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子
睿王一大早被召進宮,並囑咐帶上衛誠,他就猜到可能是貴妃要生了。
未央宮里三層外三層,大王就坐在大殿,一尊佛一般。
睿王剛進來就看見這麼尊佛坐著望向寢殿。
大總管想著謝天謝地,睿王可算來了,馬上要拉不住大王了。
“王兄。”
李策回頭,“嗯,”看到衛誠,“你們坐吧。”
於是三個男人在門外焦急等待。
睿王派人把宮外那個大夫接進宮,還有一堆御醫在門外守候。
半天還沒有生,穩婆端了碗粥進去。
李策坐不住就要進去,睿王一個不留神沒拽住。
李策大步走進去,看到被疼痛折磨的一頭汗的衛晴央,心疼的走上前。大家咋然發現大王怎麼進來了?也沒人敢攔。
李策坐在床邊握住她纖細的手,“央央,你怎麼樣?”
衛晴央睜眼看到他:“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不想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被他看到。
“反正還沒生,我喂你喝粥。”
“你快出去吧,不用你喂。”
李策堅持,衛晴央只好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這時衛誠衝了進來,睿王在後面跟著追進來,李策怒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姐……唔”還沒叫出口,就被睿王捂著嘴拖出去了。
衛晴央看到衛誠反而放心了,笑著說:“你別罵他。”
“你就慣著他,一點規矩沒有!”
“你讓他來的?”衛晴央笑著看他。
“嗯。”
“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李策抿著嘴。
睿王在外面訓衛誠,“你進去干什麼,好好在外面等!”
衛誠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別做出這幅樣子,男子漢硬氣點!”
宮里沒有年長的女性,就這三個大老爺們在門口守著。
夜幕降臨的時候,第二波疼痛洶涌襲來,衛晴央喊得撕心裂肺,李策在外面捏碎一個椅子把手,拍碎一張桌子。
當看見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的時候,想起來京城那個婦人,跪了一地御醫,最後相信睿王找回來那個京城的大夫,送進去查看情況。
“貴妃有個三長兩短,所有人陪葬!”李策惡狠狠吼道。
未央宮里人心惶惶,楚王馬上要爆發,幾次要衝進去,被睿王死死抱住,衛誠也添亂,睿王一對二,心里想著再不生他也扛不住了。
那位婦科聖手大著膽子按照尋常婦人生產辦法,給衛晴央開了催產藥,又吃了點東西攢足力氣。
晴央生了一天一夜,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一聲啼哭響徹天空。
“生了生了!”里面的穩婆大喊,外面三個大男人一起站起來盯著那扇門。
不一會,穩婆抱著一個包裹出來笑著說:“恭喜大王,是位皇子!”
包裹里一個紅彤彤奶娃子臉皺皺的,李策看了一眼心想這是我兒子?也太丑了,但是還是揚手一揮:“賞!都有賞!”
說完抬步往寢殿里走去,里面剛收拾完,衛晴央經過一天一宿的生產此時已經昏睡過去,李策坐在床邊為她擦額邊的汗,看著颯白的小臉。
那是在黑夜里見到她,就仿佛一扇門,進了就不想出去。
衛晴央緩緩醒過來,就看見旁邊坐著的李策。
“醒了?”這人眼下暗青色很明顯,看來是沒睡好。
衛晴央微微點頭,想發出聲音,喉嚨太干,李策會意馬上去拿水扶起她慢慢喝。
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李策突然說:“再也不生了。”
衛晴央正抿著嘴,寢殿里空曠,這句話清晰地進入耳朵,心里雖然安慰,他是帝王,只能說:“大王別瞎說。”
“我說真的,這女子生產過鬼門關一樣,一個就夠了,反正是個男孩。”他可禁不起再嚇一次。
“是個男孩?你如願了。”
衛晴央不知的是,今日李策已經昭告天下,冊封貴妃之子為太子,立貴妃為王後,來年初舉辦封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