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小心喝了春藥,討厭
葉旎離開房間後,沒有走太遠,就近找了地方畫電子設計稿。
半開放的露台植被豐茂,格局幽雅,懸吊在枝丫間的夜燈拉長少女手指的剪影。
是錯覺麼,那誰好像笑了。
畫了沒幾筆,葉旎忍不住分心,手下動作卻也沒停。
對於攛掇好友睡男人,她其實是有一點點心虛的,倒不是愧疚,僅僅是因為鮮少干壞事,怕被發現,陷入窘境。
自己剛剛的表現應該還算不錯吧。
小小自夸了下,少女收回發散的心思,正要繼續未完的草稿,有溽熱的呻吟隨夜風傳來。
“啊,別在這兒,輕點……”
“輕點怎麼讓你爽。”
隔著幾道花牆,朦朧月色下,陌生女人坐在桌沿,長裙散亂。
葉旎有些無所適從。
阿四玩得開,給她發過不少片子,美其名曰品鑒學習,但那也是停留在屏幕內的階段,現下實打實撞見人做愛還是頭一回。
完全不知有人在旁觀,陌生男人抵不過女伴的引誘,急吼吼解開皮帶,隨著褲子堆疊在地面的細微動靜,二人輪廓徹底交疊,叫喊愈發放蕩直接。
“好舒服……用力操我。”
“小騷貨,被操爽了吧。”
黏膩的啪啪水聲時快時慢,攪合得葉旎耳根發紅,她真是不明白,兩個人摟在一起有什麼舒服的。
赤條條,和動物一樣。
少女隱約記得,小的時候隨生病的奶奶回家鄉,在路邊看到兩只狗屁股相連。
年幼的孩子哪里懂獸類交媾,只當體型較大的黑狗在欺負小白狗,心急上前幫忙,差點被咬。
是誰替她擋下了發狂公狗來著?
葉旎來不及想出答案,那對男女變化了體位,桌子在高頻率的抽插下吱嘎晃動。
下意識要遠離,幾乎同一時刻,手機簡訊震動。
過多需要處理的事情在腦海里層層碼起,精神再無法集中,連帶警惕性降到最低。
“快回房間。”是“趙天寶”發來的消息。
——
“找人演春宮是咋個說法,你怎麼認識我妹的,為什麼要我喊她回家,換我妹頭像干啥,你小子說話啊。”
面對趙三少爺連珠炮似的問題,自認早已習慣他話癆的薛宵難得生出些不耐,“晚點說。”
只當沒聽見對方嚎叫,男人果斷結束通話。
沒了聒噪,房間頓時陷入謐精,又襯得門外高跟鞋音急促,由遠將近。
“阿四——”葉旎推門而入,一眼沒能好友身影,徑直詰責起男人,“阿四呢,你做了什麼?”
“趙小姐突然也有事,離開會。”薛宵維持著先前的坐姿,絲毫不變。
葉旎輕唔一聲,沒有多想。
她跑得快了,缺乏鍛煉的弊端當場顯露無疑,即便是坐下,手仍舊撫在胸前,試圖壓制狼狽的喘息。
少女手指纖細,畫圖時擋不住燈花月影,更擋不住此時隨呼吸起伏,誘人的花白溝壑。
包裹在一字肩領口之下,若隱若現,像極了未拆禮物袋的奶油蛋糕,香甜松軟。
情欲再一次被撩撥,薛宵將腿壓得更實,狀似不經意地推過水杯,“喝點水。”
滿杯的檸檬水,看不出任何端倪,干渴的葉旎不疑有他,淺淺抿了幾口。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見杯中水线下了小截,薛宵適才開口,
不知道該不該說,就不要說,葉旎平復完氣息,恢復到嬌矜模樣,既然計劃失敗,留在這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回去。
她才不想和討厭的男人共處一室。
少女要走,男人卻不急,慢條斯理說著,“趙小姐好像在水里下藥了。”
“下藥,下什麼藥?”葉旎一時沒轉過彎,眨著眼回問。
“情趣套房,女人給男人下藥,能是什麼藥?”最是見不得她純然無辜的表情,薛宵嗓音低啞,釀入酒意般曖昧,“春藥。”
哦,春藥。
葉旎不在意點點頭,然而下一秒,圓潤杏眼陡然睜大。
她機械低頭,看看杯子,又看看男人。
“具體下了哪幾杯,我記不清了。”沒有與她對視,薛宵自顧自道。
男人後面說的什麼,葉旎聽不下去,她慌張跑向洗漱間。
嬌小身影在洗漱間慘白燈光下莫名透出點可憐。
眼見少女自食惡果,薛宵緩緩站起身,襠部幾經欲望壓抑,頂到了夸張的高度,隔著寬松運動褲都能看出不俗的分量、形狀。
生怕沒有吐干淨,葉旎踮著腳尖伏在洗手台上,竭立倒垂腦袋,干嘔聲中甚至都帶了哭腔。
“慌什麼,我喝了,是我操你,你喝了,還是我操你,這樣想會高興點麼。”薛宵倚靠著門框,手臂環抱在胸口,尾音戲謔,“媳婦兒。”
喉間酸澀發苦,葉旎嘔得頭暈目眩,順理不完男人整段繞口的話,思緒嗡嗡作響間,獨剩一個念頭。
媳婦兒喊誰?