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被渣過的前男友囚禁了(強制愛)

第41章 第二次婚禮/戒指

  刹那間,鎖鏈勒緊脖頸,窒息感成倍地蔓延,整個五官都被一種幾近充血的壓迫感覆蓋。

  據說,在巨大的壓力下眼球會被擠壓到爆出,甚至會七竅流血,死相會很難看。不過她看不見這樣子的自己,真好。

  也許不該就這麼輕易結束的,或許還有轉機。

  可是她不想等了,和賀景釗分開的那兩年,是她嘗試獨立地重建自己人生的兩年,她嘗試自己修補那些破碎的裂痕,不依賴別人,獨立自主地找到活在世間的價值。

  盡管最重要的人一個都不在身邊了,她也仍安慰著自己,沒關系,尚有生機和未來,試著向前看。

  可賀景釗回來了,強硬把她拖拽回黑暗的深淵。

  可是,為什麼在深淵里了,不多陪陪她呢。

  這是易汝不願意承認的矛盾心理——

  她討厭現在的賀景釗,更討厭分離,卻更憎惡在黑暗里渴望賀景釗陪伴的自己。

  痛苦的窒息感越來越洶涌,身體開始自發地掙扎,但就著姿勢的原因只將鎖銬越掙越緊,易汝感到暈厥。

  “來,媽媽抱抱。”

  “來,爸爸也抱抱。”

  “我們再也不會離開你。”

  易汝聽不見自己喉中因窒息而發出的干嘔聲,只聽見幻想里溫柔的呼喚,血液在頭部堆積,她的臉因漲紅發熱,連帶著覺得身體也溫暖了,被卷入溫暖緊窒的懷抱里。

  別再放開她了。

  她要就這樣沉睡過去,再也不醒來。

  “阿汝!”

  脖頸上的窒息驟然消失,易汝在幻想里聽到了一個不斷重復回蕩的聲音。易汝動彈不得,而那個擁抱變得逼真起來。

  身體里的血液重新復蘇。

  “你怎麼敢死。”看似平靜但充斥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出現在耳畔。

  易汝不確定是現實還是幻覺,像是畏懼地睫毛抖了抖,失去了意識。

  -

  周圍很吵。

  遠處有很歡快的音樂聲,和嘈雜的人聲。

  “你瘋了!她要是今天再醒不過來,徹底成了植物人,你還要娶她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對面便傳出從喉腔里發出的沉沉低音:“嗯。”

  盡管只有一個字,卻斬釘截鐵,把對方瞬間逼得沒了聲。

  易汝辨別出來,是方母和賀景釗的聲音。

  方母重重吸了一口氣後像是被氣瘋了一樣摔門離開,易汝緊閉著眼睛。

  周遭安靜下來。

  易汝小心翼翼地控制呼吸,感覺賀景釗正在凝視著自己。

  頰邊傳來輕微的觸感,些微粗糙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側臉。

  賀景釗再開口,卻是氣息深重的低沉氣音,像是痛極了的喟嘆一般飄落在耳邊:“阿汝,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易汝瞬間有一種不知經年的恍惚,心也跟著劇烈地漏了一拍。

  賀景釗身著早在很久之前就定制好的西服,在輪椅前蹲下,面前坐著一個長發及胸的美人,化了精致的妝容,身上穿著極為精美的白色紗裙,中間恰到好處地點綴著流蘇和純手工制作的繁復紋飾,鎖骨處掛著耀眼的寶石項鏈。

  她像個被精心打扮的睡美人,始終低垂著沉靜的眉。

  “對不起……”

  賀景釗久久凝視著她的眉尾。

  “我是騙你的,三個月之後你就能看到了。”

  “你不是想離開我嗎,你醒過來,我就放你離開。”

  “阿汝,我好想你。”

  睡美人始終如同玩偶一樣枯坐在在輪椅上,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賀景釗觀察了易汝許久,終於推著輪椅,叫了人進來。

  是室友和朋友們的聲音。

  “小寶,你怎麼突然生病了啊,要快一點好起來呀!”

  “看看你男朋友多愛你,你結婚……”

  “小A你這樣是叫不醒她的,要跟她說還有四五個月就要答辯了,這麼緊要的關頭想延畢嗎,易汝,趕緊醒醒啊。”

  聽見熟悉的聲音,易汝心情激動萬分,尤其是朋友小A最後那句話,讓她差點就按捺不住直接站起來叫她們帶她離開。

  然而易汝終究沒有開口。

  在《婚禮進行曲》的伴奏和雙語司儀的主持下,易汝被牽著手在無比隆重的掌聲中被再一次戴上了戒指,又被捉著手給賀景釗戴上了戒指。

  掌聲雷動,有不少人激動地站了起來,似乎是為這曠世愛情感動,易汝也有些錯愕,可她沒有什麼作為新娘的實感,而更像是一個無處可逃的盲眼囚徒,在遠處聆聽他人的喧囂和愛情。

  易汝找到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驟然抽回手,拔下了戒指。

  同時,沙啞的“救”字剛喊出口,後頸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瞬間扼住了易汝的聲音。

  而這個姿勢也非常巧妙,從觀眾的位置來看,只是把昏迷的人扶正而已,而剛才的拔戒指的動作也被順勢掩蓋成了一個沒有扶穩的姿勢,更何況賀景釗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大半。

  易汝的手指骨被捏得生疼。

  “別動。”

  賀景釗在她身前平靜地低語,偏生有種山雨欲來之勢,“我知道你醒了,安分點。”

  幾乎是同時,一直推著輪椅的女管家迅速按動了推藥器,精細測算好劑量的麻藥瞬間注入易汝體內,令易汝剛好保持著清醒但無力動彈和發聲的狀態。

  禮堂安靜下來。

  在場的賓客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易汝無力地僵住,賀景釗扣著易汝的後腦勺,戴著戒指的手略帶懲戒地抓住她的頭發,虔誠而熾熱地吻上了她的唇。

  掌聲再次響起,變得肅穆莊重,大家無不同情而憐憫地注視台上痴情的新郎和他沉睡的妻子。

  新郎在眾人聽不見的情況下,無比深情地朝著新娘低語,“今晚洞房花燭夜,我們新賬舊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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