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要做私人秘書嗎?
那晚之後,兩人的關系突然就像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籠罩著的那層薄霧慢慢被風吹散,變得清晰起來。
左夏遇到時文茵和梁聞遠之後也沒多說什麼,但眼神里的八卦是藏不住的。
元旦過後沒幾天,時靜姝便啟程去了國外待產。
臨走前囑咐時文茵,不要一時腦熱讓自己後悔一輩子,也沒必要畏首畏尾的不敢去做什麼,她身後自然有時家撐腰。
時文茵當初說不好奇兩人之間的談話,現如今也奇怪起來,她不太理解姐姐這模棱兩可的態度的依據是什麼。
可最後她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時靜姝走後,時文茵也沒多少時間可以跟梁聞遠膩在一起,學校里堆得事情太多,傅慕寒又帶著她到處參加研討會,一時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左夏繞著她問東問西,每一句話都不會離開她和梁聞遠,最後時文茵被問的實在是沒辦法,便狠心把她拉進了項目組跟她一起。
一時之間,左夏叫苦不迭,再也沒什麼心思去問些什麼八卦。
項目組的人忙了得有小半個月才告一段落,事情只剩掃尾之後,傅慕寒才舍得讓幾個人放假。
時文茵打算寒假請左夏吃飯,可誰知左夏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拔腿就跟靳銘津去了外地度假,再也不想回來。
晚上時文茵把這事兒跟梁聞遠吐槽,誰知道梁聞遠的關注點根本就沒再這件事上。
梁聞遠握著時文茵纖細的腳踝慢慢揉著,臥室內的燈光映著他的側身,光影綽綽。
沉穩的嗓音響起:“想去哪兒玩兒?我讓李念訂票。”
時文茵半倚在床頭,聽見這個回答撲哧一聲笑出來:“梁聞遠,你關注點跟別人好不一樣。”
梁聞遠手上動作著,寵溺道:“怎麼不一樣?累了那麼長時間不應該休息休息嗎?”
時文茵笑的花枝亂顫,手里的書都拿不住,她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淚:“那梁老板,我有時間,你有時間嗎?”
梁聞遠把精油蓋子蓋好,卷曲的睡褲邊放下,拿濕紙巾擦淨手,扔進垃圾桶:“你想去哪兒都有時間陪你,只要你讓我陪。”
兩人收拾好,梁聞遠鑽進被子里把時文茵摟進懷里,低熱的呼吸慢慢勻出,時文茵縮了縮脖子,講道:“公司不要啦?”
梁聞遠低“嗯”了一聲:“不要了,就要你。”
時文茵笑,連帶著腳腕震動,倒吸一口氣“嘶”了一聲。
梁聞遠像是被驚到的麻雀那般緊忙起身,問:“是不是又疼了?”
時文茵有些不自在,連忙說:“沒有,沒有,快躺下吧。”
梁聞遠再三確認後,才聽時文茵的話又躺下來。
前不久時文茵下樓梯不小心,把腳踝扭到,梁聞遠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強硬的將時文茵接到了梁宅,哪里都不許去。
吃飯,洗澡,擦藥這些事也都是他身體力行,生怕別人再給時文茵二次傷害。
時文茵因為這件事還打趣他,說他幾個億的項目說送就送,這點小事怎麼還拿著不放。
兩人靜靜地依偎在在一起,臥室里暗調浮沉,整片夜里漆黑。
時文茵在梁聞遠的懷里動來動去,一點困意也無。
梁聞遠掖好被角:“怎麼了?有心事?”
時文茵停了動作,靜靜窩在他懷里:“其實也沒什麼。”
“那就是有什麼。”
“就是……今年老師讓提前找一下實習工作,然後交材料上去,我……還沒找。”
時文茵對這件事有些苦惱,人際交往這塊兒她一直不太行。
“來我這兒不得了,事兒少還輕松。”說完這句話還怕時文茵不來一樣,“你要是去別的地方,別人會瞧不起我的。”
時文茵眼底藏不住笑意:“我去你那兒別人不會笑我啊?”
梁聞遠挑眉:“你在我這兒本來就有工作,而且這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
時文茵稍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曲起另一條腿,搭在梁聞遠的小腿上,一下一下蹭著,帶著媚氣,慢慢道:“那……梁老板是讓我做什麼?”
梁聞遠頓時身形一僵,呼吸陡然變重,眸色漸深。
時文茵還繼續著動作,“做秘書嗎?”
梁聞遠胸膛起伏漸漸劇烈,一只手在暗處慢慢攀上時文茵的細腰,捏著她腰側的嫩肉。
“是啊,時小姐賞臉嗎?”
兩人有段時間沒做,一撩撥自然知曉對方的意思。
這場火,只差那點火星便能點燃。
時文茵故作天真:“那……梁總讓我做私人秘書還是說正經秘書?”
指尖向上,順著梁聞遠的前胸慢慢滑動,所到之處皆如蟻蟲啃食。
梁聞遠眼底升騰起一片欲望之火,他猛一翻身將時文茵攏在了自己身形之下。
兩具熾熱的身體碰撞,軟綿碰上堅硬,時文茵輕嚀一聲,眸子水光瀲灩。
梁聞遠仔細的描摹著時文茵的每一寸,他慢慢俯身貼近時文茵的耳邊,雙手攏上那軟綿,手心抵著櫻桃輕柔。
他低聲回答那個問題:“私人秘書得讓我檢查一下合不合格。”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因為顧忌著時文茵受傷的腳踝,兩個人沒怎麼鬧,全程都是梁聞遠在服務時文茵。
事後,時文茵問梁聞遠什麼感覺。
梁聞遠摟著時文茵,慢慢回想,好久他親了親時文茵的額頭說:“就像是小時候吃棉花糖一樣。”
一句話,時文茵紅了臉,緊忙縮著脖子窩在梁聞遠懷里。
梁聞遠見狀也不放過她,繼續說道:“綿軟,融化後的水甜膩,舌尖觸碰到過後你會發抖,會流好多水……”
話沒說完,就被時文茵一手堵住了他的嘴,她將臉埋進梁聞遠的胸膛,甕聲甕氣道:“好了,好了,不要說了。”
問他感覺,沒讓他說這些啊!
時文茵頭皮發麻,她實在是沒想到梁聞遠竟然有點兒悶騷。
梁聞遠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她的掌心,她渾身一顫想要撤離,卻被梁聞遠一把抓住。
“你……你放開我。”時文茵不好意思抬頭,往後扯著自己的手掌。
梁聞遠緊緊攥著她小巧的手,笑:“茵茵,這是你要聽的?怎麼又不讓別人說了?”
時文茵辯白不過,囁喏半天:“我要睡覺了,不說了。”
梁聞遠親親她的手背,點頭:“好,睡覺。”
他看著時文茵恬靜的睡顏,心底一片柔軟,過了一會兒,時文茵的眼睫還在顫。
屋內只開了盞夜燈,昏黃燈光在時文茵背後亮起,一層細細的絨毛映在她身上,少女姣好的面容就算在暗光下也能瞧出漂亮。
“茵茵,我願意做這些,我想為你做這些,你沒必要太在意我的感受。”
梁聞遠知道時文茵此刻沒睡著,他也知道時文茵這樣問的目的是什麼。
他不想讓他的茵茵帶著疑問和負擔度過這個夜晚,這個本來很開心的夜晚。
時文茵在梁聞遠懷里翻過身,脊背貼上那寬厚熾熱的胸膛,她望著那盞昏暗的燈光,突然說:“梁聞遠,你真的愛我嗎?”
這是自元旦過後兩人第一此針對“愛”這個字正面交鋒,沒什麼其他遮擋物,單刀直入地問他。
那晚時文茵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梁聞遠對她說那句話。
事後兩人也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出這個問題,時文茵不知道這是梁聞遠的一時興起還是他心中所念。
梁聞遠聽到這個問題後又一瞬呆愣,但隨即反應過來。
他將時文茵牢牢鎖進懷里,一絲空隙也無。
溫熱的呼吸打在時文茵的後頸,他鼻尖輕輕摩挲著時文茵的黑發,細想著自與時文茵在一起之後的點滴。
忽而覺得兩人之間像平常情侶但又有那麼一絲不同。
他們之間好像很少會說愛。
梁聞遠一直都覺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表達自己的感情,可如今再想想,是他錯了。
他的寶貝並沒有感受到。
愧疚感漫上心頭,心髒竟不自覺的疼起來,他慢慢收緊胳膊,緊緊地抱著時文茵。
光影影綽綽的打在兩人身上。
清亮的嗓音此時不知為何竟漫上一點哭腔:“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你是我年少驚鴻一瞥,永記心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