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全是嬌羞、快樂、幸福光芒的薛寶釵和林黛玉,同時扭頭望了一眼站在她們身後的阿寶,得天阿寶鼓勵的目光示意後,才紛紛咬著嘴唇,伸出手去,接過了年齡最大的尤二姐,遞上來的茶杯,舉在嘴邊輕輕一抿。
早就站在寶黛二女身邊的香菱和紫鵑,連忙打開懷中抱著的一個錦盒,一人拿出一張寫滿了字,還蓋著紅印的紙張,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薛寶釵道:“尤二妹妹,這是‘恒昌’連鎖商行,一成的股子,一年應該至少能分到一萬兩銀子的紅利,是愚姐送給妹妹的敬茶禮。”
林黛玉也嬌聲道:“尤二妹妹,這是一萬兩‘日升昌’的莊票,還禮給妹妹,以作添妝之費。”
然後是尤三姐、薛寶琴、邢岫煙、李紋、李琦,幾個行禮敬花的小妾,全部得到了兩個未來正室夫人,送給她們,阿寶暗中開辦的十三個連鎖商行,其中一家商行一成的股份,一萬兩現銀的莊票。
阿寶的六個美妾,全是家道中落,到賈府投親的可憐女兒。
特別是邢岫煙,家境更是貧寒,在紅樓原著中,每月二兩的月例,都被邢夫人逼著分一兩給父母,邢岫煙不得不典當自已的衣服,維持在大觀園中禮尚往來、打賞丫環婆子的開支,以至在大雪天,在眾多姐妹們中,唯獨她沒有氈衣、棉衣穿,“拱肩縮背,好不可憐見”!
賈府的月例錢,紅樓原著中也有記載,賈母、王夫人等“太太”輩,是每月二十兩,王熙鳳、李紈等“奶奶”輩,五兩,賈寶玉、賈迎春、趙姨娘等少爺、小姐、姨娘輩,是二兩,襲人等一等丫環,一兩,媚人等二等丫環,一串錢,三等小丫環,半串錢。
由此可知,阿寶通過寶釵、黛玉送給自已小妾們的“入門禮、敬茶禮”,一萬兩添妝銀、每年還有一萬兩銀子以上紅利可分的股子,是一筆多麼驚人的財富了!
就連曾經是皇商出身,父親在世時也富貴過的薛寶琴,都是滿臉的震驚和驚喜,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邢岫煙捧著兩張紙片,眼淚都流了出來,一臉脹得血紅,竟然又猛然對薛寶釵和林黛玉叩了一個頭:“小妹謝過兩位姐姐厚賜!”
其他五人,也連忙再次叩頭,感激兩位大婦。
這一下,薛寶釵和林黛玉卻再也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扶起六女,慌張地道:“妹妹們不必如此,這都是寶兄弟(寶哥哥)的意思,你們不要折煞愚姐了!”
邢岫煙滿臉激動的淚水,感動、深情地望著阿寶,嬌聲道:“兩位姐姐當然受得起。至於爺的情義嘛……妹妹當然會牢牢地記在心里,一……一輩子也不會忘!”
這已經算是這個時代,極為大膽、羞恥的表白了,一時間,眾女都捂嘴咯咯嬌笑,感動、深情的嫵媚眼風,直往阿寶身上拋。
不過,這還不算完,漸漸被屋子里的氣氛感染,嬌羞漸去,興奮得小臉發光的薛寶釵和林黛玉,在尤二姐、薛寶琴六個美妾退下,襲人、晴雯等十個貼身丫環又上前拜見未來主母的時候,薛寶釵竟然又接過了香菱遞過來的厚厚一疊紙張,說道:
“嘻嘻,咱們寶二爺說啦,錢財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當官掙得的權勢,是用來保護他心愛的女人的,他暗中掙來的金銀,就是讓他心愛的女人花用的。所以,襲人,你們也都有,這是‘永昌’連鎖商行的半成股子,是你的。晴雯,這是你的,媚人,這是你的……香菱,紫鵑,咯咯咯,過來,你們也有!”
林黛玉也從紫鵑手中接過厚厚的莊票,嬌笑著送到眼珠子都快滾出的襲人等貼身丫環手上:“這是五千兩的莊票,咱們多情的寶二爺說啦,你們怎麼用都行,拿回家補貼家人,在園子里傻吃傻喝,或者悄悄留下來,以後留給你們和某人生……生的孩子,只要你們高興,怎麼都行。不過,可必須要保密,免得其它屋子里的主子、姨娘都嫉妒、眼紅,反而害了咱們爺和咱們自已啊!咯咯咯!”
“襲人,這是你的,晴雯,這是你的,媚人,這是你的……”
這一下,比剛才尤二姐、薛寶琴她們收到這驚人的禮物,屋子里還要瘋狂。
說起來都是有頭有面的大丫環,可是,襲人、晴雯她們,如何不知道自已的真正身份?那根本就是低微到泥土里的真正的下等人、賤人!
這些年,哪怕在“詩書傳家”的賈府里,莫名其妙死了的丫環小子,還少了?一言不合惡了主子,被攆出府去的丫頭,還少了?
她們哪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她們卑賤的人生里,還能夠碰到對她們如此好,對她們如此疼愛的主子爺,讓她們寄托終生的這樣一個男人。
刹時間,幾乎所有丫環都激動得滿臉通紅,以晴雯為首,媚人、碧痕、玉釧兒,好幾個性格活潑外向的小美人兒,更是“哇”地一聲,嚎啕大哭,從地上爬起來,就飛一般撲進了阿寶的身上,將阿寶抱得緊緊地。
晴雯這勇敢的小丫頭,更是直接伸出自已的小香舌,拼命往阿寶大嘴里吐:“嗚嗚嗚……爺,我的好爺,晴雯這一身肉兒、魂兒,以後都只屬於你啦!你要晴雯生,晴雯就生,你要晴雯死,晴雯就死。因為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其它人,這麼敬我、疼我、愛我啦。嗚嗚嗚……爺,爺!”
“爺,我也是,我也是!嗚嗚嗚……”
“爺,爺……”
看著阿寶和幾個已經瘋了的小丫頭,當著屋子里這麼多人的面,就亂啃亂咬,薛寶釵和林黛玉心里,竟然沒有絲毫嫉妒、吃醋之意,反而激動得滿臉放光,自豪地挺起了小胸脯。
兩個未來正室夫人的小手,也因為激蕩的心意無處發泄,死死地拉到了一起。
薛寶釵悄聲道:“妹妹,這就是我們的夫君、相公,我薛寶釵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嫁與他為妻!”
林黛玉眼眶都紅了,也使勁點著小腦袋,嗓子都有些哽咽了:“從寶哥哥救了我父親,我早就知道……知道寶哥哥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樣的寶哥哥,我……我好喜歡他,我好……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