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劍無心這凡人倒是可以很好的利用。
“只是這麼簡單嗎？這燈會不會傷害琉璃仙子？”
劍無心繼續遲疑道。
“當然會。不過本座可以保證她不會死。”
墨汐染冷笑道：“難道本座說不會，你就會昧著良心假裝相信？”
他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凡人的虛偽。
劍無心的心思被墨汐染給戳穿了。她原本想從墨汐染的嘴里聽到沒有影響。但是墨汐染卻直接揭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原本想的是就算之後沈琉璃真的會受傷。她也可以借口說當時並不知道，還以為這個東西對沈琉璃無害。
“你說琉璃仙子不會死是真的還是假的？”
劍無心覺得墨汐染沒必要這個再玩弄自己。
畢竟在墨汐染的眼里面，她這種凡人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本座何必欺騙你？這個燈只是會要了沈琉璃的一點東西，還不至於要她的命。”
“既然這樣，那我答應你！”
劍無心點頭道。
雖然和墨汐染做交易會傷害沈琉璃，但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凡人的壽命只有短短幾十年。如果這一次不留住司宸的話，等下一次再見到司宸的時候，她都不一定還活著。
所以她必須要把握這個機會！
墨汐染拿出另外一個木盒，這個木盒和之前的木盒不一樣。
這木盒里面裝了滿滿當當一盒子的靈藥。
“只要你把這些靈藥都吃了，自然會變成絕世美人。”
隨後墨汐染便消失不見了。
——
沈琉璃等人坐在小藍鳥的背上。根據司宸的推算，三人到了外城的一個屠宰場。
屠宰場因為常年屠殺豬狗等動物，這里久而久之便匯聚了陰氣。這里屬於極陰之地，要在這里做祭壇養魘屍便是再好不過了。
這些魘屍的神魂缺失，最後變成了行屍走肉。
這時屠宰場外邊已經沒有活人了。只有在各個巷子里面還藏了不少魘屍。
這些魘屍一直沒有吃到活人，早就飢餓難耐。甚至有些魘屍扒拉著一些弱小的魘屍啃著。
腐爛的魘屍在日光下發出惡臭的味道，可這些早就已經飢餓的魘屍可顧不得那麼多。
沈琉璃聞到這些腐爛的味道，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滾想要吐出來。
司宸皺了皺眉一揮袖便把屠宰場四周的魘屍都給情理了。
空氣中沒有惡臭的味道之後，沈琉璃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明明之前在迷霧森林里面，她還見過其他更加血腥的畫面。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反應強烈。
“師妹，你現在這模樣簡直就像二師姐懷孕的樣子。二師姐生娃娃之前也是動不動就吐。”
姚齊打趣道。
“你才懷孕了呢！”
沈琉璃聽姚齊的話後也有些心虛，她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不不不，怎麼可能會懷孕。
之前她和司宸雙修的時候司宸還是一具屍體呢。屍體又怎麼可能讓她懷孕。後面司宸復活之後，她們兩個人就算做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了。
再說了司宸天尊的原身可是神龍，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這麼容易就懷了神龍的孩子，當初神龍就不會絕種了。
司宸見沈琉璃對孩子的態度排斥，他的眼神不由得陰沉下來幾分。
“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一會兒開始損壞祭壇的時候，外城所有的魘屍都會圍過來。你們幫本尊護法。”
“弟子明白！”
沈琉璃和姚齊一同點頭道。
屠宰場。
三人進入屠宰場之後，沈琉璃差點被眼前的畫面惡心得再次想吐。
這屠宰場對外宣稱是賣豬肉的，可沒想到里面賣的竟人肉！
只見屠宰內部懸掛的掛鈎上面掛著一排排的屍體！
有少數幾排是婦人的，中間幾排是男人的。然而最多的竟然還是嬰孩的屍體！
人肉的味道自然和豬肉的味道不同。這家屠宰場便用更高的價格售賣，以此謀利。其中嬰孩的肉最為細嫩便賣得最貴！
司宸掐指一算，“在一年前外地應該發生過天災。這些難民逃難到了明月城。”
“所以屠宰場的老板假意收留這些難民做工。然後便把逃難的人當做豬仔一般圈養。因為婦人要生養嬰孩所以售賣得最少。大多數都是男人和嬰孩的肉掛出去賣。”
沈琉璃只是想到畫面便忍不住又要吐了。
這城中的百姓吃了這帶著怨念的人肉變成了魘屍！
“但是人的怨念並是有限的。不可能強大到吃了屍體就會變為魘屍。除非是有魔修煉化了他們的怨念。我們先找要到煉化怨念的祭壇。”
司宸並沒有多看這些屍體一眼便准備離開。
“天尊，我們先把他們埋了吧。至少入土為安。”
沈琉璃站在原地看著這些無辜的生命，只覺得胸口收縮一般地疼痛。
在修真界活了將近百年早該看透凡人的生死，可沈琉璃看到這些凡人淒慘的模樣卻還是覺得心疼。
“手腳快些。”
司宸答應道。
司宸本就不是人，這些凡人對他而言宛若螻蟻一般。
他活了幾萬年，看慣了人間的好幾次戰亂。
見過比眼前更殘酷的畫面，也見過了更多的死人。
眼前的這些屍體不過是一些肉土罷了。
如果是他自己單獨來的話，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
很快沈琉璃便把這些屍體全都安葬好了。她和姚齊兩人在墓地前拜祭了一番，也算是萍水相逢的緣分了。
在兩人拜祭完後，突然刮起了一陣風。這些風卷住飄落的樹葉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是這些亡靈在指引我們祭壇的位置！”
沈琉璃激動地喊道。
這個屠宰場之前為了圈養上千人，所以內部自然有很多房間。要一個個房間排查到也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好在有這些亡靈的指引倒是給他們減少了不少的麻煩。
三人跟著樹葉的指引到了一個地下室里，這地下室的中間果然有一個陣法。陣法里面困了不少嬰兒和難民的魂魄。
那些嬰靈在陣法中間不停啼哭，早已經黑化成了魔嬰。而難民們也宛若惡魔一般不停嘶吼。
“看來那些魘屍就是從這個地方產生的。本尊現在要開始做法破陣。你們二人把守關口。”
司宸說完便開始念訣結印。
然而司宸的腦海里突然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聲音！
“司宸，你看這些人彘像不像我們？”
“司宸，你把我們龍族全都殺了，為什麼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