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瓷就約了師傅上門換鎖。
她並不打算通知陸霄,畢竟那天兩人不歡而散,更何況這兩天過去,他連個消息都沒有。
要真斷了,那也好。
她不想費心費力去維持這段關系,畢竟他要的,她給不了他,與其這樣互相傷害,還不如回到原位。
畢竟,他那樣的人,應該有更好的女孩子配他才對,跟她這樣不清不楚地攪合在一起做什麼呢?
姜瓷忽視掉心里那一絲的異樣,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
碰見方雄是在一家品牌內衣店里。
他陪著方母來買內衣,成穩儒雅,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其實很顯眼。
姜瓷想躲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方母喊她的時候,男人那雙深沉犀利的黑眸也看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神漸漸地有些變了味兒。
面對著往自己這邊過來的兩人,姜瓷硬著頭皮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巧。”
“可不是嘛!一進來就看見你了。”方母笑著上前,熱情地握上了姜瓷的手,“是跟朋友一起出來逛街的嗎?”
姜瓷遲疑了下,努力地忽略掉前方男人灼人的視线,笑了下,“嗯,她在里面試尺寸呢!”
“哦……我還當你一個人,可以一起陪阿姨逛逛,他們男人哪有咱們女人有話聊。”方母回頭嫌棄地瞪了眼方雄,嘆了口氣又道,“思思那死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跑去什麼M國度假,你說國外的太陽是比咱們國內的曬還是咋的,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讓我省心。”
聞言,姜瓷卻是心里一緊,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季溫揚出差就是去的M國。
可能是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不然她是真的想不出季溫揚有哪點吸引得方思思神魂顛倒的。
真是可笑!
“怎麼了?瓷瓷……”方母見她有些失神,便關心地問。
姜瓷反應過來,笑了笑,“沒事,阿姨,思思可能是想出去放松一下,您就別太擔心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出去走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方母搖頭,“再過些日子,那死丫頭的生日就到了,我還想著給她半個生日派對,她這人倒好,沒半點長進!”
對此,姜瓷只是笑笑,並未再說什麼。
倒是一陣手機鈴聲適宜地響起,是方雄的,他拿出來看了眼,便走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人一走,姜瓷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
畢竟她的心理壓力不算小。
方母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挽著姜瓷的手,過去挑選起內衣來。
兩個女人之間,雖然有著不小的年齡差,但對於內衣這種話題上還是有一定的共通性。
姜瓷是特地出來買內衣的,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她的胸是大了不少,平時穿的內衣不是有些勒肉就是後面的排扣系不上了。
讓她頭疼不少,胸大許多衣服都不怎麼好穿。
她挑的幾個都是薄杯的款,按著之前穿的選大了一號。
原本想直接買下的,只是方母卻讓她去試衣間里試試看,畢竟合不合身得穿過才知道,更遑論這種貼身衣物了。
她想了想,覺得也是,就進去試衣間試穿。
一件件試下來,她挑了三個,有兩個不是很舒服,她剛想換回自己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手機卻亮了一下。
是一條微信消息,赫然顯示是方雄發來的。
問她,她在第幾個試衣間里。
姜瓷抿唇,當作沒看見,一件件地換上自己的衣服。
只是那邊等消息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了,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耐性全無。
‘不說?那我就一個個敲門問過去!’
姜瓷氣得跺了一腳,在心底破口暗罵。
這個色胚!老不休!
他老婆還在試衣服呢,就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生怕他老婆發現不了嗎?
沒等姜瓷回他,又是一條消息過來,看得她直跳腳。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口吐芬芳。
冷靜了會兒,才回他,倒數第二間。
沒過幾秒,她就聽見了一陣腳步,在試衣間外停下,緊接著她的手機又震了一下,很簡短的兩個字,‘開門’。
姜瓷掙扎了會兒,還是伸手將門鎖給開了。
下一秒,一只男人的大手便出現在門板上,他迅速地拉開門,閃身進來,又回身將門鎖了。
這架勢,姜瓷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只是她就奇怪了,這男人就不擔心她老婆知道嗎?
她輕抿了唇兒,盯著他的眼神里帶著點防備,明知故問,“叔叔你要做什麼?”
聽見她的問話,方雄轉過身,一雙深邃逼人的黑眸緊緊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往下掃去。
剛才看見她,覺得十幾天不見,她的身材好像是又好了不少,人依舊是那麼漂亮,這會兒細細地看,他倒是真的沒看錯。
雖然衣著寬松,但是那兩只大奶子卻把胸前的布料頂得高高的,誘得人口干舌燥。
這些日子來,這女人對於他的求歡就沒給過回應,胯下那幾兩肉素得不行,這會子見了她就硬得發疼。
他也知道上回那檔子的事,是他做得不地道,也就隨著她性子,忍著沒去找她。
原本也打算這幾天里去找她的,卻不想在這里能碰上,也是省了他再折騰的心思。
大概是吃過美味珍饈,就看不上眼那些粗茶淡飯,以往也沒覺得不好,但是品嘗過了美味,再回歸平淡,總覺得不得勁。
所以,這段日子來,他愣是沒再碰過女人,腰細的胸小,胸大的腰粗,胸大腰細的皮膚又糙,沒一個能比得上的。
姜瓷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原本並不覺得狹小的空間,因為多了個男人而有些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她小聲地提醒他,“你別忘了阿姨也在!”
她希望他不要太過分了,只是卻沒有想到男人無恥得壓根沒有下限。
方雄挑眉,邁開步子朝她逼近,語氣閒適自然,“在又怎樣?”
姜瓷被他逼得後退不已,小腿撞到身後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慌得不行,在又怎樣?
他問她,在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