬動屍體的?!”毛利氣鼓鼓地指著地上被蓋上白布的屍體。
“是……是我。他原來的那種死狀,連菩薩看了也會於心不忍……“老警員虔誠地念起阿彌陀佛。
毛利拍著腦袋:“真混,現場還沒有經過正式的搜證呢!”
“咦!那張樂譜不見啦!”新一忽然說道。
毛利勃然大怒:“什麼!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這是誰干的好事?!”
“這……也是我啦……我是怕丟掉,所以……”老警員在懷中東翻西找,終於摸出那張樂譜。
毛利恨恨地盯著他,暗咒著:死老頭……
小蘭好奇地湊過頭來,驚詫極了:“咦?這不就是《月光》曲的樂譜嗎?”
“什麼!原來這是《月光》的樂譜!”毛利瞪大眼。
“嗯!你們聽著……”小蘭坐到鋼琴旁,揚手輕柔地彈起來。頓時,一陣悠揚動人的樂聲從她的指隙間飄起來,宛如麗日和風輕拂堤岸楊柳……
突然,鋼琴蹦出“乒、砰——”幾個不合拍的聲音,把整個曲子優美的旋律都給弄糟了。
“你不會彈就別彈……”毛利喊道。
小蘭生氣地:“那當然不是!只是這譜的第四行寫得真奇怪!”
“第四行?”毛利盯著樂譜,發現與其余的幾行完全不同。
音符胡亂不一地排在五线譜上。
毛利抓緊了樂譜:“說不定這譜……就是川島臨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线索!若是這樣的話,凶手返回現場取回這樂譜的可能性很大……”
“嘎——”背後的門被人推開,嚇得毛利他們打了個冷顫。
“很抱歉……”站在門前的,竟然是笑臉迎人的誠實,她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我打電話到旅館找你們,卻聽說你們全都到這里來了……我想你們大概也很餓了,所以就買了點宵夜。”
“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餓了!”毛利盯著飄香的袋子一個勁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響。
誠實立即把好吃的擺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壽司,還有涼拌菜、汽水。毛利他們毫不客氣地捧起東西往嘴里塞……
“誠實小姐,你原來並不是本島上的居民吧?”新一閒聊地問道。
“嗯!我每個禮拜都會回東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覺上倒有點像是一兼職的醫生。”誠實臉上帶著一抹雞籠,“我從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滿自然風光的小島上行醫,所以才會決定呆在這!我這樣兩地往返,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
話者無意,聽者有心。
毛利馬上接過話茬:“聽說,兩年前亡故的前村長龜山先生的死亡證明書,是由你開證的……他真的是因為心髒病發而死的嗎?”
“是啊,龜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髒病宿疾所苦。”誠實點點頭,臉有懼色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不過,看他死時的模樣,似科是見到了什麼可怕之物,受到驚嚇……”
“當時,有沒有什麼不尋常之處?”新一在旁追問。
誠實直眨眼,拼命地括搜著有關回憶:“那時,龜山先生也是死在這房內……然後,房內有扇窗是開著的……”
“窗戶開著?!”毛利不解地追問。
“嗯!她說的沒錯!”呆在一邊的老警員插嘴,“當時,我們還以為是東京來的警察在鑒識過現場後忘了關上呢。”
“你確定龜山先生死前的確在彈鋼琴嗎?他真的會彈琴?!”毛利問。
老警員回答:“我聽說他小時侯曾學過一陣子,但我從沒見他彈過……”
“說不定……”毛利聲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龜山身旁彈琴……等有人循著樂聲前來,他再立刻從窗戶逃走!!”他旋即問誠實,“是哪扇窗被打開了?”
“這……應該是……”誠實張望了一下,指著背後的窗子,“這扇吧!”
誰知,與此同時,那窗子外面的樹叢閃出一個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監視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誰?!盯著窗子的新一立即喝道。
誠實一回眸,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哇啊啊——”地失聲尖叫。
“別跑!給我站住!!“毛利不顧一切,推開窗戶躍出去,緊追不舍,新一則是臉色一沉,他已經認出那人是誰了,就是那個平田!
可惜,毛利最後也沒追上那個平田,沒辦法,毛利只能回來,要求今晚大家輪流守夜。
而新一也拿出手機聯系了目暮警官,讓他來這里處理這件案子。
第二天上午,目暮警官趕到這里,進行驗屍、現場取證,和新一一起開始准備對有關人士進行詢問。
不過,來這里參加法事的就有三十八個人,一時之間很難問清楚。
“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殺死川島先生的動機存在!”此時,辦公室內,性感的令子大聲站起身來,按著桌子大叫道,她這一仰下去,那低胸衣服幾乎遮掩不住的波濤胸涌的深深壕溝就展現了出來,新一看的眼睛大亮,但同時也對這個女人無語,她已經大吼大叫了十幾分鍾了。
如此又偵訊了一會兒,忽然,樓上“叮叮當當”地傳來了鋼琴聲,是《月光》!
“不好!是《月光》!”新一大叫一聲,轉身跑了出去,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也隨後跟了出去。
聲音是從廣播室傳來的,新一跑到那里,看見西本健驚恐地坐倒在門口,新一一臉怒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新一進去一看,只見黑岩村長血肉模糊地靠在播音室上,被背上插了一把菜刀,他雙眼睜得老大,看起來死前一定十分驚恐。
新一不禁長嘆一聲,心道,看起來誠實又下手了。
接下來,目暮警官等人也來了,令子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殺了,不禁大驚,想要衝進去,目暮警官趕忙攔住他,說道:“令子小姐,不可以!”
然後,目暮警官命令鑒識科和法醫前來,結果法醫已經回到東京了,沒辦法,只好讓誠實代替驗屍。
結果,驗屍的結論是死者是在發現屍體的前幾分鍾被殺的,目暮警官從廣播室里取出那個播放音樂的錄音帶,說道:“的確如此,這卷錄音帶的前面有五分三十秒的空白!”
“目暮警官……”鑒識科的人員指著地面說道,“被害人的椅子下面發現了奇怪地東西!”
眾人趕忙上前去看,卻是一卷用血寫成的樂譜。新一皺著眉頭說到:“這是樂譜啊!”
毛利說道:“難不成這也是死者留下來的遺言?”
“不可能啊!”一旁的新一一邊記述這個樂譜,一邊說道,“如果還有時間跟體力用自己的血寫這種東西,為什麼不干脆高聲呼救呢?所以這應該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
接下來就來確定不在場證明,最後鎖定凶手在令子、清水正人、周一、平田、西門和誠實。
“拜托!你先等一下啊!”量子反應激烈,“我怎麼可能殺我爸爸啊?而且我從六點二十分到發現屍體,一直在接受你們的偵訊,怎麼可能殺人害命啊?!”
“這……也有道理啊……”毛利嘀咕道。
當下,問了一下幾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只有誠實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這個時候,新一拿過寫著樂譜的筆記本,說到:“我解開這個暗號了,就是明白嗎?下一個就是你了!”
“什麼?!”眾人吃了一驚。
新一說道:“這個暗號如果知道竅門是很容易解開的!你們看,從鋼琴鍵盤的左邊開始按照順序,將英文字母依序放入,再將想傳達的訊息以拼音方式用音符寫在樂譜上,根據川島先生被殺的現場的那張樂譜,就變成了,明白嗎?下一個就是你?”
“新一,你好厲害啊!”小蘭叫道。
“那麼,剛才的樂譜又是什麼?”毛利問道。
新一微笑道:“罪孽的怨恨,在這里消除!”
“啊?”眾人嚇了一跳,西本嚇得哇哇大叫:“啊啊!是那個家伙,麻生圭二果然還活著!”
可這個時候,老警員卻過來告訴大家,麻生圭二確實死了,並說當時所有的東西都燒毀了,只有放在防火保險櫃里的樂譜。
“樂譜?!”眾人大吃一驚,毛利叫道,“那個東西現在在哪里?!”
“在公民館的倉庫里!可是倉庫的鑰匙在警察局……”老警察說道。
“那快去拿過來!或許是重要的證據也說不定啊!”目暮大叫道。
“是是!”老警察趕忙轉身跑了出去。
老警察去取樂譜,結果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大家早就等的不耐煩,想起遺書上說的,“罪孽的怨恨,在這里消除”,大家除了新一和誠實,都認為命案應該不會發生了,所以紛紛回去了。
可是隨後,去找小蘭和老警員回來之後,卻發現在村澤周一在鋼琴室被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打暈,那個黑衣人跳窗逃命,然後傳來了小蘭的尖叫聲,新一趕忙過來,發現了西本在倉庫里上吊了,還留下了遺書。
很快的,警察趕到了。
看了看西本的遺書,新一皺了皺眉頭,說道:“看起來,這家伙應該就是凶手吧!”
“西本真的是自殺的嗎?”趕過來的毛利打量著屍體。
“嗯……根據遺書上的說法,他是因為殺死了川島和黑岩,而畏罪自殺的……”目暮警官談到。
“什麼?!那兩人都是西本殺的?!”毛利吃驚不小。
目暮警官點點頭說道:“嗯!他們以前好像一起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西本為了永遠封住他們的嘴才出此下策……我想西本的同伙,.除了兩年前死亡的龜山及這兩天陸續被殺害的川島和黑岩外,應該還包括十二年前自焚而死的麻生圭二……”
“你是說……那個鋼琴家?”毛利記起那個舉火自焚的悲慘故事。
而另一邊,新一則是問旁邊的警察:“那個村澤周一怎麼樣了?”
警察說道:“他傷的很重,現在誠實醫生正在鋼琴房里接受搶救。”
新一點了點頭,看著一旁還在尋找樂譜的老警察,說道:“怎麼了?還沒找到那本樂譜嗎?”
老警察翻箱倒櫃,說道:“沒辦法啊!那卷樂譜是十二年前的東西,找起來很困難的……在哪兒呢?”
另一邊,毛利問道:“不過警部大人,他們所犯下來的錯事到底是什麼呢?”
“這里只提到是‘惡魔之粉’的字眼,其他什麼也沒說……”目暮把遺書細看一通,然後盯著屍體,“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件案子會隨著西本健的自殺而落幕!”
這個時候,小蘭從鋼琴房里跑了出來,叫道:“爸爸,警官,新一,不好了!”
“怎麼了?”新一皺了皺眉頭問道。
“周一先生……周一先生因為傷勢太重,已經死了!”小蘭叫道。
“什麼?!”新一等人吃了一驚。
此時,鋼琴房內。
“周一……”哭哭啼啼的令子悲哀不已,她情緒激動地扯著頭發,“究竟是誰下這種毒手?!絕對是清水那家伙干的!!一定是他殺死西本健時,不巧被周一撞見,才……”
目暮不認同她的想法:“現在,對清水先生而言,村長寶座已如囊中之物,根本就沒有殺害西本健的必要……”
“你還不明白嗎?”令子憤怒地吼著,“清水是先利用西本健殺了爸爸和川島!之後再將西本健滅口,嫁禍給他!!”
“這種可能性是有的……”毛利只好點頭。
目暮盯著令子,充滿疑問:“真是奇怪!周一先生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呢?而且,現在都這麼晚了……”
“我怎麼知道?!”令子冷冷瞪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南拾起地面的一樣東西,那是小又長的鋼鐵之類,上面有許多螺絲,還來不及細看……
“不准碰周一的東西!!”令子凶巴巴地一把搶了間去。
“那是什麼東西?”目暮湊過頭來。
令子搖頭:“不知道!可是,周一一直把它當寶貝一樣愛護……”
目暮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所有的嫌犯現在都到鎮公所集合,我要再來審問一次!”
新一此時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跟了上前。
……
如此又過去了一個小時,目暮警官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找不到嫌犯,也不能無端端把人扣押,只好放人。
新一也不再管這個案子了,心想現在的目標,就是黑岩令子。
誠實從鎮公所走出來之後,新一一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麻生誠實,我知道你是誰!”
“什麼?!”誠實身子一震,繼而干笑道,“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麻生誠實啊?”
“你不用裝了……”新一說道,“我知道你是麻生圭二的兒子麻生誠實,你是男扮女裝,除了周一先生,其他的人都是你殺的,對吧?”
誠實臉色一片蒼白,接著輕笑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新一!我承認人是我殺的,現在我的大仇已報,如果你要抓我,請便吧!”
“你說錯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新一微笑道:“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幫你隱瞞起來,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的……”
誠實聽了這話,吃了一驚,說道:“你……你不抓我?!”
“是啊!”新一笑道,“等這件事情完了,你就回東京去,我有時間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