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白到來
然後神楽還收到了來自見子的一大堆感謝,但這也是之前跟她約好的事情,讓她和她弟弟恭介能自由生活,神楽就回了一句【別這麼客氣,你是我的女人,之後我還要想辦法讓你媽媽也能永生呢,到時候你多多配合我】。
他起床聯系了一下老媽,提了兩句自己要雇傭一個侍女老媽就大方地同意了,立刻將只是改了個名字和薪金數額的合同給他發傳真過來,薪金則是一開始約好的35萬,不過在後面還有附加條約。
一個月有20天以上在公寓內居住的情況下,外加五萬獎金。
一個月有25天以上在公寓內居住的情況下,外加十萬獎金。
保持三個月拿到十萬円獎金後,往後如果能繼續保持,則每個月獎金再加10萬。
也就是說,只要四谷透子死心塌地地呆在神楽家工作,那她三個月後每個月就能拿到55萬円,扣除掉房貸也有35萬,母親帶兩個孩子是有點緊巴,但也完全足夠。
唯一的問題就是攢不下來見子上大學的費用,不過那筆錢並不需要四谷透子擔心,神楽會幫忙出——如果她想去上大學的話。
合同里還詳細規定了請假,缺勤,因病誤工,工傷,以及不可抗力的細小款項,總之是沒什麼陷阱也沒什麼漏洞很有誠意的一份契約。
神楽於是立刻聯系了見子,讓她明天將母親帶過來。
次日早上十點半。
“兩邊房間大概就這樣,工作內容之前跟透子小姐你說過了,購買食材和調味料或者家里需要更換燈泡維修之類的都有專用資金,你到時候拿小票找早坂報賬,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從14號開始上班,嗯,也就幾天後吧,你把那邊的工作給辭掉,然後休息幾天,或者可以提前把行李慢慢搬過來,亦或是發宅急便過來都行,我們可以出這筆錢。”
神楽帶著四谷透子與見子從他住的屋子逛到了早坂愛的房子,參觀過了每一個房間,最後回到客廳,把合同與簽字筆遞到了她面前。
四谷透子仔細閱讀一遍合同後忙不迭拔開筆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時許久未發布懸賞的系統又跳了出來說:“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可以從以下三項中…”
“太麻煩了跳過。”
“您已經跳過懸賞,您獲得了道具【清泉】*4。”
“四個清泉可還行。”
神楽瞧了瞧在場的三位女性,沒有清泉的只有四谷透子一人,不過神楽還沒這麼快打算給她用。
“那個…”簽完之後,四谷透子雙手握著合同遞回給了神楽,神楽交給早坂愛,她又忍不住指了指早坂愛的居所那邊說:“神楽少爺,那個房間是…請問是做什麼用的?”
“那個房間?哪個?”
“就、就放了一張窄床的房間…”
“哦,那是按摩房,”神楽輕笑著打了個響指問:“透子小姐我看你平時工作挺累的,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這…這不太好吧…”四谷透子立刻臉紅起來擺了擺手,於是神楽看向見子,見子倒是很給面子地舉起手來說:“神楽,我想試試!”
“見子…!多沒禮貌!”
四谷透子輕輕拍了她一下訓斥。
“沒事的透子小姐,我之前就跟見子約好過,只不過一直沒時間罷了。”
“嗯…嗯,就、就是這樣…而且,結衣和千代姐姐都說神楽的按摩非常棒,所以我建議媽媽你也試試。”
見子這樣說完,又朝神楽眨眨眼。
——神楽,我來配合你了!永生大概需要按摩對吧?
“呀~,連千代都按過啊…”透子掩唇睜大眼有些意外,她回頭看向了神楽,神楽也微笑著不住點頭說:“千代太太非常喜歡我的按摩,每次我去她家作客我都會順帶幫她按一按,她工作也辛苦,按摩能非常好地緩解疲勞,而且有助於肌膚保持年輕緊致。”
“媽媽,你就去試一試唄,反正你都已經簽了合同,現在算是神楽家的侍女了…”
“侍女讓主人按摩像什麼話…”四谷透子還有些矜持,然後早坂愛就舉起了手面無表情地說:“神楽少爺經常幫我按摩的,也會幫我母親按,我媽媽也是和我一樣的侍女,只不過不在這里住。”
話雖如此,四谷透子仍舊婉拒了神楽幫她按摩的提議,沒辦法神楽只好幫見子按了按,雙方互相舒服了幾次才算罷休,不過神楽也將給四谷透子按摩給提上了議事日程,找個空必須給她按按。
很快四谷透子便搬運行李來到了早坂愛的住所,那邊也是3LDK的構造,其中一個客臥是早坂愛在住,主臥空著,放滿了給真白准備的畫布,畫板,顏料,畫筆等等畫畫需要的材料,那都是小百合一一操心跟親家配合著安排的,神楽也就此又過上了一日三餐讓人伺候的生活,直到十五號。
成田機場接機口
“神楽少爺,您在緊張麼?”
早坂愛捋了捋肩上掛著的皮包帶,斜眼看向身邊的神楽。
今天的早坂愛並未穿女仆裝,而是換了一身近似於桐須真冬那天的黑色職業裝,順便還用上了胸墊,把胸部給墊到了34C的程度,裙擺要稍微低一點,只是膝上五公分左右,腿上則穿著神楽給她准備的系統出品特殊褲襪,腳踩尖頭的帶跟女鞋,把頭發給扎成了最常見的馬尾,還完全燙直了。
“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是有些期待吧,一開始我很抵觸這門親事的,但後來…”
神楽漸漸笑而不語。
後來有了系統出品的“無限的萬能結婚券”,既然能跟所有喜歡的人都結婚,那也就無所謂再多一個真白了。
至少,不能讓早坂愛傷心啊。
“嘁…色批。”
早坂愛面露鄙夷,扭過頭小聲嘀咕。
“喂…你好意思說我!”
“我只是配合神楽少爺你而已…否則我一年都可以完全不做一次。”
“你真行。”
說著,神楽給早坂愛比了一根中指,他瞧了瞧左腕上的手表,現在早上十點二十八,真白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再等會兒就能出來。
真白和神楽一樣都是英國人,她現在持有的簽證是三年期的留學簽,預計是在18歲時和神楽結婚,然後就直接轉成配偶簽證,再過幾年轉永居,不過這都不是神楽他們操心的事情。
甚至真白可以輕松辦理“藝術交流簽證”,但弄這個的話不方便上學,所以還是給她弄了留學的。
“把牌子打起來吧。”
神楽給了早坂愛一個眼神。
她點點頭,將准備好的牌子組裝好,抱在手里撐起。
大號的白色牌子上貼著黑色的大字:椎名ましろ,下面還有一行羅馬音。
神楽眺望著空港里面,又一波男男女女們或拎或推著行李面帶疲色地走了出來,但還是看不到真白的影子,神楽不禁有些緊張,踮起腳來努力往里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留著淺金色披肩長發的倩影正歪著頭盯著自己的護照發呆。
“應該就是她了…”
神楽站了回去,默默揉了兩下太陽穴。
“怎麼了?還不出來。”
“不知道,天才的想法誰能懂。”
神楽聳聳肩繼續等著。
這一波人群走開後,早坂愛也看到了還站在里面的真白。
她穿了身淺白色的無袖立領連衣裙,裙擺輕飄飄的,在邊緣處有著卡其色的鑲邊修飾,腰部有收腰設計,也染成了卡其色,胸口,准確地說是從領口到乳間再到腰口的部分也有白色與卡其色相間的花邊,右手中提著一個看上去並不太沉重的咖啡色帶銅皮包角的行李箱,左手中則拿著自己的英國護照,左晃一會兒,右晃一會兒,一直在發呆。
“啊,看過來了。”
神楽念叨一句,真白也確實朝向入口轉過了身,這附近的男性們幾乎全都將視线投在了她的臉上,如此,真白也絲毫沒有在意他們,只是踮起腳眺望到了早坂愛手中打著的牌子,然後便收起護照下定決心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和早坂愛一樣面無表情,但卻像是根本不會做表情,不像是早坂愛把表情給藏了起來,沒有故意擺出撲克臉。
硬要說的話,像是“聖潔”的表情吧,讓神楽想起了一個動漫角色“薇爾莉特”,京阿尼的聖人臉男女通殺。
但真白“神聖”的感覺差了一些,相比吸引女性顯然對男性的吸引力更大。
她目不轉睛地一步步走來,在看了舉牌的早坂愛兩眼後將視线對准了神楽,與他直視著,偶爾眨一下眼,但卻完全不錯開視线,就這樣走出了接機口,走到他面前仰視著他,然後微微屈膝說:“結婚?”
真白的話語也輕飄飄軟綿綿的,好像沒睡醒一般,而且也沒什麼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神楽的錯覺,他好像聽到了附近其他男人們“咔嚓”一聲裂開的聲音。
“嗯,結婚。”
神楽朝真白伸出了右手,真白想了想,把左手遞給了他。
“我是說,行李箱給我吧,我來幫你拿。”
“嗯…”
於是,真白收回左手,把右手里的箱子遞了上去。
“遠道而來辛苦了。”
神楽掂量了兩下行李箱,嗯,還有點分量,估計里面塞滿了她的衣物。
“…”真白不理會這樣的客套,而是繼續直視著他的雙眼問:“呐,結婚…是什麼顏色?”
早坂愛聞言唇角已經在打抽了,她早就聽說這姑娘腦袋有點問題,現在一看…
結婚能有什麼顏色?中國是紅色,日本是黑白,西方是白色…難道她是在問這個?
神楽也早知道真白的思維比較脫线,他冷靜想了三秒回答:“是白色,不過會加入一點微黃色,顯得有些渾濁。”
早坂愛一聽就有些無語,暗道:這不是精液的顏色麼?把結婚說成是精液的顏色,可真有你的!
“白色…少量調入黃色,渾濁…?唔…並不討厭的顏色,像是牛奶里撒入了肉桂粉和煉乳,感覺很美味。”
“是麼?不討厭就好。”
“椎名真白…”
“澤村·斯賓塞·神楽,請多關照。”
“嗯…”真白點點頭,又繼續問:“神楽是什麼顏色?”
“我啊,我是——,黑色。”
“為什麼?”
真白面無表情很快追問。
“因為…只需少量,就能將其他任何顏色染成我的顏色。”說著,神楽順手牽上了未婚妻的右手手腕,將她拉向了特快列車乘車點,同時說:“真白是什麼顏色?”
“既然神楽是黑色,那我就是白色…大概。”
“嗯?大概?”
“因為白色是最容易被染黑的顏色。”
“啊哈~,小真白,真是有趣的回答。”
“有趣麼…?”
真白很是不確定地歪了歪頭。
早坂愛全程不說話,因為她發現真白自從最開始看過她手中握著的牌子之後就再也沒看她一眼, 三人依次通過檢票口,神楽將一張指定席的票交給了真白,真白卻突然問:“神楽…我的行李呢?”
“嗯?在這里!”
神楽將右手放到背後,再拿出來時手中已經有了行李箱。
只不過他此時卻默默有些汗顏,因為按理說他將行李箱放進系統空間真白是不會察覺到的才對,她居然發現行李箱不見了嗎?
這倒是讓神楽想起了海老名姬菜,系統的一部分功能對那姑娘也不起作用,原因是她腦袋一片混沌,至於真白…嗯,總不至於混沌吧,神楽覺得是大概她觀察力異於常人。
“…?”這樣詭異的戲法讓真白頗為好奇,她摸了摸自己的行李箱,然後繞到神楽背後繞了一圈,又繞到他面前,繞過兩次之後才停下,然後握住了神楽的右手手腕抬起頭看向他:“魔術?”
“是啊,怎麼樣?”
“好厲害…優秀的障眼法。”
說著,真白緩緩松手,輕輕捋了捋發絲露出左耳來。
這一次神楽再沒將行李箱扔回系統空間,而是將其交給了早坂愛,同時把早坂愛手中的牌子給扔進了系統空間,真白完全不關注牌子,因此倒也沒說什麼。
三人一同坐上了成田特快,從北到南邊的JR千葉站只需要29分鍾,而神楽家從千葉站出來也就徒步五分鍾左右。
神楽與真白的座位在一起,早坂愛則是在神楽的左手邊,中間隔了一條過道。
“神楽…”
“怎麼了?”
“剛剛為什麼要說我有趣?我的回答很有趣嗎?”
真白輕輕拽了拽神楽的衣袖,單純地眨著眼。
“嗯…一般女生大概不會選擇那樣的回答吧?什麼染上你的顏色之類的,聽上去有些糟糕。”
“糟糕?我說出了什麼不好的話麼?”
“沒有啊,真白這麼說我就覺得很適合。”
“但是神楽你笑了。”
“因為合適的人說出了合適的話,我會開心。”
“嗯…”真白點點頭,看樣子是認可了這個回答,又過了幾分鍾,特快列車發動,真白看向了右側車窗里向後飛逝的景物喃喃道:“我們要什麼時候結婚?”
“等你十八歲的時候。”
“是麼…為什麼不是等神楽十八歲的時候?”
“因為那時候你還沒十八歲。”
“但是在英國結婚年齡只有十六歲,我們都滿足了吧?神楽你和我都是英國人。”
“誒,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神楽掐著下頜有些意外。
原先他都沒怎麼考慮這件事,突然間被真白點了出來才覺得奇怪。
那看樣子就是雙方家長都覺得太小了,需要在一起磨合磨合過過日子再正式結婚,或者奉子成婚也不錯。
“神楽和別人結過婚嗎?”
“呃——,這個…”
神楽被句話給突然問卡殼了。
想說“沒有”,但他還真有,畢竟跟留美算是結婚了,只不過沒舉行結婚典禮而已。
“沒有體驗過真正的結婚。”
“是麼…我也沒有體驗過,不知道該做什麼。”
真白微微頷首,將左手搭在了神楽的右手上,然後很自然地跟他十指相扣。
“很簡單的,真白不需要想太多。”
“那就太好了…全都交給神楽。”
“呵呵呵呵呵…直接交給我嗎?”
“家里跟我說,夫妻之間不用客氣。”
“那倒也是。”神楽摸了摸真白的手腕,她注視著窗外眨眨眼道:“神楽…手指很粗糙。”
“確實啊,因為我…”
“一直在練琴。”
“沒錯,是這樣的。”
神楽稍微閉目養神,面向前方的座椅。
“禮物,喜歡?”
“禮物?”
“准確地說是回禮…?”
“喔~,那相當的喜歡,之前就開出去了一趟,玩得很開心呢,多謝你了。”
“不用謝,因為我也有收到禮物,雖然我不會開。”
真白用平直的語氣敘述著。
小百合給她送的生日禮物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明知道真白不會開車還送車,純屬故意的。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麼?”
“不知道…因為我不喜歡,但是顏色我喜歡。”
“啊~,是白色的。”
“嗯…”說著,真白見神楽閉著眼,也跟著閉眼沉默了幾秒說:“神楽會開車吧?”
“當然會,而且駕照也已經到手了。”
就在七月末的那幾天神楽也抽空回了一趟帶嚶,然後把自己的臨時駕照換成了正式駕照,日本法律18才能拿駕照,但英國的話17就可以,而且是互認的國際駕照,日本也可以用。
“那…去學校的時候要開車上學嗎?”
“不行不行,學校里沒有給學生的停車位啊,而且開那輛車上學也太夸張了,你家已經將車子運過來了麼?”
“不知道,應該在最近會運來吧…”
真白微微搖頭。
“關於跟我結婚這件事,真白有什麼想法麼?”
“不知道…”
真白繼續搖頭。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結婚該做什麼,我只會畫畫。”
“這樣啊…”神楽的左手輕輕敲著扶手,然後向右側歪了歪頭,枕在了真白的左肩上嗅著她的氣味說:“不討厭麼,跟我結婚?”
“神楽的曲子我都聽過。”
“嗯…所以呢?”
“能創作出那些曲子的人,我不會討厭,所以,跟你結婚完全沒問題,雖然我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既然是夫妻,那就交給你來做了。”
真白毫不客氣地說著,也歪了歪頭枕在了神楽頭上。
“哈哈哈哈哈…好吧,我也看過真白的畫作,說實在的完全想象不出來是高中生能創作出來的。”
“我也一樣,你的曲子我也覺得很厲害,有讓人沉醉的魔力…特別是《愛爾蘭的戀人》,我畫畫的時候經常會聽這一首。”
“咳咳咳——”
早坂愛在左邊用力咳嗽了幾聲。
——你男人那個愛爾蘭的戀人就在這兒坐著呢!
“說起來,她是——?”
真白睜開眼,朝早坂愛看去。
“早坂愛,是我的貼身侍女,與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是我最愛的女人。”
“神楽少爺…?”
早坂愛頭上蹦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暗道:你在初次見面的未婚妻前當面劈腿我?能不能給我條活路啊?
“原來如此…”真白若有所思,然後雙手握著神楽的右手單純地說:“不過沒關系。”
“什麼沒關系?”
神楽對真白偶爾有些天馬行空的思想比較警惕。
“我是你的未婚妻,將來會成為你最愛的女人…那個早坂只是你現階段最愛的女人吧?”
“啊、啊,有道理…”
如此單純的注視配上如此深情的直球話語,饒是神楽都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不好意思自己當面劈腿。
“那我遲早都會超過她。”
“…”
早坂愛扭過頭肩膀不停發抖,她在忍笑呢。
——小真白,你會被神楽少爺給騙得團團轉的。
“很好,很有決心。”
“我是為奪走澤村·斯賓塞·神楽的心才來的日本,這是我被賦予的使命。”
真白一本正經地給神楽豎起了大拇指。
“非常棒!Very NICE!”
神楽也“嗯”地用力點頭,然後給她也以大拇指還擊。
“嗯嗯!”
真白也一個勁兒地點頭。
早坂愛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病吧這對混賬夫婦!
“為此,我還制定了計劃。”
真白重新坐好,朝神楽伸出了食指。
“什麼計劃我可以聽聽嗎?”
“嗯…不過要對早坂保密。”
真白貼在神楽右耳邊小聲嘀咕。
說是小聲,但早坂愛其實能聽得到。
“那就是…把礙事的女人都抹殺掉就好了。”
“噫~~~”
神楽突然打了個哆嗦,早坂愛也一下有些笑不出來了。
回頭一看,真白一臉認真,甚至還對她“嗯”地用力點頭。
“真白,抹殺可不行。”
“是這樣麼?”
“當然是啊~”神楽捏了捏真白的臉蛋讓她坐好,然後她揉著自己的臉小聲嘟囔:“真遺憾…明明一瞬間就結束了。”
早坂愛:“…”
——合著我不死不行了是吧?
“好吧,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千葉。”
“現在不就是在千葉嗎?”
“哦,千葉縣的首府是叫千葉市,所以千葉人一般說‘去千葉’都是指去千葉市。”
“騙人,神楽你明明是英國人。”
“我算是半個千葉人啦!在這里都住了快十年了。”
真白奇怪的吐槽點讓神楽忍俊不禁。
“喔…原來是這樣。”
真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伸手“滋滋”也捏了捏神楽的臉。
“唔?”
“嗯?”
“怎麼突然捏我?”
“因為神楽你剛剛捏我了,家里人說丈夫對妻子做的關照,妻子也要對丈夫做一樣的事情,否則不公平。”
“唔…原來如此…”神楽摸了摸真白的小腦袋說:“你家里把你教育得很好。”
然後真白也摸了摸神楽的頭,早坂愛見狀笑得都在掐自己的大腿了。
又過了十來分鍾,三人一同下車,當然,早坂愛並沒有把真白的行李給忘掉,檢票出站,神楽見真白在盯著面包店走不動路了便問;“有什麼想要的麼?”
“全部。”
真白面無表情抬手一指。
“咦?”
“肚子餓了。”
然後捂住了肚子。
“睡醒之後在飛機上沒吃點東西啊…不過家里已經為你准備好飯菜了,五六分鍾就能到,還是說就是想吃面包?”
“…”真白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摸起了神楽的臉說:“神楽你真溫柔呢。”
“呵呵呵…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一點都不了解男生。”
“嗯…略有耳聞。”
“在英國的時候,身邊全都是女孩子。”
“也是上女校吧。”
神楽點點頭。
“第一個丈夫是神楽,太好了。”
“喂喂喂,什麼叫第一個丈夫,聽好了,椎名真白這一生只能有我一個丈夫。”
“明白了,椎名真白這一生只會是神楽的妻子。”真白舉起了雙手稍微眨眼,然後又補充道:“家里好像跟我這麼說過,但是我忘了。”
“別忘啊!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嗯,現在不會忘了。”
“神楽少爺…你、你們兩位能走幾步麼?都已經被圍觀了…”
早坂愛推著神楽和真白往前走。
“早坂,礙事。”
真白不客氣地回頭說。
“嘖——”
“現在我在跟我的丈夫說話,拜托你不要妨礙我。”
“哈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先回家吧真白,你現在稍微餓一點,然後到家里可以多吃些,今天還有我和早坂准備的料理喔,透子小姐也准備了火鍋。”
“原來如此…既然是為了好吃的,那我可以多忍耐一會兒。”
說著,真白給自己握拳鼓勁,主動握住神楽的手跟在了他身邊。
走出車站,神楽主動給真白打傘,早坂愛給自己撐傘,現在八月盛夏實在是太熱了點,神楽和早坂愛是沒事,但真白就有些難受了,好在神楽家夠近,很快就到了大樓下面,走進大廳,刷鑰匙卡解鎖電梯——
然後真白就一個勁地盯著神楽的鑰匙卡在看。
“等回到家也給你一張。”
“明白了…”真白微微頷首,進入電梯轎廂後又問:“神楽,透子是誰?”
“四谷透子,我請來幫忙給家里做飯和收拾的侍女。”
“明白了,是第二抹殺對象。”
說著,真白比劃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不是,不能抹殺,是每天貼心地為我們做飯菜的透子姐姐。”
“原來如此…既然有好吃的,那就先暫時放過。”
真白點點頭,瞥了一眼自己在早坂愛手中的行李,然後就雙目直視向了電梯門。
“叮咚。”一聲到達25樓,神楽握著真白的小手帶她先出門,順便給她還用了一次清潔術,早坂愛隨後跟上,他按指紋把門給刷開,還沒拉開門真白就站在門口閉上眼輕嗅了兩下說:“呼呼…有香香的味道飄出來。”
“對吧~”說著,神楽將門給一把拉開,然後指著玄關台階上一雙橙白條的露趾涼拖說:“真白先進屋,把那個換上。”
“知道了…”
說著,真白利索地蹭下了自己腳上的白色涼鞋,露出粉潤的足跟,輕飄飄地跑上台階把拖鞋換上,但她倒並未被美食的香氣給勾走,而是舔了舔嘴唇咽著唾沫在等神楽和早坂愛進門。
“啊啦,神楽少爺,早坂小姐,還有椎名小姐,歡迎回來,午飯已經准備好了。”
廚房那邊傳來了透子小姐的聲音。
“我回來了…”
真白毫無起伏地回答著,神楽與早坂愛也依次作答。
“真白,先去洗手。”
“嗯…”
說著,真白就自己走向了開著門的洗漱間,接著“嘩嘩”一通出來,裙子中間被打濕了一些,透出了纖窄的腰腹與肚臍,薄紗一樣的裙子貼合在腰肢上,顯得格外誘人。
“…”
還好神楽已經有了心理准備,要不然怕不是要大跌眼鏡,他給了早坂愛一個眼神,於是早坂愛立刻帶她去主臥換衣服了,剛好她就提著行李。
“那個…神楽少爺,那位椎名真白小姐是…?”
穿著一身女仆裝站在餐桌邊等待幾人落座的四谷透子有些八卦地眨起了眼。
她平時喜歡穿寬松的衣物,但穿了神楽家的修身女仆裝之後就把身材給顯了出來,該說不愧是太太嗎,比見子要好上一些,而且個頭也比見子高一點,腰圍比見子稍微寬了點,這倒是沒辦法的事情,但也能算是纖細,因為見子本身腰就很細。
“是我的妻子。”
神楽聳聳肩很自然地認了下來。
“這、這樣啊…一開始還以為是您親戚家的女兒呢…啊哈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
四谷透子表情一下有些僵住,但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容有點勉強。
神楽知道她肯定沒有“吃醋”之類的情緒,只是對他突然出門然後不聲不響地帶回來個老婆感到很意外罷了。
“無妨,我看看午飯…嗯,火鍋三鮮鍋與番茄鍋嗎?倒也不錯…”
神楽低頭隨便檢查了一下料理。
電磁爐配上鴛鴦鍋正蓋著蓋子,里面的湯底似開非開地冒著小泡,諸如蔥段,松茸,蝦米,金針菇豆腐等菜品已經在翻滾了,切好的肉類則是分盒裝放在了冰箱里,待會兒等她們落座就會拿出來,火鍋左側還有神楽做的鹵味鵪鶉蛋腐竹以及鴨食管和蓮藕,為了讓真白也能吃,神楽特意降低了辣度,鍋子右側則是早坂愛做的爆炒牙簽兔肉,她知道兔肉是神楽最喜歡的肉類,特意做了不少,這是去接真白之前現做的。
算是熱菜涼菜全都齊備。
“透子小姐也一起嗎?”
神楽客套地問。
“不了不了,我給自己做了便當,就不打擾你們三位了。”
四谷透子趕緊指了指料理台附近那兩個小盒子說。
能在邪教里當了好幾年的“聖女”,四谷透子肯定還是很有眼力見的,平時也就罷了,這種時候她湊什麼熱鬧。
而且平時也是她自己稍微盛走一小份料理然後去自己的房間里吃的,並未和神楽早坂愛一起用餐。
不多久,真白更衣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早坂愛的惡趣味,直接給她把自己的那套女仆裝給穿上了,而且還挺合適,真白瞧了瞧神楽,又瞧了瞧噗噠噗噠微微作響的鍋子,抬手一指說:“神楽,我現在可以吃嗎?”
“…”
神楽有點無語,回頭看向了早坂愛,早坂愛則裝傻扭過了頭,神楽暗道:你就公報私仇是吧?昂?絕對是批又癢了!
“來來來坐吧坐吧,”說著,神楽幫真白拉開座椅,又給了透子一個眼神,她很快閃人,同時真白毫不在意自己女仆裝就直接坐了下去,神楽又問:“喝點什麼?”
“嗯…有什麼推薦的嗎?”
聞言,神楽與早坂愛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壞腦袋里齊齊地冒出了“鮮榨精液”這個詞,不過很這時候說這個也太喪心病狂了點。
最終,早坂愛給三人都倒上了可爾必思,畢竟鹵味和爆炒牙簽兔肉都有點辣,希望真白能夠吃得慣,鍋子揭開鍋蓋,早坂愛立刻從冰箱里拿了切好的牛肉下了進去。
“真白喜歡吃什麼菜?我來幫你夾。”
“這個是什麼…?腐竹?為什麼是這個顏色?”
真白夾起了一段咖啡色的腐竹問神楽。
“因為用醬油和其他醬料上色了,真白嘗一嘗試試,有點辣,要小心。”
“這樣麼…?”
真白放棄那個大的夾了塊小的,然後貼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小口咀嚼著。
“辣麼?”
“還好…很特別的味道…嗯,但是我喜歡。”
“呼——那就好,這個是我做的,你要是不喜歡那我會很受傷。”
“這邊的呢?”
真白看向了鍋子右側的爆炒牙簽兔肉。
“早坂做的。”
“唔——,危險,肯定有毒…果然不能小覷!”
“才不會有毒啊!”早坂愛紅著臉朝真白喊了一句,然後主動抓著一根牙簽吃下說:“看,沒毒吧!我自己都敢吃。”
然後真白就偷偷湊到神楽耳邊用早坂愛完全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是偽裝,她肯定先吃下過解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楽捧腹爆笑,早坂愛的撲克臉實在是繃不住,干脆氣呼呼地朝神楽罵了句:“那神楽少爺你今天就別吃這個了。”
“那怎麼行呢,我親愛的小女仆為我做的,誒誒,誒!你還真不讓我吃啊!”
神楽剛要伸筷子去捏一根牙簽,結果早坂愛這家伙直接把盤子端走了。
“有毒,我吃過解藥,你沒吃過。”
早坂愛端到了神楽很難拿到的地方,自顧自地沉著臉吃了起來。
“來來來,早坂,來吃點肉肉。”
說著,神楽站起來親自給早坂愛夾剛煮好的牛肉,和蔥段豆腐松茸一起盛放在了她的小碗中給她端了過去。
然後還沒等早坂愛說什麼,真白就歪著頭說:“神楽…我也想吃…為什麼不幫我盛?”
“好好好,也給真白盛。”
“唔,那神楽,啊——”
說著,真白夾起了一塊腐竹也不用手和碗接著,就這樣遞到了神楽唇邊。
神楽趕緊咬住吸進嘴里,對真白“嗯嗯”地點了點頭她才稍微露出笑容。
“啊~,真好啊…相親相愛,哼。”
早坂愛雙臂抱胸扭過頭。
——狗糧塞飽了,不想吃了我!
神楽又給真白盛了滿滿的一小碗,也從冰箱里拿了調好的蘸料給她,她夾著肉片在料碗中拌了拌,“吸溜”一口吃進嘴里眨著眼嚼了嚼,還沒咽下去就含含糊糊地說:“神楽…這個,非常好吃。”
“是麼?那就多吃點,還有早坂,說你呢,趕緊吃吧你!”
“…”
然後早坂愛就開始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神楽幫她盛的那一碗。
見狀,神楽撓了撓頭嘶嘶兩聲暗道:淦,你倆誰來給我盛點兒啊?一個個的是真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