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茗茶莊,坐落於寸土寸金的金寶街,有一間廣亮門臉,聘有八枚茶花,興旺一時。
隨著疫情來襲,茶莊生意急轉直下,現在,就算還在開門營業,也是硬撐著,茶花更是只剩下四枚了。
原來所租的兩處宿舍,也要合並。茶花小姐妹選擇留下有閣樓的宿舍,還給起了個直白又風雅的名字——茶花居。
茶花居樓上樓下各放兩張床,即不擁擠,又顯格調。
年齡最大的田小花,主動發揚風格,沒有跟妹妹們爭著上樓,和同樣已婚的鄭一惠住在樓下。
李思芯與郭梓涵兩個單身小姑娘,則搬上閣樓。
茶花的本質是銷售,擁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小嘴,是基本條件之一,鄭一惠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現在,她在面對田小花時,沒了伶牙俐齒,變的吞吞吐吐起來:“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我都替你覺著……虧得慌。田姐,我不想占你太大的便宜……我也是女人,也是犧牲品……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然咱就……算了吧,像北京妞那樣,為自己活一回。”
“行啦,有你這番話,就不枉我們姐妹多年,我聽了心里舒服著呢。”田小花微微一笑,看上去並沒多開心,“事情確實荒唐,不過我們都是過來人,又反復琢磨了幾個月,應該過了心里那道關,或者說已經麻木了……算了,該來的總要來,長痛不如短痛,除非你還能想出高招來。”
“好幾個月了,有高招早就想到了。”鄭一惠氣苦搖頭,絞著手指無奈地道:“以前別人說農村落後,我都要爭上一爭,唉,農村的落後不只是窮,思想觀念才最要命。憑啥兒子比閨女重要?憑啥閨女就得為家付出一切?我們又不去分家產,憑啥?”
鄭一惠的牢騷,田小花感同身受,但是對此,她無能為力。
觀念這種東西,是幾代人經年累月而造就的,根深蒂固得可怕。
即使要改變,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洗磨。
其實,她自己就是一個例子,在固有觀念的影響下,為了滿足弟弟無理且過分的需求,最終還不是“自覺自願”地答應,並願意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且田小花也認為,鄭一惠也因為被愚昧觀念所支配,才能跟她琢磨出這麼荒唐的事情,手挽手“主動”往火坑里跳。
進一步而言,如果她們不願意為“家里”犧牲,村里人反而會指責她們“自私”
“不懂事”。這也是長期被思想觀念浸染的結果。
“有時候真羨慕北京妞,活的多自在,唉。”田小花沒頭沒尾的一句感慨,反而令鄭一惠連連點頭,完全明白其中的含義。
兩人沉默了一會,鄭一惠看了看左右,做賊似的小聲道:“田姐,要不,要不……我,補你點錢?”
田小花柳眉一豎,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皮癢了?找打不是?還是說你打心底里,把我看成‘出來賣的’?枉我把你當妹妹,處處照顧……”
“不敢,不敢,我知道這麼說下賤,所以想了很久都不敢張嘴……但是,你,真是太虧了。”鄭一惠漲紅著臉,解釋連連。
“虧不虧我自己會合計,只要你以前沒說瞎話,就可以……我,實在挨不住了,連老板那樣的貨色,我都差點張開腿。不怕你笑話,每月最難挨的那幾天,真想到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回來。”
“誰不是呢。要不是真憋不住了,我還真就不孝一回,還誰都別想勸。老娘在北京打工幾年,也不是白干的,手里有錢就是硬氣。”
“說的跟富婆似的,你那麼有錢,怎麼不養幾只小狼狗?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地忍著,說不定還能借我一只,救救急。”
“嘻,我有打算,想先拿小野當小狼狗培養,需要救急嗎?我肯定借。”
“你呀,向來嘴上不肯吃虧,你可別亂帖錢給他。半大小子兜里有閒錢不是好事,生活費我都分批給。自打從老家出來,我是又當姐又當媽,勞心費力的拉扯他,你就別給我再添亂了。”
“我聽你的,不過,他是童子雞,第一次總要包個紅包吧?討個好彩頭。”
“哪來那麼多的歪理邪說,呃,你要是真被他收拾服帖了,發個紅包也行,給200就能高興死他,千萬別多給。”一說到弟弟,田小花的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不再僵硬,嘴上也不示弱了,“小伙子火力可壯,一個不小心,把你拾掇出個好歹的,你可多擔待,找我告狀怕是不頂用。”
“你就吹吧,我可聽說了,童子雞像炮仗,藥量足捻子短,一上身‘砰’的一聲自己就爆掉了。” 鄭一惠吃吃地笑著道,“咯咯……光剩滿處找紙了,咋收拾人呀?”
“就你懂的多?你老公第一次,爬上去就爆了?”
“說起這事就氣人,我跟他的時候,他都身經百戰了,破我身子那次把我給折騰慘了。媽的,疼死了,也臭死了。”
“臭?”田小花露出不解的表情。
鄭一惠露出同意的表情:“從下邊抽出來,連湯帶漿的,直接插進上邊,你不覺得臭?”
“上邊……啊,你不會翻臉?”
“當時我是懵的,全身都是軟的,硬是被摁著腦袋,插進去。”
“咬呀。”
“那是我老公,親老公……但凡換一個人,我咬不死他。”
“男人都喜歡弄……上邊?”田小花想到了弟弟,不由得疑惑。
鄭一惠猜測田小花的小嘴,可能還沒被開發過,便含糊地用‘上邊’來代替:“好像是……別人不知道,我老公弄我上邊的時候,就會翻著番地玩花樣,癮頭十足……而且你想,下邊的話猛戳就是,沒有什麼花樣可玩吧?上邊可就不一樣了,有好多作踐女人的法子。”
“這男人啊,只要一上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怎麼髒怎麼來,醃臢死個人。”田小花聽的目瞪口呆,略一發散思維,後背直冒白毛汗,她趕緊揭過了這一頁:“小野呢,你多留神,別讓他學的胡天胡地……昨天,小郭說他射滿了一罩杯,還故意放到台燈底下,等著人家看。”
“切,小郭的碗兒?迷你的。”鄭一惠不屑,“我爹也能射滿,嗯,我特意摸了底,硬度足夠。就是來勁慢,好在持久力強,估計能在你身上鼓涌個把鍾頭,比老板中用多了。”
“你讓你爹鼓涌了?”
“沒,找借口給他擼了一發。能自給自足的話,我還會找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