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溫柔，只是在用舌頭舔她快要受傷的地方，兩人微微分開時，夏瑤還閉著眼睛在感受，可他卻已經睜開眼睛在看著她了。

　　“我以前覺得你又乖又很有距離感。”

　　她抬眼看向他，纖長的睫毛稍微蓋住了琉璃般透徹的眼眸。

　　其實應該是能完全看見她眼睛的，可周野很高，每次離得近看她，總是能從其他視角看到她的樣子，顯得她很可愛。

　　“當時我很好奇，因為你不管是跟人說話還是平時做事都真的很乖，我不懂你明明這麼乖，為什麼還會給人那麼強的距離感。”

　　夏瑤露在外面的手指往上彎了彎，也拉住了周野的那只手。

　　他順勢把她往前拉了一下，夏瑤失去了重心，上半身直接就陷進了他的懷抱里。

　　她沒抵抗，在他懷里又聽見了那種很穩定的心跳，沒忍住問道：“為什麼？”

　　周野想起自己當時看見她時，總是會聯想到全世界都白雪皚皚的那種感覺。

　　有點清冷，但她本身又像是冬日里那一束溫暖的陽光。

　　他將手放到後面去攬住她的腰，朝自己身上按了按。

　　“因為你很純粹，是永遠都得不到的那種人，只屬於一份信念。”

　　“……”

　　夏瑤有點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但她知道周野現在是在很認真的對她說這句話，那或許是他看到的她成長之後的樣子。

　　但她現在卻只是抓住了他的衣服，又聞了聞他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也抱緊了他。

　　“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的感覺。”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把臉壓到了她的發頂上面。

　　“嗯，那就希望你能一直喜歡下去。”

　　……………………

　　當晚，曲文婧因為工作原因，直接在會所里住下了。

　　她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就給家里打了電話，讓周野陪夏瑤好好吃飯，晚上可以帶她去外面轉一轉。

　　周野答應下來，也確實帶她在家附近逛了一圈。

　　他家位於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出了別墅後，走過門口的路，有條很長的台階。

　　彎彎繞繞的，沿途都是楓樹和其他人的住宅，路燈杆柱是黑色的，兩側的燈光呈現出燭火般的昏黃質感。

　　別墅區真的很大，夏瑤走了將近十分鍾才走到門衛亭。

　　前面幾百米外有條很長很寬的江，中間有座橫跨過去的橋，不遠處有個臨江公園，廣場附近的小道上有許多人在擺攤，還有年輕人在彈吉他。

　　這里煙火氣十足，晚上也沒有白天那麼熱，夏瑤牽著周野在這邊逛了很久，許多家長帶著孩子來玩，靠近了才聽到還有人在跳廣場舞。

　　夏瑤平時出來散步都必須在八點前回家，可今天她直接跟周野在外面逛到了九點。

　　她走了一路，回去的時候有點累了，兩人再走那條很有意境的長台階時，還是周野把她給背上去的。

　　本來還有條車道能走，直接讓車來接就行，但周野沒提，他知道夏瑤喜歡這條長台階，所以帶她走了兩遍。

　　“周野，待會兒回家還能聽你彈鋼琴嗎？”

　　她說完後，又把臉靠在了他肩上，看著旁邊正在慢慢移動的景物，感覺這樣的夏天很好，比她以前的任何一個夏天都要更舒服。

　　“嗯，我彈給你聽。”

　　“那你能教我嗎？”

　　“……我教得不好，彈得也不如我老師，讓她來給你啟蒙對你後續的學習會比較有利。”周野停住腳步，把她往背上托了一下，又開始繼續往前走。

　　“還是說你就是想隨便學學？這樣的話我能教你。”

　　“班長，你好認真。”

　　夏瑤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於是又把臉埋到了他的頸窩間蹭了蹭。

　　“我就只是想讓你多和我說說話。”

　　周野突然怔住了，他看著腳下覆蓋著少許落葉的台階，感覺到了依偎在自己肩上的溫熱身體，碰著他皮膚的不知道是她的臉頰還是嘴唇，柔軟得要命。

　　“抱歉……”

　　本來還有其他話能說的，比如他是想要對她負責所以才這麼認真，可男朋友能對她負責的地方到底有限，沒法跟家長一樣把手伸的那麼長。

　　他剛才那樣，更像是在替她爸爸給她的未來考慮了。

　　心跳因為她的那句話始終都沒辦法平復下來，她很久都沒說話，直到走到了家門口，有人過來給他開門，周野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在他背上睡著了。

　　送她回房間的時候，周野沒開燈，也沒拉窗簾。

　　他手里拿著的手機陸陸續續的震動，下午過去查看的人已經發來了調查結果，在夏瑤幼時被請來照顧她的那位保姆，老家的地址依然有效。

　　樓下有隱約可見的路燈，天空也有皎潔的月光，而他就透過那點光线，坐在床邊抱著單膝，側目看著她發呆。

　　他睡不著，就只是想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