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母狗也察覺到了，一動都不敢動，只敢垂著頭，瀑布長發倒潑出去。

　　再抬起臉，老吳眼中集聚風暴，逐漸周圍變成黑色，只剩小屁股這個洞，胯部就像上了彈簧，又緩又沉地往下捶打。

　　耳邊似乎響起女人的慘叫，他基本聽不見，眼中全是屁股上那個小洞，耳邊只有一個聲音：

　　肏進去，肏進去，肏進去……

　　速度越來越快，慘叫聲不見了，周圍只有血管衝刷的聲音，耳膜鼓動的聲音。

　　熱流突然衝刷進畜屌和肛門壁肉之間，老吳慢慢低下頭，眼前彌出一條條紅色。

　　那是血！

　　健壯身軀一下子從雪白屁股上退開。

　　面前撅著屁股的少女一動不動，不知何時失去了聲音。

　　老吳嘗試著喚她：“祺祺？”

　　少女沒有回應。

　　門外響起敲門聲。

　　“李幼祺，請你出來測體溫！”

　　是部隊！

　　一日從軍，終生為兵。

　　老吳全身汗毛直立，顧不得床上人，撈起衣服落荒而逃。

　　“老吳，老吳。”

　　一雙手在老吳面前晃。

　　坐在會場里聽領導發言的所有員工里，老吳是最無動於衷的一個。

　　“這是怎麼了？趕上前天人回來後就一直跟丟了魂似的……老吳！嘿！嘿！”劉憨狗在他耳邊連拍了幾個巴掌後，終於放棄了。

　　台上的領導又在瞪他們了。

　　誰叫除了他們，現場所有男人目光都痴迷地盯著台上呢？

　　一排講話的領導里，雙排扣青果領連衣裙的女領導，無疑是最受矚目的那個。

　　三伏天里，只有她衣冠楚楚，秀發挽出女企業家標准的發髻，雪白肌膚一直延伸到領口深處，無一絲汗跡，周圍的男領導不是禿就是油，而她就像一道輕風，吹拂在場每個男人的心。

　　她幾乎沒有發言，大部分都是制藥廠的領導在介紹她。

　　於是人們知道了，這就是李大小姐，前陣子消失的李家准繼承人，除李翰海的老婆外，東升集團的最大股東。

　　是的，她就是李忞心，在老吳搞女人到出事後渾渾噩噩這段時間里，她突然重振女強人本色，獨自出島與父親過去的舊部下見面，取得制藥廠的管理權，現今，她是回來研發疫情特效藥的！

　　老吳的眼睛緩緩地掠過台上的女人。

　　李忞心又瘦了，從前不顯山露水的大胸，現在分外明顯，腰細得跟一折就斷似的，眼神看起來很不好惹，明明美得像個洋娃娃，卻鋒利得更像一把柳葉刀，這份矛盾氣質，讓在場所有男人都被深深吸引，以至於她明明是來要求他們白白交出阻斷感染的中藥配方，卻無一人反駁或有什麼覺得不對之處。

　　老吳又慢慢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老羅，草藥配方的原始掌握人正邊拍掌邊擦眼淚，這糟老頭子要是再年輕點，估計就要上去為李大小姐跳應援舞了。

　　“有沒有人有其他意見的？”制藥廠的領導問。

　　“沒有的話大家下來就簽合同吧，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制藥廠的正式員工，咱們每天都會見……”

　　話筒被一只雪白的手握住。

　　領導的話被清冷優雅的聲音打斷：

　　“沒有了嗎？有要求，最好現在提，下來後再提出任何異議，阻撓研發進行，我將會訴諸法律手段讓你付出相應代價。”

　　男領導立即小聲說：“大小姐，不能對他們這麼說話，這都是老員工……”

　　“那我就說了哦。”有個人站起來，“大小姐，你們給我們每人的補償條件是不是低了點？你藥物研發出來，怎麼也得賺上億吧？”

　　此話一出，現場大部分人才如夢初醒，嗡嗡嗡交頭接耳。

　　“什麼？上億？我沒聽錯吧？”

　　“臥槽，這麼賺啊，就給我們辦個入職手續換個崗位，她就賺一億？”

　　“太便宜了！”

　　“安靜，安靜。”男領導大聲喊。

　　李忞心拿過話筒：“中醫，從來就缺少雙盲實驗和循證醫學做支撐，你們的配方最後能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有沒有效，能不能上市，還是未知數，在這之前，集團的投入，誰來承擔？你們嗎？”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出聲。

　　“所以，問我要補償——”修長玉指輕叩桌邊，豐潤的唇瓣沉吟半晌，吐出幾個字：

　　“你們想得美。”

　　現場立即炸了鍋。

　　冷艷明眸掃過台下每一處，在偏角落的地方，停住了。

　　老吳垂著頭，像一只斗敗的公雞，沒有參與進任何的討論，好像這里的所有事都跟他沒關系。

　　“安靜，安靜，你們安靜！”

　　突然從耳邊殺出的吼叫，讓沸騰的會場突然安靜如雞。

　　人們這才注意到，他們內部有個年輕人自告奮勇立起了他那孱弱的身板。

　　“哎，這小子誰啊？以前哪個部門的？”

　　“他啊，老廚婆的孫子，喂，王果，你是學生，書讀得多，替我們說說話，爭取爭取一下唄。”

　　王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環視四周，聲音沙啞：“你們的訴求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言語之中，滿是輕蔑，仿佛站在人群里的他，跟其他人是涇渭分明的。

　　“李總，你好，我叫王果，你缺助理嗎？我可以勝任！”

　　“這位同學你好，請問你是什麼學歷？”

　　“我……我高中沒畢業……”

　　會場哄堂大笑。

　　往日眾人面前唯唯諾諾的年輕人轉頭大吼：“笑什麼？是我願意嗎？現在外面都停課了，我想考大學都考不了，形勢這麼嚴峻，你們還笑！”

　　台上的男領導有些尷尬：“這位同學，你的勇氣很令人佩服，但我們李總招助理，對學歷有一定要求……”

　　“讓他試試。”

　　“所以我們只能拒絕……嘎？李總你說什麼？”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王果。

　　李忞心眼神輕描淡寫地掃過王果，“會議結束，你留下。”

　　視线移動到一處角落時，她眉心幾不可見地一皺。

　　那兒的人，不見了。

　　別墅外圍的軍隊沒有撤防，老吳在外轉悠，怎麼也找不到進去的通道。

　　之前的通道一夜之間被填埋，防御也隨之升級，老吳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都是他造的孽。

　　一輛車緩緩駛入別墅前的大道，車上坐的李大小姐，她是代表制藥廠來跟別墅這邊談條件的。

　　垂頭喪氣的老男人身影擦著窗邊晃過去。

　　李大小姐微皺了下眉，對前面的年輕司機說：“開慢點。”

　　司機提醒：“大小姐，會談時間是十點……”

　　“讓他們等。”

　　今天的會面，是官方施壓，讓李家分裂的兩派進行的一場和談。

　　國難當頭，不允許任何不和諧的聲音存在，這其中自然包含稅收大戶東升集團，這也是政府的職責。

　　特別是聽聞制藥廠還有可能研發出疫情特效藥。

　　李忞心在對面見到了父親曾經的左膀右臂，見到她總是一口一個大侄女的叔伯阿姨，甚至是行業競爭對手，現在，他們通通站在了自己這個正統繼承人的對面。

　　但沒有陳氏，以及她的走狗。

　　這有助於李忞心拋開個人情緒，進入到緊張激烈的會談之中。

　　合作不是一次就能談成的。

　　結束後，有個人攔住了她。

　　“忞心，好久不見，我都以為你出國了。”

　　一見這個人，李忞心喜怒不露的臉浮現明顯的抗拒，身後的王果見狀，挺起胸膛插入兩人之間。

　　不過身高太矮，他就像夾在兩根餅干間的小夾心。

　　陳特助——現在是陳氏的秘書後知後覺往下瞄，“忞心，這小孩是誰？”

　　然後八卦兮兮湊近：“不會是你爸托孤吧？”

　　李翰海，風流成性，能在妻子死後馬上將外室及其女兒迎進門，有一兩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也就不奇怪了。

　　“請你嘴巴放干淨點，我是忞心姐……李總的助理！”王果臉紅脖子。

　　陳特助揮揮面前，“哎，開個玩笑而已，哪來的蚊子嚷嚷。”

　　又低下聲音：“換個人，你現在並不安全，換成老吳比較好。”

　　李忞心突然臉色一白，神色沉郁。

　　王果也回頭特別地看了她一眼。

　　陳特助反應過來，“這人是比較賤，車給他開都髒了車，但你以前太傲慢，太不會為自己打算，這世界不是人人都是君子，就算是小人，你也要學會利用。”

　　“你太小看我了。”李忞心冷冷地說。

　　回去的路上，司機又見到路邊徘徊的老吳。

　　“這人是園區的員工嗎？看著有點眼熟，怎麼會在這里轉？”

　　王果看了一眼李忞心，她目視前方，好像窗外飛過了一只蒼蠅，引不起她半點注意。

　　但那張傾城美貌的臉蛋，著實比以前郁郁了不少，有好幾次，王果都看見她眼神放空，望著某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果對司機說：“哥，咱們開快點，李總還有場會要開。”

　　李忞心這時叫停了車。

　　“去接他上車，別讓他來這種地方，丟人現眼。”

　　說完，還不等司機和助理反應過來，李忞心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