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兜里暗器傾巢而出,迷魂粉、追魂針、毒砂、飛鏢……不一而足,吳夢環雖是武功高強,但閃躲之際,卻也與兩人拉開距離。
楊易趁隙拉著白素雲道:“還不快跑!”順勢便竄入林中。
此時天色昏暗,林中更是漆黑一片,吳夢環搜尋一陣,毫無所獲;心中氣苦,忍不住流下了幾滴英雄淚。
楊易拉著白素雲在林中左轉右彎,倒似熟門熟路的模樣。
白素雲邊走邊埋怨道:“誰要你拉著我?這下可好,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楊易心中暗笑:作都作了,還洗什麼清?
但口中卻道:“你沒看他那凶巴巴的模樣,要是不跑,不死也要褪層皮。我本就該死,也就算了;但女俠怎麼能受委屈呢?”白素雲幽幽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穿出密林,到了湖的另一端,楊易竟在草叢中尋出一葉扁舟,他將小船放入湖中,便招呼白素雲上船。
白素雲滿腹疑雲,不禁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對這兒這麼熟?你明明會武,為什麼又要假扮成文弱書生?……”她連珠炮般的發問,楊易卻只是含情脈脈的對著她笑。
白素雲當初嫁於吳夢環,憑的是師長媒妁之言,因此並無鳳求凰般的憧憬浪漫。
如今楊易相貌俊美,體貼溫柔;詼諧風趣,黏膩纏人;她心中沒來由的,竟產生一種甜蜜溫馨的異樣感覺。
當她想到兩人纏綿時的羞人情景,俏臉不禁驀地飛紅:瞧他斯斯文文的,怎地那話兒恁般粗大?
也不知他打哪學來的怪招?
弄得人家這般舒服……她心中沉思,面上現出嬌羞嫵媚的神態,楊易瞧在眼里,不禁砰然心動……登岸復行個把時辰,便見街道市集,兩人覓了間客棧歇息。
楊易一進房,關上門,就動手動腳的戲謔調笑。
白素雲心事重重,板著臉不假辭色,但楊易死纏活賴,挑逗在行,不旋踵就將白素雲壓倒在床。
他探手入裙,輕撫白素雲柔滑細嫩的大腿,指尖不時掠過白素雲敏感的陰戶;白素雲只覺骨軟筋麻,便也癱著任其輕薄。
此時客棧中突然門庭若市,涌進一批批持刀拿槍的江湖豪客,這群人眉宇均帶三分邪氣,言談之間也是粗俗鄙陋,顯然不是什麼正經路數。
“店家!這兒咱們兄弟包了,就別接外客了!”一個身形猥瑣的瘦小漢子,對著櫃台喊道,並順手擲了個十兩重的銀錠過去。
這店平日本沒什麼生意,此時來了大主顧,哪還有什麼不好?
店老板一邊招呼伙計拿酒拿肉,一邊殷勤奉承:“就依您老的吩咐,不接外客、不接外客。”一會他似想起什麼,又道:“大爺,方才有對夫妻剛住店,不礙事吧?”那瘦小漢子笑道:“那是自己人,不礙事。呵呵……”原來昨日楊易一攀上白素雲後,便沿途留下暗記;今日在暗記中更依事前約定,附上大事已成的訊息。
是故鄰近的一干采花盜、淫賊均興衝衝的來此會聚。
群盜關上店門,喝酒吃肉,高談闊論:
甲:“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竟讓玉面狼占了先……”
乙:“他娘的!這小子還不下來,盡窩在樓上干啥?”
丙:“他奶奶的!你沒聽店家說,人家是一對夫妻嘛!敢情玉面狼不但得了手,還將那婆娘給拐了來,嘿嘿!這會他娘的還不是在風流快活。娘的皮!臉蛋生得俊,他奶奶的就是占便宜。”
丁:“什麼?他倆正在樓上快活?他奶奶的!咱可要去窺窺光,白素雲那婊子,咱可是想好久了。”……
眾人七嘴八舌正在那胡扯,楊易突然現身,春風滿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向眾人團團一揖,而後恭敬的走向為首的一桌,從懷中掏出錦囊道:“小子有幸拔得頭籌,請五老驗明憑證。”居中而坐的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嗯!你倒細心,還有憑證,是什麼玩意啊?”
他邊說邊打開錦囊,只見他鼻子一皺,斜眼瞪著楊易笑道:“哈!還真有你的!這玩意都弄來了。嗯!這娘們騷味可真重。哈哈……”
楊易口中的五老,可是淫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彼等不但戰績輝煌,且歷經白道多次圍剿,均能安然無恙。
一般采花盜,武功多半不高,但五老卻是出類拔萃,足可列名江湖一流高手。
其中為首之中年文士“淫尊”施無邪,更是功力奇高的傳奇性人物。
其曾單打獨斗,戰勝峨眉掌門明心師太,並進而奸淫得逞;明心師太羞憤自盡,因而引起軒然大波。
白道群雄遍灑武林帖加以圍剿,但其非但重挫群雄,且於圍剿期間,再施辣手,奸淫了昆侖掌門之妻──女俠柳月眉。
經此一役,白道人人自危,圍剿行動遂不了了之。
采花盜、淫賊,在黑道中本屬下五流之末,向來沒什麼地位,但自施無邪揚名後,竟隱然有崛起之勢。
淫道中人士氣大振,乃上“淫尊”稱號,共尊其為精神領袖。
施無邪於席間對楊易贊譽有加,並當場授予“淫王”稱號。
楊易得意之余,見施無邪對己甚為欣賞,便請求收歸門下,以光大淫道門楣。
施無邪聞言笑道:“你拿什麼作拜師禮啊?”
楊易一咬牙道:“徒兒願獻上白素雲,以孝順師父。”施無邪意味深長的笑道:“你這小子倒滑頭,還沒拜師就滿口師父的亂叫。好!我就收了你,不過白素雲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你難道真舍得送給師父?哈哈……”楊易雙喜臨門,眾人紛紛敬酒道賀。
席間施無邪突然問道:“那白素雲是一個人在樓上?”楊易回道:“徒兒點了她穴道,她睡得正甜呢!”施無邪目光如電,四下一掃,森然道:“你快上去看看,把那青花蛇給抓下來!”楊易聞言大驚,忙不迭便往樓上跑。
他推門進房,只見白素雲下身赤裸,仍熟睡未醒,那外號青花蛇的同道,正在那脫褲子呢!
勃然大怒的楊易,扭著青花蛇來到施無邪面前,此時鴉雀無聲,眾人均等著看“邪尊”如何處置這壞了規矩的同道。
施無邪瞪著青花蛇道:“你也是老兄弟了,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這白素雲可是我徒兒楊易的人,楊易剛得了『淫王』封號,你就打王妃的主意?嘿嘿!今個咱們師徒雙喜臨門……就來個喜罰好了,你就將方才作的好事,詳詳細細的說給大伙聽聽,也讓大伙樂上一樂。你可願意?”眾人聞言,哄堂大笑,均覺“淫尊”處置果然是邪氣十足,真是皆大歡喜。
青花蛇一聽,簡直喜出望外,當下一五一十的便將經過和盤托出:“咱十年前就想動這白素雲了,但他娘的本事不夠,只好看著這婆娘干咽唾沫。這回聽說楊老弟將這婆娘拐來,就藏在樓上,咱一聽雞巴可就硬得猛翹。”
“楊老弟下樓後,我逮著機會就趁機溜進屋去,他奶奶的!那婆娘騷乎乎的摟著被子正在那作春夢呢!”
“你怎麼知道她在作春夢?”
“他娘的!你當我是白痴啊!她兩腿將被子夾得緊緊的,臉紅通通的一副浪相,不是作春夢是作啥?哼!我瞧八成是夢見楊老弟正拿個大雞巴戳她!”
“咱心想,大伙都在樓下,咱可不能慢工出細活,就掀起她裙子,拉下她褲兒,想來個速戰速決。唉!他奶奶的!她那雙腿那個屄,真是美啊!我一瞧就昏了頭,盡顧著摸啊、摳啊、舔啊,倒忘了辦正經事。等到我想起來,正脫褲子,他娘的!這楊老弟就將我揪下來了……唉!真是可惜啊!”
“什麼可惜?這是你命大!你要是真動了白素雲,這會可就別想再在這說話了!”
施無邪冷冰冰的這麼一說,眾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心中也不禁想到,此後白素雲定將成為師徒倆之禁臠,別人可是休想泄指了。
白素雲聽說楊易的師父來了,要她前去見禮,不禁羞人答答的很是為難。
自己和楊易雖結露水之緣,但彼此相知甚淺,就連真名也不敢告知,如今又要以何身份面見其師呢?
施無邪自受“淫尊”稱號,便甚少拈花惹草;白素雲雖艷名遠播,但他卻從未謀面,如今徒兒既有孝心,他不禁也蠢蠢欲動。
兩人見面,均皆心神一震;施無邪見那白素雲,面若桃花初綻,膚如寒冰凝脂,體態婀娜中豐盈自顯,眉宇端莊處隱含風情,端的是外艷內媚,萬中選一的天生尤物。
白素雲看那施無邪,只見他豐神俊朗,目光如電;看似修道之人全無垢,又像八仙呂祖,眉梢眼角盡挑情。
雖然有些年紀,風流蘊藉未減;正則正,邪亦邪,只是那眸子黑又亮,瞧得人心慌慌。
白素雲胡謅了個假名,自以為無人知曉,施無邪也不說破,道貌岸然的執長者之禮。
彼此虛應故事,卻是偷眼相互打量,看在楊易眼中,不禁腹內暗酸,醋涌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