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願不願意簽個賣身契?
在時文茵去往美國的前兩天,梁聞遠叫上祁景,蘇棉組了個局。
祁景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上,擠眉弄眼:“茵姐,這次去幾天啊?”
“兩三個月吧。”
“呦,兩三個月啊。”語調極其不正常,邊說邊看梁聞遠,“時間夠長哦。”
梁聞遠不以為意,給時文茵夾了一塊兒桂花魚,眼神都沒分給祁景一點兒。
“吃魚,補補身體。”
時文茵看著眼前堆成小山的餐盤,連忙退就,“不要了,梁聞遠,吃不下了。”
祁景在一旁看著小情侶倆人打情罵俏,一臉不屑,輕哼一聲拿起筷子就給蘇棉夾菜。
“祁景,你發什麼瘋,我吃不完。”蘇棉湊近祁景低語道:“你別丟人現眼了。”
祁景在梁聞遠那兒沒刷到存在感,在媳婦這兒又被數落,一臉氣憤。
蘇棉將祁景手里的筷子放下,在桌底牽起他的手安慰他。
“茵茵,我聽說這次去的人除了你和左夏,是不是還有靳遲啊?”
一聽這名字,梁聞遠的臉色立馬變了。
祁景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立馬精神抖擻,賤了吧唧地湊近梁聞遠,問:“靳遲是哪位?”
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哦,想起來了。我記著那位以前當面瞧撬你牆角來著。”
梁聞遠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簡直是異彩紛呈,連最基本的掩飾都不再有半點兒。
“祁景,你要是嫌棄這家飯難吃,你就去別家。”
見到梁聞遠氣急敗壞,笑得祁景肚子疼。
他邊笑邊說:“梁老板,馬有失蹄,你就那麼放心茵姐過去啊?”
梁聞遠面露不悅,他余光看向一旁的時文茵,心里嘆氣。
不想又能怎麼辦?這是對她好的事情,他不應該阻止她變得更好。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梁聞遠淡淡說,“你現在應該操心的難道應該不是城北那塊兒地是你能拿還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弟弟能拿嗎?”
梁聞遠總是能直至要害,戳人痛處。
一頓飯吵吵鬧鬧吃完,最後誰也沒得到丁點兒好處的回了家。
深夜。
時文茵又檢查了一遍要帶的證件後爬上床窩進梁聞遠懷里。
“阿遠,其實他去也沒什麼的。”時文茵還在為白天祁景那句話擔心,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和他沒什麼往來。”
梁聞遠很體貼地回答:“我知道,我沒在意什麼。”
整個平城,都知道梁家兒子的未婚妻是時文茵,他有什麼怕的。
幾天後,時文茵,左夏幾個人跟著傅慕寒飛了美國。
“Wy”開年忙了起來,梁聞遠每天都在開會,出差,但每天晚上都會擠出一段時間來跟時文茵打電話。
也保持著沒周飛過去待兩天的習慣。
這次間隔時間比較長,“Wy”又拓展了新業務,梁聞遠忙的不可開交,已經有小半月沒過去瞧時文茵,正好這幾天閒下來,打算飛過去看看。
時文茵的住處梁聞遠是知道的,下了飛機後沒告訴她直接過去。
可誰曾想,剛下車就瞧見那個靳遲和時文茵站到一起,兩人面對面還互相推搡著什麼東西。
梁聞遠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凝眸盯著靳遲,眼底泛著冷。
感情,他還不死心,異國他鄉趁他不在來撬牆角?!
思及此,梁聞遠早沒了偽善,氣勢洶洶衝過去抓住靳遲的胳膊往後反擰。
兩人被高大的身影嚇得措不及防,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映下來的黑影籠罩。
“你們在干什麼?”梁聞遠往時文茵攤開的手掌上一瞧,眼底的怒氣再也藏不住:“好啊,現在都送上戒指了?!”
時文茵呆愣的看著梁聞遠,對他的到來她實在是意外:“你怎麼在這兒。”
靳遲吃痛悶哼一聲,時文茵才反應過來,抓著梁聞遠的袖口,“梁聞遠,你先放手,你先放開他。”
梁聞遠瞧見時文茵這個態度,理智早已不復存在,“我怎麼在這兒?我要是再不來,我家就被人偷光了。”
聽到這兒,時文茵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連忙把戒指放到兜里,制止兩人的動作。
“你聽我給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時文茵有些急。
靳遲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梁聞遠深吸幾口氣,將眼底的戾氣盡數壓下,放開靳遲,動作間靳遲被他推倒在地。
他轉身微微俯身,一把抱住住時文茵往公寓里走,也不顧後邊人什麼感覺。
“你先放我下來。”正值傍晚,街道滿是人,時文茵有些不好意思。
“抱都不讓抱了?”梁聞遠發力圈住時文茵。
梁聞遠步伐越來越慢,上樓梯的每一步都擲地有聲,“也是,戒指都送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低頭盯著時文茵,眼圈漸紅:“茵茵,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給你戒指?”
時文茵被梁聞遠弄得有些無措,她攥著梁聞遠外套的手指漸漸松開,噗嗤一聲笑出來。
內心一片柔軟,“梁聞遠,把我抱回家。”
這傻子,原來在擔心這個。
時文茵被梁聞遠穩穩的放到沙發上,他單腿跪地,看了她兩眼將頭埋進時文茵的懷里輕蹭。
時文茵纖細的手指插進梁聞遠頭發里,輕輕掃弄,聲音里滿是笑意:“以為他要送我戒指?”
梁聞遠無聲點頭。
“你剛才看見的是不是這個?”時文茵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絲絨的盒子,擺到梁聞遠眼前。
梁聞遠太抬頭看向那個盒子,而後把眼神又遞給時文茵。
時文茵單手捧起梁聞遠的側臉,親親他額頭,道:“靳遲來找我不是要跟我表白,追我。”
她頓頓,“我今天把這個盒子忘到了辦公室,他來給我送這個。”
她抬起下巴點點那個盒子,“出國之後你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不論多忙總是會跟我聯系,也會讓在美國的朋友來照顧我,給我送東西。”
“每周末都把事情推掉,過來陪我兩天,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
額頭相抵,時文茵眼睫撲簌簌閃,似引起一陣風拂在他臉上。
“可那些禮物里沒有一件是戒指。”時文茵一鈍,“或者說,沒有一件是讓人知道我有男朋友或者宣誓你主權的東西。”
梁聞遠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想到時文茵會說這些。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時文茵拉開兩人距離,將手心的盒子打開。
“你害怕我會因為你管束太多而覺得有束縛,你害怕會因為這個我會反感。”
盒子里放著兩枚款式簡潔的素戒,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你害怕我喜自由而你只會給我牢籠。”她拿出一枚戒指,捏在指尖。
“所以,前幾天逛街時,我擅自買了一對素戒。”她把盒子放到一邊,拉起梁聞遠那骨節分明的手,“既然你不肯,那現在我想把你據為我的所有物。”
她就保持著動作,對上梁聞遠的眼睛,眉眼彎彎:“梁老板,願不願意簽個賣身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