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諾痛呼一聲，雙手抓住了枕頭。他揚起了頭，艱難地喘息著。身體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

　　但冉冉並沒有放過他。她一邊順著腸道，緩慢地抽插著，一邊用言語羞辱。

　　“知道嗎？……女人被男人進入時，都是這個樣子的。”

　　“……。”

　　一諾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他腰間的分身，脹成了紫紅色。頂端也滲出了透明的液體。

　　“你現在也像個女人，在我眼前掙扎著呢。……你是女人嗎？還是你喜歡這樣？”

　　冉冉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習慣了按摩器體積的腸道，慢慢放松下來。冉冉每次進出，都能感覺到腸壁的肉，與按摩器相互糾纏。

　　“對著按摩器都能發情。……你果然是只狗。不，狗都比你有尊嚴吧？”

　　冉冉說著。她把按摩器的尖端，捅入了他的深處——

　　“啊！……”

　　一諾大叫出聲。他把頭埋在了枕頭里，背上滿是汗水。

　　冉冉趴上前去，用舌頭舔著他的汗珠。一諾喘著氣，蝴蝶狀的肩胛骨，伴著呼吸一起一伏，看上去格外性感。

　　“冉冉……不要了……好奇怪……”

　　他聲音顫抖著。但這顫抖的原因，已經從痛苦，變成了情欲。

　　他難耐地扭著身體，同時動著腰，配合著她的節奏。冉冉伸出另一只手，覆蓋在了他的分身之上。

　　那里已經滾燙。冉冉用手掌，上下撫弄著。又握住他的前端，輕輕揉搓。

　　“啊！……啊！……冉冉！”

　　他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額頭露出了青筋。他的分身顫動著，卻因為底端的繩索，無法盡情發泄。

　　冉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又壓緊按摩器，在他的那一點上用力按著。

　　“冉冉……好奇怪……不要……”

　　他抽噎著，開始語不成聲，眼角也滲出了淚滴。他的身體抽動著，像是隨時都能達到高潮。

　　一諾把汗津津的身體，靠在了冉冉懷中。他閉著眼睛，毫無氣力的樣子，在冉冉眼里，可憐又可愛。

　　她伸過臉去，親吻他的臉頰。一諾轉過臉來，想用嘴跟她接吻，卻被她避開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冉冉臉上。冉冉親著他的臉，加快了速度——

　　“……！”

　　一諾無言地顫抖了，他手腳抽搐，到了高潮。腰間的分身，依然挺立著。

　　但冉冉並不打算放過他。短暫的停歇後，她又開始了手下的動作——

　　……

　　“啊！……啊啊！……嗯！……”

　　重復了幾次，一諾爆發了。冉冉解開繩索後，大量的精液噴薄而出，射了他滿身。

　　他躺在枕頭上，望著冉冉的臉，神情疲憊，眼神迷蒙。精壯的胸膛，也隨著他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著。

　　他干淨的身體，被自己的精液弄髒了。

　　想到這一點，足夠讓冉冉興奮。她用手包住他分身的前端，開始摩擦——

　　“……！”

　　一諾一愣。冉冉抽出了按摩器。

　　“啊！”

　　他一頓，發出了尖叫。淡黃色的尿液，從分身中斷斷續續地噴出，四處飛濺。

　　“居然興奮得尿了。……丟人。”

　　噴尿的過程，持續了好一陣。奇異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一諾皺起眉，難堪地扭過了臉。

　　他雙眼通紅，像是哭了。冉冉俯身上前，掰過他的臉，用力吮吸他的嘴唇。

　　唇舌交纏間，意識逐漸相融。冉冉的思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

　　那一天，兩人終究沒進行到最後。

　　無論一諾怎麼討好，冉冉都沒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並不是她不想要。她看到他的樣子，就覺得喉嚨發干，渾身燥熱——欲望侵占了她的身體，幾乎把她逼瘋。

　　但她還是拒絕著他的請求，像在懲罰他，也在懲罰著自己。

　　最終，兩人在情欲的拉鋸戰中，耗盡了體力，相互擁抱著，沉沉地進入了睡眠。

　　……

　　此時的路易斯，正坐在酒吧里。

　　暗紅色的葡萄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閃動著耀眼的光——那顏色就像鮮血。

　　這種紅葡萄酒，曾經是他的最愛。但他現在喝起來，就如同白開水一般，沒有任何滋味。

　　不僅是酒，其他食物也是如此，牛肉、蛋糕、蔬菜……這些他喜歡的食物，都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味道。

　　體內的飢餓感，瘋狂地叫囂著。他感覺頭有些暈，不由靠在了吧台上。

　　他沒喝多少。但他已經醉了。

　　“嘿，帥哥。”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轉過頭一看，是一個卷發女人。

　　女人黑發褐眸，身材高挑，妝容濃艷。身穿低胸短裙，露出了雪白豐潤的胸部，和筆直修長的雙腿。

　　“……來杯馬爹利。”

　　她拋了個媚眼，坐了下來，朝他微微笑著。

　　“你會請客的，對吧？”

　　路易斯笑了笑，轉過了頭。

　　“為什麼？……我有女朋友了。”

　　“無所謂。”女人聳了聳肩，“我是自由主義者。無論系統是否有命令，我都會靠本能行事。”

　　“……那樣倒是很快樂。”

　　路易斯笑著，沒有正面回答。女人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脖子。

　　“試一試，怎麼樣？”她湊近他，低聲說，“我喜歡你的長相。”

　　路易斯的眼底，有光芒一閃而過。他笑了。

　　“……非常榮幸。”

　　女人的衣領很低，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遺。她揚起脖頸，露出了黑色卷發之下，那圓潤的肩膀。

　　如果作為替代的話——

　　“……。”

　　路易斯想著，靠近了女人的脖子。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他微微一愣——

　　冉冉的身上，是從不擦香水的。

　　“……。”

　　路易斯皺起了眉。下一刻，他推開了女人。

　　“抱歉。”

　　他簡單地說著，將幾張鈔票甩在了桌上。女人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就這麼走了？”

　　“……。”

　　路易斯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落荒而逃，把女人甩在了身後。

　　“答應了又跑掉。神經病。”

　　女人的自言自語，仍在繼續著。路易斯聽到了，但他無心去搭理。

　　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近這個女人，他腦海中想起的，卻是那天酒會上，冉冉對著手機微笑的樣子。

　　那是他一直渴望，卻永遠無法得到的笑容。

　　所以，他也才會——

　　路易斯推開門。門外，半夜的街道空空蕩蕩。他獨自走在街上，突然感覺夜風有點冷。

　　他隨意地走著，卻發現他走的方向，正通向冉冉的公寓。他愣了愣，轉過了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索然無味。

　　這是他登上的士前，腦中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