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伏城俯在她耳邊,黑眸中是邪惡的興奮,語氣卻狀似關懷:
“你可能是生病了,尿……尿了好多。”
身為始作俑者的伏城自然知道真相,可他將不為人知的黑暗藏的嚴實,表現的比姜覓還茫然無措:
“怎麼辦?怎麼辦?師父你在徒弟的身上尿了好多,衣衫都濕了,徒弟不敢動,萬一被人發現……”
姜覓忍著羞恥,咬唇道:“快喚青鳥過來,我們回去。”
白茫茫的靈霧散去了大半,喧嘩聲漸漸響起,幸好他們還在霧中,此時如一對兒交頸鴛鴦摟在一處,旁人還看不真切。
不過也有不少好奇者正朝這邊靠近,修士自爆之後,可是撿漏的好時機。
伏城依言照做,望見青鳥在半空盤旋幾圈後,扇著翅膀俯衝而下。
“道友,幸好你還活著,方才我真是擔心死了。”
黃鸝鳥少女衝進霧中,瞧見伏城懷里有一個人,身形纖細,那雙擱在少年頸後的小手白皙秀美,指甲帶著珠澤。
黃鸝鳥少女悶悶的問道:“她是誰啊?”
伏城:??
他不予理會,用寬袖擋住了姜覓紅紅的誘人的臉蛋,在姜覓的視线之外,臉上的笑意曖昧又隱晦,道:
“師父,你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回去。”
他的師父看起來紅紅的甜甜的,可口的想讓他含在嘴里咬一咬,這份嬌態只能給他一人看,就算是女子也不行的。
“道友,今日謝謝你出手相助。”黃鸝鳥少女見他反應寡淡,略感失望,還是嘰嘰喳喳的說著:
“你以後遇見月閣和滄浪宗的人,可得小心點,這些人忒壞了,說不定會傷害你的。”
與滄浪宗何干?姜覓察覺到少女的話中有異,身體動了動,想探頭問個究竟。
姜覓動了一下,就感覺少年的雙臂在收緊,然後他替她問出了疑惑:
“滄浪宗?為何要小心滄浪宗?”
今日下山,他們兩人都穿的常服,少女不知,誤以為他們是散修。
“唉,你是不知道呀。”少女嗟嘆道,“這個滄浪宗貴為修真界第一宗門,私底下,卻盡干些齷齪事,我就是知曉了它和月閣的交易,才被追殺的。”
伏城道:“是什麼交易?”
少女伸出右手,張開五指比劃著,“五百個化妖,滄浪宗向月閣購買了五百個化妖。”
“原因呢?滄浪宗一向注重門派名聲,怎麼會做這種自毀門楣的事?”
少女聳聳肩,道:
“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可沒撒謊,月閣抓的化妖都是生活在化妖界邊緣的普通化妖,沒有修為。要不是一個好友被月閣抓了去,我一路偷偷跟蹤,才知道的這事。”
她補充道:“我身上法器超多的,本以為能借助這些法器救出他們,沒想到還是……”
伏城見少女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沒了和她繼續交談的興致,他足尖一點,運勁躍上青鳥的背部。
“道友,你要走了嗎?”黃鸝鳥少女抬手遮臉,擋住青鳥展翅時扇出的一股股撲面而來的大風。
她頂著風力,向前走幾步,望著那一道挺拔的背影,離別的不舍讓她瞬間勇敢了許多,高聲道:
“道友你可要記住,我叫挽月,挽花的挽,明月的月!”
沒有得到應答,挽月看著青鳥漸飛漸遠,她脆脆的聲音被風聲撕碎,悠悠的蕩在空曠的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