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來已是下午,屋外仍是陰雨連綿。
難得休息的兩人窩在沙發里,宋沅選了一部很老的電影,用投影儀放映著。
她惦記魏時穆的傷口,拿了藥膏過來,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塗抹在上邊。
昨夜燈光昏暗,她沒能看清楚,此刻才發現魏時穆身上有不少淤青。她想起之前他老在視頻里說工作不辛苦,原來都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不止是他,自己何嘗不是有所隱瞞。
“要不是被我看到,你是不是都沒打算告訴我了?”她忍不住埋怨道。
魏時穆輕輕地捋順她毛躁的頭發:“那你呢,是不是有了委屈也沒告訴我?”
異地戀本就辛苦。
當初魏時穆本想同她一起出國,可自己的事業還沒半點成就,帶他的老師又極力挽留。
宋沅那時也勸住了他,認為距離不是阻礙感情的重要因素。
兩人因為這事起了點爭執,到最後他才妥協,選擇留在國內。
魏時穆還是後悔。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在國內深耕,拍出的作品也斬獲了一些國際賽事的獎項,事業雖小有成就,卻錯過太多與宋沅相聚的時間。
就像此刻,他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回來,又是因為什麼而情緒低落。
他們雖然相處許久,與對方經歷過很多重要時刻,卻也都是第一次戀愛,摸著石頭趟過那條名為人生的河道。
相愛已經夠難了,為什麼還要錯過表達的機會呢?
魏時穆攬過宋沅的腦袋,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而後稍微退開,額頭抵著額頭對她說:“一起說,好不好?”
這句話讓人沒來由地令人心安,於是宋沅靠在他懷里,絮絮叨叨地訴說自己的委屈。
異國他鄉的漂泊感,優秀同輩的壓力,學不透的課業,通通都可以和他傾訴。
宋沅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不是非得依賴某個人來解開心結。
只是這回遇上被人指責抄襲論文的事件,實在令她心力交疲。
偏不巧她還感冒了,拖著病體整理材料,歷經一番周折,最後證實了是對方的汙蔑。
導師人好,給宋沅放了假,她第一時間竟然是想回國,想待在魏時穆身邊。
知道他去雨林拍攝,宋沅不想打擾他工作,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熟悉的小屋,終於能放松心情,睡了個安穩覺。
大概是上天垂憐,讓魏時穆正好結束工作,回到她身邊。
“你呢?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她摩挲著他背部那道最長的痂口問道。
受傷對魏時穆來說其實已成為常事。
他去拍攝的地方大都不是熱門景點,有些地帶沒有進行商業開發,在里面行動很是艱難。
加上天氣因素的影響,他和同伴扛著那麼多攝影器材,體力透支嚴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發生意外。
這次他就不幸從一個小山坡上滑倒下來,被銳利的樹枝劃破了背部。
口子雖長,卻不是很深。同伴拿出醫療箱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他心里有數,忍忍就算過去了,到今天已經好轉許多。
他並不糾結於受傷這件事,給宋沅講起了行程中的美麗景色。
他給她講植物絞殺,講老莖生花,講他們在林間拍攝到太多奇異美麗的鳥類,見識了陽光下彩蝶飛舞的絢麗,嘗到了許多口味甘甜的果子。
他的行程太過有趣,宋沅聽得入迷。
他們之間遠隔千里,各自從事著不同的事業。
然而分別的時間並未讓彼此變得生疏,在這談天說地的當下,人生中發生的喜怒哀樂,都因對方的認真傾聽,變得鮮活而富有意義。
牆壁上的電影正放到最經典的那一幕,兩個小小的孩子坐在雜草叢生的墓碑前,分享著一顆半青半紅的苹果。
他們看到了墓碑上的誓言,於是穿著藍格子連衣裙的melody問Daniel:
“50年的幸福……50年是多長?”
“150個學期,不包括假期。”
“你會愛我那麼久嗎?我覺得你不會。”
“當然會,我已經愛你一整個星期了,不是嗎?”
不知為何,宋沅想起了舒婷那首《致橡樹》里的詩句——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她靜靜地看著魏時穆,那雙眼睛流光溢彩,像是要照見他心底里的每一處角落。
她毫無預兆地捧著魏時穆的臉頰,動情地吻上去,打斷他和風細雨的話語。
溫厚的手掌隔著她薄如蟬翼的睡裙不停揉弄,魏時穆的手指四處撩撥,摸索到她身下,在那淫潮陣陣的穴里淺淺地穿刺抽插。
宋沅扭著身去迎合他的玩弄,口中緊緊吮著他的舌頭,又稍稍退出來,微紅的唇邊拉出一點晶瑩剔透的絲线。
“魏笨蛋,我好喜歡你哦。”她傻傻地笑道。
魏時穆並不惱怒,只是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青梅。
“小假面怪。”他回答,而後攬過心上人,繼續更深更烈地接吻。
他們在地毯上做愛,魏時穆控著她的雙腿大開大合地肏入,又擺弄著那副柔軟的軀體換成跪趴式,握著她腰胯處的圓滑軟肉,一下一下地搗進那嬌嫩的性器里。
電影的色彩返照在宋沅白皙的身體上,她的豐腴臀肉隨著他猛烈的動作前後悠蕩,如同池塘中波瀾起伏的春水。
“嗯~啊~呃啊……”她的身心都得到了充盈的撫慰,耳邊縈繞著影片中清新悠揚的樂曲,她便隨著這曼妙的氛圍,放蕩地吟哦出自己情欲。
“叫得真騷……”
“但是不夠,想要你叫啞了嗓子,想要你叫不出來……”
魏時穆狠狠地操弄那緊絞的內壁,連語氣都染上了幾分痞氣和霸道。他把人抱起來站立著,摟著她的腰,從身後急劇地貫穿著宋沅酸軟的小穴。
“啊、啊!……到了、我到了……”她腳趾蜷曲,縮著小腹,用小穴緊緊地咬住里面那根膨脹的肉莖,閉著眼渾身抽搐著泄了出來。
魏時穆沒有放過她,反剪著她的雙手,粗暴地把人推到那面放著電影的牆上,只緩了一緩,又朝著那水潤嫩滑的小穴,開始新一輪的原始律動。
“啊!不行了……嗚嗚嗚……太多了……我不要了……”果真如他所言,她被那始終如一的抽插逼得高潮連連,嬌柔的呻吟逐漸帶了點沙啞。
紅綠黃黑,各色的電影畫面流過兩人的成熟軀體。
魏時穆將小青梅扳過來,高舉她細弱的雙手過頭頂,另一只手輪番捏揉她的酥胸。
一朵花兒的畫面映照在乳頭上,他眼熱地低下頭,大口地吸嗦咂弄那美妙的肉團。
“爽不爽?圓圓喜歡這樣嗎?”他不住地擺動強健的腰身肏入,反復地問她的感受。
宋沅斷斷續續地回應“呃~……爽……嗯~”
他仍不滿足,放下玩弄她雙乳的手,撈起一條腿摁在牆上,不依不饒:“多說點,我愛聽……”
這個姿勢讓宋沅像個被囚禁的犯人,她哭啞了嗓子,變換著不同的叫法。老公,親愛的,哥哥,爸爸,口不擇言,通通都來了一遍。
到最後嗓子啞得難受,沒有間隙的緊密抽插讓她無暇顧及到底什麼樣的叫法才能讓他滿意,只能大口喘著熱氣,感受那急追猛打的陰莖帶來的連綿高潮。
穴里的酸爽叫她頭暈目眩,血液奔涌,她一度處在漫長而快慰的耳鳴中。
電影演到了尾聲,片尾的音樂徹底蓋過了啪啪的抽插和宋沅幾不可聞的求饒,魏時穆放下她的手,抱著人抵在冰涼的牆面上,粗壯有力的臂膀架著她汗津津的腿彎,健實的腰胯迅速聳動,最後低吼著,發狂地抖射在那痙攣緊縮的嫩穴里。
宋沅爽得像要小死過去,被那投影儀的光亮照著,竟有種融入電影的錯覺。她摟著魏時穆的脖子,趴在他頸間一陣一陣地輕搐。
他繾綣地吻她充血的耳垂,用釋放情欲後性感沙啞的聲音說:“圓圓,我去找你,好不好?”
宋沅腦中宕機著,慢慢地思考他的話語,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再次摟緊了他的軀體,發出微小而愉悅的回答:“好。”
不犟了。
她承認,她需要他的陪伴。
魏時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了大大的弧度,連帶著一邊酒窩都像是盛滿了醉醺醺的快樂。
去找她,和她一起吃好每一頓食物,一起去看不一樣的風景。來日方長,他還可以慢慢規劃。
在這部人生電影里,他會牢牢攥住愛人的手。
總不會走丟的。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