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四周靜靜的沒有半點聲息。
每個人都用凌厲的眼光盯著韓冰,彷佛想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衫望到她的心里去。
她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們,斬釘截鐵的道:“我再說一遍!任公子一直在我房間里,所以他絕不可能是凶手!”
孔威沈聲道:“韓姑娘,這件事關系重大,你可不能信口開河!這半個時辰中,任公子真的從未離開過麼?”
韓冰俏臉一沈,冷笑道:“怎麼?我這個證人作不得數?說出來的話分量太輕了,所以不足為憑是不是?”
孔威受了她的頂撞,卻仍是毫不動怒,淡然道:“卻不知深更半夜,任公子又在韓姑娘那里干什麼?”
韓冰冷冷道:“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女人的閨房里,你說還能有什麼其它事好干?”這句話如果是別的女孩說出來的,一定會充滿挑逗和放蕩,可是從韓冰的嘴里說出來,那感覺卻完全的不同。
她那冰雪般清艷的俏臉上連一點笑意都沒有,當然更加找不到半點挑逗,有的只是冷若寒霜的輕蔑神色,和令人不敢正視的淡漠眼光。
孔威沉默了很久,終於讓開了身子,長嘆道:“兩位請便!”
魯大洪勃然變色,怒喝道:“二哥,他們……”
孔威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平靜的道:“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人!”
魯大洪跺了跺腳,牙齒咬的格格響,但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韓冰衝著所有當家略一點頭,輕盈的轉過嬌軀,右手挽起任東傑的臂彎,淡淡道:“咱們走!”
任東傑幾乎是身不由己的被她拉走的。
他怔怔的跟著她,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路,越走越僻靜了,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泥土味,就連秋風都彷佛變得溫情了,吹拂在身上暖和得像是春風。
月光灑在韓冰的頭臉嬌軀上,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令人眩暈的美麗光圈中,那飄然出塵的氣質和優雅動人的風姿,簡直可把世上最堅硬的男人心都給融化。
任東傑的心已經開始融化了,連靈魂都快要融化了。
他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絕世美人,雖然只能欣賞到俏臉的一小部份側面,可是已經帶給他莫大的欣喜。
──她寧肯損害自己的清白名譽,也要替我解圍,是不是因為她喜歡我?
──原來,她從前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她明明心里對我好,卻又要裝出很看不起我……任東傑想到這里一陣感動,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韓冰那綿軟滑膩的小手,鼻端飄來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耳際掃過的是那柔柔的青絲,胳膊肘時不時碰到的是胸前那富有彈性的隆起……
“喂,你摸夠了沒有?”
韓冰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姑娘的玉手,我就算摸上一輩子也不會夠的!”
任東傑定了定神,感慨的道:“要是我能永遠牽著你的手,要是這條小路永遠也不會走到盡頭,那該有多好呢?”
韓冰撇了撇嘴,冷笑道:“騙人!你對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這樣說的吧!哼,我才不信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呢!”說著小手一甩,就想將他的大手掙脫。
任東傑五指一緊,牢牢握住她的纖掌,認真的道:“我怎麼忍心欺騙姑娘?今天你為了我作出這樣大的犧牲,我必定會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韓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就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河,雪白的俏臉上蕩漾著一層暖暖的暈紅色。
她微笑著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想報答我,是不是?”
任東傑呆呆的凝視著她那嬌美如花的笑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拼命的點頭。
韓冰用眼角瞟著他,秋波流動,道:“那你想怎樣報答我呢?”
任東傑立刻道:“我知道城里有家很不錯的小吃店,做的宵夜都非常別致精雅。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我們不如去那里一邊品茶聊天,一邊欣賞星光月亮,你說好不好?”
韓冰低下了頭,?
腆的道:“喝完茶以後呢?你又會帶我去哪里?”
任東傑柔聲道:“只要你不累,我就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里有最美麗的風景,最浪漫的氣氛,最新鮮的空氣,那地方只有我一人知道,但我現在決定帶你去,到了那里你一定會覺得很開心很開心的……”
韓冰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幽幽道:“其實你就算哪里都不帶我去,我都會覺得很開心的,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任東傑道:“什麼事?”
韓冰抬起俏臉,靜靜的看著他,柔聲道:“你把臉靠近點嘛,人家要悄悄的跟你說!”
任東傑馬上把臉湊了過去,面頰幾乎挨到了她粉嫩的臉蛋上,距離已經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呼吸。
韓冰的聲音聽來更嬌媚,更動人:“你把眼睛閉上,我才跟你說。”
任東傑立刻閉上雙眼,而且他的嘴也微微噘了起來,彷佛在期待著什麼……誰知就在這時候,他的臉上“啪啪”的挨了兩記耳光,他吃驚的睜開眼,正好看見自己左頰又吃了一記耳刮子,跟著右頰上也再來了一記!
這四下出手不但快、而且重,不但重、而且狠,用的是娥眉派絕技“縹緲掌”,不但把他的雙頰打得高高腫起,也把他的人打得怔住了。
韓冰臉上的甜笑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種比冰還要冷酷的表情:“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大情聖麼?像你這樣滿口花言巧語的男人,我可是見的多了!哼哼,不自量力的家伙,我一見到你就想吐!”
任東傑的心沈了下去,結結巴巴的道:“但是你……你卻跑來幫我解圍。”
韓冰甩掉了他的手,冷笑道:“那是有人要我幫你的,要不然,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懶的看你一眼!”說完,她扭頭就走,連話也不屑再說一句了。
任東傑苦笑著摸了摸臉頰,什麼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長滿毒刺的玫瑰,從他的身邊離開。
……………………
天還未亮,“碧水溫池”的滿池血跡終於清理完畢了,“白衣八劍婢”的屍身也已打撈了上來,就停放在總壇的祭堂里,和蔣舵主的棺木擺在一起。
凌夫人怔怔的看著這八具遺體,看了很久,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她們跟著我的日子雖然短,可是……”
凌夫人的語音哽咽,抽泣著道:“可是她們每一個人都那麼可愛,那麼討人喜歡,想不到今晚卻……卻……”
羅鏡文趕緊勸慰道:“大嫂,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其實,您強橕著病體親自前來致意,她們死而有知,也必定感激不盡!”
凌夫人搖頭道:“我沒有病,只不過是……剛才有些驚嚇而已。唉,假如我留下和她們並肩抗敵,也許還能挽回一线生機……”
孔威忙道:“大嫂說哪里話?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親身犯險?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叫我們兄弟如何向幫主大哥交代?”
凌夫人嘆了口氣,美麗的臉龐上流露出寂寞的神色,幽然道:“你們大哥走了這麼多天啦,還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麼?想必在外面又結識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舍不得回家罷!他又怎會記得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眾人面面相覷,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半晌,羅鏡文強笑道:“大哥也許身有要事,暫時不能趕回來和大嫂廝會。但是不論他走到哪里,心頭必定都牽掛著您的安危。眼下還請嫂子妥善保重自身,協助小弟們搞好防衛的工作……”
魯大洪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有那個姓任的小子在四處搗亂,你以為這防衛還搞的好麼?”
羅鏡文嘆息道:“四弟,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也不同意放他走……”
魯大洪雙掌一拍,聲音如擊金石,冷笑道:“今晚本來就只他的嫌疑最大,但你們卻白白的錯失了一個捉住真凶的機會!”
凌夫人忽然低聲道:“你是在說任公子麼?依我看,他……他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作惡多端的壞人!”
張繼遠不陰不陽的道:“就是看上去不像的人,作起壞事來才最可怕!”
凌夫人粉頸低垂,眼睛里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但她顯然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只是溫柔而嫻靜的站在那里,沒有再出言駁斥。
孔威沈聲道:“不要著急,我們再觀察他幾天好了。狐狸雖然狡猾,可它要是經常的出來作案的話,總有一天會被獵人揪住尾巴的!”──問題是,在這場斗智斗力的角逐中,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狐狸?
……………………
清晨,方婉萍從沈睡中醒來,她嬌慵的睜開美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任東傑那親切的笑臉。
“我……我睡了多久啦?”
她不好意思的從床上直起身子,突感頭部一陣暈旋,“啊”的嬌呼一聲,整個人又軟軟的癱倒了下去。
她的後腦勺並沒有砸到木枕上,因為任東傑已經伸手抱住了她,讓她的腦袋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
“你睡了整整一天啦!謝天謝地,這解藥總算有效!”
任東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還有些頭暈麼?不礙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方婉萍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低聲道:“多謝你啦!我真害怕你拿不到解藥,那我就要和四十九個男人……嗯,我寧可死了,也不願意別的男人碰我一根手指……”
任東傑一本正經的道:“如果真的無法拿到解藥,我也有辦法救你!其實哪里用的著再找其他男人?我一個人身兼多職,完成四十九個人的任務絕對不成問題!”
方婉萍媚眼如絲的白了他一眼,嫣然道:“胡吹大氣!你就算真是『金槍不倒』,我也不相信你有這樣大的能耐!除非……除非你是一只發情的驢……”說到這里纖手掩口,眼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
任東傑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緩緩道:“只要能救得了你,就算真的要我變成一只蠢驢,我也心甘情願!”
方婉萍的身子一震,眼睛里似有晶亮的波光在閃動。
她溫柔的望著他,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
此時此刻,所有的感激、所有的情話都已變成了不必要的多余。
微涼的秋風輕輕流淌著,吹在身上卻讓人感到更加燥熱。
任東傑慢慢的伸出手,摘下了她頭上的發髻。
於是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瀑布似的垂了下來,均勻的鋪灑在圓潤的雙肩上。
他捧起光滑的發絲輕柔地吻著,一種潛伏已久的渴望激的方婉萍渾身戰栗不止。
她開始微微的喘息,雙頰如喝醉酒般燒的緋紅,兩條修長的玉腿不自覺的夾在一起絞來絞去,眉稍眼角間蕩漾的都是撩人的春意。
任東傑的嘴順勢漫游到了她噘起的紅唇上,如渴如慕的挑逗著她的反應。
片刻後,方婉萍本就脆弱的防线終於崩潰了,她嬌喘著張開緊閉的皓齒,任憑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放肆的攪動。
微弱的抗議夾雜在動人的呻吟聲中,聽上去反而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日頭已經高高的升起,柔和的陽光映的滿室的情欲昭然若揭,也映的方婉萍的容顏越發顯得艷光四射。
就在持續不斷的四唇相接中,任東傑的雙手靈活的卸除了他和她全部的衣服屏障,兩具赤裸裸的胴體熱氣騰騰的裸露了出來,無牽無掛的在床單上盡情的交纏扭動。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
任東傑一邊含糊的嘟噥著,一邊貪婪的嗅著方婉萍粉頸上的淡淡幽香,滾燙的嘴唇沿著雪藕似的手臂、手肘一路摩挲了下來,最後停留在了她柔軟而豐滿的雙乳上。
“什麼事……你說好了……”
方婉萍仰臉闔目,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音節。
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股間已然微濕,羞人的愛液正從敏感的花唇里沁出,雪白的大腿根部竟已有了溫熱的感覺。
任東傑顧不上說話,雙手如搓面團一樣揉捏著她潔白晶瑩的乳峰,這對成熟而滑膩的軟肉帶給他的衝擊是無與倫比的,觸電般的快感立刻彌漫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
“你畫了那麼多裸體的女人,為什麼不畫畫你自己呢?”
任東傑加大了指掌上的力道,充滿彈性的肉球登時迸出了指縫。
他用力的擠壓著她茁壯的胸部,欣賞著她的乳房在他的蹂躪下扭曲變形,贊嘆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發現,你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完美的藝術品麼?”
“真的嗎?”
方婉萍的眸子水汪汪地瞟著他,目光中蘊含著隱藏不住的喜悅之意。
她媚態十足地扭動著白皙的小腹呻吟道:“我絕不會畫自己的,因為……因為我的身子只能讓你一個人看……”這句話就如同火上加油一樣,一下子燃旺了兩人體內的烈焰。
任東傑長嘯一聲,猛地伸掌抓住了她豐腴柔嫩的臀部,把她整個嬌軀抬了起來,讓她面對面的端坐在自己的腿上。
“哦──”
方婉萍出其不意的嬌呼了一下,兩個飽滿的乳房在胸前誘惑的搖晃著。
她努力的調整著坐姿,修長的玉腿討巧的勾住了他的虎腰,隨即緊緊的夾住了。
這樣的配合自然令任東傑十分舒適,可是他卻依然不滿足,俯下頭貪婪的將其中一團跳動的美乳吞入口中,牙齒咬著發硬的乳尖猛力的吸吮著。
同時,他的一只手已探進了她的股溝,直接的覆蓋在了潮熱的胯下。
“啊……不要……不要摸那里……”
方婉萍的嬌軀猛地哆嗦了起來,彷佛內心深處的欲望之閘被人擰開了。
她的俏臉後仰,潔白的細齒拼命的咬住了下唇,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呢喃著。
乳峰上那兩顆嬌嫩的蓓蕾在指掌唇舌的輪番肆虐下,如同鮮花綻放一樣,嬌艷欲滴的在乳尖上蠕動。
任東傑只瞧得欲火大熾,手指靈活地撥開遍布芳草的花唇,一下子就迫進了幽暗的曲逕里。
他恣意的挖弄著、感受著那份獨特的濕滑溫暖,興奮的低喊道:“瞧,你好濕!快說……說你要我!”
方婉萍紅暈上臉,奮力地維持著最後的矜持,羞赧的不肯應聲。
但她的雙臂卻不由自主的將他抱的更緊,雙腿更是牢牢的環繞住了他的身軀,說什麼也舍不得放開。
“好,你不說,我來說……我要你!”
任東傑無所畏懼的高喊一聲,挺起武器對准汁水淋漓的蜜穴,迫不及待的用力推進她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貫到了盡頭:“我要讓你的每一寸肌膚都為我瘋狂!”這一插的力量是如此猛烈,以至於兩個人的身子一齊滾倒了下去,一直滾到了床的最里端。
方婉萍滿足的一聲尖叫,身體里竄進的陽物是如此強勁威武,巨大的充實感令她的整個身心都感到驚喜和震撼!
“啊啊……好快活……噢……你干死我啦……啊啊啊……我不行了……”
她縱情地浪叫連連,俏臉上的紅暈已擴張到了白皙的頸脖上,雙手像瘋了一樣死命地揪住自己的乳房,幾縷秀發凌亂的貼在粉頰上,使她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嫵媚、幾分放蕩。
任東傑被她的熱情所感染,動作也越加粗獷野蠻起來,陽物發狂般地來回研磨著嬌嫩的肉壁和敏感的花心,腰部隨著節奏一下下地撞擊在她的股間,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響,十根指頭緊捏著那滑如凝脂的大腿,在柔滑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大量的香汗不斷的從方婉萍身上冒出,緊接著又被滾燙的嬌軀迅速的蒸干,一層晶瑩的水霧繚繞在她的玉體上,散發出了濃濃的情欲味兒,這更加喚起了兩人靈魂中最深切的原始渴望……太陽越升越高了,熾熱的陽光灑遍了小屋的所有角落。
在這長時間的激烈交合中,方婉萍一連經歷了無數次高潮,身子一泄再泄,床單上到處都是濕濕的水漬。
每一次泄身後,那欲僊欲死的暢快甜美都令她心魂具醉,只盼望這銷魂蝕骨的快感能永遠的持續下去,最好永遠也不要結束!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永恒不變得事物是絕對無法找到的。
當她又一次迎來絕頂歡樂時,任東傑虎吼一聲,猛然間放松了精關,一股灼熱粘稠的精液有力的勁射而出,全數噴灑在綻放的花心上。
兩種不同的液體如願以償的匯合在了一起,陰陽交泰的絕頂滋味使得兩人齊齊的攀上了情欲的顛峰……半晌,喘息聲漸漸的平復了,方婉萍的俏臉上依然泛著動人的暈紅,手足兀自如八爪魚般纏繞在任東傑的雄軀上,神色間顯得嬌羞而滿足。
“你……你到底有沒有幫我解掉婬藥的毒性?”
她突然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望著身邊的情郎,瞋道:“怎麼我剛才竟會如此……如此的投入……”
任東傑伸手輕撫著她的酥胸,微笑道:“解藥是絕對有效的……只不過,再好的解藥,都無法解開一個人心靈上的欲念。”
方婉萍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佯怒道:“明明是你故意勾引我的,還要賴人家心里有……有那種想法!哼,你們男人哪,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任東傑苦笑道:“我怎麼敢賴你?唉,我一拿到解藥,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救你,連喝口水、歇口氣的工夫都沒有,要是這解藥無法去除你身體里的毒性,我說不定會急的去跳河的!”
方婉萍心中感動,歉疚的道:“真是辛苦你啦!你一定整晚沒休息過,是不是?剛才……剛才又消耗了這麼大的體力,我替你按摩一下好不好?”說著,也不等任東傑答話,就跳起來跪在了他的身邊,一雙纖手溫柔地揉捏著他的胸腹肌肉。
片刻後,她一甩秀發,大膽地俯低嬌軀,開始用兩個柔軟的乳房磨蹭著他雄健的背部。
任東傑馬上就有了反應,大叫道:“像你這樣的按摩法,我恐怕會越來越累啦!你還是饒了我吧!”
方婉萍吃吃嬌笑著,身子猶如花枝亂顫般抖個不停。
她笑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緊張的問道:“喂,你去交換解藥時,有沒有見到那個偷襲者的真面目?”
任東傑搖頭道:“沒有!按照約定,我先把復制的鑰匙放在蠟像的左手,然後就離開了。等我一刻鍾後趕回那里,解藥已經擺在右手上了,和事先說好的一模一樣!”
“就這麼簡單?”
方婉萍大失所望,喃喃道:“我還以為你會想辦法去追蹤那家伙呢!要想查出他的真實身份,這可是惟一的好機會呀!”
任東傑懶洋洋道:“我的目的是拿藥救人,其它事哪里管得了那麼多呢!”
方婉萍“嗯”了一聲,正要轉開話題,忽然發現任東傑眼中露出一絲狡諧智慧的光芒,彷佛隱藏著說不出的得意。
她嬌瞋地一把扯住了他的陽物,威脅道:“你若不跟我說老實話,我就再把它含進嘴里……累死你,看你怎麼辦?”
任東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怔住了。
他一直很喜歡女人替他含弄陽物,也曾經為了勸說保守的女孩吹蕭而費過不少唇舌,想不到今天在這個女人面前,“吹蕭”竟變成了她要挾自己的一種手段,可見這個時代變化之快,已經出乎了任何一個人的想像。
“好吧,我說實話!”
他權衡利弊,只能苦笑道:“我用不著親自出手,因為『鷹爪神捕』孫元福老爺子正在替我追蹤哩。”
方婉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嗯,你放下鑰匙後雖然走開了,但孫老爺子卻暗中潛伏在旁,看看是誰來到蠟像身邊,等你拿走解藥後再去跟蹤那個人,對不對?”
任東傑道:“不是的,這樣干太危險。萬一被那個人發現,解藥就永遠到不了手啦。所以我們倆確實都離開了一刻鍾,根本就沒見到前來赴約的人。”
方婉萍疑惑的道:“那……那還有什麼好追蹤的?難道對方還會在身上留下記號,告訴你們怎樣辨認他嗎?”
任東傑悠然說道:“他的確不會留下記號,但他卻一定會帶著那把復制的鑰匙!”
方婉萍“嗤”的笑出了聲,道:“這不是廢話麼?他本來就是為了鑰匙才來的呀!”
任東傑卻沒有笑,淡淡道:“鑰匙上若是抹上了一種特殊的香味,你說還能不能當作記號?還能不能利用這個辨認出對手來?”
方婉萍有點兒明白了,沈吟道:“你是說靠嗅覺?但……但要是人多味雜的話,孫老爺子的鼻子再靈,恐怕也無法輕易的嗅出對手呀!”
任東傑失笑道:“人的鼻子當然不行,但狗的鼻子卻可以,尤其是受過訓練的獵狗!孫老爺子是名震天下的名捕,還會沒有一兩只嗅覺可靠的靈犬麼?”
方婉萍嬌笑著拍手道:“好主意!我猜孫老爺子也不會急著抓住對手,他一定會不動聲色的跟蹤下去,看看這人是否還有同黨,好來個一網打盡!”
任東傑頷首道:“對了!我估計現在應該……”
他的話突然被一陣急促尖銳的哨聲給打斷了,接著遠方又清晰的傳來了響亮的敲鑼聲!
──每一次哨子鑼鼓聲響起時,總壇里必定發生了意外的變化!
任東傑臉色一沈,心里隱約的感到不妙。他怔了一會兒,忽然騰的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
“你要出去看熱鬧麼?”
方婉萍半支起赤裸的嬌軀,柔情似水的道:“外面亂的很,你要小心點兒,今晚上我……我會一直等你……”
任東傑展顏一笑,道:“今晚我見到你時,不准你身上有哪怕是一絲半縷的布片,否則我就再也不來了!”說完在她的酥胸上擰了一把,人已像蒼鷹般矯健的掠了出去,耳邊猶自傳來方婉萍的嬌瞋笑罵聲。
……………………
熊熊的火光燃起,烈焰彷佛是肆虐的魔王,染紅了半個天空。
任東傑的人還遠在二十余丈外,就已經感到周圍空氣的灼熱,等他奔到忙於救火的人堆里時,層層撲來的熱浪使他的額頭沁出了汗珠,恨不得跳到冰水里洗上三天的澡!
上百個手提水桶的武士此來彼去的在道路上飛跑,一桶桶水花被強勁的臂力疾擲而出,不但沒能使火勢稍微減少,反而增添了大火的囂張氣焰。
著火的是一棟兩層高的小樓,不,現在只能說是半棟小樓了!
底下的那一層已完全的淪陷在了烈焰包圍中,磚石梁柱一塊塊的跌落倒塌,屋頂輕微的晃動,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潰。
孔威、羅鏡文、魯大洪等幾個當家全都站在一旁,悲憤而又無奈地呆望著火場。
任東傑緩步挨了上去,沈聲道:“是不是有人困在火里?”
羅鏡文嘆息道:“人倒沒有半個,只是這火實在太大,恐怕無法救熄了!”──無法救熄的意思,當然是只能任憑大火燒下去了。
等到可以燃燒的東西全燒完了,再大的火也會熄滅的。
任東傑安慰他道:“沒有人傷亡就好。這一片地帶並無其它可燃之物,火勢必定不會蔓延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魯大洪瞪著他,目光中也竄動著火苗,厲聲道:“大幸?幫主的『珍品閣』燒成了這副德性,所有重要的物事全都毀於一旦,還幸個什麼鳥?”
“什麼?這……這就是『珍品閣』?”
任東傑失聲道:“總壇的第二個禁地──『珍品閣』?”
羅鏡文點了點頭,還來不及說話,遠處的道路上忽然掠過來一條人影,身法雖沒有快到驚人的地步,但也可算是相當好的輕功了。
任東傑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是“鷹爪神捕”
孫元福。
他一見到任東傑,立刻把他拉到了旁邊的角落里,歉然道:“任公子,老朽無能,竟把人給跟丟了!”
任東傑一驚更甚,道:“怎麼會跟丟了?你不是有靈犬麼?”
孫元福赧顏道:“這人太狡猾,也許一早就發現了你我的意圖,他在中途竟果斷的扔掉了鑰匙,致使追查的线索完全斷了……”
任東傑緊緊的握住拳頭,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冷!
──對手從蠟像邊離去後,一察覺背後有人追蹤,就立即拋下鑰匙保命,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總壇,縱火將“珍品閣”燒去!
──這樣說來,那偷襲者要自己復制鑰匙,無非是為了進入“珍品閣”取某樣東西。
當這個陰謀無法實現時,他就當機立斷,索性把那東西連同小樓一起燒毀!
──那到底是樣什麼東西?
同凌夫人的屢屢被刺是否有什麼關系?
──無論如何,這個潛藏在黑暗中的對手如此狠辣決斷、聰明機警,委實是自己前所未遇的勁敵!
任東傑凝視著越燃越旺的火光,心中忽地升起了一股豪氣!
在這一刹那,他已決定要全力同這個對手斗上一斗!
前面的道路雖然撲朔迷離,但是他的滿腔自信和英雄肝膽,卻已蓬勃充沛的在身體里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