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清純班長的“日”常生(純肉,NP)

第89章 學校篇三十五 你也配跟她站一塊兒?

  “我在這里很奇怪嗎?”還記著這人搶了自己的座位,相當記仇的司空斜眼看他,“倒是你,周末的過來這里做什麼。”

  “和你無關。讓我見她。”

  “她比較累,在休息。”刻意在“累”上面加了重音,司空看到皇甫曜忽然黑下來的臉,莫名的心情愉快。

  他知道他聽得懂,只是沒想到皇甫曜似乎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眼眯了起來,盯著他時忽然笑了。

  那笑容太過諷刺和惡意,讓他不自覺地收斂起了之前的好心情。

  皇甫曜上前一步,嘴角流出狠意:“你也配,站在這里?一個私生子不是嗎?”

  “私生子”三個字戳中了司空內心最不願意觸碰的點。他的臉色一點點冷下來,拳頭握緊聽得到格拉的聲響:“你什麼意思?”

  “讓你快點滾的意思。”眼睛掠過他臉上和身上的膠布,之前就把司空的檔案調出來圍觀過一遍的皇甫曜稍微放緩了語氣。

  理智回籠,他也沒先前那麼尖銳,畢竟這里還是她的家,收斂點總沒錯。

  他可不想在這里吃個閉門羹,那樣就太難看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不介意甚至接受你,她周圍呢?你就這麼願意她被人指指點點,鄙視她有一個高中沒畢業還是私生子出身的男朋友?如果是的話……”說到這里,他輕哼了一聲。

  不得不說皇甫曜是天生的貴公子,就算面前站著的是剛剛還和自己心上人來過一發的情敵,他也能維持原本的風度:“只能證明,你沒那麼喜歡她。不然怎麼可能舍得她被人說三道四?”

  司空的臉繃緊,眼眸忽然銳利了起來。他盯著一身名牌的皇甫曜,看對方盡管只是依靠著牆壁都有著渾然天成的貴氣,沉默不語。

  “她的母親是數一數二的女強人,擁有自己經營的公司。你也看到了,她的家境不會差到哪里去。我很好奇,這樣的她,你有什麼資格和底氣去站在她身邊?”

  “人言可畏,如果你當真不在乎別人議論她,那麼隨你。”說完這一句,皇甫曜無心再跟司空多說什麼,竟然轉身好像要離開的樣子。

  回頭的瞬間,他的眼里帶上了一抹深思。司空這人他不熟,但是透過檔案上的寥寥數語,他完全可以判斷出那是個怎麼樣的人。

  孤僻,冷漠,甚至是自卑,偏偏性格又高傲。這樣的人也許會因為一時的窘迫而向現實低頭,卻絕對不會允許在意的人為了自己而受牽連。

  所以,皇甫曜完全不擔心司空會是一個永久的障礙。趙清雨就是他的七寸,踩之即死。

  “當然你現在放棄的話也來……”

  回答他的是被重重關上的門,力道之大還震得地面抖了三抖。

  “下次來,你就不在了。”

  皇甫曜最後看了眼緊閉的門,垂下眼自言自語。

  司空的背緊緊貼在門上,腦海里回蕩著一句又一句“你也配”。

  他的拳頭死死地握著,指甲陷進了手心里都不自知,口腔里蔓延開腥氣的鐵鏽味。

  不配……他又何曾不知?

  平日的沉默寡言只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波濤洶涌,母親死後毅然選擇了退學也只是想徹底斷了心里的那根弦。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自己找上門來,引誘著他繼續妄想,繼續沉淪,期盼著不可能降臨在他身上的奢望。

  直到前一刻,司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然而現在他終於又回到了冰冷的現實。

  本想再偷點安逸閒適的日子,不曾想到時間是個吝嗇的家伙,一分一秒都不會多給。

  果然他沒有力量,想要做什麼還是需要依靠“那個人”。

  他安靜地站在門後聽著從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眼神晦澀。直到水聲停止,她擦著頭發疑惑地看著臉色不好的他:“怎麼了?剛剛敲門的是誰?”

  “……沒什麼,走錯門了而已。”並不想讓她知道方才的那番對話,司空輕描淡寫地搪塞了過去。

  看她裹著睡衣頭上還頂著毛巾,一雙明亮的眼睛就這樣映著他的身影,司空心口一熱,想也沒想地就把她抱進了懷里。

  她嚇了一跳,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嘴里嘟噥:“不來了啊我跟你說,都腫了……”

  “抱一下而已,不會做什麼的。”直接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司空的手按著她的背,再也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的確就如他所言,只是抱著而已。

  很少做這麼溫情的動作,她有些不太自在,又不好意思把司空推開,沉默著任他抱。司空的體溫很高,她忍不住在想。

  看這人平時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還真想不到會有那麼溫暖的體溫。

  “發生什麼了嗎?”

  司空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問了句:“中午你想吃什麼?”

  “我隨便啊,不要辣就行。”終於想起了被冷落許久的早飯,她眨了眨眼,“你不是還沒吃完嗎?”

  “我不餓,還有……”深呼吸,司空才斟酌著詞句把剩下的話補充完整,“……等我回來。”

  她沉默了一下,頭發上的水珠啪嗒打在鼻子上,然後順著鼻梁滴下來。

  “好。”

  半晌過後,她安靜地笑了笑,眉眼彎彎:“我等你回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呼喚她的仍然是早餐誘人的香氣。然而她找不到做早餐的人,哪里都找不到。

  最後在餐桌上找到了一個紙條,被壓在盛蛋餅的盤子下。

  謝謝。對不起。

  她一點一點把紙條撕碎,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紙屑微笑:“騙子,都是騙子……咦?”

  一滴水滴打在餐桌上,然後第二滴,第三滴……

  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望著指尖上的濕痕出神,帶著點難以置信:“我……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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