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對勁的舊校舍&嚇死個人!
“真好呢,澤村君的朋友又增加了。”
加藤惠還給神楽輕輕鼓了鼓掌。
“多謝,確實是好事。”
神楽瞥了一眼憋著話說不出口的雪之下,暗自發笑。
“加藤同學,還有由比濱同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雪之下屏住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讓酥酥麻麻一直渴望著撫慰的私處暫時安靜一些,又輕咳了一聲說:“最、最近如果自己身上或是身邊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就請第一時間來侍奉部聯系我,這對我非常重要,能厚顏拜托二位嗎?”
“呃…奇怪的事情…?”加藤惠歪著頭思索片刻,果斷搖頭道:“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我、我身邊也是…啊,不對…”
由比濱突然想起她身上就有一個奇怪的問題,只不過這問題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她已經習慣了才差點兒忘掉。
那就是——她的胸部會經常發漲,還會大量產奶,可又不是病症,身體還很健康,這讓她一直很迷惑。
“嗯?”雪之下立刻發現了盲點,立刻握住了由比濱的手緊張又嚴肅地跟她對視著問:“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麼?”
“那個…呃…”
由比濱的余光開始偷瞄向了神楽。
准確地說是神楽手中的奶茶,那里面有她四百多毫升新鮮的乳汁,這讓她感到非常在意。
雪之下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視线。
“由比濱同學,你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對吧?不用擔心可以悄悄告訴我。”
雪之下附耳過去,語氣看似是在為由比濱考慮,實際卻頗為強硬,讓由比濱又後仰著身子將雙手攤開在胸前擋著雪之下不讓她靠過來。
“那…那個…沒、沒事…”
由比濱訕笑著不停向後靠去。
“這是怎麼了?”
加藤惠刷著手機,余光瞄了神楽一眼。
“撒,不知道…”神楽也聳了聳肩,見雪之下愈發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神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提醒道:“雪之下,你有點過分了。”
此時雪之下才終於回頭看向由比濱,由比濱尷尬得要命,扭過頭去小聲說了句:“阿雪你…能…能先起來麼…?”
“抱歉…我失禮了。”
雪之下趕緊坐正,用極為復雜的眼神瞥了神楽一眼。
“原來如此,你們兩位是這樣的關系嘛…”
加藤惠盯著手機屏幕隨意地說了一句。
“不、不是啊——!”由比濱趕緊站了起來握著拳頭揮到了側腰,前傾著身子急切爭辯道:“你不要誤會奇怪的事情!”
“這樣的關系…是怎麼樣的關系?”
完全不明白加藤惠暗指的雪之下單純地朝神楽眨了眨眼。
“啊——!阿雪不用去管這種亂七八糟的話!”
“是、是麼…”
雪之下若有所思地緩緩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暗自說:看樣子是某些不太健全的話題…
“話說回來…”加藤惠收起了手機小小地伸了個懶腰,回頭平靜地問神楽:“澤村君聽說過‘沒有心的人體模型’這個怪談麼?”
“嗯…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哪兒呢?嘶…想不起來。”
神楽雙手按在頭頂上翻著眼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手來果斷搖頭。
其實是櫻島麻衣本人在黃金周時給他提過,但黃金周發生的事情太多,神楽還掛了一次,他早給忘了。
“沒有心的人體模型?!我聽說過我聽說過!”
反倒是由比濱聽到後雙眼放光,張著小嘴一把又將自己的小本本給拿了出來。
神楽與雪之下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那麼,是怎樣的怪談呢?”
“澤村君不是對這些怪談很感興趣嘛,我們別呆坐在這里了干脆去找找看如何?”
加藤惠起身重新掛上了挎包,毫不避諱地朝神楽伸出了右手。
神楽點點頭伸手要握,雪之下與由比濱都瞪大了眼在看他們愈發靠近的手指,但就在神楽的指尖即將搭上加藤惠的手指時,加藤惠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頓時面色一紅稍微抽回了手,把右手攥成了拳。
“呃…?”
神楽一抬眼跟加藤惠對視了。
從她臉上那莫名浮上的一層臊紅來看,神楽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黃金周里兩人在他家泳池附近廁所發生的尷尬。
加藤惠光溜溜的下半身緊貼著神楽的腿,他的肉棒勃起得那麼厲害,在她腹部還塗上了不少先走汁。
“???”
雪之下與由比濱也是一頭問號。
見狀,加藤惠又保持著面色微紅的模樣勉強朝神楽笑了笑,扭過頭去小聲嘀咕了句:“都說了,澤村君你快把那件事給忘掉…”
“我其實已經忘了…你要不做這個反應我還想不起來。”
神楽自己站起了身,加藤惠也沒再讓他握住手。
“唔,真是的…”
“那件事…?”
由比濱與雪之下異口同聲。
“算了,什麼都沒有,”加藤惠再度扭頭,這一次她的表情就已經恢復了正常,同時她又問那二人:“你們兩位也要一起來看看嗎?”
“我…我要去我要去!”
由比濱繃緊了臉,緊張兮兮地嗖一下舉起了手,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明明是我要先說的…嗚嗚嗚…
然後,就用余光瘋狂瞄起了雪之下。
雪之下本來是不怎麼害怕所謂的鬼怪的,但她小時候有被陽乃給嚇唬的慘痛經歷(而後又被櫻島麻衣給嚇得夠嗆),故此,她顯得有些猶猶豫豫。
“就一個校園怪談而已,雪之下你這個唯物主義者還不敢去麼?”
“哼哼…盡管是拙劣的激將法,我就勉強應戰吧。”雪之下一聽“不敢”就瀟灑地站了起來,放下文庫本捋了捋胸前的發絲,又整理了一下流海唰地睜開了眼盯住他說:“請你們二位帶路。”
四人兩前兩後地走出了侍奉部的房門,神楽見雪之下沒帶書包他也沒帶,他還打算回來繼續纏著雪之下讓她收下禮物呢。
“嘎吱——,嘎吱——”
舊校舍的木質走廊吱吱作響,亮一盞壞一盞閃一盞的廊燈讓這本身就已經頗有年代感的走廊更顯得有了幾分靈異色彩,神楽與加藤惠走在前面走得很是輕松,畢竟他知道這學校里沒什麼有攻擊性的靈體,哪怕有也不可能直接對他干壞事。
剛想到這里,走在左側的神楽就感覺自己的左手被輕輕拉了拉。
他背後出了點兒冷汗,瞬間回頭一看。
原來是蓮華悄悄從他的陰影里走了出來握住了他的手。
“呼…”神楽看到是蓮華後也不禁松了口氣,但蓮華卻說:“官人,我感覺這座建築不太一般,有種令我討厭的氣息。”
“嗯?”神楽問了一句,加藤惠也停住了腳步問:“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
神楽擺擺手,再回頭一看,蓮華已經又回到他的影子里去了。
——算了,晚上再問個清楚吧。
“澤、澤村君你別一驚一乍的啊…”
由比濱在後面小聲說。
“就是…明明不可怕的走廊都被你給弄得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一樣。”
雪之下也用略有些發顫的聲音說著,她正走在加藤惠的正後方。
“對了,”加藤惠倒是完全不受影響,她將雙手背在身後輕輕跳了一步說:“由比濱同學也來說說自己知道的那個版本的故事吧,我看看和我知到的是不是一樣。”
“啊…嗯,”由比濱瞧了瞧雪之下,雪之下輕咳了一聲,挺直了腰杆說:“請講。”
“我、我聽到的版本是,”由比濱邊走邊輕輕撓著臉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舊校舍某間理科准備室的人體模型沒有心髒,然、然後…據說那個模型為了尋找自己丟失的心髒,會在半夜動起來,然後去找自己的心…”
“嘶…”
神楽聽到了突然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嗚、嗚咦?”
由比濱驚訝了一聲,神楽回頭一看,原來是雪之下緊緊地揪住了由比濱的袖口,見神楽看了過來,雪之下又要強地趕緊松手,咳嗽了兩聲裝作無事發生。
“雪、阿雪你這麼害怕的話可以回侍奉部去…不必勉強跟來的。”
“我並不是在害怕,只是剛剛踩到了地板上的小坑,差點兒摔倒而已。”
雪之下扭過頭去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嘴硬地把這個鍋扔給了舊校舍的地板。
好吧,雖然地板也確實坑坑窪窪的。
“嗯…好像跟我聽說過的版本差不多?”加藤惠將食指點在唇角轉過了身,若有所思道:“然後,有個校工在晚上鎖門時發現有人正站在他的背後,他猛地回頭一看,原來…嘛,到這里你們大家都能猜到吧~”
“正如恐怖電影定律一般的發展。”
神楽點點頭。
“是、是人體模型麼…?”
雪之下輕聲詢問。
“嗯,就是阿雪你想的那樣,”由比濱攤了攤手松了口氣道:“不過我聽到的版本到這里就結束了。”
“是麼?”加藤惠意外地朝她眨了眨眼,由比濱倒是迷惑地問:“怎麼了?難、難道後面還有麼?”
“算了,先去找理科准備室吧~”
加藤惠輕輕一轉身直接向前走去,身影沒入了樓梯轉角的黑暗中。
一行四人繼續前進,侍奉部所在的樓層並無理科准備室,隨即四人轉到了四樓,結果四樓的立刻准備室門打不開,於是又轉到了三樓。
三人在這間理科准備室門前停下。
嗯?怎麼少了一人?
雪之下剛想要握住由比濱的手,但卻發現由比濱不在。
“由比濱同學不見了?!”
雪之下驚駭地抱住了自己,忙地往側邊一跳。
“怎麼回事?”
神楽與加藤惠紛紛回過頭來。
啊,由比濱確實不在雪之下身邊,她正站在距離三人有個六七米地方扶著牆腿軟地訕笑著朝他們擺手。
“誒哈哈哈哈哈…”
由比濱一臉歉意,雪之下也終於發現了她,她翻著白眼舒長地松了口氣,好像想數落她幾句但又已經被嚇得沒了脾氣。
走到三樓由比濱才想起來,這里不就是她曾經因為“捉迷藏”事件而導致自己被麻衣學姐給嚇尿了的地方麼?
而且,當時神楽還全程注視著她,一邊被他盯著一邊失禁,真是羞恥。
只不過上一次來這里由於太緊張,她實在是沒注意什麼人體模型,更沒注意它有沒有心髒。
“由比濱同學你不過來嗎?”
加藤惠將手按在了門把手上淡定地回頭問她。
“我…那個…啊哈哈哈哈…其、其實我有些不擅長進理科准備室…你、你們最好也別進去了,舊校舍里這種房間除非有人打掃,否則都很髒來著。”
由比濱眼神飄忽地胡亂解釋道。
實際上只是因為她擔心里面會有奇怪的氣味,畢竟她在這教室後面漏過一攤小便,但其實她是想多了,神楽在獲得清潔術這能力之後就特意來這房間補了一次,現在房間干淨得很。
“雪之下你沒事吧?要麼你也和由比濱一起在外面等著?”
神楽見雪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提了一嘴。
“你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想我會害怕?很遺憾那種事情只存在於你的幻想當中。”
雪之下又輕輕捋了捋胸口的發絲,從扶牆站正了身子。
“聽上去好像你簡直無所畏懼視死如歸一樣。”
“雪之下同學很勇敢呢~”
“加、加藤同學才是…”腿軟的由比濱遠遠地說:“就不害怕麼?”
“嗯…”加藤惠回頭仔細打量著神楽,而後悠悠地點了點頭回頭向由比濱解釋:“有平時就很靠得住的澤村君在,沒什麼可怕的。”
“是…是麼…?”
由比濱回想了一下,當時好像也是神楽衝到了理科准備室用符紙驅散了那個追來索命的“麻衣學姐”。
這讓她感到安心不少,又想要再度“申請加入”,可沒等她說出話加藤惠就已經擰開了門把手說:“打擾囉~”直接走了進去。
神楽與雪之下緊隨其後,同時神楽還回頭跟她眨眼說了句:“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們就出來。”
“啊…嗯。”
由比濱只好把“我也去”這句話給咽進肚子里。
神楽進入後,由比濱盯著那扇布滿了劃痕的木門默默地低下了頭,雙手抱住自己咬住嘴唇黯然神傷。
——為什麼…我就是說不出口呢?
理科准備室里有一股木材與灰塵悶了很長時間之後散發的氣味。
這里的燈早就壞了,一切采光都靠著那沾滿了灰塵的玻璃,再加上現在已經日近夕陽,在灰塵玻璃的漫反射下,整個房間宛如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人體模型…真的有啊。”
神楽指了指教室後面靠窗的最後拐角。
結果他剛一抬手就感覺有人拽住了自己上衣的下擺,剛要回頭就又感到那種拖拽的感覺消失了,再往前一走就又被抓住,這弄得神楽哭笑不得。
——雪之下你那麼害怕就別跟來啊…真是不服輸又死活拉不下臉的個性。
“我們過去看看吧~”
加藤惠旁若無人地牽起了神楽的手,拉著他走了幾步,而後又把手給松開。
期間雪之下一直低著頭拽著神楽的上衣後擺,亦步亦趨地走著。
走到人體模型跟前之後神楽才借著昏暗的日光看到了它的全貌,這東西是生物課的器材,腹部是被“剖開”的,各個器官都可以拆卸,作用是為了讓學生認知自己的身體各個器官的分布。
當然,現在的生物課也用這個,但這東西已經很老了,總能曬到太陽的“肩部皮膚”已經被曬得裂開。
“真的沒有心髒。”
神楽將手伸向了那個人體模型左胸處的空洞。
“真的是呢~”加藤惠也扶著膝蓋靠近了過去,而後回頭眨了眨眼與神楽對視著說:“然後,我聽到的那個怪談還有後半部分,澤村君有興趣現在聽一下嗎?”
“還…還有的麼?!”
雪之下的聲音讓神楽覺得她快要被嚇尿了。
神楽與加藤惠對視了一眼,他從加藤惠眼中看出了一絲狡黠,看樣子她好像是有點兒故意嚇唬雪之下的意思,莫非是因為她的反應很有趣麼?
雖然確實很有趣。
“說來聽聽。”
神楽將手從空洞里取了出來,又拍了拍假人老哥硬邦邦的肝髒。
“之前說到有個校工在晚上鎖門時發現人體模型就站在它身後對不對?”
“啊,確實。”
“然後啊~,隔天早上,學校就發現了那名教工的屍體,而且,他的心髒被完完整整地挖走了。”說完,加藤惠又輕輕嗤笑了兩聲說:“看樣子這種怪談對澤村君沒什麼影響啊。”
聞言,雪之下悄悄松開了神楽的衣擺,輕撫著胸部暗嘆道:好、好像也不是特別嚇人?沒事的雪乃,沒事的…你一個人也能行。
正當神楽想要笑著揉一揉加藤惠的小腦袋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極度淒厲的尖叫聲。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由比濱的聲音!
加藤惠一下愣住,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收斂,神楽“嘶——”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衝,可某只“背後靈”卻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害得他身子都沒扭利索還差點兒扭到腰。
“嗚…嗚嗚——”
雪之下如同熱戀中試圖挽留住變心男友的痴情少女一樣用她那超出不少男生的猛烈爆發力瞬間勒緊了神楽的腹部,這猛烈的勒動讓神楽忍不住“咕——!”了一聲,差點兒把吃過的午飯給吐出來。
——該死,雪之下力量這麼強的麼?我肋骨都要被你給勒斷了!你不是不害怕嗎!拜托你誠實一點好嗎?
確實雪之下的力量很強,她合氣道也很厲害,但也僅限於爆發力沒有持久性,體力是她最大的短板。
她嚇得把身體給縮成了一團,臉蛋與本來就沒什麼料的胸部緊緊地靠在神楽修長的後背上,渾身不停發抖。
這一刻雪之下體內的恐懼超過了那種沒來由的怪異性欲,竟讓她沒有第一時間直接高潮出來。
“我…Fuck!”
神楽想往外走卻被雪之下給死死拖累,每走一步都仿佛像是長江上的纖夫,他拍了好幾下雪之下的手讓她松開自己要去外面看看情況,可雪之下愣是扣得極緊,宛如出現了“屍僵”的樹袋熊一樣,死活不肯松手。
加藤惠也被由比濱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得愣住,派不上半點兒用場,別說是加藤惠,神楽剛剛也被嚇得著實夠嗆。
沒辦法,情急之下神楽直接往下一蹲,雪之下這緊靠在他後背上的少女便無意識地向前傾去了身體,神楽雙手往後利索地一抓,直接掐住了雪之下膝蓋窩上方的大腿彎,再借助她自己勒緊了他胸腹的力,猛地一站便把她給背了起來。
雪之下被嚇得沒辦法動彈,只得任由神楽把她背著往門口跑,同時神楽還招呼了一句:“加藤!別發呆了趕緊過來!”
“啊?是!”
加藤惠立刻小跑著跟上,到門口時神楽由於雙手都忙,干脆“咚!!”地轟出了一腳轟開了本來就已經壞掉的門鎖,強行打開門衝了出去。
這一刻,神楽感覺被他踢得向外撞開的木門好像碰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像是塊石頭,那“石頭”又朝左側彈飛了過去。
“哇啊啊啊啊——!!別、別過來!!討厭!好可怕!!”
由比濱被嚇得已經嗓子都啞了,而雪之下聽了這聲音後更是緊咬著牙關又用力勒住了神楽,全身心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他身上貼著,畢竟,此時此刻只有神楽後背的暖意才會讓她感到一絲絲安心。
“由比濱,怎麼回事?!”
神楽雙手都掐著雪之下的大腿猛地從門里竄了出來。
只見由比濱正跪坐在左側不遠處的樓梯口,她哭哭啼啼地緊縮在地上,顫抖著手緩緩指向了地板上那個大辣椒一樣的東西。
廊燈閃閃爍爍,神楽往前靠近了幾步才發現——這正是那個人體模型缺失的心髒。
由比濱用左手捂著臉在地上顫抖個不停,斷斷續續地解釋道:“這…這東西在空中一晃一晃地就過來了…然後就要往理科、理科准備室里面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為什麼我明明都沒進去還要嚇唬我,好過分…嗚嗚嗚嗚嗚…”
淚珠一滴一滴地撒在了沾滿灰塵的木質地板上,雪之下聽著這樣的哭訴忍不住把神楽胸前的衣物給握成了團,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蓮華…?”
神楽輕輕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蓮華從神楽面前的地板上悄然鑽出,她只鑽出了半截身子就朝神楽搖搖頭道:“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別的氣息,是人類的惡作劇吧?”
“…?”
神楽眉頭緊蹙,隨即又瞬間舒展。
他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淦,這事兒跟麻衣學姐絕對脫不了關系!
啊,告訴自己“沒有心的人體模型”這個怪談的人剛好也就是她!
“呼…”神楽挺直了腰身輕聲說:“加藤,你能先幫忙扶著雪之下麼?”
然後神楽稍微捏了一下雪之下膝彎往上一截的細膩肌膚,意思就是——你這家伙該下來了吧!
終於,雪之下如夢初醒地顫顫巍巍滑下了神楽的身體,被加藤惠給扶在了一旁。
神楽又前行了幾步,要握住那枚心髒時由比濱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搖著頭哭訴道:“很、很危險所以…還是別…別碰它了!”
“不…看樣子不把它的心髒給還回去的話,之後還會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去還吧。”
神楽彎腰撿起了心髒,在由比濱提心吊膽的注視下掉頭義無反顧地走回了理科准備室。
外面走廊上。
“你沒事吧?”
加藤惠也拖著雪之下一起扶起了由比濱,還好由比濱剛剛沒什麼小便的存量,要不然她怕是會直接又給嚇尿出來。
可反觀雪之下現在就麻煩多了,剛剛與神楽完全零距離接觸那麼長時間的“副作用”正在排山倒海一般地朝她涌來,那股酥麻的火焰從子宮爆發,一路燒下陰道,燒得陰唇與陰蒂都迅速發熱充血,緊接著血氣上涌,大腦也跟著開始嗡嗡作響,弄得她左搖右晃幾乎要站不住腳,就連平時反應不是太大的胸部都悄然變得堅實了一些,同時乳頭迅速挺硬,單單是與文胸的輕微摩擦都能讓她發出細微的輕吟。
——不行…現在不行…絕對不能高潮…否則的話,我會…沒臉在這個國家生活下去。
雪之下用力深呼吸著,用驚人的毅力控制住了高潮的爆發,但她還是扶著牆輕微地去了一次,她掩緊了柔軟的嘴唇,低著頭用咳嗽掩飾著全身性的細微痙攣。
胖次被沒漏出多少的潮水給迅速打濕,可現在還在學校,更是在同學面前,雪之下的心弦簡直緊繃到了極限。
“呼——,放下了,這下就沒事了吧?大家可以放心了。”
神楽一出手,輕松拍了拍門。
雪之下驚恐又羞怯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刻,她腦內那根緊繃到極限的弦實在是沒辦法持續下去了,直接“崩~”地一聲斷掉,同時她本人也身子一軟,直接從加藤惠和牆壁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跪坐在地上,靠上牆面昏迷了過去。
“呃…這個…”神楽在兩位女生呆滯的注視下撓了撓頭慢悠悠地問:“難道,這是我的錯?”
由比濱與加藤惠齊齊搖頭。
沒辦法,鑒於雪之下已經被嚇昏,神楽只好背起她把她往醫務室里送,同時加藤惠也攙扶著變成了軟腳蝦的由比濱一步步慢慢在往下走,醫務室是在主教學樓的一樓,離這里還挺遠,神楽不禁感覺這段本來就挺長的路今天要格外長。
“總覺得,好像我們對雪之下同學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走出昏暗的舊校舍,夕陽的暖光撒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加藤惠的話讓神楽暗自點頭,但由比濱卻無比苦澀地搖頭道:“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那里…”
“呃…具體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加藤惠微微有些心里發虛地問道。
其實之所以那個人體模型沒有心,是因為她昨天放學後自己悄悄摘下來藏到了某個地方。
然後,她想要借著這樣一個機會把神楽給叫出來,然後在理科准備室里跟神楽說另外一件她真正想說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侍奉部今天還有由比濱在,更沒想到的是,由比濱和雪之下都一起跟來了。
那加藤惠也只好“照著劇本演出”,然後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出了岔子。
“我…我怎麼知道…只看到那個心髒突然在空中出現,然後又下墜消失,然後又出現…越靠越近…”
由比濱擦著眼淚心有余悸地解釋道。
神楽悄悄聽著捏著雪之下的大腿暗自思索:原來如此,那大概就是麻衣學姐干的好事了。
麻衣學姐在學校里當習慣了“隱形人”,而且她經常往舊校舍逛,她發現了人體模型的心髒後就打算還回去,然後她歸還時的動作十分悠閒,把人體模型的心髒當玩具拋,往上拋的時候心髒就會離開她的身體從而“顯形”,往下落下時就會又被她給接住,然後再度“隱形”。
因此在由比濱這個看不到麻衣學姐的人眼中就是心髒模型在一閃一閃地靠近她。
細想一下真的非常嚇人,怪不得她會發出如此慘痛的尖叫。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麻衣學姐此時再顯形解釋已經太遲了,只好干脆利落地扔下了那顆心髒溜之大吉,神楽甚至懷疑剛剛她就在不遠處偷偷看著他們幾個。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然後神楽一開門,門把心髒給撞飛到了由比濱面前,又把她給嚇掉了半條命。
謎題就這麼解開了,問題是——心髒為什麼會消失不見?麻衣學姐又為什麼會拿著那顆心髒過來呢?
“我今天可以先回去了麼…?嗚嗚嗚…今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由比濱站在中庭瑟瑟發抖。
“呼——,”神楽把雪之下給背得更往上了些,又跟加藤惠對視了一眼,沒等他說話加藤惠就自告奮勇道:“那我送你回去吧?一個人回去很害怕對不對?”
神楽心想加藤惠這姑娘真是懂事,但加藤惠卻在心里暗自說:抱歉…是我的小惡作劇嚇壞了你,但是也不全都是我的錯…
她不可能承認是她干的,一切都賴給未知力量就挺好,一旦自己解釋,那就會鬧得兩人以後不能再打照面了,現在倒是還能雪中送炭一下,讓兩人趁勢成為真正的朋友。
“誒…不、不麻煩你了吧…多不好啊…”
由比濱還在客氣,盡管她迫切地希望有人能送她回家。
如果是神楽就更好了,可惜神楽現在還要送雪之下進醫務室,由比濱再怎麼想都不會覺得自己的重要性能跟雪之下比肩。
“你們稍等一下雪之下吧,等她醒來我家的車子可以把你們挨個送回去。”
神楽沒想太多就直接說了出來。
只能說還好雪之下現在是昏迷狀態,否則…簡直寄。
她內褲已經濕透了,只不過愛液沒有順著腿根流出來,要不然神楽這樣背著她就會摸到。
“誒…?可…可以麼?”
由比濱害羞地站定朝神楽眨了眨眼。
“…那個…莫非…澤村君的意思是,也可以順帶送我一程麼?”
加藤惠左右瞧了瞧,最終呆呆地指向了自己。
“當然,你以為我在跟誰說話?”
“我…其實自己可以回去喔。”
“別說傻話了,總不能我送由比濱和雪之下,唯獨扔下你讓你自己回家吧?”
“就、就是啊!加藤同學要是不一起來的話…我也沒臉一個人坐上去。”
由比濱握住了加藤惠的手懇求地看著她。
“嗯,我知道了,”加藤惠朝神楽淡淡笑了笑點頭說:“那我也拜托了。”
“小事小事。”
“謝謝你,男主角先生~”
加藤惠低頭道謝。
“我、我也是…那個…謝謝…”
由比濱扭捏地鞠了一躬,神楽搖搖頭笑著說:“沒事,先把雪之下送下吧?”
接著,一行四人用六只腳再度往主教學樓的方向走。
——雪之下這家伙的身體真是輕盈…而且,這雙腿摸起來也太舒服了吧…哪怕未來的我告訴我說我會跟椎名真白結婚,我也得想辦法娶了這個女人,這樣的好女人怎麼能浪費?
而且,說不定雪之下能激發雙倍積分呢!
不多久,雪之下被裙底的絲絲冰涼喚醒。
“呃…”
雪之下揉了揉太陽穴,迷糊地睜開了眼。
發現自己是在躺著而且身下有異樣的感覺之後,雪之下嗖地就直接竄了起來,她雙目冰冷得像是要把神楽給凍成冰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感覺她隨時都會向神楽揮一巴掌。
——這個混蛋!!我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結果還是被他給得手了嗎?!不行,我不能打他,得找律師走正式程序讓他蹲個幾十年監獄不可!!
“那個…雪之下同學…?”加藤惠見她惡狠狠地盯著神楽個發呆,朝她揮了揮手詢問道:“你已經沒事了嗎?”
“我…誒?稍等…”
雪之下茫然地環顧四周。
這時她才發現她身邊不單單有疑似XX犯的神楽,還有加藤惠,由比濱,以及醫務室的校醫老師。
雪之下見大家都憂心忡忡地盯著自己,再聯想到她剛剛那誤會十足的腦補,雪之下頓時感到臉上無比發燒。
——看來這一次又錯怪他了…真奇怪,難道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過麼?
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我的身體應該非常正常才對…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啊!
雪之下赤紅著臉半握拳輕咳了一聲,就坐在床上朝神楽低了低頭道:“抱歉剛剛暈倒給你們添了麻煩,多謝你帶我來醫務室,真是多虧了你們。”
“呼——,沒事就好。”女校醫擺了擺手把車鑰匙扣給繞得飛起,她略有些不悅地說:“下次要暈倒的時候早點兒暈,眼看我要回家了你被送來醫務室害得我加班,嘛,總之醒過來就行,看你好像有些低血糖,以後注意一下。”
“是…真是抱歉。”
雪之下再度朝女校醫低了低頭。
“阿雪你真的沒事了?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坐在床尾附近的由比濱無比貼心地問。
“沒事了…”
雪之下深呼吸了幾次,就准備下床。
神楽想要攙扶她,可雪之下卻頓時面色蒼白地僵住,她緩緩朝後靠了靠,扭捏地扭過了頭,神楽見狀翻了個白眼起身說:“那就麻煩加藤和由比濱了。”
神楽:這姑娘是真矜持,但凡清醒都不能碰一下的。
雪之下:這時候再被他碰一次我一定會高潮得噴上一床…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去死!
於是,加藤惠與由比濱兩人一起把雪之下給攙扶著從床上下來。
此時距離雪之下昏迷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小時。
神楽倒了杯水給她喝,他先把水杯遞給了加藤惠,加藤惠又轉交給了雪之下,這她才喝下去。
校醫先一步走人,神楽靠在了校醫的辦公桌上閒著無聊,暗暗地開啟了系統道具【女性自慰雷達】
霎時間他的視野就被大量的粉色箭頭給塗滿了,同時視野的右下角出現了一個09:59的倒計時。
雪之下現在躺著的床上指滿了大量的箭頭,當然,這肯定跟雪之下無關,畢竟她只是昏迷躺在那里而已。
女校醫的桌子上干干淨淨,但椅子上卻有兩道淡粉色的箭頭,看樣子她估計是在這里自慰過,指向病床的箭頭有幾支都紫到發黑了,神楽是無法想象到底是哪個姑娘這麼飢渴,在這里瘋狂高強度自慰。
要知道這道具的效果是顯示60天內女生們的自慰痕跡,今天是五月十一日,60天也就是從三月十一日左右開始,可那時候還沒開學,學校里幾乎沒人,開學時間是三月末,也就是說這是大約40天內的在校女生留下的痕跡。
“雪之下,今天的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打算送你們三個回家,由比濱和加藤都——”
“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
雪之下一口回絕,那語氣不帶一絲回旋余地。
哪怕由比濱和加藤惠反復勸說雪之下也是絕不改口,神楽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暗暗嘆了口氣道:“讓你坐副駕駛。”
“多謝,真的不必了,我一個人可以回得去…只是現在要去侍奉部拿一下書包。”
“啊,我的書包也還在侍奉部。”神楽一拍腦袋想了起來,接著他不等雪之下開口就直接自告奮勇道:“反正你們三位估計都嚇得夠嗆,我去幫你把書包拿回來吧?”
“…”這個建議雪之下實在是不忍心推辭,於是她也只好無奈點點頭感激地瞧著他說:“抱歉,那就拜托你。”
——就算我賭一把你的人品,澤村君,你不會翻我的書包對吧?對吧?!
雪之下的書包里有好幾條她換用的胖次,嬰兒濕巾紙巾還有衛生棉等物,屬於是不能見人尤其不能見異性的私密物品。
“那我也跟澤村君一起去吧?剛剛急急忙忙下來,好像有東西落在了那里。”
加藤惠向前一步站在了神楽面前。
看到這一幕,雪之下輕撫著胸長出了口氣。
——謝謝你,加藤同學,有你在的話想必澤村君哪怕是想要翻我的書包也不會翻了…咳咳,當然我也不是信不過他的人品,只是有你在的話更保險一點。
信任是珍貴而且脆弱的,想讓雪之下相信身上仿佛有下流魔法的神楽不動她的包實在是有些難度。
“嗯,那雪之下,你就和由比濱一起在這里呆著等我們,別亂跑。”
“你這語氣…別把我當小孩子…”
雪之下低著頭通紅著臉小聲吐槽了一句。
“我、我和阿雪會乖乖等著你們的!嗯!”
由比濱倒是乖得像是小狗狗一樣,神楽朝她笑了笑比劃了個OK的手勢,就這樣跟加藤惠一起出門。
神楽此時還一直開著【女性自慰雷達】,聽加藤惠的話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抱歉加藤,稍微能繞一下路麼?我想去一下教室,然後從那條走廊去舊校舍。”
“誒?嗯…倒也沒關系。”
加藤惠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