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捕鼠大作戰
來到駕校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負責教我的教練姓劉,是年紀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為人還挺好說話的,在教了我三輪後,就同意讓我自己練習了。
除了半坡起步這個項目,劉教練擔心我一個新手,可能會過於緊張導致車子後溜,容易發生危險。
中午飯也是在駕校附近的餐飲店解決的,吃了一份所謂的隆江豬腳飯,那油膩程度讓我覺得美軍應該來這里采油,配的酸菜也是半成品,吃起來一點也不酸,就剩下咸味了,嚴重懷疑老板把買鹽的給打死了。
就這樣的一份豬腳飯居然要我二十三塊錢,我有點後悔因為肚子餓想吃飯,而沒有選擇旁邊的桂林米粉了。
看來下次來這里練科目二還是在下午來比較好,這里能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李昊應該是你吧?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要找你詢問。”
下午兩點半我坐地鐵回家,剛到小區門口就被人給叫住了。
一位青年站在了我的面前,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格子襯衫,身材看上去有些消瘦,外表和我差不多,但感覺年紀有二十多歲了。
我本來以為他是騙子,想給我推銷什麼產品,就打算無視他直接回家,沒想到對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把我給嚇了一跳。
無奈之下,我只好和他一起去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那啥,警官,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飲品店內,我和青年坐在館內臨窗的牆角座位上,看著對方那正氣凜然的模樣,心中一陣發毛,暗道怎麼有警察找我談話啊,我應該沒犯啥事吧?
還是因為我翻牆到外網?
可我也發布什麼反動言論啊?
“我叫黎陽,你叫我黎警官就行了。”黎警官一邊翻閱著店內的飲品單,一邊說道,“你要喝點什麼嗎?放心,我請客。”
按照我平時的風格,有人請客那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可對面和我不熟,還是一個警察,我也不敢跟他獅子大開口,最後只能點了一杯不加糖的檸檬水。
“一杯不加糖的檸檬水,還有一杯芝士奶蓋紅茶。”黎警官倒是沒有跟我見外,在下單後直接問我,“李昊,我聽說你因為車禍失去記憶了?”
“怎麼?原來黎警官你是找我詢問車禍的事啊?”聽到對方這麼問,我頓時放下心來,“這也不對啊,凶手不是當場被抓住了嗎?你怎麼還來找我問話呢?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我越看黎警官的臉越覺得熟悉,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我之前在醫院看的那個母子雙警破案的新聞主角嗎?我說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臉熟呢,我之前在手機新聞看見過你啊。”
“黎警官你可真厲害,偵破連環殺人案的同時,還順便把你的上級,那個隱藏的大老虎陳副局長給抓了,這家伙聽說可是無惡不作啊,買凶殺人,淫人妻女那是什麼都做,聽說他還把自己當年的化學老師給上了,讓人家老公給他養孩子,你說這還算人嗎……”
我本來是打算對黎警官一頓猛夸的,可不知為何,我說得越多,對面的黎警官臉上的表情就由自傲變成了尷尬,就好像我在罵他似的。
“夠了,別再拍我馬屁了,”黎警官一邊將吸管插入店員剛剛送來的飲品中,一邊對我說,“我找你確實是因為車禍那件案子,還有一部分原因也在你自己身上。”
“你之前是不是和某個人做過交易,買過一些違法的藥?”
一聽到他的話,我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而黎警官也敏銳地注意到我臉上表情的變化,他壓低聲音繼續道:“當然,我說得可能有些嚴重了,之前那些藥應該還算不上違法,但現在就是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线索呢?”
“我,我不知道……”雖然黎警官跟我強調了之前的事情還不一定構成違法,但我還是不敢賭這個風險,“我沒有什麼线索可以給你的。”
黎警官死死盯著我的臉,那雙如獵豹般敏銳的目光看得我直發毛,過了一會,那張嚴肅的臉才放松下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和外部人員透露案情不太妥當,但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少,加上你和案件也有一定的關聯,所以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也不是不行。”
“你知道在六零九事件中,犯人為什麼要校門開車撞你們嗎?”
“不是有記者報道,那個犯人是因為中年下崗,生活不如意,精神出現了問題,所以才開車來到考場門口,進行無差別謀殺嗎?”聽到黎警官的問題,我感到有些困惑,難道這件案子背後還另有隱情?
“嗯,大部分事實是這樣的,只不過我們隱瞞了一些內容,”黎警官又喝了一口紅茶,低聲道:“實際上,犯人是針對某一個人才策劃了這起事件,雖然說起來有些不恰當,但其實包括你在內,那些失去的大多數學生,都只是他復仇過程中的犧牲品而已。”
“那時候在現場的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哦,對了,我忘記你失憶了,如果是進行無差別謀殺的話,應該在校門開放,也就是人流量最多的時候進行恐怖襲擊,但犯人是等了幾分鍾後,才選擇開車撞向學生,這說明他是有預謀地在等待一個人的出現。”
“這是不是太扯淡了?”我忍不住大叫起來,但在發現自己把店內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來後,壓低聲音和黎警官說道:“那凶手不都四十多歲了嗎?而且死的都是學生,誰和他有這麼大仇啊?”
“不,和犯人有仇的是受害者的父親。”
“啥?”我越聽越困惑,這是什麼情況?
犯人你和別人有仇,你不找他復仇,直接把人家的兒子給撞死了?
雖然看上去復仇更爽,讓你的仇人終生活在痛苦當中,但你別牽扯到我們這群無辜的人啊。
之後在黎警官的講述下,我才逐漸了解這個六零九案件的來龍去脈,當然,這個也不算泄露機密,因為犯人居住地的周邊已經傳開了,只是沒有被報道上來,因此多我一個人知道也無傷大雅。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苦逼的中年男人,因為工作失誤導致公司損失了一大筆訂單,直接就被解雇下崗,結果回家後發現還有更糟的事情在等著他——自己的妻子居然出軌了,而奸夫居然還是自己相識幾十年的好兄弟。
考慮到即將高三的女兒,加上妻子的苦苦哀求,兄弟認錯態度良好,他就原諒了老婆,打算重新振作,把後面的日子過好。
可有一天他在上網的時候,無意間逛到了一個網站,里面居然在更新他的妻子和女兒跟兄弟雙飛的視頻。
最關鍵的是,出於對女兒的保護,這個中年男人才沒有選擇和妻子離婚,可他萬萬沒想到女兒也被奸夫搞上了床,而且養育多年的女兒也不是他的。
最後,這個老實人終於爆發了,他沒有選擇報復奸夫,而是現在把他最寶貴的兒子,也就是我們學校的一名高考生給撞死,讓奸夫也感受一下絕望的滋味。
不知為何,這個故事我聽起來感覺有些熟悉,至於那位奸夫兒子的信息,黎警官也不可能會告訴我。
黎警官表示,他們是在審訊犯人的時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根據犯人的线索順藤摸瓜發現了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生產例如迷奸藥、昏睡藥等各種違規藥物。
“現在警方已經搗毀了幾個生產地點了,而根據調查,我們發現你之前在某個生產地點多次出現,”黎警官說完,便把目光放在我的臉上,觀察我的表情變化,“他們交易的手段通常是在網站交易,然後在同城進行送達。”
“而其中的他們無一例外,至少都是中產階級及以上的人物,赫赫有名、家財萬貫是他們的標准。可是,這里面就只有你一個人是還在讀書的學生。”黎警官的聲音逐漸冰冷了下來,“我查過你的賬戶,基本排除你是幕後主使或者中間商的可能性。我也查過你的人際關系,你把那些藥用在誰身上我也不想多說,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一個學生,是從哪里找到這個買藥渠道的?”
明明正值酷暑,可聽著黎警官的分析,我不禁冷汗直流,連雞皮疙瘩都出來,這個人居然調查到這個程度了嗎?
可我又該怎麼和他說呢?
如實交代?
可沒有抓到那個人的話,老爸就會收到那些聊天記錄……
“唉,我先去一趟廁所,你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交代吧。”見我沉默不語,黎警官嘆了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一支筆,對我說道:“現在市面上流出了很多這種違禁藥,有不少女性因此受害,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下再做決定。”
雖然不知道他上個廁所為什麼要拿筆,但在黎警官離開後,我開始糾結於是否要告訴他那個神秘人的信息,有了這個线索或許能夠幫助警方趕緊破案,可要是沒有及時抓住犯人呢?
我和媽媽的秘密會不會讓老爸知道?
思來想去,在傳統思維教育熏陶下的我,還是選擇把神秘人這一存在告訴了黎警官,畢竟長痛不如短痛,誰也不知道神秘人以後會不會拿聊天記錄對我進行威脅。
而我交代神秘人的存在,也就變相承認了自己購買過那些現在已經是違法的藥物。
不過黎警官卻並沒有多問我買這些藥物是拿來做什麼的,我們兩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談及這件事。
拿到线索的黎警官心情變好了不少,又打包了幾份糖水,還問我要不要,在我婉拒後先離開了飲品店。
而我則繼續在店里坐著,思考著剛剛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
下午四點的時候,我拿著黎警官請的檸檬水回到家,發現老爸和媽媽都坐在客廳,兩個人都眉頭緊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我剛剛在廚房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好像家里進老鼠了。”在我的詢問下,媽媽解釋了原因,“我和你爸正在考慮怎麼抓到它。”
“咦?我們家之前好像從來都沒有過老鼠吧?怎麼光這個月老鼠就來了我們家兩次?”我感到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小區里的貓被那個變態虐殺太多,導致小區里的老鼠變多了?
看來生態平衡真的挺重要的啊。
我突然想起來,媽媽之前不是找徐婆婆要過老鼠藥嗎,於是開口問她道:
“媽,您之前不是找徐婆婆要過老鼠藥嗎?應該還有剩的吧?先放一點在廚房還有陽台的牆角吧?”
聽到我的話,媽媽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支支吾吾道:“那些老鼠藥早就用完了,而且也不一定立刻就能抓到,我看還是叫專業捕鼠的人來抓吧,一想到它在我們家,還可能啃咬東西、隨地大小便,我晚上就睡不著覺。”
“老婆,那你之前是怎麼睡得著的?”老爸嘴賤地問了一句,結果被媽媽瞪了一眼後就把頭低下了,“我問過那些捕鼠團隊了,他們今天也接了很多訂單,最遲也得明天才來我們家里。”
“那怎麼辦?我們又抓不到它,”聽到老爸的話,媽媽眉頭緊皺,“也不知道它現在跑到哪里去了,不會跑到書房去啃我的那些書吧?”
看著媽媽急匆匆的跑去書房把門關上,還有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干什麼的老爸,我想了一下,對他們說道:“不就是一只小老鼠嗎?用得著叫專業捕鼠團隊來嗎?還不如把這錢給我呢,你們就看我怎麼拿捏它吧。”
“你?你身體好了嗎你就抓老鼠,”聽我在這自吹自擂,媽媽露出懷疑的神情,“而且老鼠身上是有病菌的,萬一它咬到你怎麼辦?不行,我不同意。”
媽媽義正詞嚴的拒絕了我的請求,她擔心我原本就沒有痊愈,等下抓老鼠還把自己給弄傷了就不好了。
而且家里的東西這麼多,光是搬來搬去就已經夠累了,哪里還有力氣抓老鼠。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就抓個老鼠嗎?您至於擔心這擔心那嗎?”雖然對媽媽的關心感到很感動,但我還是有些不服氣,“我在網上也看了不少關於捕鼠的視頻,抓一只小老鼠還是很輕松的。”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媽媽最終答應了我的請求,而我則先去了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打算買些抓鼠的必備工具,至於媽媽和老爸,在我的安排下,他們負責先把屋內各個空間的房門給關上,再把一些大型物件,例如沙發、衣櫃等,它們給搬開一條縫隙,查看老鼠現在在屋子里的哪個角落。
“老婆!它跑到你那邊去了!”
“啊啊啊!別過來!”
剛回到家,我就聽到了老爸和媽媽的尖叫聲,快速從玄關來到客廳,就發現媽媽雙手抱著頭,躲在牆角里一動也不敢動,老爸則是原地轉圈圈找老鼠的位置,轉得眼鏡都歪了,“你們在干嘛呢?老鼠跑到客廳了?”
“小昊,你來得正好,那只老鼠現在就躲在客廳里,”老爸看見我回來了,緊繃的臉放松了不少,“你不是去便利店買了捕鼠裝備嗎?快點把它抓了吧,你看你媽差點都被嚇死了。”
確實,平日里一向強勢的媽媽現在居然顫顫巍巍地躲在牆角,雙手抱頭一動也不敢動,這種景象可是很少見的,不對,其實我在視頻里也見過媽媽一副柔弱的樣子,只不過那種情況就有點特殊了。
我快速拿起一根早就准備好的木棍,同時從袋子里拿出買好的捕鼠裝備分給老爸和媽媽,“爸,媽,你們幫我把這些粘鼠板打開,放在牆角或者縫隙都可以,我買了十五張,應該夠用了。對了,老鼠現在在哪呢?”
老爸接過我遞來的粘鼠板,同時指了指電視機的方向,“我剛剛看到它好像跑到那邊去了,你注意點,那老鼠很大的,感覺有半個西瓜的體積。”
聽著老爸這奇妙的比喻,我手持木棍,慢慢來到了電視機附近,不過卻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我還得等老爸和媽媽把粘鼠板都安排好,才好讓它四處逃竄,最終跑到布置好的粘鼠板上。
此時的我手拿一根木棍,腦海里不禁想到西游記里孫悟空大戰老鼠精的情節,不過我雖然不是什麼孫悟空,但這只死老鼠也不是什麼老鼠精,沒有如來佛祖、李靖、哪吒保你平安。
“小昊,粘鼠板都已經准備好了,你小心點打啊。”
現在的我,已然把自己當成了兒時的崇拜的大聖,心中豪氣萬丈,聽到身後老爸的聲音,當即冷笑了一下,暗道老鼠你的死期到了,一邊慢慢來到了電視機下方的櫃台旁邊,打算從縫隙中觀察老鼠的位置。
不料那老鼠極為警惕,它一聽到我走過來的動靜,馬上就貼著牆壁爬過櫃子,徑直溜到了老爸的方向。
而老爸學我的樣子,拿了一份報紙卷在手里,揮舞著讓它離開,可沒想到直接把老鼠趕到了媽媽的那邊去。
“啊啊啊,你別過來!”媽媽本來是打算先去客房躲一躲,完全沒想到老鼠直接跑到她那邊去了,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竟然實現了動畫里的平地向後摔。
我一看這還得了,後腦勺著地可不是開玩笑的,連忙快速跑到媽媽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抗住媽媽的跌落,同時將手里的木棍向右邊,也就是老鼠逃竄的方向一甩,正好打中了它的身體。
本來我就只有一只手接著媽媽,力氣還都集中在打老鼠的右手上,這就導致媽媽和我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那酸爽和我在醫院的那一次相差無幾,別提有多痛了。
而那只老鼠也沒什麼好下場,被我打了一棍後就毫無章法地到處亂跑,最後居然直接跑到我們部署好的粘鼠板上。
“啊……疼死我了……”
雖然媽媽壓在我身上,我的胯間能夠碰到到她那挺翹渾圓的臀部,感受著媽媽身體的柔軟,還能聞到她頭發上傳來的味道,可劇烈的疼痛讓我無瑕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小昊?你怎麼了?你沒受傷吧?”媽媽本來都已經放棄掙扎,做好了自己受傷的准備了,沒想到最後是我用身體接住了她。
媽媽聽著我的呻吟,又看到我臉上痛苦的表情,心急如焚的跪在我身邊,“你沒事吧小昊?你為什麼要用身體接住我啊?你自己的身體都沒好呢?”
聽著媽媽充滿關心的聲音,眼里似乎有淚水浮現,我笑了笑,強撐道:“沒事,我就是稍微痛了一點,我要是不接住您的話,按照剛剛的那種姿勢,後腦勺直接撞在地板上,那您可就危險了。”
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寧願自己的傷口復發,也不願意媽媽出現什麼意外,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贖罪。
但看到媽媽那籠罩著憂愁的俏臉,為了不讓她想太多,我選擇提起別的話題來分離她的注意力。
我對媽媽道:“媽,您別說這些了,一直跪在我旁邊,都影響我站起來了。那老鼠不是抓到了嗎?讓我看看它有多大。”說完,我便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徑直來到粘住老鼠的粘鼠板面前。
此時的老鼠左邊的半個身子都已經被粘住了,一開始它還只是被粘住了腳和尾巴,可由於身體突然不能動彈,導致這只老鼠不停的想要擺脫粘鼠板,結果把左邊的身體也粘住了。
“吱吱吱……”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見我慢慢朝它靠近,老鼠瘋狂地尖叫著,身體也再一次拼命掙扎著,不過這一次它的半個身體都被粘住了,它掙扎得越厲害,最終感到痛的也是它。
“哼哼,誰讓你來我們家搗亂的?現在知道錯已經晚了,除非你叫你的如來佛祖來饒你一命!”我嘴里一邊說著一些老爸和媽媽聽不懂的話,一邊舉起了我手里的木棍,打算給它來一個痛快。
“等一下,小昊。”
可就在我打算一棍子敲死老鼠時,媽媽卻叫停了我的動作。
這倒不是媽媽聖母心發作,打算饒這老鼠一命,而是她覺得在家里打死老鼠實在是太惡心了,還弄髒了地板和木棍,還不如直接把它和粘鼠板一起丟小區垃圾桶,反正被粘住了這麼多毛,怎麼也活不了了。
至於丟掉這個老鼠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老爸頭上了,我剛剛才舊傷復發,而媽媽又怕老鼠,能夠做這件事就只有老爸了。
而在老爸離開後,媽媽讓我先去洗個澡,畢竟我大半天都在外面曬太陽,衣服早就一股臭味了。
我自然是要去洗澡的,不過在洗澡之前,我把剩下的那些粘鼠板都放在陽台。
因為我嚴重懷疑老鼠就是沿著陽台邊的管道爬上來的,如果再想深一點,那只老鼠還可能是從馬桶爬出來的。
不過這個猜測我沒有跟媽媽說,畢竟她這麼怕老鼠,如果知道老鼠還有可能從馬桶的下水道爬上來,那豈不是連衛生間都不敢上了?
解決老鼠問題之後,我們一家三口如往常一樣,平平靜靜地吃了晚飯,而我因為提前洗完澡,在吃完飯後早早就回到了房間。
我把房間的門給封鎖上,打算再看一次硬盤里的那些視頻後,就把它們全部銷毀掉,然後重新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只是,當我打開抽屜的時候,我卻驚恐地發現,被我藏起來的硬盤居然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