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來自桐須老師的“鴻門宴”
海老名姬菜在學校里消失得無聲無息,仿佛蒸發了一樣,沒人關注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事實上她正生活在神楽家的宅子里,因為“四個月”的身孕,腹部已經有了能觀察到的凸起。
神楽以每個月可以見優美子一次為條件軟禁了她,這貨即便都變成這樣了也依舊對優美子心心念念,神楽也真是服氣。
當然,他才剛和海老名做過,海老名不可能直接懷孕四個月,只是神楽使用能力【受胎告知】將她的懷孕進度直接跳了一大截而已,說起來目前懷著他的孩子的還有媽媽小百合與結衣,以及千代三人,不過這三人神楽還沒急著給她們跳進度。
這天周六,神楽還沒醒來就覺得自己兩邊胳膊非常沉重,像是被壓死了一樣,一時間他還覺得自己被鬼壓床了呢,然後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把眼睛一睜——
好麼,左邊是早坂愛枕著他的左臂,右邊是真白枕著他的右臂,兩人睡姿基本都一模一樣,早坂愛還意思意思穿了條米白色的睡裙,真白這姑娘就硬裸著。
不過對於真白的裸體神楽也差不多看習慣了,他本想起來,但嘗試了一下手不是很容易抽出來也就又躺了回去,然後看著天花板碎碎念:“你們誰醒了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嗡——嗡——”
沒人蘇醒,但是神楽的手機醒了。
准確地說,是手機在振動,按照這個振動頻率應是來了消息或者郵件。
手機在早坂愛那邊,振動把她給吵醒後,半睡半醒間她從腦後摸到手機然後捏著遞到了神楽面前。
簡直像是肉體記憶一般的動作。
“多謝了早坂。”
神楽正好從她頸子下面抽出手來接過手機一看,嗯…桐須真冬的消息。
單手捏著手機解鎖進入LINE一看…
桐須老師:【抱歉,澤村君,大清早打擾你,實在是老師我有無論如何都想要跟你商量的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請你今天來一下‘Mystery’這家店麼,老師會付賬的,只希望你能來一下,如、如果來不了的話…明天或者下周末也可以。】
神楽一看時間,早上八點半,也不知道這桐須真冬是一夜未眠還是什麼情況,這麼早給他發消息。
順帶一提Mystery直譯雖然是“神秘,不可思議”的意思,但其實又是“推理解謎”,比如推理小說也是寫這個,神楽知道這是千葉市內一家檔次相當不錯的餐廳,只對熟客經營,僅限預約,而且只有包廂,相對的費用比較夸張。
之前去桐須老師家看她那情況神楽確實是有些無法將她和這種店面建立聯系…那亂得跟豬窩有的一拼的單身公寓想想都覺得頭疼,當時他直接爆粗口mother fucker了。
剛好神楽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跟桐須老師解決一下遺留問題了,於是他便單手打字說:【早上好真冬老師,我今天有空會准時赴約的,請問幾點?】
桐須真冬似乎也沒想到他能回復這麼快,先給他回了一個“!”,然後很快就說:【中午十一點半就好…到之後跟服務生說一下你的名字就行。】
然後神楽就想回一個“OK”,結果手一滑手機砸在了真白的肩上,真白“唔…?”了一聲抖了抖,神楽伸手要拿手機,然後隨著真白稍微扭動身體,手機滑進了她的被窩,神楽無奈伸手進去掏,結果就順勢又被真白抱住了左臂,她往上稍微一竄,把神楽的左手給夾在了腿間。
“沒想到大清早神楽你就…啊嗚——就這麼熱情…可以喲,想摸的話,就摸吧。”
說著,真白用腿根把神楽的左手給夾得更緊了些。
“那個…雖然你讓我摸我是很愉悅,但你能把手機還給我讓我把最後消息回完嗎?”
“明明手都貼在未婚妻的性器上了…卻想著要回復消息,神楽好過分。”
“我發現真白你最近有些口無遮攔啊,我知道了,肯定是英梨梨教壞了你!”
說著,神楽直接強行把左右手都給從真白那邊抽了出來,然後從她胸口摸到手機,仰著面繼續用左手回復消息,順帶把真白給掰得躺平,如此,右手便能輕松潛入到被窩里面,然後籠罩上她那光溜溜只有中間一條柔嫩凹陷的恥丘。
“嗚…”
感受到了親密的觸碰,真白在被窩里岔開腿,雙手都一起按住了神楽的手腕,不讓他把手給拿開。
早坂愛這時候也差不多被神楽和真白給鬧醒了,然後神楽給了她一個眼神,早坂愛稍微側過臉去翻了個白眼就鑽進了被窩里,像是地鼠一樣在大被子里蛄蛹蛄蛹地鑽到了神楽岔開的腿間,一口將處於晨勃狀態中的高聳肉棒給吞下。
他們就是默契到了這種程度。
“喔…”
神楽舒舒服服地感嘆一句,又瞧了瞧臉色紅潤緊閉雙眼輕輕喘息著享受難得快感的真白,暗道:這可真是齊人之福。
空閒的左手噠噠回復了幾句消息,除過桐須真冬的還有雪乃的,雪乃哪怕周末也起得早,七點之前就會起床,最近好像還在晨跑,神楽問她理由她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不過神楽感覺她大概是想為將來受孕准備一個更加健康的身體——雖然現在她已經使用過金苹果了,沒人比她更健康。
雪乃:【早上好親愛的,之前說過的按摩的事情…媽媽也終於松口了,不過她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和姐姐同一天去,而且你要先給姐姐按,這個,可以麼?】
現在雪乃發消息都是一口一個親愛的,聽得神楽相當受用。
雪乃:【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給媽媽回復,不行的話我就再想辦法…不用勉強。】
看到雪乃如此絞盡腦汁地想把他的肉棒往姐姐和母親的小穴里送,神楽在心里不禁露出了些滑稽臉,隨即他轉念想了想,陽乃和霜華同一天來按?
陽乃先來?
沒問題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就不信被他的解壓手按過的人還能忍住不再來?
可能也就海老名能忍住,這貨的骨頭是真的硬。
於是神楽回答:【那就讓霜華太太和陽乃小姐一起來吧,最好下個周末就來,不方便的話就再調節。】
發過去之後一直沒變成“已讀”,估計雪乃要麼是晨跑還沒跑完,要麼是在收拾家務,一個人住就是有各種各樣的不便,什麼事情都要事必躬親,像是神楽…等等,四谷透子那笨女人怎麼還沒完事?
神楽打算明後天催催她,一天天的找些老物件都找不到嗎,趕緊回來工作,工資不是給你白發的!
神楽可心疼早坂愛了,不舍得她一直做家務,他雖然不會給自己的女人們排什麼順位,比如什麼正宮正妃之類的,但要說完全沒有親疏一視同仁那也是假的,至少早坂愛,英梨梨,穹,小百合,雪乃,這幾個女生神楽就極其看重,啊哈哈哈哈或者小百合不能說是“女生”。
神楽沒忍耐太久就在早坂愛口中射了出來,為了方便她一次能完全吞下,神楽只是將精液倍化給調到了兩倍,也就是兩百多毫升的量,即便如此也讓早坂愛咽了好幾大口。
“神楽…不要走。”
真白抱著神楽的右臂,稍微夾緊了腿。
“我哪里都不走,而且,我怎麼舍得丟下你們呢?”
“不是…”真白微微搖頭,微紅著臉輕喘著說:“今天…你是要出門去什麼地方吧?”
“唔?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隱隱約約能察覺到…”
“真不愧是真白。”
“我對這種感覺…很敏感。”
“那麼,對這種感覺呢?”
說著,神楽的中指和無名指夾住了她的陰核稍微提了提,真白立刻在被窩里屈起了腿,腳趾摳挖被單的聲音神楽都聽得到。
“很舒服…希望神楽再多做點…今天不要走。”
“嗯——,但是今天已經跟人約好了…”
“那,我也要一起去。”
說著,真白稍微扭過了臉看向拉著遮光窗簾的窗邊,抑制著顫動在小小鬧著別扭。
“怎麼辦呢…?”
神楽還在假裝不同意,逗弄她的私處調戲她。
“不如就帶椎名小姐一起去如何?然後我在家里守著。”
早坂愛從被窩里翻出身,她唇邊微微沾著點發白的東西,然後又立刻擦了擦,剛起來的她說實在並不特別可愛,首先一點頭發睡得亂糟糟的就很減分,不過神楽不介意。
“神楽…帶我去…”
“嘖,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看來只能帶你‘去’了。”
於是神楽翻了個身,側身枕在了真白的左肩上,同時雙唇吸上了她的乳肉,又奮力一吸,把乳頭也給“滋”地一聲吸進嘴里,真白頓時“哈…!”地深吸了一口氣,在床上硬得跟一條曬干的小咸魚一樣。
神楽把愛撫她下體的右手換成左手,輕輕松松就讓真白舒服了一次。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高潮了,第一次是上周日神楽在按摩室給她按摩的時候,自從打龍宮城回來真白就像是總算覺醒了性意識一樣,在家里總會閒著沒事就讓神楽摸她的敏感部位。
如果拿本子里的情節來形容,“不恰當”的比喻就是,剛被姐姐逗著玩擼管射了一發的弟弟天天纏著姐姐給他搓唧唧。
太單純太稚嫩,以至於神楽都不好下手的程度。
看到真白面色潮紅眼神微微渙散地僵在床上發顫,早坂愛默默嘆了口氣在心里嘀咕:真是同人不同命…
大清早她得起來給神楽呼哧呼哧口一發,相對的人家真白什麼都不用干,躺著撒嬌就能美美地爽一次,嘖嘖。
不過聯想一下一年前神楽身邊只有她陪著的情況早坂愛就又笑了出來,那時候的她比起真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神楽這家伙色起來一天能摸她好幾個小時。
“早坂,中午不用准備我和真白的飯了。”
神楽先起床,而真白還要再緩一會兒,這孩子高潮持續時間相當長,大概也是接觸性事太遲了吧,總之神楽覺得這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明白,剛好我應該也不需要…”
早坂愛輕輕舔了舔唇角,回味著剛剛那濃郁的味道說。
神楽路過她時笑著伸手摸了摸她亂糟糟的頭發,然後貼過臉就要吻,早坂愛趕緊扭過頭讓神楽吻在了她的臉頰上,因為不想讓他的嘴唇沾到他自己的精液。
神楽笑著走出門去,舒舒服服洗個澡,從冰箱里隨便抓出兩片昨晚早坂做的三明治吃了,接著就宛如肌肉記憶一般走進了琴房開始練琴,直到差不多十點四十才堪堪停下。
早坂愛已經幫真白做好了出門的准備,而不是在家一樣一條大T恤連內褲都不穿就在那里晃悠,害得神楽家基本全天都拉著客廳窗簾。
青白色的V字胸短袖無紐扣長襯衫,外加下面一件粉色荷葉邊短裙,襯衫下擺幾乎將裙擺完全蓋住,只留出了最下面的一圈荷葉邊,給人一種稍微掀起來就能看到胖次的感覺,沒有戴任何首飾,鞋面是白色,赤色底,里面的腳丫上穿著雙簡簡單單的白色花邊短襪,把皎白纖細的美腿給完整秀了出來,早坂愛還給她搞了個造型——左側鬢角那里的長發編成了一根小股麻花辮,神楽看到就很想吐槽一句“這一點都不堀北鈴音”!
順便一提,神楽在她略帶驚嚇的叫聲中親手掀起了她的裙擺檢查了一下關於內褲的情況,因為這貨曾經忘記穿內褲去學校,好在半路上就被神楽給抓到了,然後臨時從便利店買了一條給她穿。
只不過今天神楽的舉動是多余的,因為首先她穿了內褲,第二,這裙子里面其實是類似於燈籠褲的設計,有打底,所以掀起裙子來也並不會走光。
“神楽…掀女士的裙子是很粗魯下流沒禮貌的表現…”
真白頂著紅撲撲的臉蛋按住裙擺朝神楽抱怨。
“你快不要說話了,大清早把我的手夾在你腿間就很有禮貌嗎?而且不穿內褲出門才更不禮貌!”
“英梨梨說女孩子夾著喜歡的人的手這樣沒事的…而且神楽會喜歡。”
“我就不該讓你和她見面!”
神楽當時就想衝回家把英梨梨架在腿上狠狠拍她的屁股。
但這對於那貨來說肯定是獎勵吧,甚至拍幾下就會濕了。
總之不管怎麼樣,神楽和真白在早坂愛的歡送中走出了家門。
握著真白的手腕,二人進入電梯轎廂,電梯門剛一關神楽就捏住真白的下頜稍微有些強硬地讓她抬起頭吻了上去,真白微微後退,但身後已經是拐角,退無可退,便只好被神楽品味只塗了點潤唇膏的雙唇,小手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電梯在20樓停了一下,一位女士剛要進來就一下怔在電梯門口,因為神楽和真白完全沒有要分開的意思,准確地說真白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什麼時候該繼續,只會一味地順從神楽。
然後,她終究沒能踏進這滿是戀愛酸臭味的電梯,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就訕訕後退一步,然後頂著一副汗顏瘋狂按關門鍵。
電梯漸漸到了一樓,真白的身子都有些發軟,但沒關系,神楽及時摟住了她,於是電梯門打開時,神楽摟著暈暈乎乎的真白走了出去,她捏了捏咖啡色的包帶小聲說:“稍、稍等一下…神楽…我想補一下唇膏…”
“喔,現在你都還在意起這種事情了。”
“早坂說的…最起碼唇膏要及時補上…其他的化妝我還不會。”
“真白也無需化妝,這麼可愛就已經讓很多化妝才能變美的姑娘們嫉妒得要發瘋了~”
說著,神楽等真白塗好潤唇膏,才又牽其她的手去門外打車。
坐上車子,真白沒有掩唇就在那里打哈欠,在女生中算是相當稀少的,神楽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她這種不加掩飾的純真是神楽喜歡的重要部分。
“說起來,神楽今天要去見誰…來著?”
“真冬老師,桐須真冬。”
“喔…”說著,真白稍微吧唧了兩下嘴,迷迷糊糊道:“誰來著?”
“我們的班主任呀!”
神楽握著真白的手在她腿上輕輕拍了拍。
司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颯爽女性,見神楽這對金童玉女上車,她一直有些笑眯眯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真冬…”
“怎麼了?”
神楽衝她眨眨眼。
“真白…”
“嗯嗯。”
“全都是‘真’!”
真白一下握住拳頭,好像發現了什麼關鍵細節。
“哈哈哈哈哈哈,真冬的意思是寒冬嚴冬,也就是三九天的意思。”
神楽這並非是隨口亂編,相對的日語里“真夏”就是盛夏,三伏天左右的那段時節,他上小學的時候學校里就有一對雙胞胎叫真冬和真夏。
“三九天?”
“哦,這是中國那邊的說法,意思就是一過冬至就開始數九,每過九天就算是一九,數到第三個九的那幾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其實就是嚴冬隆冬,你理解就行。”
神楽隨口解釋道。
“那…真白呢?”
真白歪了歪頭,靠在神楽肩上。
“唔…我想應該就是指‘純白’吧。”
“純白…嗯,我喜歡純白…”真白松開神楽的手看了看自己伸開的雙手手掌,又握了握,低頭喃喃自語:“會讓我想到貼在畫板上的空白紙張。”
“不錯不錯。”
“但是神楽的精液是濁白…之前被神楽給染成濁白了,臉上,到胸上,頭發上…”
“咳咳咳咳——”
神楽一陣咳嗽,甚至於他感覺司機都一腳把車給開打滑了。
“真白,在外面不要隨便說這種話。”
“我只是在對神楽說。”
“我的意思是有旁人在的時候不要隨便說。”
“好吧…我會小心。”
真白緩緩點頭,然後閉上眼靠在神楽肩上開始小憩。
等到車開到地方,神楽結賬時都不太好意思跟那位司機對視…不過真白從剛認識她的時候神楽就覺得她有故意嘴瓢的嫌疑,因此有可能她就是故意那麼說的,算了,這不重要,反正她是自己的老婆就行!
二人進入店面,迎賓的女服務生立刻抱著預約板小跑了過來,於是神楽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澤村·斯賓塞·神楽,服務生還有那麼點猶豫,因為約好了包間的桐須真冬告訴她來的應該只有神楽一人,但神楽卻帶了一位相當靚麗的女伴。
“沒關系我會自己跟她解釋。”
神楽這樣對服務生說。
既然如此服務生也不多說什麼了,立刻將神楽兩人引薦去包廂。
一進門,神楽便看到了穿著深黑色職業裝的桐須真冬,她平時在學校都穿深紫色,結果今天穿得這麼正式,都弄得神楽有一點點別扭,因為神楽只是麻方格短袖襯衫加淺灰色休閒褲的裝束,真白的打扮也比較隨意。
“午安,澤村君你…誒誒誒誒?!這…震驚!椎名同學竟然也跟你一起來了…”
桐須真冬迎上來剛還在努力做出一副生硬的微笑模樣,但一看到真白的臉她立刻就繃不住了,又變成了圈圈眼的流汗逗比教師。
“抱歉了真冬老師,我的未婚妻不太放心我單獨和年輕美貌的女性來包間赴約,哪怕她是我們的班主任老師。”
神楽稍微示意了一下真白,真白也很給面子地“盯——”住了桐須真冬,一副擔心她勾引自己男人的模樣。
“不、不…不是,抱歉!我才是要道歉…我忘記了澤村君你的特殊情況,好吧,請進…”
桐須真冬拉開門邀請神楽二人進去。
一進門便是優質的淺褐色的亞麻地毯,走在上面有點舒服,包間大約二十個平米,牆壁與窗簾還有邊桌之類的都是白色調,房間正中的桌子則是實木色,那是一張四人的圓角方桌,室內打著微微偏暖色的日光燈,窗簾全都緊緊拉住,方桌中間立著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著十幾支白色的山茶花,邊桌上點著淡淡的熏香,讓房間里充滿某種明顯能聞到但絕對不討厭的淡雅復合香氣,雖然還有沙發但很顯然並不需要坐在那里。
對於桐須真冬來說,單獨見神楽她並不是特別慌,畢竟這里好歹是餐廳不是她家也不是居酒屋那種亂糟糟的地方,她拿定主意神楽不敢對她做什麼,結果愣是沒想到神楽把真白給帶了過來。
這可是神楽的正牌未婚妻,桐須真冬哪怕自己是教師,在真白面前也跟小三似的心虛得抬不起頭。
神楽讓真白坐在了自己左手邊,桐須真冬自然坐在了對面,服務生將桌上的花瓶移動到了邊桌那里,然後將用黃銅包角的黑色厚重菜單遞給三人,每人各一份。
“非常感謝您今日的光臨…等您決定好點餐之後請按鈴。”
服務生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電子鈴,然後鞠躬退出。
畢竟自己這邊又帶了一個人,神楽便很是隨意地將菜單一合示意真白說:“抱歉真冬老師我還帶了人,所以今天我來付賬吧,點你喜歡的就好,不必在意價格,真白也是,隨便點,哪怕只是想嘗嘗味道浪費點也沒事,你點什麼我跟你要一樣的。”
“唔…神楽,這個是什麼?”
真白指著菜單上一項餐點問,菜單上沒有日文,只有法文和英文,雖然真白英文口語是母語水平,但…閱讀方面基本接近文盲(好在最近漸漸補起來了)。
瞧著這有些過分裝了的菜單神楽也不禁腹誹:真虧這店還能開的下去!
“啊~,抱歉我忘了你文字功底不太好了…來你說想吃什麼,我來幫你點。”
神楽跟真白親密交流點餐,而桐須真冬則坐在對面雙唇緊抿兩手按在膝蓋上低下頭盯著第一項餐點悶悶發呆,臉色相當陰郁,那粉色的流海在額頭和眼部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雲。
——失策!
失策失策失策失策失策失策!!
啊啊啊啊啊啊椎名同學也在這里…難道今天是女巫審判日?
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教師失職,失職失職失職!!
喝多了酒拽著自己的學生去居酒屋,還做出那等下賤的苟且之事!
我明明都是個成年人了卻對他一個未成年人下手,啊啊啊啊啊啊…椎名同學,我有罪,我有罪,請原諒我…嗚嗚嗚嗚嗚…
“真冬老師?真冬老師…?真冬老師!”
突然間,桐須真冬聽見神楽在叫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神楽叫了幾次了,她一激靈直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職業病一般地立正道:“是!”
這一喊出來之後整個包間里變得鴉雀無聲,一時間桐須真冬極度尷尬,臉都燒了起來。
如果地上有個洞,她大概想直接鑽進去吧!
“真冬老師你冷靜一點,呃…是我的原因?幾乎沒跟男士在包間里用餐的經歷?”
“謬、謬論!不准調侃教師…!”桐須真冬勉強打起精神趕緊呵斥兩句,然後重新拉回椅子坐下,輕咳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然後又問:“澤村君,你叫我怎麼了?”
“真冬老師你一直沒點餐啊!”
事實上神楽還想補上一句“發什麼呆呢?!”但也就給她留了點面子沒說。
“啊?誒…誒誒誒誒?失、失策!既然如此…啊…我…那個…”
桐須老師手忙腳亂地用英語選了一通,她居然還是倫敦腔,神楽第一次聽她說英語,感覺還不錯,順便一提,她是世界史老師。
全都點完了餐,叫服務生進來說明,期間桐須老師一直在對著臉扇風,她的臉真是有夠紅的。
“真冬老師…?”
“禁止!不是真冬老師,是桐須老師!”桐須真冬雙手按在桌上認真地朝神楽“哼”聲出氣,又說:“你也是個紳士,不能隨便擅自這樣親密地叫女性的本名。”
“但是真冬老師這是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啊,私下里就叫你真冬老師…”
神楽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當然桐須老師其實沒說,這是神楽自己編的,反正明明神楽都沒真的碰她的小穴她都能當成二人做了好幾次,既然她自己這麼迷糊,那其他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豈不是隨便由神楽亂編?
喝酒斷片真是個好屬性啊!可以“蒙騙”桐須老師好多事情。
“嗚咦?!那個…我…我…”
桐須真冬瞧了瞧用那雙單純的眼盯著她面無表情歪著頭的真白,實在是沒臉把自己借酒亂性的丟人事情給說出來。
真的毫無師德!
“桐須老師是神楽的情人麼?”
真白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我…我…謬論!椎名同學,你在對老師說什麼話?!”
桐須真冬眼看有些頂不住,趕緊拿出了教師這個名頭,但這更透出了她的心虛。
“不是麼?”
真白絲毫不懼,又向反方向歪了歪頭,很是可愛地問。
於是,桐須真冬直接抿唇凝固住了臉,然後瘋狂給神楽打眼色求助。
神楽真想從【臨時空間】摸出一個白色的牌子,然後上面寫上兩個大字——無理(沒辦法,做不到)。
但最終,神楽還是輕輕摸了摸真白的右腿說:“老師也是有難言苦衷的,真白你要理解老師。”
“唔…既然神楽這麼說的話…”
真白便低下頭不再多言。
桐須老師瘋狂撫胸喘氣,嘖,不得不說那高速起伏的胸部是真的棒,神楽又想起那天晚上桐須老師非要讓他吸奶的事情了。
然後看到神楽那有些不對勁的眼神,桐須真冬立刻察覺到了他在想什麼,於是手上動作一僵,悻悻放下手稍微向前趴著,這樣能比較方便遮掩胸部。
漸漸地,餐點開始一樣一樣上送上,按理說這種餐廳桐須老師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會來點餐前酒,但她今天只是要了果汁,用餐時三人都很默契地沒聊什麼閒話,等餐盤漸漸被收走,只剩下了甜點和飲品時,桐須老師才終於又打開了話匣子。
“坦白…澤村君,其實我今天邀請你出來是要向你道歉的…”
桐須真冬站了起來,然後朝神楽深深鞠躬下去:
“作為教師,作為成年人…我對你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想必,是給你留下了很差勁的印象吧,我也知道,如果澤村君你選擇舉報的話,我的教師生涯也就直接結束了…教師執照會被吊銷,說不定還會被送去監獄…我不求你能原諒我,如果你決定要將我送進監獄我也接受,我只是…想認真跟你道個歉。”
“神楽要把她送進監獄麼?”
真白一開口就是極端情況,把桐須真冬給嚇得嬌軀一震。
“不會呀,把這樣一位年輕可愛的大美人送進監獄,那不是浪費麼?”
說著,神楽端起杯子來默默品了一口青森縣產的苹果汁。
“慎、慎言,澤村君…雖、雖然老師和你之前因為一些意外發生過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也知道你這個年紀對於異性會有諸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但是…”
桐須老師說著說著自己就害羞了起來,然後瘋狂對著食指一擠一擠的。
實在是太純情了讓神楽想笑。
“但是?”
真白都等不下去了,追問了一句。
“但是…這、這是不行的…老師和學生…未成年人和成年人…這種事情…社會不會允許,我們身邊的人也不會認同…你、你必須…把那天的事情給完全從腦袋里忘掉,然後,做一個簡單點的學生吧?好不好?”
說到最後,桐須真冬簡直用上了哀求的口氣。
“也就是說桐須老師確實是神楽的情人。”
“嗚~~~~~!意、意外!那是個意外!不可抗力!雖然只有一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椎名同學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老師的錯…”
桐須真冬又直接朝真白鞠躬下去,身子一直顫抖。
“嗯…確實是桐須老師你的錯。”真白毫不留情地評價,然後又相當平淡地說:“但是那又怎麼樣?桐須老師也是很喜歡神楽吧?”
“誒?!”
桐須真冬猛地抬頭,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真白在說什麼。
“還是說,真冬老師很討厭我?”
神楽在椅子扶手上托腮,顯得游刃有余。
拿捏桐須真冬太簡單了,如果只需要來幾發的話,甚至用“賠罪”來威脅她都行,但神楽並沒有那麼低級…桐須真冬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她也夠有趣,神楽覺得確實可以將她收入囊中。
順便還能搞一搞後代教育的問題…只要不喝酒,她還是個很認真負責的老師。
“妄言!我怎麼可能會討厭澤村君…我只是…只是——啊啊啊啊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了…”
桐須真冬一下雙手捂臉就嗚嗚啜泣起來。
雖然並沒有真的哭出來,但那倒也並非是裝的假哭。
接著,真白便開始爆料:“神楽的情人也不少…為什麼只有你看起來這麼難受呢?明明其他的女性…哪怕比你年齡大的也都很開心來著…桐須老師,真奇怪。”
“誒…誒?意外!比我年齡…還大的?”桐須真冬一下停了下來,然後趕緊坐下,雙手端平變成了上課模式,黑著臉緊盯住神楽汗顏道:“澤村君,雖然這是你的私生活,但作為班主任有責任了解你這些方面的問題,可否請你解釋說明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明的,真冬老師。”
“不行,是桐須老師…那天晚上的約定不算數。”
“桐須老師你作為教師居然先言而無信?”
神楽叫回了桐須老師,但這樣的指責卻讓她更難受了。
於是沒辦法,桐須真冬只好勉強承認神楽叫她真冬老師,但神楽最愛干的事情可是得寸進尺,於是…
“真冬,我覺得你單純是想太多,包袱太沉重。”
神楽連“老師”這個後綴都給省略了。
眼看桐須真冬還想提醒他“不要沒大沒小”,但又怕他再說什麼刺痛她內心的話,只要硬生生忍住。
“求解…是什麼意思?”
桐須真冬雙手十指相扣貼在了下頜附近,表情比剛剛冷靜了許多。
“真冬你不妨把我們想的單純一點,在學校里就是教師和學生,但在學校外就是男人和女人…那天晚上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寂寞的女人和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的關系,所以發生適當的肉體交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肉…肉體…!沒品…澤村君,不要對女性隨便說出那種詞…”
“我已經是撿好聽的在說,還是說真冬你想聽我說我們那天晚上做…”
“STOP——!!”
桐須真冬趕緊比劃了暫停的手勢,她臉瞬間發燙到能煮雞蛋了。
“我能稍微問一問嗎?”
真白像是個乖學生一樣舉起了右手。
“請講…”
桐須老師朝她一伸手,然後就又尷尬地趕緊收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職業病!!職業病啊!!
“桐須老師你和神楽做得不舒服嗎?為什麼你看上去這麼後悔?”
“呃——!”
桐須真冬一下噎住,然後便開始狠狠咳嗽起來,被嗆得直對真白擺手。
“至少我覺得真冬還是相當享受的,早坂可以作證。”
“喔,原來你們還是3P。”
“英梨梨最近真是給你教了不少好東西!”
神楽一聽就“啪”地輕輕拍了一下真白的大腿,他知道真白自己是不可能去了解這些內容的。
談話到這時候變得有些僵住,真白的補刀能力太強,面皮薄的桐須老師被砍得不要不要的(別說是桐須老師,有時候神楽都會被噎一陣),沒辦法三人只好喝點飲料休息,默契地不提當晚的破事。
然後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鍾,神楽就發現有些不對勁起來。
桐須老師這臉…嘖,怎麼越來越紅了?
“那個…真冬?你是想去洗手間麼?”
“失禮!怎麼能對女士隨便說這種話…嗝!”
桐須真冬幾乎趴在了桌上,以一副懶洋洋的口氣半眯著眼說。
“主要是上次真冬你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在花火大會結束之後。”
神楽小聲嘀咕,桐須老師似乎是聽見了,但她反倒一個勁地傻笑起來,笑得神楽心里有些毛毛的。
就連真白都發現了她現在的狀態不對勁,正一個勁地左右歪頭看熱鬧,真白這副模樣也不禁讓神楽在心中嘀咕:真白黑的時候是真黑啊…椎名真黑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