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冉身體一僵，以為他又要做什麼了。可他只是撫摸著冉冉的肩膀，沒有別的動作。
“剛才在做什麼？”
路易斯問。他眼睛看著窗外，並沒有與她對視。
“……沒什麼。”
“那只小狗怎麼樣了？還有再纏你嗎？”
“跟你沒關系。……他挺好的。”
“還真堅強。”路易斯揚起嘴角，冷笑，“……下次，要多給他點刺激。”
看起來，他好像猜到了，冉冉和一諾之間，會發生矛盾。……為什麼會這樣？冉冉想不明白。
但她也不敢問，只能扭動身體，想逃開路易斯的掌控。路易斯轉過頭。
“……你很怕我？”
他深沉的藍色眼睛，讓人揣摩不透他的想法。冉冉避開眼神，支吾著——
“我……”
她話音未落。路易斯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
與之前的親吻不同，那只是簡單的相互觸碰。他低垂的眼眸，也顯得格外溫柔。
冉冉一愣。他的手卻順著她的脊背滑下，在她的臀部上方，隨意撫摸著。
經受刺激的身體，立刻就起了反應。冉冉感覺，他的手就像一只羽毛，攪得她心緒難安。
“……。”
路易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輕輕碰著冉冉的嘴唇，像是不知道她的變化。
他的手穿過腰帶，伸進了她的褲子里，抓住了她的臀瓣，大力揉捏著，托著向上提。
“……。”
冉冉從喉嚨里，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雖然討厭路易斯，她的身體還是不自覺起了反應——她渴望他的深吻，希望他借著手的動作，進一步撫慰她。
但路易斯無知無覺。他克制地親著冉冉，並沒有其他行為。手碰到她的隱私處，也迅速避開了。
“……！”
發著抖的身體，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挑逗。冉冉不自覺動了動腰，貼近了路易斯，不斷磨蹭著他。
“……呼。”
路易斯笑了起來。他的手停下了。
他按著冉冉的頭，像抱一只小貓一般，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他的手讓她放松下來。她沒再掙扎，而是躺在路易斯懷里，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
他的心髒在胸腔內，跳出了有規律的聲音，猶如秒針一秒一秒走動。
“害怕……是一種很有用的情感。”他說，“有了害怕，你才知道，什麼對你是危險的。”
他伸出手，摸上了冉冉的下巴，像在獎勵她一般，輕輕摩挲著。
“我希望你一直害怕我。……這樣，你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我看到你時，也不用這麼苦惱。”
吸血鬼……也懂害怕的嗎。路易斯害怕什麼？……
在他的撫摸下，這些天的疲倦涌了上來，冉冉逐漸有了困意。她模模糊糊地想著，摟著路易斯的腰，慢慢閉上了眼睛——
……
此後，路易斯再也沒有打擾冉冉。他只是把她抱在懷里，讓她聽著他的心跳，一路睡到了目的地。
兩人所到的，是市中心的商業大樓。
這里面有很多高級餐廳，還有個人定制品牌，消費很貴。如果沒有意外，像冉冉這種工薪階層，一般不會來這里。
路易斯一直抓著她的手。待車子停下後，他牽著她，走了進去。
大樓裝修富麗堂皇，兩旁的櫥窗里，射燈照在商品上，折射出炫目的光。
品牌時裝，高級手表，定制禮服……每一樣商品，仿佛都自帶光環，冉冉自知高攀不起，慌忙移開了眼睛。
路易斯拖著她，向電梯走去，來到了最高層的旋轉餐廳。
餐廳呈圓形，分內外兩層。
內圈是廚房，外層是用餐區。
用餐區的外牆和地板，都是透明的玻璃。
城市的燈光，在兩人腳下蔓延開來，形成了璀璨的星河，望得冉冉目眩神迷。
“……女士您好。”
帶位的侍者，攔在了兩人面前。他望著冉冉的短袖和裙子，面露難色：“餐廳只能穿正裝。”
“不用管，她是我的寵物。”
“哎？……”侍者一愣。
“不是貓狗的話，可以帶進來吧？……我會看好她的，不會讓她亂跑。”
“哈啊……”
侍者露出了微妙的神情。他打量了冉冉一圈，總算接受了這個現實：“您跟我來。”
“……。”
踏進用餐區的一刹那，冉冉的新奇感，很快被不安所取代。
餐廳裝修奢華，擺在桌上的食物，一看就價值不菲。坐著用餐的人，也一個個打扮高雅，氣質不凡。冉冉還看到了明星。
穿著隨意的冉冉。在他們中間，就像一個服務員——不，對比起侍者，她可能連服務員都不如。
她想離開。但路易斯緊抓住了她的手，拖著她往餐廳內部走去。
“……先生，這是您預約的位置。”
侍者把他們帶到一個兩人座，鞠了一躬。
座位在餐廳的邊緣、靠窗的位置。桌上鋪著白布，白布上面對面，放著兩副餐具。兩副餐具中間，擺著一個小白瓶，瓶中插著布制的玫瑰花。
路易斯望著桌子，皺起了眉。
“把對面的椅子撤掉。”
“……哈？”
侍者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沒聽到嗎，寵物是不需要椅子的。……把對面的椅子撤掉，餐具也撤了。”
“……是。”
不愧是高級餐廳，對面的椅子和餐具，果然馬上撤了。路易斯松開冉冉，坐了下來。
“……。”
冉冉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旁人好奇的眼光中，窘迫地站著。路易斯瞟她一眼。
“你不坐下嗎？”
“……坐哪里？”
“你是我的寵物，當然要坐我膝蓋了。”
他拍了拍大腿，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冉冉猶豫著。
“……但是……那樣很顯眼……”
“我進門時說過，不會讓你到處亂跑的。……趕快過來。”
他加重了語氣。冉冉很不情願，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在他膝蓋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