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脫了。”

　　冉冉坐回了沙發上，她命令道。

　　“哎？”一諾一頓。

　　“……不是你說的嗎？什麼都會干。”

　　“……。”

　　不明白冉冉的意圖，一諾脫下了圍裙，又脫下了先前穿著的短袖。他瘦而干練的上半身，出現在了冉冉眼前。

　　他的黑發貼著額角，柔順地垂了下來，肌膚白到透明，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

　　看向冉冉的紅色眼睛，迷茫中帶著哀求。

　　想著昨天就是這具身體，趴在自己身上，把她帶到了高潮。

　　冉冉不由有些情動，她強迫自己面無表情。

　　“……褲子。”

　　“……。”

　　一諾略一踟躕，還是解開了皮帶。金屬的皮帶扣，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拽著褲子拉鏈，把它拉了下來，裹在內褲里的膨脹分身，立刻急著冒出了頭。他抬起腿，又把褲子脫掉了。

　　他腰身的线條美麗，腿如同上半身一般，瘦而有著肌肉，黑色的內褲里鼓鼓囊囊。他把褲子放在一邊，規規矩矩地跪回了冉冉面前。

　　不知為何，被冉冉這麼打量，他有些羞恥，又覺得格外興奮。血液都向某個部位聚集，他感覺那里越發脹痛了，他不安地扭著下身。

　　“內褲也是。”

　　這副狼狽的樣子，實在不想暴露在生氣的冉冉眼前。但冉冉要求了，他也只能照辦。一諾心一橫，拽下內褲。巨大的分身跳了出來，傲然挺立。

　　這種情況下，都會有性欲嗎？……冉冉瞪著那里，覺得一諾與他清純的外表相反，像只野獸一樣，只靠本能行動。她越發感到厭惡。

　　“趴在地上。”她命令，“像狗一樣朝我叫。”

　　“……冉冉，你是要做什麼？”內心越來越不安，一諾開了口。

　　冉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繞他打著轉，打量著他的周身。

　　“……我之前對你說過吧？我想養一條狗。”

　　“嗯。”

　　一諾點頭。這也是他對冉冉的承諾。

　　“現在我的家里，只缺一條狗。你要不就當那條狗，要不——”

　　冉冉回到一諾面前，蹲下身。她抬起了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就給我滾。”

　　“……！”

　　聽到“滾”字，一諾微微一震。他低下了眼睛。

　　此刻，遲鈍如他，也感到了冉冉的怒火。

　　一諾察覺到，這怒火不是因為那些黃片。但有什麼別的原因，他一時也想不出來。

　　一諾是人。剛才向冉冉跪下，撒嬌求饒，已經極大地挑戰了他的尊嚴。如果讓他當狗，他感覺自己顏面無存。

　　但要他離開冉冉，他也是不願意的。

　　他喜歡冉冉，喜歡她的長相，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她的一顰一笑，喜歡她心煩意亂的樣子，也喜歡他流連在她體內時，那溫暖的感覺……他想跟冉冉有一個家，兩人守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為了這個目的，他必須忍耐一切情況。

　　要是能早點察覺到冉冉的變化就好了！一諾很是懊悔：都是因為他太粗心，所以變成了這樣。

　　“……。”

　　他低著頭，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冉冉冷冰冰打量著他。

　　他說出什麼，她都不在意。對她沒有區別。

　　她會提出問題，只是想看他煩惱的樣子。

　　或者說，她早已預想到了，他會說的回答——

　　“我……做狗。”

　　終於，漫長的等待後，一諾動了動嘴唇，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

　　他表情很是屈辱。冉冉卻滿意地笑了。

　　很好，靠本能行動的人，成為真正的動物。可謂適材適所。

　　“既然要做狗，就要像狗一樣行動。”她站起了身，“以後，你不能站，只能跪；不能走，只能爬。我的一切命令，你都要無條件服從。你不能隨意碰我，不能隨便說話，沒有我的同意，也不能上桌吃飯。”

　　“……。”

　　一諾低著頭，若有所思。冉冉皺起眉頭。

　　“聽清楚了沒？”

　　“嗯？”一諾抬起了頭。

　　“聽清楚了，就要大聲回答！”冉冉呵斥，“再走神的話，我就要扇耳光了！”

　　“是！”

　　一諾身體一抖，他高聲回答。冉冉蹲下了身，望著一諾的眼睛。

　　“……叫幾聲。”

　　“汪汪汪！”

　　“哀求地叫。”

　　“汪汪，嗚～”

　　“握手。”

　　冉冉伸出手。一諾猶豫些許，還是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真乖。”

　　冉冉笑了。她用手撫摸著他的頭，又一路下滑，摸上了他的後頸——

　　“……。”

　　她加大手勁，按著一諾的脖子，親吻上了他的唇。

　　起初，只是簡單的雙唇相碰。反復幾次後，她的舌頭撬開唇瓣，伸了進來，與他相互糾纏。

　　一諾睜大眼睛。他這才發現，這是冉冉正常情況下，第一次主動和他接吻。

　　“……！”

　　想到這，他不由也興奮起來，主動追著冉冉。兩人用舌頭相互嬉戲，口腔里傳遞著嘖嘖的水聲，到最後，都分不清是誰主動，是誰被動。

　　一諾從喉嚨里，發出了短促的呻吟。他伸長脖子，正想繼續。冉冉卻離開了。

　　“好好表現。……我會再獎賞。”她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