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爹爹的心思被察覺
祈雲聽話坐好,不出片刻又不安分起來,偷偷摸摸,慢慢騰騰往他身邊挪。
唐祭酒身穿黑色窄袖圓領袍,腰系金玉蹀躞帶,上面的帶銙有十三枚,只有高官才能佩這樣數量帶銙的腰帶。
爹爹穿什麼衣裳都好看,這樣的他儒雅中透著英氣干練,迷得小祈雲七葷八素,揪住一條蹀躞把玩,玩著玩著壞心起來了,扯著蹀躞往下扥,暗中使了點妖術,牢固緊實的革帶一整條松散開來。
唐大人背靠車壁端坐,平息內心躁動和尷尬欲火,突然腰上一松,腰帶被扯開了,一睜眼,罪魁禍首緊張兮兮,可憐巴巴地小心瞧他。
未及他開口,小妖怪先發制人,“爹爹以後少飲一點酒,喝得這樣醉,腰帶松了都不知道。”
唐關:“…”
“轉身。”
臭爹爹系個腰帶還避著她,哪里知道他身體上上下下早被她看光啦,祈雲心中偷笑,背過身很“好心”地問他:“要不我幫爹爹系吧?”嬌生慣養,被人伺候慣了的大小姐哪會做這個,她就是想趁機揩油。
唐關迅速系住腰帶,理好衣袍,面容沉靜冷淡,心中風雲激蕩,他是有些醉意,可遠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腰帶如何松的他一清二楚,先前那個荒唐猜測落實幾分。
一時之間五味雜陳,作為一名儒者,他半生克己復禮,兢兢業業追隨聖人腳步,躬行孔孟之道,平生所願不過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如今他捧在手心嬌養呵護大的小寶貝竟對他生出這等心思,讓他煎熬難堪,坐立難安。
可笑的是,震驚、無法接受的同時,心底又有一絲一閃而過的甜蜜酸澀,緣何如此,他不敢深究細思。
兩人之間的氣氛罕見地沉重,唐祭酒沉默到詭異,祈雲惴惴不安地偷看他,要是往常,臭爹爹早就訓她失禮,不守規矩了,今天他不凶她,臉色陰沉沉的,她反而害怕。
“爹爹…我…我覺得今天賣字畫的那位大哥非常好。”祈雲掰著手指小聲和他說話,將話題往她一早計劃好的路子帶。
“他畫的畫很漂亮,會畫好多鳥兒,人也溫柔俊俏,可以讓他給我做夫君嘛?”
不是對他…如何又…
“婚姻應該門當戶對。”唐大人開口否決,“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讓你擅自做主之理。”
“哦。”祈雲語氣裝的遺憾失落,過了半晌,又開口:“那爹爹幫我找一個合適的夫君吧?我喜歡溫潤如玉,講話細語輕聲的,千萬不要那種冷冰冰、凶巴巴,總喜歡板著臉孔的,我害怕。”
如此著急出嫁?唐關滿臉黑线,小東西還不要嚴肅冷淡的,更生氣了。
“一個女兒家,整日將夫君和嫁人掛在嘴邊,羞也不羞?是為父對你疏於管教,該請個女先生來,好好教你禮儀女德。”
“那爹爹幫我揉胸,胸不疼了我就不想嫁人了。”祈雲撒著嬌,順勢趴到他膝蓋上。
提起揉胸,方才那招人沉淪的美好觸感襲上心頭,嬌美可愛的小人兒伏在膝頭,唐關胯下欲根又蠢蠢欲動,扶著她的肩想推她起來。
“動不動摟摟抱抱,像什麼話!”
小妖怪抱緊他的腿,臉也貼到他大腿上,暗戳戳往他胯下拱,“人說兒女承歡父母膝下,在父母膝前盡孝,我現在是在孝順爹爹。”
腦袋都快蹭到他下體了,這叫孝順?唐大人一手托住亂拱的小腦袋,隔開小寶貝和見不得人的某處。
“為父不需你孝順。”
這倒是實話,他只要她平安喜樂,順遂無尤。
“爹爹不要我孝順,但我要爹爹疼愛,胸好疼呀,快疼死了,爹爹快幫我揉。”
祈雲假裝疼得眼中沁出淚珠,故意蹭到他衣服上,“爹爹不讓我找夫君,也不幫我,難怪說不要我孝順,我都要死了,當然沒法孝順你啦,爹爹的養育大恩只能來世再報了,嗚嗚嗚…”
為人父母,最聽不得這種話,愛女如命的唐大人更是如此。
“混賬!我生你養你,為的是讓你這般輕言生死,作踐性命,忤逆於我?”
祈雲在襁褓之時,就被唐大人抱回家養著了,他一直對所有人聲稱祈雲是他與夫人所出,小妖怪對此心知肚明。
小妖怪被訓得不敢大聲哭哭啼啼,縮著腦袋默默垂淚。
“再哭打手心。”
心肝寶貝哭得傷心,唐祭酒一邊凶她一邊心疼不已,最近因為此事,她哭了好幾回,真有這般疼痛?
他是男人,不曾經歷過女兒家的疼痛,想來女子確實有許多難言之症,羞於啟齒。
唐大人這回徹底妥協,自袖中掏出手帕輕柔為她拭去淚水,然後手探至她胸前,不輕不重地揉捏。
“爹…爹爹,多摸一下頂上的小點,那里舒服。”
幫她緩解疼痛而已,倒還給她摸舒服了?唐大人黑著臉又想松手,結果聽到更離譜的話。
“爹爹,我腿心好熱,好難受,好像流水了。”
唐關自己胯下也硬得難受,沒臉訓斥女兒,摸女兒的胸摸到父女雙雙起反應,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可能是月事。”唐大人找了個相對不那麼尷尬,但還是非常尷尬,不應該與女兒談論的理由搪塞,裝模做樣挑簾向外看了一眼,“快回府了。”
“可我月事剛過沒幾天呀。”
唐大人假裝沒聽見,雙手交迭下腹,遮掩起欲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