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麻衣的受難日
沒等將自己送上高潮小百合就喘息著強迫自己停了下來,她雙腿微顫著再度緊緊並攏到一起,整個人看上去真是極度掙扎,雙頰飄粉的她捏緊了木質的浴缸邊緣,手背用力都迸顯出了青筋。
“啪——!”
小百合抬起右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
舍不得打神楽,但她卻能真正用力下手打自己。
這下似乎打醒了她,小百合低垂著頭深呼吸了幾次,緩緩出浴重新洗了一遍頭發,這才緩慢擦洗了身體走向換衣所。
吹頭發換一件新的睡袍,把水龍頭給關停,小百合在故意拖延時間不出去,她希望神楽能在她出去時就已經睡著,但…那大概是奢望吧。
前前後後小百合離開了一個小時,等她回到床邊神楽立刻起身給她讓了位置,但小百合並未直接躺下,而是摸黑站在他面前抬手摸索著,拿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小百合的拇指在神楽的臉頰上緩緩搓動著,這熟悉的觸感與輪廓讓她既滿意又憂心,神楽順勢將手搭在了小百合的腰間,她向前走出半步,徹底貼在了神楽懷里讓他抱著自己。
二人一言不發,就這樣在英梨梨身側不遠處緊抱著,持續了足足有個五分鍾。
神楽在面對小百合時都下意識地關掉了【嗅嗅】,因為他覺得這樣太狡猾,他想知道母親的真心。
“呐…神楽…”
小百合輕撫著神楽的胸口很是無力地說。
“嗯,我在。”
“從明天起我就去和英梨梨一起睡…你可以把奈央和小愛叫回來了…”
“怎麼這樣?!”神楽頓時心里一緊把小百合給抱得更緊了些,小百合反而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道:“她們兩個被我趕走你不是一萬個不樂意麼…?別這樣神楽,對媽媽做惡作劇也是該有的底线的吧,太過分了不好。”
“不行…我不准你離開…”
“稍、稍等…神楽,你抱得太用力了…”
“抱歉…但是,我不會松開,”神楽與小百合耳鬢廝磨著,他的聲音也一樣有些發顫,像是要哭了一樣小聲說:“剛剛是我不對…拜托…別走…”
“媽媽我啊…有點害怕你了…你都已經這麼大的人…所以…正如你說的,跟媽媽睡在一起也確實不合適。”
“哪有不合適!很合適!”
“你這孩子…”這話說得小百合很有些沒脾氣,她自嘲地笑了笑最後推了一下神楽說:“放開我吧,該睡覺了神楽。”
神楽意猶未盡地放開了手,小百合拉開被子先躺了進去,神楽隨後跟上,二人一進被子就默契地拉起了手。
她的指尖已經不再顫抖,像是已經抱有了某種決意。
瞥了一眼就睡在身邊的英梨梨,盡管太黑了看不清,但小百合的第六感告訴她英梨梨還在沉睡,於是沒多久她就將神楽的手臂拽到了自己頸下,枕著他的臂彎側躺著面向他,稍微蜷縮起了雙腿。
“神楽…”
“不是要睡了麼…?”
得知小百合用他的精液“干了壞事”的神楽現在穩如老狗,甚至想笑。
——小百合啊小百合,你怎麼能這樣呢?難道傲嬌也是祖傳的?
當然,實際上剛剛小百合只是在浴室里踩了那個射滿了精液的胖次,並沒有喝他的精液也沒有把沾滿了精液的手指往小穴或者菊穴里送,但是!
小百合前不久真的吃下過神楽的精液,只不過不足十毫升系統沒有判定積分獎勵生效罷了。
“神楽…”小百合伸出右手摸在了神楽的臉頰上理了理他的頭發小聲問:“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和我…呐?不會是真的吧?”
這一擊直球把神楽給打蒙了,他心里咯噔一聲咬了咬牙,沉默了半分鍾也沒說一句話。
“之前你為我戴上戒指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該不會那天晚上你也是故意進錯房間的吧?”
“我…我真不是故意進錯的。”
神楽突然有些冤枉,趕緊如實回答。
“行…我相信你,但是啊神楽,你要記清楚,我們終究是母子…哪怕是玩鬧惡作劇也要有個度,千萬不能過线了,明白麼?媽媽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過那些事…別讓那天晚上的意外重演,行麼?”
小百合摸著神楽的耳朵稍微捏了捏,用那種看似是懇求但卻不容置喙的語氣說。
“好…我們不會讓意外重演。”
神楽假裝同意,但心里卻在碎碎念:母親啊…你有資格說我嗎?
這樣告誡完之後小百合再未說些什麼,她平躺了下去沒多久就轉向了英梨梨,摟著英梨梨貼著她的後背安穩地睡了。
幾個小時之前。
櫻島麻衣趴在了自家那台她只會彈一點點的昂貴三角鋼琴上,被壓住的琴鍵發出了沉悶的混響,她伸手壓住了更多的琴鍵,混雜的響聲回蕩在整個琴房里,
這是給那個愛撒嬌的妹妹准備的鋼琴,由於二人發展方向不同,櫻島麻衣彈琴的水平還不足妹妹的三分之一,差不多也就是個入門級。
“我可真是跟個白痴一樣…拍戲的休息時間三十秒就看一次LINE,一直沒收到消息,晚上睡也睡不好,回到家也休息過後第一時間就聯系了他,結果得到的回復只有一個‘哦’,那次的求婚我一直在意要命,某些人竟然真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還在和雪之下打情罵俏。”
櫻島麻衣氣呼呼地按下了好幾排琴鍵,忽地爬起了身。
鍵位回彈,她微紅著臉撩開了垂在胸前的發絲,理了理流海閉上眼雙手都搭在了琴鍵上。
踩一踩踏板,再晃一晃流海,櫻島麻衣深呼吸著就准備彈下她最熟悉的一首曲子——《愛爾蘭的戀人》
這也是她除了那幾首低難度的練習曲之外不用看譜子不臨時抱佛腳練習能彈出來的唯一一首完整的曲子。
時間悄悄流逝,麻衣閉上眼也彈得愈發入神,曲子在她指尖循環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她居家服都因為出汗而貼在了後背上時她才恍然回神,一看頭頂的掛鍾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糟糕…一不留神就忘了時間,容易集中精力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還好房間一開始就做了高度的隔音處理,否則鄰居估計是要投訴了。”
麻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微微蹙眉喘息著。
屁股下面的琴凳也有些發潮…算是黑絲屁股坐過的地方,某些人會有這方面的特殊癖好吧,麻衣有些起雞皮疙瘩地心想。
本來就已經洗過了澡,但現在又出了些汗,她就重新去衝了一次,頭發戴了浴帽沒有浸水,之前仔細清洗過了,等出浴後擦干身體麻衣便直接裸身走向了臥室。
“啊~啊,琴鍵還沒蓋上…這要是被媽媽看到會被狠狠地罵一頓吧…”
重新回到琴房,麻衣輕巧地蓋回了琴鍵蓋,又將稍微發皺的指尖貼在琴鍵蓋上從右到左輕輕撫摸過。
幾乎沒有皺皮的手肘處滴落了一滴清水在烤漆上映出了她姣好的胴體,麻衣用指尖抹開,把自己出挑的身影給抹去。
她腦海里浮現出的身影並不是那個勤勉上進努力追趕她的妹妹,而是只來過這個房間一次的神楽。
“別想了,睡覺…再懷念還有什麼用,我該祝福他和雪之下才對。”
麻衣搖了搖頭,不舍地離開鋼琴邊深呼吸著走回了臥室。
似乎是睡前彈琴消耗了不少體力又舒舒服服衝了個澡的關系,麻衣幾乎在鑽進被窩的瞬間就輸給了困意,幾分鍾後就徹底進入了夢鄉。
但,今晚的夢鄉卻一點都不溫柔,反而折騰得麻衣翻來覆去,額頭上滲滿了汗珠。
“這…這是哪里…?舊校舍…?誒?為什麼我沒穿衣服!”
麻衣呆呆地站在舊校舍的樓梯平台上左右瞧了瞧,注意到自己是裸體後急忙雙手遮掩住了上下的隱私部位。
“這就是舊校舍吧…?我這是…在做夢?”
麻衣隱隱地覺得向下走有些不妙,就小心地靠牆忍耐著羞恥向上走去,結果剛走到轉角處就“砰!”地一下撞上了一位女生,對面那人沒事,她自己倒是被撞翻了,膝蓋磕碰在了樓梯上不說,屁股還摔得好像要裂開。
“疼疼疼疼疼…”麻衣緊蹙眉頭夾緊了雙腿忍不住抗議道:“拜托你走路時能看一下嗎?”
“我說,是你自己不看路的吧?別賴在我身上。”
沒成想,對面撞翻了她的人正是她自己——櫻島麻衣。
只不過她還穿著總武高中的校服,而自己卻是全裸。
像是某種羞恥處刑,還是自我批判式的。
“誒…?”
赤裸著的麻衣尷尬地盯住了她。
“怎麼了?你囂張個什麼勁兒?回歸演藝圈了就開始耍大牌了唄?”
夢境麻衣右手叉腰有些氣憤地一甩發絲說。
誠然,這並非是麻衣對待她撞翻的一色的態度,但在頗有些小心眼的一色眼中,她已經將麻衣給“丑化”成了這副態度惡劣的模樣。
“我…沒有…沒那回事。”
麻衣漸漸不再遮掩身體扶正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左側膝蓋的疼痛讓她想到了今天她撞到的那個學妹,這時麻衣不禁有些後悔。
盡管當時確實不是她的錯,但她還是覺得應該對那個學妹更溫柔一些,比如送她去一下醫務室之類的,只是那時自己剛看到神楽和雪之下打情罵俏的模樣有些心頭不快,就沒太細致地處理那件事。
“明明就喜歡得不得了卻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然後等人走了你才後悔有什麼用?就你這還比他年長一歲,真是白自稱學姐。”
夢境麻衣將左手倏地指向了她。
“我…”
麻衣想要反駁點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低下頭。
“衣服都不穿就摸著鋼琴想男人,不就是想給他看麼?悶騷也沒你這樣的,早點乖乖答應他的求婚不好麼?現在你開心了,到手的好男人拱手送給雪之下,真遜。”
夢境麻衣毫不留情地冷哼著指責道。
“我…我也有著自己的考量啊!突然間被求婚什麼的我也是頭一次!至少稍微給我點反應的時間吧!”
麻衣被說得眼角都流下了兩行清淚,握緊了拳頭向前走了幾步。
“我說啊——,”夢境麻衣立刻露出了一副鄙視臉,她俯身伸手將右手食指“biubiu”地戳在了麻衣的左胸乳頭上教訓道:“你不知道男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模棱兩可曖昧不清故意吊胃口拖延時間的回答麼?虧你還是演過好幾次女主角的人~,常言道臭男人不懂少女心,我看你也一點不懂男人心。”
“我——!”
麻衣無言以對,很有些崩潰地拿雙手捂住了臉。
“多說無用,接受制裁吧!”
說著,夢境麻衣突然雙手合十,一臉嚴肅地又緩緩拉開了手掌。
她掌心閃爍著幽紫色的光輝,無數不詳的黑氣從手掌間飄散而出,麻衣嚇得後退,而夢境麻衣臉上的表情則愈發猙獰,終於,她召喚出了…呃,一枚雞蛋?
准確地說是一枚剝了皮的雞蛋。
麻衣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把戲,她只覺得是自己在做噩夢,便扭身撒腿就跑。
“覺悟吧——!!給我站住!!”
夢境麻衣也一樣甩開腿就追了上去,沒穿鞋的裸身麻衣根本逃不過去,十秒不到就被夢境麻衣給按在了樓梯拐角那里。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赤裸麻衣嚇得抱緊了身體縮成一團閉上眼。
“誒嘿嘿嘿嘿嘿…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夢境麻衣一顆接著一顆地把這剝殼蛋往赤裸麻衣嘴里塞去,麻衣發現自己不得不吞,嚼都沒法嚼,只能強迫自己吃下去,隨著夢境麻衣的動作,赤裸麻衣越吞也漲,難受得直反胃。
“咳咳咳…干…干嘛要給我塞雞蛋吃…”
夢境麻衣的動作終於停下,赤裸麻衣干嘔著擦了擦唇角的唾液。
“這是給你的懲罰!撒——,是時候面對自己的本心了!”
說著,夢境麻衣打了個響指。
與此同時,遠在海濱的神楽也從睡夢中悄然蘇醒。
他下意識地往右側一看,小百合儼然已經起床離開,只有英梨梨還在睡著,不…英梨梨也早就蘇醒,在一眨一眨地注視著他。
“早…?”
神楽與英梨梨各自占據了大床的兩端。
細軟的金發蓋在英梨梨絕美的側顏上,她“誒嘿”笑了笑,將右手伸向神楽,神楽也伸出右手與她一起握住。
“媽媽起得最早,已經出去了…”
“好吧…”神楽有點唏噓,但也並不意外,就只是握緊了英梨梨的小手說:“不來個早安親親麼?”
“唔…這個嘛…”英梨梨撓了撓臉頰微微羞澀地扭過頭小聲嘀咕:“你沒醒的時候我已經偷偷吻了好多次了來著…你沒察覺到麼?”
“哈?你說什麼?大聲點!”
神楽假裝沒聽見故意摸了摸耳朵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說——,一大早問妹妹要早安親親的是哪家的鬼畜變態兄長啊!不要挺著晨勃的肉棒朝妹妹說這樣惡心的話啊你這混蛋!!”
一看神楽故意要讓她再說一遍那麼羞人的話,英梨梨是直接炸毛了。
英梨梨一下握緊了拳頭假裝生氣地朝神楽齜著小虎牙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楽翻過身仰面大笑,同時也在心中感嘆: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麻衣那邊也從噩夢中蘇醒,晨曦的光棱已經順著窗簾細微的縫隙照在了側邊的牆壁上。
強烈的反胃感讓麻衣翻身就嘔,抬手掩唇的同時晚飯吃過的東西就直接從指縫間吐了出來。
她覺得腹部極為沉重臃腫,肚子里撐得方仿佛是塞了個大皮球一樣,麻衣往地板上吐了一通,綠著臉咳嗽著勉強抽了床頭的抽紙擦了擦嘴唇和手指起身就往外走。
“得趕緊收拾一下…我是食物中毒了麼…可能需要聯系醫生。”
麻衣捏著一把紙巾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開燈,然後先走進浴室換衣所,在洗面台附近擰開水龍頭就洗手。
但…奇怪,明明自己也沒吃胖,肚子貼在洗面台邊上了,手卻不能像是往常那樣伸進盥洗盆里。
然後麻衣低下了頭。
嗯,她看到了一個差不多接近足月懷胎的孕婦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衣驚聲尖叫,然後又急忙拿還算是干淨的左手死死地掩住了唇。
——怎怎怎怎怎…怎麼回事?!!
我…我的肚子怎麼?!
這是夢麼?!
我懷孕了?
夢境里被塞了無數個雞蛋是塞進了嘴里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啊啊啊…要瘋了要瘋了要瘋了…!!
我明明是処女怎麼懷孕?
哪怕懷孕也不可能一天之內肚子大成這副模樣啊?!
麻衣手都沒來得及洗就在換衣所急得團團轉。
差不多過了十五分鍾,麻衣才算勉強冷靜下來。
首先要做的有三件事。
第一,洗漱打掃衛生沐浴更衣。
吐了臥室一地這總得清潔。
第二,關於自己“肚子一夜之間變大”的事情要絕對保密,不能出門。
身為剛回到演藝圈的曾經的當紅明星如果被爆出了這種怪事,那演藝生涯基本也就完蛋了,哪怕之前自己能隱身並消除存在感也不保准現在就行,不能冒險。
第三,聯系神楽。
作為一個在學校幾乎完全獨來獨往的女生,麻衣只有神楽或者自己的經紀人勉強可以信賴,經紀人花輪小姐看到她現在這樣估計會嚇傻,而神楽又是唯一一個能無視自己那種“隱身並消除存在感”奇妙能力的人,本身也見識非凡,他曾經對自己告白且求過婚,相信他能為自己保密,而且…麻衣隱隱地感覺神楽是現在唯一能幫助她的人,以及最後——
發生了這般詭異且無助的情況,麻衣真的很想有個能靠得住的異性陪在她身邊給她勇氣。
於是早上九點四十分,匆忙吃了點東西的麻衣就給神楽打去了電話。
基本知道麻衣今天要出事的神楽已經早早地起床換上了能出門的衣物,就連給留美的授課都推遲到了明天。
當然,這個點他已經和母親妹妹們用過了早餐,人也在心不在焉地練琴的同時隔幾分鍾就會瞄一眼手機。
畢竟他也給櫻島麻衣求過婚,真要就這麼被無視了神楽也會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因此多少還是希望她能早點聯系自己。
“嗡——嗡——”
正放在鋼琴上方平坦處的手機在震動下開始“走起了路”,緩慢位移著要砸下來。
神楽瞬間停下本就稀稀拉拉的彈奏,一把將其抓住。
來電人——櫻島麻衣。
“喂,是我,麻衣同學,早上好,周六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看樣子你很想我嘛。”
神楽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頗有精神,這也給了驚慌失措的麻衣些許心里安慰。
“我…我…”麻衣握著電話向後仰躺在沙發靠墊上拿左手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左右瞧了瞧,壓低聲音又把左手也擋在了話筒附近小聲說:“抱歉突然聯系你,沒打擾到你吧?”
“沒關系,今天我比較閒,麻衣同學這樣問是打算邀請我去約會麼?”
“才不是啊笨蛋!”麻衣聞言有些羞惱,暗道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但嘴上還得心平氣和地說:“咳咳…稍微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電話里說不太清楚,總而言之…你能來我家一次麼?我家的住址你還記不記得?”
“放心,我還沒那麼健忘,不過這麼著急就讓我過去莫非是麻衣同學家里出現了蟑螂?”
神楽心想既然一色說詛咒會和她害怕的東西有關,那女孩子最怕的東西之一想必就是蟑螂了,莫非是她家里涌現了大量蟑螂?
“才不是…區區蟑螂我還是能處理的,而且我家收拾得很干淨,自從搬過來還沒見過蟑螂,倒不如說現在的問題遠比蟑螂要嚴重,如果你有空拜托你盡快過來一下,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麻衣微微噘嘴將垂在胸口的發絲繞在了食指上玩弄著。
——蟑螂蜘蛛我都還好…唯獨壁虎是真的受不了,嗚咦~~~~,千萬別讓我看見壁虎!今天這個情況再碰見壁虎我真的會瘋!
壁虎可謂麻衣的天敵,上一次她在家里碰見壁虎還是打電話叫剛好休假的妹妹來處理的,她本人會在壁虎面前嚇得不敢動彈。
“需要我拿點什麼東西過去麼?或者帶些食材之類的?”
“總、總之人先到了再說,我等你,就這樣?”
“OK~”
神楽掛斷電話直接給奈央又打了過去,告訴她准備好車子然後帶他出發。
坐在車上神楽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思索:櫻島麻衣會給我打電話說明她確實是挺喜歡我的,但為什麼她不接受那次求婚呢?
還有,一色說她被詛咒或許與她最後吃下的食物和她最害怕的東西有關,她昨晚最後吃了什麼?
不是蟑螂的話她又害怕什麼?
盡管櫻島麻衣肯定沒吃過精液,但神楽還是壞壞地琢磨著如果她昨晚最後吃下的東西是自己的精液,那她會遭遇到何等鬼畜的詛咒啊!
不多久,神楽又站在了櫻島麻衣家樓下。
仰望著這棟新建的高級公寓,神楽雙手插兜喃喃自語:“真是個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希望別太麻煩吧,要不然還得叫蓮華出來幫忙想想辦法。”
如果他難以解決,那麼對靈異方面懂得更多的蓮華可能會別的招數。
進入自動門按下她家的門鈴,櫻島麻衣似乎就站在門鈴對講機前一樣瞬間接通了神楽的“來電”說:“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是斯賓塞麼?”
麻衣其實想直接問“是斯賓塞?”,但一想到有可能是記者就趕緊改了口,可說完就又覺得有點冷漠,還是把確認是不是他的話給加了上去。
“是我,一個人來的。”
“好的,請上電梯…”麻衣按下了允許使用電梯的按鈕剛想掛斷電話神楽就又問:“我來了,你沒事吧?”
麻衣瞧了瞧這圓滾滾的肚子唇角抽搐著用顫抖的聲音說:“謝謝…有你在真好…總而言之,請先上來吧。”
於是神楽扭頭走向了電梯轎廂,麻衣切斷通話雙手抱住了腦袋很是抓狂地張嘴發出了無聲的呐喊,過了幾秒她無力地放開手長嘆了口氣喃喃道:“這該怎麼解釋…憑什麼我身上就得一直出這種怪事…”
到麻衣發現自己身體異常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吐過,但很快她就發現自胃里已經空空了,腹部的鼓脹絕非是胃部塞了太多東西——而且也塞不了這麼多,那麼答案很明顯只有一個,肚子變大自己變成“孕婦”是因為子宮現在滿滿當當。
通常情況下哪怕是大肚子孕婦也是有好幾個月的過程,肚子不可能一夜之間變大,那樣肚皮會被撐裂,孕婦生產後肚子上會留下松弛的妊娠紋,就像是特別胖的胖子抽脂瘦下來或是瘋狂鍛煉快速變瘦之後皮膚會變得特別松弛下垂一樣,麻衣很難想象她的肚子是怎麼能在幾個小時內撐得這麼大而且肚皮還不會裂開的。
當然,不裂開顯然是件好事…裂開的話她都要掛了,好幾個小時挺著大肚子給自己洗漱穿衣服准備簡單的早餐以及上洗手間都把她給累得夠嗆。
很明顯這是有某種神秘力量在作祟。
“叮咚——,叮咚——”
門鈴按響,麻衣再度轉身看向了通話器。
那里照出了神楽英俊干淨的臉,除他之外走廊上沒有一人,但麻衣還是很有些發怯,她顫顫巍巍地按下了“通話”的按鈕,數度張嘴但只能發出“咔…呃…”這樣含糊的聲音。
“沒事吧麻衣同學,我來了。”
神楽在門外又敲了敲門。
“那個…我現在准備給你開門,可能會有些衝擊力,你…你要是嚇到跑掉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麻衣最後那句話說著都帶上了哭腔。
“嘶,麻衣同學好可怕…放心開門吧。”
話雖如此,神楽也做足了心理准備,還輕喃了一句“蓮華”,讓她也注意警惕。
於是,麻衣切斷了通話,走下玄關把門鏈拉開,又擰開門鎖,小心地把門給打開了一道縫隙。
她躲在門背後只露出半張臉面色發白地與神楽對視著心里發虛地支吾道:“進…進來吧…我就不把門開大了…有些不方便。”
她眼角還有點淚滴,平時戴著的拉姆兔兔頭發卡也沒用上,看樣子她心情確實很慌亂。
“麻衣同學你該不會是殺了人吧…”
看她這副模樣神楽都有些心虛了起來,心里已經把一色給罵了一百遍。
“哼哼哼…現在屋子里屍橫遍野呢,怎麼樣,斯賓塞你敢進來麼?”
麻衣倒也沒生氣,反而是被神楽這樣夸張的反問給逗得放松了些,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嘶~~~~,這個麻衣同學不太冷?”
神楽笑著握住了門邊。
“…真要干那種事情我為什麼要在自己家?你也知道以我的本事想要干掉某個人應該輕而易舉吧,你這個家伙除外。”
麻衣向後退了退,踏上玄關直接走進了屋子。
神楽開門進去麻衣已經繞到牆後了,她聽到神楽進門便立刻說:“把門關上,快一點,鎖好!”
“嘖,麻衣同學這是有多想跟我獨處啊?難道是不放我走的節奏?”
神楽回頭關門,按照她說的鎖好,順便掛上了門鏈。
“唔…”聽到上鎖聲後麻衣又重新走到了玄關附近,她雙手抱著肚子一臉尷尬地小聲嘟囔:“你慢一點轉過來…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適…但是,別害怕。”
“我看看…”
神楽慢慢轉身過去,雙眼也隨之緩緩瞪得老大。
“這…”
神楽的目光聚焦在她那隆起得像是塞了個西瓜的肚子上,連脖子都往前伸了伸。
麻衣本人也是臉紅得要命,她現在下半身穿著條垂到了小腿附近的咖啡色褶皺裙,平日里幾乎是標配的黑絲褲襪也沒有穿,上半身則更是奇怪,好像只有一條寬松的大T恤外面套了件肥大的貌似是冬裝的拉鏈衛衣。
當然,這一切混亂的穿搭都比不上她那恐怖的肚子更讓神楽感到在意。
“別…別那樣盯著看啊…笨蛋。”
麻衣抱著圓鼓鼓的肚子扭過了身,但再怎麼遮擋都太過明顯,反而因為她抱著西瓜肚臉紅嬌羞而顯得頗為色氣。
“麻衣同學…你在衣服里面塞了炸彈要跟我同歸於盡麼?”
神楽口干舌燥地狠吞了一口唾沫。
“實話實說就是——,哪怕真的是塞了炸彈也比現在這情況要好…”麻衣一臉生無可戀地嗤笑著揉起了太陽穴勉強笑道:“一覺醒來就成這樣了,呐,你有什麼頭緒麼?”
“我…”神楽很想說“這你該去問一色”,但他還是沒能說出口,麻衣見他卡殼倒也沒多想,只覺得神楽被眼前之物給震撼得有些厲害,便嘆了口氣抱著肚子一扭頭說:“總之先進來吧,拖鞋隨便用,要喝點什麼?”
“挺著個大肚子你先去坐下吧,你要喝點什麼我幫你拿?”
“喂,先說好我可不是懷孕了,”麻衣右手叉腰拿左手輕輕拍了拍肚子氣呼呼地又撩起了垂胸的黑發道:“很顯然是有什麼神秘力量在作祟。”
她的表情再怎麼嚴肅都無法掩飾這很讓人繃不住的事實,要不是神楽經受過專業訓練怕是會笑爆。
“確實如此…我直到現在還覺得麻衣同學你在衣服里塞了個小籮筐…”神楽脫鞋踏上玄關穿了拖鞋,而麻衣則在距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輕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親眼看一下確認確認?”
“正是如此,能摸一下就最好了。”
“哼~~~,不給你看也不給你摸,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哪兒能隨便讓別人碰。”
“那麻衣同學你叫我來到底是想干什麼…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去看醫生麼?”
神楽雙肩一垂垮了下去。
神楽其實這句話有些明知故問,畢竟一色告訴過他,這種情況下麻衣會第一時間聯系她的心上人過去。
“別說蠢話了斯賓塞,我這幅樣子連門都出不去還去看醫生?”
麻衣走上前來板著臉“啪啪”給了神楽腦袋上幾個板栗。
——雖然叫他來也估計派不上什麼用場,但是…比一個人驚慌失措要安心多了。
不多久,二人依次落座,神楽知道麻衣緊張也沒做什麼多余的事情,就只是拿了果茶給她和自己都倒上,坐在距離她不遠處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緩解著她慌亂的情緒,只是聊天就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說起來我可以問問麼?”
神楽覺得氣氛也差不多了,便打了個響指朝她縱眉。
“什麼?”麻衣本能地有些警覺,隨即神楽聳肩問:“想問一下麻衣同學最害怕的東西。”
“最害怕的東西…?倒、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怎麼了?你要拿什麼東西來嚇唬我不成?”
麻衣無語地雙手抱胸戒備地斜眼看他。
——總不能告訴你我害怕壁虎…身為學姐還怕壁虎說出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哪有~”
神楽很是無辜地攤手道,同時他也在心里嘀咕:沒有害怕的東西?這怎麼可能…我也有害怕的東西。
“快到十二點了,斯賓塞你餓不餓?餓的話抱歉我不太方便做料理,冰箱冷凍櫃里有微波意面和擔擔面,不用客氣可以隨便去吃。”
麻衣開始轉移話題,她雖然還略顯疲態但已經比剛剛放松了很多,起身給神楽指了指餐廳附近的冰箱。
“多謝,不過不用了…我不餓。”神楽也跟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問:“倒是你,麻衣同學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省省吧…”麻衣一聽“吃”這個詞胃里就有些翻騰,她掩了掩唇擺了三下手,深呼吸了幾次才緩緩抬頭翻著白眼說:“現在能喝進東西我覺得都是奇跡…”
“還行…”說著,神楽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說:“借用一下廁所。”
“請用。”
麻衣剛好也想去一下自己的臥室,便與神楽分頭行動,事實上大概在二十分鍾之前麻衣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好像自己的性器里有什麼粘液一直在往外滲,但她又並未激起性欲,而且也跟來生理的感覺完全不同,這麼一陣下來胖次漸漸濕潤了起來,她懷疑自己可能白帶有些異常,總之先換條胖次。
挺著個大肚子換胖次是真不容易。
進屋,將門鎖…嗯…算了,還是不鎖了,麻衣想了想便認定斯賓塞肯定不會貿然闖進她的臥室,於是就坐在床沿哼哧哼哧脫起了胖次,結果剛脫到腳邊還沒拿到手仔細看呢,一條十來公分長的土綠色小東西就嗖地從她床下竄了出來。
定睛一看,猛地倒吸涼氣!
“壁、壁虎!!壁虎!!!糟糕糟糕糟糕救命…救命…是壁虎是壁虎是壁虎…!!”
麻衣瞬間頭皮發麻起身就要跑,結果胖次纏在了腳踝上絆住了她,她趕忙踢開胖次,可那只壁虎卻像是被她這樣的動作給挑釁到了一樣,直接嗖嗖地爬上了麻衣的左腿,還順著衣裙直接利索地往上攀去,在衣服下鑽到了她的腹部。
這讓麻衣直接打起了激靈,本就情緒不安定的她尖叫著跑出了門,她嚇得滿臉煞白但卻不敢拿手去碰已經爬到了自己肚子上的壁虎,情急之下麻衣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灶台那邊,而神楽也聽到麻衣的尖叫聲之後急忙提起褲子衝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