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下)
在薇薇安的大聲吆喝下,一群鄉下人給五位貴族/職業者老爺們讓出了幾個吧台邊上的座,使他們能一邊吃著晚餐一邊聽薇薇安講她媽媽的故事。
原來510幾年前塔莉婭和伊莉絲都是掌握了9環奧術的19級大法師,也就是所謂的半步鎮國。
由於兩女實力旗鼓相當,政務能力也不分伯仲,因此行將就木的老國王一時不知將王位傳給誰。
最終為了王國穩定,學習了人類的繼承法將王位傳給早出生1分鍾的大女兒,卻又因為愧疚將很大一部分權力和財富留給了小女兒。
這種撒胡椒面的方式自然不符合封建王朝集權的發展趨勢,幾年後塔莉婭便因為種種原因掀起了叛亂,要不是伊莉絲女王在巨大的壓力下突破20級成就鎮國,艾瑞吉安王國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成王敗寇自不必說,這場叛亂造成5000多精靈死亡,是一定要有罪魁禍首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平息民憤的。
再加上叛亂初期,塔莉婭聲勢浩大幾度將伊莉絲逼的狼狽不堪僅以身免,還殺死了她深愛的未婚夫和多位忠心耿耿的下屬。
因此深深恨著妹妹的伊莉絲想出了這麼一種刑罰——永久拘束並流放人類國度。
伊莉絲親自用秘銀和精金混合亞龍的龍筋再附加自身強大的魔力,打造出幾十米長的頂級魔法繩索來,用它將妹妹雙手吊綁在腦後,大小腿折疊捆綁,迫使對方赤身裸體跪趴在王都廣場上示眾七日,向死難的平民磕頭懺悔。
這套緊縛至今已經500多年沒有解開過了,深黑色的猶如毒蛇盤繞紋身般的繩印早已永久嵌入塔莉婭依然白皙的肌膚中。
之後伊莉絲還親手給妹妹施加了烙刑、穿環、灌下魔藥增大雙乳和陰蒂,做出種種羞辱性的改造,最終釋放了一個九環奧術——完美許願術,希望能找到一個既安全又羞辱的地方來安置囚犯。
許願術幫她找到了——一家位於匈牙利偏遠山區的由一位很喜歡精靈傳說的候內斯特曼(老實人)所開的精靈旅店。
從此世界上少了一位高等精靈內親王,多了一位能被鄉下泥腿子花一個銀幣便隨意凌辱的精靈女奴。
聽完這個故事,小隊人員一時無言,雖然伊莉絲發明的這套刑罰委實狠毒了些,但作為叛亂發動者被這樣對待似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就連之前義憤填膺的希爾薇斯都無話可說,要是她家族人發動叛亂造成部族人口損失超10%,將對方處決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就在大家為了500年前的往事唏噓不已時,萊昂納多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請問薇薇安小姐,您是怎麼出生的呢?”
薇薇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在這個故事中,178年前有一位人類大貴族的二公子(具體家族不能說)喜好游山玩水,基本上轉遍了歐羅巴大陸。
一次前往東歐的旅行中無意間路過此地,竟被塔莉婭的美貌迷住了,連續包下了她好幾個月。
三個月後,塔莉婭奇跡般地懷孕了,要知道高等精靈向來子嗣艱難,幾十上百年未必能懷上一個孩子。
而被迷到神魂顛倒的公子居然不惜同精靈女王為敵,偷出家族的頂級魔法武器想要斬斷繩索,又花光了自己全部的財產請來一位能施展9環神術的18級大主教,想請他釋放一個九環神跡術,讓自己跟塔莉婭可以逃脫出伊莉絲的奧術追蹤。
只要伊莉絲無法追蹤到妹妹,以歐羅巴之大,等二人藏入人類大城市中深居簡出,諒她一只精靈也無計可施。
可惜想象很豐滿而現實很骨感,在大主教施展神跡術請求十字教的上帝暗日希瑞克遮蔽伊莉絲的追蹤奧術後,還沒有來得及帶這兩小口傳送逃跑,伊莉絲便通過九環奧術傳送法陣,不遠千里殺過來了。
按理來說,被9環神跡術干擾後,伊莉絲是不應該知道妹妹身上所發生的變化的,因此唯一的解釋便是——女王掌握了一個十環的監視追蹤用傳奇奧術,就連神跡術也無法完全遮蔽,這樣才能及時發現問題趕過來。
而將價值數十幾萬金幣一年才能釋放一次的十環傳奇奧術用在一名囚犯的身上,不知道是精靈萬年積累太過有錢還是伊莉絲對自己的妹妹恨之入骨,生怕她逃跑?
重金聘請來的大主教早就說過,他是絕對不會負責戰斗的,見到女王所開的傳送法陣立刻第一時間跑路,留下一對苦命鴛鴦承擔鎮國的怒火。
“最後,故事的結局便是,我的父親被女王陛下抓去爺爺面前狠狠告了一狀,被褫奪了貴族身份成了一名平民,由於受不了身份落差於一個月後在貧民窟中自殺,死前也沒有見到我一眼。而我的母親則繼續被吊在精靈旅店任由本地的農夫或者過往的商旅掏錢狎玩。作為意外產物的我從小在這里長大,由女王派出的侍女進行基本的精靈教育,待我110歲月事到來後便坐在這里為過往旅客服務。好了,王子殿下,您還有什麼問題麼?這只是一個絕望的重罪囚徒想要逃避無盡的懲罰而迷惑了一位傻子的故事,並不有趣也不好聽。”
然而萊昂納多和希爾薇斯均面色嚴肅,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由希爾薇斯小心地問道:“薇薇安,你受到的精靈教育是不是不完整?你…不知道麼?木精靈、卓爾精靈和海精靈還有可能因為強迫或者意外而懷孕,但…高等精靈…只會跟…真心相愛的…愛人…懷上孩子……”
一霎那,薇薇安理解了她的意思,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只是母親為了逃跑而不負責任制造出來的副產物。
她臉上原本玩世不恭對待這個操蛋世界的表情瞬間崩潰,彎下腰大聲的痛哭起來,像一個夜幕來臨時卻迷路的孩子。
她在哭什麼呢?
哭自己?
哭母親?
哭父親?
哭命運?
哭一切的一切?
希爾薇斯心疼地撫摸著精靈少女劇烈顫抖的肩背,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
最後還是等對方哭夠了,自行直起腰來,俏臉上掛著大顆大顆地晶瑩淚珠,臉頰因為呼吸不暢而變得紅撲撲的。
希爾薇斯取出手絹為她擦干淨小臉,小聲說些女孩子之間的安慰話。
待精靈少女平靜一些,萊昂納多又問道:“薇薇安,關於你的未來,女王陛下有沒有什麼安排?總不能讓你一輩子也在這里為囚吧?”
薇薇安面色為難,口中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女王陛下沒有說哩…我…我也不知道…”一看便知有難言之隱。
小隊中萊昂納多和基努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希爾薇斯和楊妙彤也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至於傻乎乎地矮人早就跟人四處拼酒唱起歌來,知道沒有架打後便絲毫不關心什麼長耳朵的事。
因此大家都沒有追問,自顧自地吃飯喝酒說些閒話。
飯後,房間也收拾好了,萊昂納多給希爾薇斯使了個眼色,向著一直在擦杯子的老板問道:“艾力先生,請問我可以包下這兩只精靈一夜,並將她們帶回房間麼?”
頭發花白看上去已經有50歲的不知道第幾代候內斯特曼慢慢開口答道:“尊敬的王子殿下,按照女王陛下的規定,想要塔莉婭的話只能在大廳,畢竟她有迷惑客人企圖逃跑的行為。倒是薇薇安可以送進您的房間,但她還未成年,必須時刻佩戴佛羅倫薩帶(貞操帶),只能用口、乳、手、腳等部位服侍您。並且一晚上需要一枚標准金幣。您看~?”
萊昂納多並不是精蟲上腦的人,他最近跟希爾薇斯打的火熱,就連楊妙彤都只是嘴上調調情偷偷摸摸拉拉小手兒摸摸對方柔軟的翅膀過過癮,沒機會真個下嘴,自然也不會非要當著希爾薇斯的面去玩弄一只精靈女孩搞什麼大被同眠。
不過他還是瀟灑地拋出兩枚金幣給老板,口中說道:“將她送去我的房間,再給浴缸放滿熱水,騎了一天馬定要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對了,再送三人份的夜宵。”
知道他是有話想問薇薇安的希爾薇斯笑顏如花,拉著對方的纖細胳膊親熱說道:“妹妹,今夜咱們姐妹倆可以一起睡,趕這大豬蹄子去睡地板~~嘻嘻嘻~~”
薇薇安自是無可無不可,反正她天天戴著佛羅倫薩帶不怕男人硬來,而全身別的部位基本都被玩遍了,所謂熟能生巧便是如此了。
不管對方是有錢有閒可憐自己想讓自己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還是進入房間後便要一龍二鳳狠狠折騰自己一夜,都無所謂啦~~唯有母親…自己竟然是她跟父親愛的結晶,可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這樣子的話,五年後自己的成年禮上應該如何選擇……一時間薇薇安只覺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苦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