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七年櫻
對於絕大多數愛侶來說“一夜風流”是個夸張的形容詞,而對於神楽來說則頗為貼切。
尤利婭被神楽以各種姿勢三洞齊出,玩弄得直到她筋疲力盡神楽天邊泛起魚肚白神楽才算停下,不過遺憾的是尤利婭貌似還沒覺醒黃金能力,因此哪怕神楽連續中出了她不止三次,他現在使用的依舊是結衣的【興奮雷達】。
由於神楽周六還要早點回去教留美彈琴,他只摟著尤利婭與蓮華睡到了早上七點半就自然蘇醒,已經使用過金苹果的他畢竟其實完全可以不睡覺。
“唔…師父…尤利婭的小穴已經…已經…唔…”
感覺到身邊人好像要離開,尤利婭下意識地摟住了神楽的右臂蹭著他在迷糊碎碎念著。
“尤利婭,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了,房間我給你續了一天,你累的話就在這里繼續睡吧,不用中午十一點就急著去退房。”
神楽揉了揉尤利婭的小腦袋,連發了幾次清潔術把整個房間和尤利婭本人給打掃干淨。
“唔…?哦…”尤利婭只睜著右眼依稀醒來,昏暗中她先沒看神楽,而是直勾勾地盯住了依偎在神楽左手邊那位梳著姬發式長發垂過腰際的神秘少女問:“說起來…你是誰?啊~~~唔——”
尤利婭半死不活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才揉起了眼坐正。
“汝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余的名字了麼…余乃蓮華,是官人的寵物喲。”
說著,蓮華也順勢抱住了神楽的左臂,將那堪堪一握的酥乳蹭在了神楽身上。
“蓮華…蓮華…?”尤利婭翻著白眼茫然地思索了幾秒,又突然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地指向她長大了嘴巴說:“你你你你你就是——!蓮華?!”
“汝可真是睡傻了,不過…也怪不得汝,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承受官人那樣的鞭撻…看來汝的眼已經進化了,恭喜。”
蓮華稍微朝尤利婭低了低頭。
“看來效果不錯嘛,你說呢尤利婭?”
神楽抽出右手來將尤利婭摟進懷中從右側摸著她已經被捏腫了的右乳故意撩撥了兩下那堪堪變軟的乳頭。
“哇~~~~,師父真棒!!師父太厲害了!!尤利婭愛你!!”
尤利婭毫不顧忌地撲進了神楽懷里拿小腦袋一個勁兒地蹭著他的胸膛熱淚盈眶地說。
“喂…那邊的小鬼,余不在的時候讓汝占據這個位置也就算了,現在余都已經在汝面前現身,汝竟然還敢占據余的專屬位置?”
蓮華很有些吃醋地推了推尤利婭的肩膀,但尤利婭完全不為所動,無奈,蓮華只好欲哭無淚地看向神楽。
於是神楽也趕緊討好地摟住蓮華,低頭在她的香唇上淡淡一吻道:“這樣滿意了吧?”
“唔…唔,官人,我可不是每一次都會被你這樣蒙混過去的好糊弄的女人…嘛,但是這一次就特別讓你糊弄過去吧。”說著,蓮華眯起了眼淡淡地挑弄道:“當然,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隨時拿蓮華來發泄喔…這可是,官人的責任。”
“明白~”神楽點點頭拍了拍尤利婭的小屁股道:“你還困吧?繼續睡著,我必須先回去了。”
“啊嗚…”
尤利婭一聽“困”這個字立馬就垂下了頭,剛剛那副精氣神十足的模樣顯然是“回光返照”,主要是因我陰陽眼“升級”了的喜悅衝淡了困倦而已。
“有什麼事情的話發消息或者打電話聯系,衣服就那麼穿沒問題,都已經給你弄干淨了。”
“唔…謝謝…師父…衣服不穿…干淨了…”
說著,尤利婭還半睡半醒地嘗試從自己光溜溜的身上脫衣服,結果把被子給掀了個大開,神楽與蓮華相視一笑,他下床繞到了尤利婭那邊,把中指擠入了她里面依舊粘稠一片的小穴最後施展了一次清潔術。
雖然小百合不可能衝到這里來檢查尤利婭的身體,但要是鬧出什麼別的意外就不好了,神楽這樣想到。
弄完,神楽幫尤利婭重新蓋好被子,將她的雙腿按住往上一推,又重新露出了那已經變得極為干淨的無毛小穴,他趴下去“吧唧吧唧”吻了兩口,戀戀不舍地拿舌尖依次含過了兩側的肉瓣,給那里染滿了自己的唾液才終於松口。
困得要死的尤利婭在被子里嗚嗚了著扭了幾下,不過當神楽重新放下被子蓋住她的下半身之後也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起身,蓮華正陰著臉瞧著他無語地吐槽道:“官人你不如想個辦法一整天都把嘴巴貼在女孩子的小穴上算了?”
“我倒是也想啊~”
“呃…嘛,事到如今這個答案我已經不意外了…”
蓮華聳聳肩一轉身便背對著神楽“穿好”了衣物,她一扭頭朝神楽露出了那種炫耀似的表情,神楽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得乖乖自己穿衣服。
神楽回到家的時候留美也差不多剛好到來,周六就在教導留美的時間中度過,教留美自然也算是練琴,晚上召喚早坂愛侍寢,不過好歹前一晚才剛射過那麼多,哪怕是神楽第二天欲望也沒那麼強,跟她做了五次就已經歇菜,這一次都還沒湊夠四個小時,讓小百合頗有些意外。
然後到了周日早上十點多,還躺在小百合臂彎里的神楽收到了一條櫻島麻衣發來的LINE消息。
【工作提前結束,昨天晚上我回到千葉了。】
神楽回想了一下櫻島麻衣以及記憶中最後一次跟她見面時不歡而散的情景順手就想把手機一扔直接給她來個“已讀不回”,但扭頭一看小百合的睡顏神楽的心情又好了幾分,重新解鎖淡淡地回了個:【嗯】。
然後一扔手機就再沒看,周日也悄然過去,就這樣來到了周一。
侍奉部。
“嘩啦…”
坐在神楽左手邊的雪之下輕輕翻動著微微泛黃的書頁,她將食指豎起按在書頁邊緣認真閱讀的模樣十分耐看,似乎是察覺到神楽正在注視她,雪之下雙眼往他這邊也微微一瞟,就這樣拿指尖捏住書頁邊緣,突發奇想似的淡淡一笑開口說:
“歷史上的今天發生過什麼大事?”
“這是玩歷史知識比拼游戲麼?”
神楽翻著眼想了想今天是六月三十日,歷史上的今天…
——喂,雪之下你一個歷史考試幾乎每次滿分的女人有必要這麼欺負我這個好懸不及格的嗎?
“反正也沒什麼委托比較閒,如果不感興趣的話當然也不強求。”
雪之下撫平書頁,又翻開了不知道是誰折下的書角,較真地對折了一次,書頁恢復平整才又會心笑起來,最後把書本一合按在了裙擺上。
“我真的不太清楚啊雪老師~~~”
神楽真想雙手握住雪之下的右臂把腦袋按在她肩上“痛哭”一番,但現實中他只是拉開了自己右側的書包拉鏈,准備把歷史書給翻出來看看。
“沒有什麼人是生來就知道的,不足的知識就需要學習…”說著,雪之下炫耀似的朝神楽眨了眨右眼,抬起右手輕輕一摸唇角道:“而且你不是叫我老師麼?我懂而你不懂的知識我教給你就好了,這樣你不就也會懂?”
“真不愧是雪老師。”
“奉承我也沒有什麼好處,而且,我只不過是比你早一點知道而已,等你知道我們也就一樣了。”
雪之下微微聳肩,那副謙遜中帶著俏皮的氣質讓神楽很是欣賞。
“好吧,那就請你教教我。”
神楽挺直腰杆坐正,不過稍微轉向了雪之下,她也稍微轉向了神楽,但兩人都很注意距離,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肌膚甚至衣物的摩擦。
“首先,1470年6月30日,法國瓦盧瓦王朝國王查理八世出生。”
“這也算是大事?”
神楽眉頭一挑,有點不屑地反問。
“他在任國王期間對當時的歐洲有廣泛的影響,自然也算的上是大事,好歹也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法王…”
雪之下倒是很有耐心地微微頷首幫他解釋著。
“好吧,那我勉強算他是個人物。”
“呵呵呵呵…”雪之下一聽就捏著下頜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了防止做不好表情管理的臉露出什麼丑態,她急忙舉起書本擋在面前面對著神楽只讓雙肩顫抖著,又用那笑得發抖的聲音說:“雖然我也承認澤村君你並非凡夫俗子,但面對一國之君你的那番發言還是太囂張了吧…”
“雪之下你笑就笑為什麼非要拿書把臉給擋住,拿開書讓我好好看看不行麼?”
“不…不行,拜托了…呵呵呵呵…咳咳——”
十幾秒後,雪之下總算緩過氣來,她稍微把書本拿低了些,跟神楽對視了幾眼確定自己的表情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才正式把書給拿開。
“所以,干嘛不讓我看你笑的樣子?”
神楽將左手手肘搗在沙發背上繃著臉朝她眨眼。
“這個…”雪之下優雅抬手掩唇一樣也朝他眨眼說:“不知道澤村君你有沒有聽說過‘笑わない褒姒(不笑的褒姒,也就是烽火戲諸侯)’。”
“這我當然知道!”
神楽吹了吹流海的同時在心里吐槽道:我甚至還能給你講一段。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沒必要再解釋了…不是麼?”
雪之下得意地朝神楽只睜著右眼點頭說。
神楽心里灑下了一串省略號,暗道:經常笑的話笑容的價值會降低是吧…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女人了啊雪之下?
你不對勁!
還有,話說你最近在我面前笑的次數已經很多了,你難道自己沒察覺到麼?
“還有呢?歷史上的六月三十號。”
“還有,華夏大明朝建文帝朱允炆稱帝。”
“這?嗯,這確實是大事…”
“呃…”雪之下頭疼地揉起了太陽穴碎碎念說:“法國國王出生不是大事,為什麼大明朝皇帝稱帝就能算是大事了?不知道你判斷‘大事’的水准线到底在哪里。”
“算了,還有麼?”
神楽又朝雪之下那邊蹭了蹭,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還有…”雪之下剛要說,突然有人“咚咚咚”地用力敲響了侍奉部的木門,雪之下這才意識到她跟神楽靠得有些太近了,她輕輕推了一下神楽的肩膀把他給推開一點,又坐正面向對面那張空沙發輕咳了一聲說:“請進。”
來客有兩位,全都是女生,走在前面的三浦優美子一個人握住了鎖已經壞掉的門把手沒耗費多少力氣就在“嘎吱聲”中推開了折扇難開的木門,而她背後跟著的女生則是神楽勉強算得上是熟人的海老名姬菜。
神楽剛一看到她就覺得她對自己好像有一股隱隱的敵意,呃…不過要說敵意的話三浦也是“敵意滿滿”啊。
其實三浦是想跟神楽抱怨——為什麼周末約了你這麼多次你都沒空?你的時間跑哪去了?跟雪之下打情罵俏?
一進門三浦就當起了甩手掌櫃,雙手抱在腹部抬頭挺胸一臉強勢地走了幾步,倒是海老名一個沒什麼力氣的姑娘還得在背後“嘿喲~”地用力推門把門給關上,神楽與雪之下跟她對視著,正當雪之下要開口的那一刻她突然高調地說:“那什麼——,人家有點事來找你們。”
神楽與雪之下相視一眼同時在心里暗道一句“來活了”,接著,二人也異口同聲地說:“請坐,還有請問是什麼事?”
如此同步率也讓神楽有些意外,他扭頭訝然地對雪之下眨眼,而雪之下則隱隱地瞪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說:不要學我說話!
三浦今天化了半妝,而雪之下幾乎是素顏,後面的海老名也有點隱形妝的意思,不過三人的頭發都打理得讓神楽挑不出任何毛病,看上去都很舒服。
“坐就不坐了…”三浦皺著眉有幾分不悅地搓了搓上臂,好像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被嚇到一樣,很快她接著補充:“你們里面有誰比較清楚學校里有關‘麻衣學姐’的怪談?人家主要想問問這個。”
於是雪之下立刻看向了神楽。
作為一個已經無法再堅定下去的唯物主義者,雪之下對神神鬼鬼怪談這些東西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神楽也只好雙手舉起道:“行,我稍微知道一點,但也不太清楚,所以三浦同學,海老名同學,怎麼了?”
“誒嘿嘿,澤村君你聽啊你聽啊,優美子她呀,遇上‘麻衣學姐’了呢!是不是很嚇人?”
海老名一臉興奮地坐在了神楽對面將雙手貼在唇邊眯著眼好似“幸災樂禍”地笑著說。
她的語速相當快,哪怕是在JK里也屬於第一檔的,神楽剛剛一直和雪之下這樣慢悠悠吐字清晰的女生談話,腦袋里還轉了幾圈才搞清她在說什麼。
“優…咳,三浦同學…遇見麻衣學姐了是怎麼回事?”
神楽抬頭看向了三浦,見海老名坐下,三浦也嘆了口氣坐在了…呃,坐在了神楽與雪之下對面但卻是緊靠神楽這邊的位置。
“唔…嘛…就、就是遇見了而已…”
三浦仍舊有些死鴨子嘴硬,她其實已經怕得要死了,但又不想在內心想要保護的人(神楽)面前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也就只好程強。
雪之下雖然不信幽靈殺人這一茬,但還是心中道一句“得罪”之後對三浦與海老名都用了一發“死期觀察之術”,結果也剛好印證了她的猜測——三浦和海老名這兩位女生應該沒有大礙,死期都在七十年之後。
“抱歉!這事兒怪我!”海老名高高舉起右手來異常欠揍地拿左手撫胸宣言道:“昨天晚上我跟優美子聊天的時候跟她講了‘七年櫻’的怪談故事,結果今天中午優美子就真的在那里見到了‘麻衣學姐’,哇~~~,說真的我也是嚇了一跳呢!”
“哈…?”
神楽眉頭緊皺翻出了手機又趕緊塞了回去,他不禁想到——優美子你看到的麻衣學姐到底是哪個麻衣學姐?
是怪談里的櫻島麻衣還是三年級的那位國民女優櫻島麻衣?
“且先不說怪談中的‘七年櫻’是怎麼回事,”能看到別人死期的雪之下優雅撫胸大膽地對那二人說:“還是建議你們別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為好,我可以保證你們沒事。”
“哈?你的保證算什麼東西?拿出點證據來?”
“請不要太強詞奪理,三浦同學,我倒是想說你們談論的‘麻衣學姐’是完完全全的無中生有。”
“唔,唔,稍停一下你們兩位,”神楽拍拍手讓三位女生都看向自己,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問:“所以,三浦同學你是在哪里看到的‘麻衣學姐’?”
“從這里應該看不到,是在中庭的靠牆邊的一棵老櫻花樹下。”
“那就是怪談中的‘七年櫻’。”
海老名愉悅地不停點頭說。
“是麼…”神楽把腦袋探出窗外張望了一陣,又重新在侍奉部站穩說:“能先給我講講‘七年櫻’的故事麼?”
“嗯…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也聽一下。”
雪之下見自己的保證無效倒也不惱,反而是略帶歉意地朝三浦點了點頭。
這樣的態度讓三浦還算舒服,於是她依舊雙臂抱胸閉上眼焦慮地拿指尖一下下敲打著手臂說:“海老名。”
“小妹”海老名“嗯嗯”了兩聲飛快地點著頭立刻開始了解說模式。
神楽也是第一次聽所謂“七年櫻”的傳聞,大概是講總武高中還在用舊校舍當正式校舍的時候,有一對可以稱得上是CP的關系極為要好的女孩子在學校里某處自殺了——為了能夠永遠在一起,後來那個地方種下了一顆櫻花樹,結果每過七年都會有同樣不忍心與好友或是戀人分別的女生在那棵樹下喪命。
很顯然,這一聽就是胡說八道,如果間隔時間這麼短就會有學生掛掉,那這學校還到底能不能開了?
神楽當時在查上一個留遺書的男生跳樓事件時就查遍了關於總武高學生的自殺資料,根本沒有這一出!
還有,神楽就想問,這到底是怎麼跟“麻衣學姐”聯系在一起的?難道麻衣學姐是當年那兩個女學生之一不成?
想到這里,神楽又坐回到了雪之下身邊。
“嗚嗚嗚嗚嗚我舍不得和優美子分開~”海老名講完了那個故事後便一把緊抱住了三浦的手臂,一個勁兒地用下頜與頸子蹭著她,這讓三浦有些唇角抽搐,但終究是沒把她給推開,反而是一指海老名跟神楽說:“總之…大概就是這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麼?”
“嗯…我想我能給出的辦法就是讓你們兩位別再靠近那棵櫻花樹了,忘掉這件事然後過自己的生活,僅僅是這樣。”
雪之下捏著下頜很是中肯地點頭說道。
——雖然我說了你可能也不會聽,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一句。
三浦瞟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繼續看著神楽,神楽剛要開口就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好像海老名在隱隱地瞪著他,他海老名對視了一眼,但這時候的海老名只是在摟著三浦一邊蹭一邊朝他嘿嘿嘿發笑,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敵意。
“奇了怪了…”神楽在心里低喃一聲,打了個響指說:“三浦同學你看到的‘麻衣學姐’是什麼樣的?”
“是…”三浦的驚喜很是“形於色”,很明顯神楽的認同對她而言異常寶貴,她回憶了幾秒後把握成拳的右手壓在裙擺上說:“我也說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確實是‘有什麼東西’在那里,黑色的陰影,飄散的黑色長發,身形模糊是模糊,我卻覺得她應該身材很好。”
“嗯…”
神楽摸著下頜暗自盤算道:這是不是跟結衣之前玩“捉迷藏”時自我暗示出的“麻衣學姐”非常相似?
櫻島麻衣也說過,在昏暗逼仄的環境下,人們過於強烈的心理暗示會讓她們看到“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甚至於結衣看到了開著“隱形模式”的櫻島麻衣,而且在她眼中可愛迷人的麻衣學姐竟然是一副惡鬼的形象,真是夠嚇人。
“也就是說,三浦同學你和海老名同學也不忍離別之苦,所以甚至想到了了斷生命麼?”
神楽一個問題把三浦和海老名都問得有些沉默。
那二人來回對視著,表情變了又變,眼看三浦要先開口海老名卻快速搶著說:“啊啊啊~~,我不想離開優美子呀~~,如果要分開的話還不如一塊兒死了更好!優美子也是一樣的想法吧?對吧對吧對吧對吧?”
“喂、喂!海老名!”
海老名的那番發言讓三浦面紅耳赤,忍不住揉起了太陽穴,還給了雪之下一個歉意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別見怪,這家伙就是這毛病。
“呵…”雪之下掩唇淡淡一笑道:“你們二位關系真好。”
“關系好?呀呀呀,這還說不上是關系好,來優美子我們親一個給她看?”
“喂——!”
“咩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啦~”海老名一下松開了三浦的手臂坐正笑嘻嘻地朝神楽和雪之下擺手說:“總之,你有什麼辦法能幫上優美子麼?澤村·斯賓塞·神楽同學。”
說著,神楽感覺海老名的臉略微有些陰沉了下來。
“嘶…突然叫人的全名是要鬧哪樣?”
被她那樣的表情盯住,神楽後背有些隱隱發毛,他起身道一聲暫時失陪,先走出侍奉部找了個旮旯拐角給那位他認識的麻衣學姐發去了消息。
神楽:【麻衣同學,你今天中午午休時是在哪里?】
櫻島麻衣:【在中庭的一棵櫻花樹下做一些調查,怎麼了?】
見狀,神楽“呵呵呵呵呵——”干笑了一陣,重新發消息說:【出了和之前由比濱結衣那樣的事情,我們班名叫三浦優美子的女生被你嚇到了,現在她找到了侍奉部…你看這怎麼辦?】
櫻島麻衣:【又來?但是——,這一次我什麼都沒做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神楽便打電話給她,把“七年櫻”這件事粗略地給她解釋了一遍。
“呼——”櫻島麻衣一聽也嘆起了氣,她沉默了幾秒後突然換上了一副小女人一般的口氣說:“我去拍戲半個月沒跟我聯系,跟你說一聲我回來了結果你的回復只有一句‘哦’嗎?而且剛一到學校第一天就讓我幫忙,很不巧我好像還沒這麼好使喚。”
“嘶…”
“不過,如果斯賓塞你能答應我一件小事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去臨時客串一下。”
“什麼事?能先讓我聽聽麼?”
“很簡單,”櫻島麻衣用略帶鼻音的聲音說:“放暑假的第一個星期要抽出兩天跟我來一下學校,我有點想要調查的東西,一個人不太方便。”
“你能隱身我又不行…麻衣同學,你不方便我就方便了?”
“不行那就算了~,再見~”說著,櫻島麻衣作勢要掛電話,神楽想了想擔驚受怕的三浦便趕忙答應道:“行行行,我去!”
打完電話,神楽走到侍奉部門口剛要推門而入,突然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可以從以下…”
“沒興趣,跳過。”
“您已經跳過了懸賞,您獲得了道具【精准鎖定】。”
“待會兒再看!”說完神楽便敲了敲門,得到雪之下的應聲後稍微用力把門給推開說:“三浦同學,還有海老名同學,不介意的話能跟我來一下中庭麼?”
神楽沒叫雪之下,也是想著叫了她她估計也不去。
果然雪之下只是低頭看書,完全沒興趣搭理神楽准備去裝神弄鬼的行徑。
三浦與海老名對視了一眼,迅速起身抓起挎包就跟了上來。
三人從舊校舍側樓梯下樓,嘎吱嘎吱的響聲中走在最後的海老名頗有些輕佻地試探道:“沒想到澤村同學竟然還會‘驅魔’?那是不是也會占卜呀?”
“不好意思我只是學個樣子,更完全不會占卜。”
“誒~~~,殘念,還說如果你會占卜的話想請你幫我看看班上的哪對男孩子會成CP呢。”
“海老名,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了。”走在中間的三浦回頭訓斥了她一句,又輕輕戳了戳神楽的後背歉意十足地說:“抱歉,讓你見笑。”
“沒關系。”
說著,三人走出了舊校舍,稍微繞了點路便來到了中庭。
神楽遠遠地就已經看到了麻衣學姐,她就站在那棵有著巨大頂蓋的櫻花樹樹干右後方,左手輕輕按住樹身,撅著小嘴擺出了有點不耐煩的姿態在看著他。
拉姆兔的發卡配上拉姆兔周邊的手機套,那麼個長耳手機套她是怎麼塞進裙子兜里帶著走的,神楽很是懷疑。
有接近半個月沒見麻衣學姐, 神楽便用眼神跟她打招呼,櫻島麻衣翻了翻白眼但還是朝他揮起了手。
距離那棵頂蓋碩大的葉櫻差不多還有五米時,神楽停住了腳步回頭問:“三浦同學,現在你還能看得到麼?”
“欸…嗯,稍、稍微還能看到。”
三浦手腳發涼地躲在神楽背後,注視著麻衣學姐…呃,另一側的位置。
神楽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他往後瞄了海老名一眼,海老名則是保持著與剛剛毫無變化的微笑著推了推眼鏡框說:“怎麼了?澤村同學有什麼發現?”
瞧著這兩人的反應神楽便基本確認她們其實並沒有看到櫻島麻衣,也就是說中午午休時三浦看到的那個只是心理暗示,和那時候的結衣一樣。
所以,海老名你跟三浦講那什麼怪談干嘛,好好的嚇唬人!
自從神楽在東京那家酒店見過那個“怪談的聚合”之後就認定了一件事——人是真的可以被輕松嚇死的。
“三浦同學…我能看得到,麻衣學姐現在在盯著你。”
神楽握住了三浦的右手手腕,將她稍微往前拽了兩步。
【櫻島麻衣:啊…盯…】
“稍、稍等…!”
三浦嚇得花容失色要後退,但神楽目光堅決,她也只好咬牙跟上。
“麻衣學姐說她很有些生氣,因為你一點都不禮貌,中午看到她就直接跑掉了。”神楽嘴里胡說八道,但櫻島麻衣還是配合著他的胡謅做出了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氣呼呼地踢了樹干一腳說:“現在不讓那個小姑娘道歉的話,我會在三天內咒殺掉她和她的友人…”
“哦呀哦呀…”海老名還在後面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像是個啦啦隊一樣朝天一下下拋著拳頭說:“澤村君~加油!澤村君~加油!”
“咳咳…”神楽差點笑出聲出戲,但還是勉強忍住把雙眼游離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的三浦給推到了自己面前說:“三浦同學,麻衣學姐想要你對她道歉,要不然她會在三天內因為你的失禮而對你和海老名同學進行報復。”
“對…對不起——!”饒是強勢如三浦也對這種“看不到的存在”實在沒轍,一聽神楽那麼說便趕緊朝“沒人的地方”鞠躬大聲說:“請原諒我!麻衣學姐!放過我和海老名吧!我…我會帶芒果來給你當貢品的!”
“唔…嘛,倒也不是不能原諒你…”櫻島麻衣雙手抱胸暗自皺眉小聲道:“話說為什麼是芒果…?”
神楽聞言扭頭用力咳嗽了幾聲。
——撒,為什麼是芒果呢?
情急之下三浦估計是想到了當時他對她說的那句“好想吃芒果”吧。
“麻衣學姐,請原諒她吧——!如果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三浦沒抬起頭,神楽也順勢朝櫻島麻衣鞠了一躬,這下她才終於一下下點著足尖優哉游哉地說:“行吧,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懇求我了,那我就勉強原諒你們一次…不過,約定,可不要忘記了。”
說完,麻衣學姐便緩緩繞到了樹干背後,讓樹干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三浦其實並聽不到櫻島麻衣的話,當然更看不見她在哪里,她說的“約定”只是對她和神楽而言罷了,也就是暑假的第一個星期要讓神楽來學校陪她兩天這件事。
不過,在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就在櫻島麻衣躲向樹後的那一刻,三浦還是隱約看到了一個淡淡的陰影像是沙粒一樣被濕熱的暖風給吹散在了空氣里。
兩個都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人並排站著,神楽見三浦都要被嚇哭了才趕緊說:“三浦同學,麻衣學姐已經原諒我們了。”
“真的?!”
三浦對神楽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一聽他這麼說立刻開心得恨不得蹦起來。
倒是背後的海老名“誒~~~”地拖長了音吐槽道:“這樣就完事了?還以為能看到有什麼更厲害的場面呢,比如BOOM~~~之類的!”
“照你那麼BOOM來一下我豈不是要飛上天了?”
神楽回頭笑罵一句,又推了推三浦,把她給推到了海老名身邊。
海老名趕緊雙手合十閉上眼低頭朝她道歉說:“抱歉優美子!我實在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唔…嘛,現在已經沒事了,對、對吧,澤村?”三浦拼命給神楽遞眼色,神楽也撫胸打包票說:“確實沒事了,放心吧。”
“那今天就多謝你囉澤村君~,優美子,我請客在咖梅田咖啡店去吃巴菲吧?怎麼樣怎麼樣?”
“呃…這…”
三浦回頭一直在看神楽,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要說,神楽則朝她揮了揮手微笑著,意思是說有話也不急於這一時,見狀,三浦便勉強扭過頭去繼續跟海老名搭話了,海老名抱著她的左臂跟她貼得很緊,這讓三浦一直有點不適,但又不太好直接推開她,二人越走越歪的滑稽模樣讓神楽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那麼好笑的事情麼?”
櫻島麻衣重新從樹後走出,站在神楽身邊輕輕踩住了他的右腳尖。
“麻衣同學…你踩著我了。”
“我知道。”
“那你還踩?”
“你沒有發現一件事麼?”
“什麼事…?”
神楽回過頭看向她,櫻島麻衣也緩緩挪開了左腳。
她遠眺著已經走遠了的三浦與海老名二人面色凝重地喃喃自語道:“那個跟我道歉的女生三浦優美子,我完全沒有被她看到的感覺…沒有一次對上視线。”
“這樣麼…?估計是我和海老名陪著她一起過來她沒那麼怕了吧?”
“但是,怪就怪在那個叫海老名的女生身上,她從一開始就在一直盯著我看…”櫻島麻衣到吸著涼氣雙手環胸搓了搓自己的上臂皺眉道:“或者說——,她看到的並非是‘我’,而是她想象出來的某種東西…要論心理暗示,海老名想必是要比三浦強了太多倍。”
“這…”
神楽翻著眼仰望天空回想了幾圈今天從見到她們倆之後海老名的態度。
確實…海老名總是若有若無地對他透露著一股敵意,現在想來…
——莫非,這家伙其實喜歡優美子?然後因為優美子對我的態度把我給當成了情敵?
“一個是明明看不到我,卻假裝說看到我了,而另一個卻是明明一直能看到我,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櫻島麻衣用左手手肘輕輕撞了一下神楽點著下頜提醒說:“斯賓塞你最好也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另外——”櫻島麻衣一下揪住了神楽的右臉稍微踮起腳來問:“之前拜托你給那位由比濱結衣送的東西你送到了嗎?”
“疼疼疼疼疼…這當然送到了!”
“是麼?那就好~”
說著,櫻島麻衣手一松便“啪啪”地拍起了手掌,她一撩發絲輕哼了一聲扭頭邁開腳步就走。
“啊,麻衣同學稍等一下!”
“不等。”
“誒?不對,你之前在這里調查什麼呢?”
神楽突然想起了沙希跟他說的有關扔垃圾時無意中獲得的“櫻島麻衣”那件事,還想跟她找個機會談談。
“想知道的話——”櫻島麻衣轉身朝神楽晃了晃右手里握著的手機顯擺道:“下一次就好好回復我的消息,還有,放暑假記得來學校。”
“…可還行。”神楽翻了個白眼算是投降,最後叫住她說了句:“今天多謝了。”
“對了…”聽到神楽道謝,櫻島麻衣又站定了腳步可謂仰角四十五度回頭說:“到時候記得請我吃巴菲。”
“行,沒問題。”
神楽比劃了個OK的手勢,至此,櫻島麻衣晃了晃背後的長發瀟灑離去,再也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