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別苑的湯池屋仍是亮著光,雖然黯淡,卻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極為突出。
少女細腰塌下去,細臂撐在泉中水石上,圓潤白嫩的屁股翹著,半露出水面,洛離大掌輕攏,兜著溫熱的水為她仔細擦洗,穴口被肥厚的貝肉保護,他掰開那保護層,細細地洗去黏滑的體液,指節上的繭子磨著竟又有了些微小的快感。
洛嫣杏眼半眯,享受著洛離的細心,但那不同於自己手指的觸碰更容易帶來快感,她輕搖了搖屁股,想讓他再摸摸。
誰知這人收到她暗示後竟然直接停手,她不滿地轉頭,語意委婉:“再洗洗嘛。”
被整個打橫抱起,洛離看也不看她,只聽著他胸膛震動,正經極了:“不可,會著涼。”
“我喝了避子藥,沒事兒的,真的。”她眼睛眨巴眨巴,手在他胸前打圈,明顯是還想做些什麼。
“不可。”洛離心性堅定,決定了什麼就再難改變,此時任憑她怎麼撩撥,翻來覆去就是兩個字,不行,不可。
直到她被錦被緊緊裹住,纏得手腳都難以動彈,洛離這才總算清淨下來,抱著這怨氣滿滿的“蠶蛹”入睡。
明日便是九月初五了。
天尚未破曉,洛離便清醒過來,身邊的人手腳都露在外面,此時弓著腰瑟縮在被角,他掀開自己身上的錦被,扯過去將睡著也覺得冷的洛嫣包裹起來,還掖了掖被角,確保沒有漏風的地方這才撿起地上的衣服離開。
那已經干掉的布巾同樣被他攥在手里,臂彎里放著髒衣服,依舊不影響他翻牆回去,將布巾置於燭火上燒盡,又換了套整潔的墨藍色錦袍,這才出門去。
“這最近的醫館在哪?”
容錯還窩在榻上就被洛離拎了起來,他睡眼惺忪,“啊?醫館,山腳下就有一家,”待洛離大步走出去他才反應過來,“少爺你生病了?少爺?”然而已經沒了他的蹤跡。
晨光熹微之時,棗紅高馬蹄下生風沿著下山的路狂奔,濟人草堂的大門剛打開,便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人,衣飾簡單,但用料卻都是上乘,鄭郎中拎著手里的笤帚笑眯眯道:“這位小公子,看診還是買藥啊?咱們草堂什麼藥都有。”
“可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藥?”
鄭郎中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中用,瞪著眼睛抖著嘴,又問了一遍:“給誰用的避子藥?”
“男子。”
鄭郎中行醫多年,見過數不勝數來買避子藥的男子,但是提這種要求的倒還真是頭一份兒,他捋了捋半白的胡須,低聲道:“咱們進去說。”
“小公子,這避子藥對身體損傷不小,向來都是女子服用,這,男子服用的,老夫這兒還真是沒有。”
“可你方才說這里什麼藥都有。”洛離長指摩挲著有些老舊的木桌,眉頭輕皺。
“呃,小公子這個面相,日後的孩子定是相貌絕佳,何必買這避子藥呢?”
“您不必同我說這些,若是能配出男子用的避子藥,銀兩不是問題,若是不能,我便去別處問。”
雖說鄭郎中懸壺濟世並不在乎銀錢,但沒錢畢竟寸步難行,應道:“能配,就是需要些時日,這樣吧,您三日後來取。”
洛離在軍營里沒有用錢的地方,經年累月也攢下不少錢,此時拿出一只卷了毛邊的玄色荷包,荷包中央繡了只憨態可掬的胖梨,從里面拿出塊碎金,然後小心地將這鼓鼓囊囊的荷包收起。
“這個可夠?”
鄭郎中行醫看診向來都是幾個銅板幾個銅板的收,有的時候連銅板都掙不到,只能得捆菜或是些糧食,此時見了金子,拿起來又摸又咬又看,連忙道:“夠夠夠,您只管三日後來取便是。”
想著洛嫣已經喝了避子藥,他便又問道:“女子服用避子藥會對身子有什麼損傷?”
“這個嘛,損傷都是經年累月積累起來的,避子藥性寒,服用次數多了會使其身體虧空,再難受孕。”主要是身子虧空者,壽命也有影響,但人們大多在乎的是能否有孕,鄭郎中捏著金子,盡職盡責地把後果都給洛離陳述清楚。
“有什麼補救的法子?”
“多喝些補氣血的湯藥,但若是身子已經虧空,就很難再養回來咯。”
“我知曉了,多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