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陸釗的電話,姜瓷還挺意外的。
自打上回在鄉下她故意讓他撞破她跟季仲庭後,就沒有過聯系。
電話那頭,男人嗓音低磁,托她幫忙去接一下孩子,季溫雪這幾天出差了,今天他醫院那邊有個大手術,一時脫不開身。
姜瓷沒有拒絕,應下了,問了幼兒園的地址。
放學時間,幼兒園門口幾乎站滿了過來接孩子的家長,姜瓷等了會兒就瞧見小家伙背著書包蹦跳著從里面出來。
聽見有人喊他,小家伙也跟著看了過來,見到是姜瓷頓時眼前一亮,一路小跑著過來。
仰著小臉,又驚又喜地叫著小舅媽。
姜瓷伸手摸了摸小家伙毛絨絨的發頂,接過他背上的小書包,就領著他回家。
路上又帶著孩子去了趟超市,買了些他愛吃的菜和小零食。
陸釗過來接孩子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十點多了,他剛從手術台上下來,長達八九個小時的手術,難免的面上有些疲憊。
姜瓷開門讓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跟他說孩子已經睡了,明天是周末就住這吧。
陸釗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淡聲道,“也行,那我明天過來接他。”
“姐夫今晚也在這住吧,這麼晚了疲勞駕駛可不好。”
姜瓷嗓音溫軟,讓人挑不出錯。
陸釗腦海里卻是猛然想起,那次撞見的事,她的嗓音軟媚得好似能出水,勾得人心里發癢。
不等他拒絕,姜瓷就說去給他拿睡衣。
因為在家,她穿得很清涼,吊帶的真絲睡裙,長度只堪堪蓋到大腿,剛才一彎腰下來,他都瞧見了那大開的領口下面那渾圓飽滿的奶兒。
頂端綴著點嫩紅的奶尖,翹嘟嘟的,看著就讓人一陣口干舌燥。
陸釗抬手拿過茶幾上的水就猛灌了幾口,又想起那次她身段妖嬈地騎在季仲庭身上的畫面,下腹也是一緊。
他對那方面的事談不上熱衷,甚至還有些性冷淡,他們這個職業見慣了,左右都覺得興致缺缺。
只是也不知怎的,見著他這個弟媳,就有些失控。
他這弟媳是真的有勾人的資本,長得好看,胸大腰細腿又長,那床上的風情更甚。
過了會兒,姜瓷就拿了套季溫陽的睡衣出來給他,又給他指了洗手間的方向讓他先去洗澡。
陸釗揮去腦子里的旖旎心思,到也沒有拒絕,接過衣服就進了洗手間。
才洗到一半,就聽見有人敲洗手間的門,他還沒開口,一道溫軟的女聲就從外面傳進來。
“姐夫,我忘記給你准備內褲了,你開下門,我拿了條新的給你。”
陸釗看著門口的方向,遲疑了片刻,伸手關了水,喉結滾動著應了聲,就邁著長腿走了過去。
他也不是看不穿這種把戲,到還是頭一次覺得有趣,他這弟媳擺明存著勾他的心思。
大晚上的,哪怕是在家里都不知道避嫌,穿著清涼的睡裙,在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眼前晃,還故意彎腰露奶子給他看。
留他在這過夜,眼下又借著送內褲的名義來打擾他洗澡。
這種低級的手段他見識過不少,哪怕他現在已婚的身份,院里也有小姑娘趁著外出進修的機會,想要貼過來。
所以,姜瓷這,他也只是沒有點破。
見門打開,姜瓷伸手就將拿著的內褲遞了過去,她是存了點心思,但也不知怎的,臨到頭了又有些猶豫。
許是想到在客房熟睡的小家伙,他那麼親近她,她這會子卻想著勾引他爸爸。
還是或多或少的會有些良心不安。
陸釗盯著她伸進來的小手,眼神暗了暗,沒有去接,幽幽地開口,“你不進來?”
姜瓷愣了一下,人還沒反應過來,腕上就是一緊,就被一股大力拽著帶進了洗手間。
身體更是不受控地直接撞進了男人的懷里,她幾乎能感覺到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裙下男人那堅實噴張的肌肉。
姜瓷完全不敢亂看,男人身上不著一物,連著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干。
“姐夫……”
她才剛喊了他一聲,就被壓到了後面的門上,男人眼神發沉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忽地彎了唇,“怎麼不繼續了?”
姜瓷擰眉,有些不解,“什麼?”
“勾引我。”他一字一頓的,眼里帶著幾分探究。
漆黑的墨眸仿佛能看穿人心,姜瓷小臉一白,閃躲著看向了別處。
她一向知道自己這具身子對男人的吸引力,她慣用的也是最低級的色誘,想來他都看在眼里。
“後悔了?”陸釗嗓音里帶著點嘲弄,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害怕還來招惹我?”
他原本以為,剛才那會子她會趁機進來,只是這妮子臨陣退縮的本事到是大得很。
等了半晌,她還真的只是來送內褲的?
眼下看著她一副心虛,懊惱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露奶子給他看的是她,之前讓他撞破她跟季仲庭做愛的也是她。
被戳穿了,卻跟只無辜的小白兔似的。
姜瓷不想被他看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點了腳尖,湊過去在男人唇邊落下一吻。
吻完看著男人發沉的俊臉,她咬了咬嫩唇,“那我先出去了。”
還沒來得及轉身,姜瓷就被男人按著肩膀壓了回去,隨即撲面而來的是男人溫熱的呼吸以及灼熱的吻。
相比與她那蜻蜓點水般的吻,男人的吻更具侵略意味。
他一手攬著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微微上抬,薄唇張合著吮著她花瓣似的嫩唇,舌尖輕舔了幾下,又包著她的雙唇啃噬。
他啃了許久,久到姜瓷嘴唇都麻了,才松了牙關,就被男人攻城掠地,舌頭滑了進來。
男人長驅直入的,舌尖撩撥著她,來回地掃蕩,勾纏住她的軟舌又是啜又是吸的。
耳邊甚至還能清晰地聽到彼此吞咽時所發出的聲音。
直到懷里的小女人被吻得暈暈乎乎渾身發軟,陸釗才放過了她,薄唇擦過她的耳垂,淡聲吐出兩個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