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先生會是誰，向檸心知肚明，只可能是程啟言。

　　但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律所的領導，他原本還想著介紹一下，但被程啟言的抬手示意打斷了。

　　男人直接走到向檸面前。

　　“好久不見，向律師。”

　　時隔半年，這是向檸第一次和他正面對上。

　　程啟言看上去和半年前沒有任何變化。

　　高大的身形和俊朗的面龐也一如往常，此刻，他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不能否認，回來這麼些日子，向檸不是沒有想過和程啟言重逢的場景。

　　會是在機場，車站亦或是下了雨的咖啡店等等等等。

　　如今，真的遇到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期待的感覺，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闊別已久的朋友。

　　沒錯，簡單的朋友，除此之外，其他的真的沒有了。

　　向檸說了聲你好後便沒有別的回應了。

　　這樣的反應讓程啟言並不滿意。

　　男人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跟著一起來的秘書還挺有眼力見的，找了個說辭便將律所領導先支走了，順道，還把喬妍也叫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程啟言和向檸兩個人。

　　向檸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准備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工作，程啟言先一步攔住了她。

　　“小檸，這麼久沒見面，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他不叫她向律師了，這次換了個更加親昵的稱呼。

　　向檸想了想，最開始回來那段時間她經常想起程啟言，甚至和余遠洲剛結婚那幾天也依舊保留這個習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習慣好像慢慢改掉了。

　　她和程啟言在一起這麼多年，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有過不開心的爭吵，但也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那些是抹不掉的。

　　但有些關系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向檸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她叫了聲程先生。

　　“很抱歉，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你不要和我說一些和工作無關的話。”

　　她表情刻板，言語間滿是疏離。

　　程啟言一點也不喜歡向檸這幅表情，不過，他今天來也不全是和她來調情的。

　　“我手頭上有個股權案子，要委托你代理這個案子。”

　　他開門見山，當著向檸的面也沒必要拐彎抹角的必要。

　　向檸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

　　“你指的是程氏集團那個股權案子？”

　　程啟言沒否認。

　　男人依舊站在她的辦公桌前，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面前，直直地看著她。

　　向檸很討厭這個眼神。

　　這里到底是工作場合，當眾呵斥客戶，傳出去影響她的招牌。

　　“你找別人去，我手頭上有案子，沒功夫招呼你。”

　　向檸決定給他一個面子，但程啟言似乎並不需要。

　　他很快注意到放在辦公桌上那兩份委托書，是剛才張娜和趙璐璐的那兩份。

　　“這就是你說的案子？”

　　男人的手指在那兩份委托書上輕輕扣了兩下。

　　“你現在是越來越出息了，叔叔阿姨供你讀書，花了這麼多的精力，你倒好，就接這種垃圾案子來回報他們？馬上給我回絕掉。”

　　他用不容拒絕的口吻來命令她。

　　向檸“騰”地一下從位置站起來，她一把奪過程啟言手中的兩份委托書，然後，“咚”的一聲拍在桌面上。

　　“程啟言，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替我做決定？”

　　今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