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又要開始沒羞沒臊
“你處理翠華山妖亂之事,進展如何?”唐大人抬手讓張重稷坐下,親自斟酒與他,似隨口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之事,張重稷去翠華山除妖的起因是羽妖傷人,與他的小寶貝密切相關,不由得他不小心對待。
而且翠華山屬於終南山支峰,隸屬於秦嶺山脈,祈雲族群的棲息地也在秦嶺深處,若被張重稷誤打誤撞,發現象魂嶺的所在,可就大為不妙了。
張重稷搖頭輕嘆,“妖物凶惡奸滑,只掃蕩了些許零散小妖。”
“殺傷山夫樵民的元凶首惡,可曾伏誅?”
“您有所不知,妖與人不同,它們無善惡之分,說好聽些是無善無惡、質朴天然,難聽些便是不守綱常、不尊仁義,但憑心意肆意散漫行事,凶頑難訓,傷天害理、遺禍蒼生之事對他們來說不過爾爾,應當除之務盡,免留禍患。”
張重稷眸中閃著狂熱、極端的光芒,意思是妖就是妖,不分什麼首惡不首惡,該誅殺殆盡才好。
唐大人聽罷長眉蹙起,隨即展眉隱藏不悅情緒,以一種長輩規勸晚輩的口吻道:“你年紀尚輕,待人待事大可不必如此激憤,世情多變無常,甚難窺透其中一二,如此偏執一端、鋒芒太過,於你性情恐有毀傷。”
唐大人除了和女兒那點子事有違倫常、不足為外人道之外,其人其行,皆推崇儒家中正平和的處事准則。
他人雖冷淡嚴肅,待人接物卻十分講究有禮有節,於世故人情上自有理解,是以官運亨通、門生故吏頗多。
他接著道:“妖物傷人之事,依老夫之見也是過度殺傷生靈,禍端惟人自召。朝廷的意思也是小懲妖物即可,不必大動干戈。”
唐大人之所以如此說,是早在妖亂初期他便與楊中書達成共識,選人除妖只為安撫人心,並非真要趕盡殺絕、魚死網破。
而楊中書作為宰相,自然能代表朝廷。
“您教訓的是。”張重稷恭敬回道,一臉謙虛受教的樣子。
唐關心底卻疑惑起來,張重稷這一身咒術本領以及對妖族的深惡痛絕,總該有來處原由,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如何?成家立業不曾?”
“閒雲野鶴多年,倒也自在,只是還未曾婚配。”
“哦?丈夫豈可無妻,既如此,老夫為你做媒主婚,你看如何?”
老男人自己多年空置著正妻之位沒有續弦,現在勸起別人來倒是一套一套。
當然,他也不是啥好心和事佬,純粹是為了套人家的話,才這般說辭。
這話到張重稷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唐大人孤高之名他早有耳聞,向來不插手別人的私事家事,如今要為他主婚,實際上是拿他當子侄看待。
張重稷受寵若驚,若他是個正常人,有唐大人這樣的長輩主持婚禮自然求之不得,可他只得委婉推卻,苦笑道:“不瞞您說,稷如今無家無業,寄人籬下,不敢妄求婚姻之事。”
唐關自然聽出他言語間的推辭之意,但他的本意也並非在幫人做媒上,故作沒聽出來,反而道:“這有何難,我族在長安置了不少田產,稍後我命人分出一座宅院給你,你如今住在何處?屆時好讓人替你搬取行李。”
張重稷十分動容,怔怔望向唐大人。
這個人好像一貫如此。
二十年前是這樣,二十年後還是這樣。
“不用不用,我暫時沒有婚娶的打算,目前住在梁王府邸。”
“梁王?”唐關嗅到一絲不尋常。
“是這樣的,我以前是梁王的幕僚,後經梁王推舉進入太醫署供職,因我孑然一身,京城房租昂貴,所以依舊寄居在梁王府。”
沒想到竟意外套出張重稷和梁王的關系,唐大人不動聲色飲酒,“不妨事,宅子給你,你想住便去居住幾日,不想住空置著也自有人收整打理。”
梁王是老皇帝的皇長子,年近三十,頗有才干,深得皇帝器重,卻因非皇後嫡出而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本朝親王並沒有封地,大都實行“虛封”,只有爵位頭銜,所以也不必外出到封地。
自從五年前皇帝正式冊封太子,梁王為避嫌,便袖手朝政,閒散度日,修園子辦宴會,看著自在得很。
張重稷沒有繼續推卻,收下唐大人贈宅,又閒談對飲許久,才告辭離去。
唐大人送客完畢,負手朝無逸園走去。
一路上思慮重重,達官貴人們喜好禮佛敬道,親厚奇能異士本不足為奇,可張重稷此人,瞧著不像趨炎附勢之徒,而他二十年前能從唐府不告而別,足見此人不慕虛榮浮華,他能與梁王攪在一處,定有緣故。
行至無逸園庭中,眼看就要到臥房,唐關腳步一頓,吩咐自入園便跟隨左右的清淮,“去查一查百鳥裙的來歷,是如何興起的。”
“是。”
唐關回到房中,小寶貝已經沐浴完畢,穿著鵝黃色的睡裙,和她的幾個丫鬟圍坐在一起,嘰嘰喳喳。
“在做什麼?”唐關走近問道。
百靈她們聽到聲音立刻起身,向唐大人行過一禮後退出去。
“爹爹。”小妖怪在坐席上回頭,張開手臂向爹爹討抱抱,昏黃燈光配上她穿的鵝黃衣裙,不可一世的頑皮小人兒竟顯出幾分柔軟來。
唐關一把將寶貝抱在懷里,看向案頭,零零散散許多針线布料,他捉起寶貝的小手左右翻看,嚴肅道:“怎麼想起玩這些?扎到手該如何是好?”
祈雲拿起一個繡了一半的繡片給他看,“我才不是玩,爹爹看,我現在繡的可好看啦,我想跟畫眉好好學女紅,然後自己做婚衣給爹爹和我穿。”
畫眉手巧,祈雲穿的衣物大多出自她的手,甚至會繡非常復雜的佛經繡像等物。
小胖蛋心心念念想嫁給他,老男人心里美得很,低頭吻住她,四片唇瓣甫一相接,漫天情欲便滾滾而來。
大舌闖入女兒嘴里翻江倒海,勾引來小丁香反復舔弄挑逗,祈雲含住爹爹的舌頭不斷親吻吮吸,汲取他唇間津液。
“爹爹又飲酒了!”嘗到一絲淺薄酒味,小孩兒不滿嘟囔。
“喝得不多,只小飲幾…杯。”
他話未說完,祈雲又親吻上來,卷著他的舌頭來回纏綿。
這兩人夜夜都要抱在一起親熱歡愛,尤其小祈雲,逐漸被她爹操熟了,癮大得很,激烈親吻著,抱著他的小手移至他腰間,去解帶扣。
唐關拉下腰上作亂的小手,抱起寶貝三五步放到床上,捏一捏她胸前的小白兔,聲音低啞道:“爹爹去沐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