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年贈藥
晝長無奈惹情長,憔悴形骸懶理妝。
問病有時承軟語,慰愁無計𦶟心香。
恩深更妬他人寵,疑重翻憎姊妹行。
倦聽蟬鳴聲斷續,自拈裙帶自商量。
益謙接連兩天沒在私塾看見寶玉。
寶玉雖不喜讀書,但因賈政管的緊,斷然不敢接連兩天曠課。
雖說益謙總覺得自己和寶玉是兩類人,卻又有著共同的不可告人的愛好,兩天不見心里倒也惦念。
下學後,他蹭到先生代儒面前假裝隨意說道:“先生,寶玉好像兩天沒來上學了吧。”代儒看了益謙兩眼,知道這兩個公子哥整天在一起鬼混,沒好氣地說:“說是家里有事呢?你會不知道?”
益謙離開私塾,一溜煙來到榮國府,門上小廝都認得他,紛紛垂首問候。
“我要見你家寶二爺,快快替我通報一聲。”一個小廝陪著笑臉道:“韋爺,老祖宗吩咐寶玉不見客呢,還請韋爺改天再來。”
益謙聽了心中惱怒:你榮國府的門檻可真高,老子進個門就那麼難麼?
不就是靠著祖上的陰功嘛。
益謙心里正嘀咕著,就見平日跟寶玉上學的小廝茗煙遠遠走來,忙招手喚住。
茗煙一見是益謙,一路小跑過來拉了益謙的手走到僻靜處說道:“韋爺可是來找寶二爺的?”
益謙道:“正是,你快快去喚了他來。”
茗煙哭喪著臉道:“韋爺,還喚什麼,家里出了大事了。”
益謙急道:“快說,出了何事?”
茗煙道:“只因前幾日寶二爺與表小姐吵嘴,表小姐一怒就吐了血,人事不醒,這幾日更是了不得,聽園子里的婆子講,表小姐現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看是不行了。”
益謙只覺自己一陣眩暈,頭上青筋暴跳,赤了雙目,一把抓住茗煙的肩膀道:“難道沒有請醫生調治嗎?”
茗煙呲牙咧嘴道:“韋爺……你把小人的骨頭捏碎了。”
益謙才覺得自己手上用力太大,這小子如何經受的起。便松開雙手道:“偌大的賈府難道請不起名醫嗎?”
茗煙揉著肩膀苦著臉說:“誰說沒請呢,金陵城的幾個名醫都瞧過了,只是不治呢。韋爺,小人還要去回二老爺事,就不陪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益謙這才想起寶玉,朝茗煙喊道:“你家寶二爺呢?”
茗煙遠遠地一招手道:“瘋了……”
“什麼……”
益謙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似的,心里念叨:“瘋了?瘋了好,老子也快瘋了。我的小美人呀……”
益謙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快到家門口的時侯,天已經黑了下來,他突然站住,用手一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這些庸醫能治什麼病呀,我怎麼把這個人忘了呢,真該死……”竟不回家,也顧不得驚世駭俗,施展起“風中飛煙”向城外撲去。
金陵城東北郊離城二十哩處有一座廟,規模不大,香火也不盛。
金陵人知道這座廟的人怕沒幾個。
進入山門,是一座佛堂,里面供奉的即不是如來也不是菩薩,而是漢代名將衛青,所以此廟名衛公祠。
此時廟宇後院的一間斗室中席地坐著一位老者,一襲青袍,白發垂肩,面容清瘦,微閉雙目似入定一般。
猛然,老者雙目微開,精芒四射,低沉喝道:“何人夜探。”只見房門吱呀開啟,一少年閃身而入大叫道:“師父救我!”來人正是少年韋益謙。
只見他撲到老者跟前翻身跪倒,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滿臉淚痕。
老者滿臉一副不悅的神情,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只是合上雙眼低叱道:“沒出息,為了一個女子竟如此方寸大亂。”
益謙吃驚地抬頭看著師父道:“師父,你如何……”
老者哼了一聲道:“你那點心思又豈能瞞的了老夫,你千里追蹤,強行求學,一心討好榮國府,不就是為了那個女子麼?”
益謙聽得目瞪口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老者見他如此神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天意弄人,無緣者不聚,未曾想你我師徒竟是一個脾性。”說完又似入定一般聲息全無。
益謙雖心急如焚,卻跪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喘,只是呆呆地看著師父,約有一炷香光景,益謙再也沉不住氣了,低低喚道:“師父……”
老者微開精眸,看了徒弟一眼,露出幾分慈愛的神情緩緩說道:“徒兒,老夫與你家素無淵源,你可知當年老夫為何要收你為徒?”
“徒兒不知。”
益謙恭敬答道。
“三十多年前老夫也如你一般,一身武藝闖蕩江湖,對那妙齡少女情有獨鍾。只是千不該萬不該叫我在衡山腳下衡陽城中遇見你娘。”
益謙聽師傅竟說起自己的娘親,心中疑惑不止,想要開口相詢,又不敢冒然打斷師父的話,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自那年初春,在衡陽白馬寺見了你娘後,心中就像著了魔一般,只覺得過去自己所見女子都不過是庸脂俗粉,竟一心愛上了你娘,當時我也如你一般施展功夫,追蹤夜探,只覺其樂無窮。只是心中愛之甚深,終究不忍壞了你娘的名節。想我當時浪蕩天涯,一文不名,而你娘乃當時衡陽城中大家閨秀,命中注定我們此生無緣,就這樣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嫁給了你爹,心中之苦非你等所能理解。此後我在衡陽城中一住六年,只為能時時見你娘一面,直到你四歲那年,突發疾病,你父母百般求醫卻無法治愈,我當時一心只想與你娘有些瓜葛,便以為你治病為名強行收徒,致使你娘飽嘗母子分離之苦,如今想來心中甚是歉疚。”
長長嘆息一聲老者接著說道:“如今你卻在走我當年的老路,福兮禍兮,為師也不敢妄加猜度。不過你不似我當年那樣一文不名,而是朝中一品大員之子,與那女子倒也門當戶對。只是你要切記,凡事不可強求,一切隨緣吧,不然也是徒增煩惱。”
益謙聽完師父的訴說,心潮起伏,不但不怪罪師父覬覦自己的娘親,反心生同情,為師父和娘沒有緣分而深感遺憾。
嘴里不自覺道:“可惜可惜……”
老者道:“可惜什麼?”
益謙回過神來,就想起黛玉現在是生死未卜,心中一痛,急道:“師父,可她……”竟說不下去。
老者微微一笑,神情已是說不出的和藹可親,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道:“這里有兩粒藥丸,你可拿去讓她分兩日服下,只要不再受刺激,可保她一年無憂,要去病根待為師慢慢籌劃。”
益謙心中歡喜,接了小盒納入懷中問道:“她的病定可治麼?”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雖非扁鵲華佗能起死回生,卻也能使沉船揚帆,枯木逢春。可惜你當年只願習武,不願習醫,不然也不會懷中揣著金針卻只能在女孩兒屁股上刺字。”說完竟又開心地大笑起來。
益謙羞得無地自容,原來自己所作所為,自覺隱秘,卻不料難逃師父法眼。
陪著師父干笑了幾聲,低聲下氣地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她,她患什麼病。”
老者道:“善易者不占,善醫者不診,老夫僅見過那女子一面,便知她有天生缺陷,那女子所患之病名為‘少陰絕脈’,來自娘胎,凡患此病者年不過二十,非一般庸醫所能治,唯有老夫的金針度穴之術方可保住性命,你與這女子相遇,也是天意,即是天意老夫也只能順而為之,或許能成全你兩一段佳緣。”
益謙此時一喜一憂,喜的是有師父幫助,小美人性命無憂,憂的是自己對小美人的一番情意只是單相思而已。
忽想到眼前便有一憂要求助師父,伸手摸摸懷中的小盒問道:“師父,弟子與她……可說是素不相識,這藥弟子如何……”
老者皺眉道:“徒兒,有些事師父也無能為力,只有靠你自己,佛度有緣人,你就順著自己的心思去做吧。”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可記住,越簡單的方法越是有效,理事不可太過繁瑣。你定聽過英雄救美的故事,雖是老套,但千百年來百試不爽,據老夫統計,一百個英雄救美的故事中,有九十個美人是自願投懷送抱,以身相許,還有九個是感念英雄相救之恩,雖非自願亦是無奈。”
“師父,還有一個呢?”
益謙聽的興致勃勃忍不住插嘴問道。
“還有一個英雄相救太遲,已被歹人所欺,羞憤自盡了,你若還在此羅唣,只怕美人命不保矣。”
益謙聽說,朝師父磕了幾個頭說聲“師父,徒兒去了。”話音未落,人已遙遙。
黛玉病危,寶玉瘋癲,整個榮國府上下人心慌慌。
又因連日多雨,天氣轉涼,年逾古稀的賈母憂心過甚患了風寒,臥床不起;賈赦不理家務,整日只躲在書房任天塌下來也是充耳不聞;二老爺賈政整日長吁短嘆,一嘆黛玉命薄,二嘆孽子無辜,三嘆自己才過中年就陽物不舉;而襄理家務的賈璉趁家中混亂、鳳姐無暇顧及,竟在外邊養了個戲子,雙宿雙飛,如魚得水。
如此一來家中一應大小事物就全落在了鳳姐的頭上。
這鳳姐雖是一個嬌嬌滴滴的美人,但性子卻是極要強的,每日五更開始起身理事,大到家政開銷、田租盈虧,小到請醫問藥、下人糾紛、夜間燭火,端的是事無巨細樣樣操心,一日下來腰酸背疼,筋疲力盡,盡管如此美人卻咬緊牙關從不訴苦,令她傷心的是夜間獨寢竟得不到自己男人的憐惜。
唯有賈母雖在病中卻看在眼中,痛在心頭。
“我兒,你也早早回去歇息吧,你瞧,短短幾日人兒都瘦了一圈了。”
鳳姐服侍賈母躺倒床上,老太太傷心地說道。
“老祖宗,你就別為孫兒操心了,倒是你老人家的身子早早好起來才是正事呢。”
鳳姐故作若無其事道。
賈母長長嘆了口氣道:“,我今日去瞧了瞧兩個小人,寶玉尚無大礙,只是黛玉那邊你也該早早做個准備吧,看來是不行了……”
鳳姐含淚道:“老祖宗這麼疼林妹妹……她一定不肯去呢……”
鳳姐辭別賈母,也不帶丫鬟婆子,自己照著燈籠往住處走,一陣涼風吹得她打了個寒噤,院子里此時竟見不到一個人影,在這偌大的榮國府里,鳳姐突然感到一種無可言喻的孤獨。
守夜的婆子們一定都躲到屋子里睡覺去了,明日定要整治整治。
鳳姐心中恨恨的想道。
回到家中,鳳姐一眼看見俏平兒坐在那里打盹,一絲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心里又心痛又好笑,這幾日也把這小丫頭折騰壞了,別的丫頭婆子早就偷偷溜去睡覺了,可平兒每次都要等自己回來才肯睡下,心中微微感到一點欣慰。
鳳姐上前輕輕搖醒平兒道:“困了怎不到屋里睡,看著涼呢。”平兒睜著朦朧的睡眼說:“二奶奶回來啦,我這就打洗腳水去。”
鳳姐道:“我不是說過麼,沒人的時候叫我姐姐……”然後用手指指屋里問道:“那個人還沒回來?”平兒搖搖頭。
鳳姐冷哼了一聲怒道:“把這不當家呢,平兒,從今兒起你的身子不准她碰。你若不聽仔細你的皮。”平兒紅了臉低著頭走了出去。
黑暗中,鳳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想著賈璉對自己的寡情薄義雙眼淚汪汪的只想哭一場,這個短命的此時正摟著那個戲子睡呢,說不定正將平時用來哄自己的甜言蜜語說給那個戲子聽呢。
還有男人身上那本該屬於自己的丑物此時正插在那女人的身里呢。
“賈璉,你做初一莫怪我做十五,你厭倦我的身子,稀罕的人多呢……”
鳳姐紅了臉憤憤地想道。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了,鳳姐只當是平兒,便頭也不回地說道:“好平兒,姐姐今日身子乏了,你,自己睡吧!”良久沒有聲息。
鳳姐又道:“平兒,你不睡就幫我柔柔身子吧,說完一轉身趴在了床上。”一雙手伸到了她的肩膀上開始輕柔地捏起來,時輕時重,鳳姐舒服地哼哼了兩聲,就感到那雙手順著自己的脊背慢慢向下揉去,不一會兒就揉上了自己柔軟的圓臀上在那里流連著。
“好平兒,你今日揉得姐姐好解乏好舒服……”才說完,就感到那雙手伸進了被里,一手在腰眼上揉著,另一只手隔著綢睡褲捏弄著自己兩個臀瓣。
幾天沒和平兒親熱了,這小蹄子熬不住了呢。
“平兒,前天中午你不是,才在被那個人……弄過嗎……怎麼……姐姐都十幾天沒被……好平兒,把姐姐的褲兒褪下……好好給姐姐……柔柔腿心子……”那雙手很聽話也很溫柔。
睡褲被褪到了小腿上,一根手指勾進了臀縫,另一只手輕輕掀起了下身的被子,蓋在了鳳姐的頭上。
“你這個小蹄子……和姐姐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怕羞麼……今後,我們倆個的身子都不給那個人碰……姐姐只和好平兒玩……”那根手指在臀縫和陰縫之間來回滑動,不時觸碰到頂端的肉芽,手指回回路過門口卻始終沒有進入,引來陣陣不滿的嬌吟和騷動。
“好平兒,你弄的姐姐舒服死了……你要是那男子就好了……看姐姐怎麼愛你……怎麼疼你呢……”仿佛受到了鼓勵似的那銷魂的手指終於在一聲迷人的浪哼中鑽進了濕熱的洞中,引起了翹臀陣陣的抖動。
一條濕滑的舌頭添上了挺翹的臀瓣,漸漸地深入臀縫,最後竟停留在那排泄之處,觸觸點點,似要頂開緊閉的門戶往縱深里去。
一陣麻癢透入骨髓,心兒蕩蕩,魂兒飄飄,肥美的臀兒舉得不能再高。
“好平兒……姐姐要好了……比那個人還要好呢……”舌頭離開了,一只手臂環住了整個腹部,將下體高高托起,手指在洞中一陣猛烈的抽動。
“好平兒……姐姐疼你……姐姐丟給你了……平兒……我的親妹妹……”身子柔軟的像一根柳絲,嬌臀被輕輕地放回床上,那一團雪白的渾圓仍在輕輕地顫動著,像一陣細碎的浪花,美不勝收。
鳳姐虛脫似的癱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下體傳來陣陣涼意。
這個小蹄子,弄完了自己也不給蓋被子,讓自己的屁股這樣裸著就跑了,今兒怎麼這麼害羞呢?
嬌慵地從被里鑽出頭來,眼前猛然一亮,原來小丫頭把燈也點上了……鳳姐似被人點了穴似的半趴在那里不動了,雙手支撐在床上,胸前露出一片乳肉,腰間胡亂地搭著被子,圓滾的嬌臀裸露著。
在她的前方、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中,竟坐著一個寶玉一般大的英俊少年,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似在飽覽眼前的美景。
唬得鳳姐雙臂一軟,跌在床上,竟無力替自己拉被遮羞。
“你……你……”小嘴劇烈地喘息起來,比方才丟身子時還要激烈。
少年竟站起身來,走前一步,伸手拉過被子替她蓋住了身體,然後又坐回椅子里,臉上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你……”
鳳姐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鳳姐姐別怕,我不是壞人呢。”少年異常溫和地說道。
“誰是你姐姐……你……你這壞人……剛才……”一抹紅暈此時方染上雙頰。
“方才鳳姐姐叫人按身子,小子就斗膽代勞了,還請姐姐不要怪罪才好。”少年的神情似有無限的誠懇。
“你……你是哪個……”本待要喊將起來,此時竟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怕被外人聽到似的。
“我乃當朝吏部尚書韋俊之子,只因有一煩惱之事無法排解,素聞榮國府中鳳姐姐乃第一精明之人,且善解人意,明理通達,小弟早已仰慕萬分,因白天不便,故於深夜冒昧前來請教,恰鳳姐姐連日勞乏,小弟心中不忍,順便為鳳姐姐解乏,想來姐姐斷不會怪罪的。”
益謙一番文縐縐的言辭,聽的鳳姐臉紅一陣白一陣,心中依舊跳的慌慌的,只是懼怕心理已去,竟不覺得少年的陌生,若非相貌不同,少年神情竟與寶玉相似。
一下從床上坐起,用被子裹了身子故作申斥道:“吏部尚書公子就可以隨便到人家欺負人麼,我家可不是隨人欺負的呢,我現在若叫了起來,定送你問官,只怕吏部尚書本人也吃不起呢。”
益謙故作委屈道:“姐姐要將小弟送官,原也應該,只是小弟此來卻是救人命呢,也是為姐姐解憂呢。”
“救何人……解何憂……”
鳳姐疑惑地問道。
“若救了你家表小姐一命,可不是為姐姐解憂嗎?”
“你,你說什麼?”
鳳姐吃驚地坐直身子,被子滑落下來,露出半個酥胸也未知覺。
益謙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道:“我這里有救你家表小姐的靈丹妙藥,你信也不信?你若相信,就快快將藥送去讓表小姐服下,你若不信,林姑娘怕活不到明天呢。”說到最後神情急切,虎目含淚。
鳳姐聽得將信將疑,心想:若他真是韋尚書之子,或是可信,只是兩家素無深交,為何要送藥相救呢,況這少年身份是真是假亦未可知。
一時心中游移不定。
益謙似看透鳳姐心思,走向前說道:“我與寶玉同窗,與二老爺也見過面,有甚可疑,本是想找寶玉,可是寶玉神智不清,找府中其他人又怕多有糾纏,耽擱時辰,原想鳳姐姐精明不致羅唣,未曾想……”
鳳姐此時是寧信其真不信其假。
“你出去我穿衣服呢。”
益謙將鳳姐衣服扔到床上說:“什麼時候了,還顧這些呢。”
鳳姐心想看也讓他看了,玩也讓他玩了,確是沒必要裝了,便暈著臉遮遮掩掩地穿起衣服來……
“你可要隨我一起去?”
鳳姐問道。
“小弟去了多有不便,天太黑,你叫個人陪你去吧。”
益謙關心地說。鳳姐瞟著少年說:“你就不能與我走一趟麼……不過……別讓人看見我和你才好呢。”
益謙見賈府這個女強人嬌滴滴的樣子,就說往哪邊走,鳳姐用手指了指。
益謙伸出手臂攬住鳳姐的柳腰,騰身而起,在黑夜里竟似一道飛馳的灰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